他本应该就此罢手,但跟林非言做爱有种让他欲罢不能的舒适感,于是他遵从自己的欲望,拉扯着林非言做到了半夜。 林非言的身体没有丝毫赘肉,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让人着迷,结实又富有弹性,他是如此喜欢。 最重要的是,就像他对林非言说的,他是他的最爱。 秦樾沉浸在无与伦比的美妙感受中,顾不上林非言的反应。 在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林非言能感受到的快感寥寥无几,他默默承受着,抓着被单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现在体会到秦樾所说的“现在轮到我了”的真正含义了,其实就是指轮流提供服务而已。 “还是要让你叫出来才过瘾,下次我会注意的。”秦樾趴在林非言的身上,喘了口气,“真想再来一次,不过明天上午有个古玩拍卖会,你跟我一块儿去。” 林非言此刻也是完全清醒的。 “古玩?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枪。” 秦樾无声地笑:“你太着急了。” 他撑起身子,翻身下床,“你要是不愿意去,明天上午就没什么事了,我们可以再来几次。” 林非言哽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 “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早黎信会来叫早。” 秦樾说完,穿好衣裤就出去了。 * 身上又沾上了汗水,尽管后面又不舒服了,他还是自己去浴室又冲了一次澡。 出来之后他一边拿着毛巾擦自己的湿头发,一边在房间里晃悠,表面上像是在看房间里的东西,实际上他是在做他做过过无数次、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的事——寻找摄像头。 虽然他觉得秦樾应该不太可能有让自己当爱情动作片男主角的爱好,但是他这么一个“外人”直接住到秦樾的窝里来,秦樾一定会倍加小心地防着他。 从他进门开始先有黎信后有秦樾,现在终于有机会,还是先好好把这个房间检查检查,要是有个万一,他就功亏一篑。 头发都干得差不多,林非言也把整个房间地毯式搜索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时间也不早了,他放心地上床休息。 * 第二天上午,按照秦樾的安排,两人乘坐同一辆车抵达了拍卖会会场。 进门不久,林非言就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叫钟少辉,当天五人表态他是其中一个。 秦樾顺其自然地走了过去,林非言本以为秦樾是和钟少辉约好的,但钟少辉看到秦樾时却有一瞬间的惊讶,似乎是不知道秦樾也会来。 钟少辉很快就掩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起身笑容可掬地和秦樾打招呼:“你今天怎么也有空?” 秦樾侧身,让钟少辉的视线落到他身后的林非言身上:“非言没来看过古玩拍卖,我带他来看看。” 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来拍卖会是林非言的主意,可昨天晚上分明是秦樾要求他来的。 搞了半天,秦樾是在把他当借口用。 林非言没有戳穿秦樾,他想看看秦樾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原来是这样。今天……”钟少辉还想说些什么,但拍卖马上就要开始,秦樾带着林非言转身就去了前排的座位。 也正因为时间卡得刚刚好,在场的其他和秦樾认识的人也都没来得及寒暄,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秦樾坐下来,似是不经意地对林非言道:“一会儿有什么喜欢的,你就自己叫价吧,算我送你的。” 林非言就坐在他旁边:“这就是跟我睡了两晚的酬劳?” 秦樾不加掩饰,直言相告:“也可以这么说。” 林非言脸上露出不悦,看着前面的展示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话说得太矫情了。”秦樾的手放在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你我都是各取所需,我们各有所图,谁都不欠谁的,彼此轻松。” 林非言没有移动视线,也没有接秦樾的话。 司仪上了台,拍卖开始。 林非言是打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而要求林非言陪同的秦樾,竟然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连过了两件拍品,秦樾都没动作。 第三件上来,他也仍只是看了两眼,就小声跟林非言说话去了:“今天拿出来拍卖的个个价值不菲,你随便要一件都不亏。” 林非言冷哼一声:“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你要给酬劳,也要投我所好。”他换了个坐姿,同时也换了话题,“而且你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来拍个古玩回去珍藏吧?” 秦樾没理会林非言后面那句话,只继续说着拍卖的古玩:“今天的压轴拍品是宋版孤本《广宋韵》,价值上千万,你拿下它,我就送给你。 “竟然这么值价?”林非言顺着秦樾的话跑偏了主题,好似被这样的价格引起了些兴趣,“你打算用什么价位拿下?” 他心底却是琢磨着,秦樾的目标难道是这本古籍? 但为何又要送给自己? 理不清头绪。 秦樾深邃的眼睛里全是算计:“按常理来说,超过两千万就不值得了。” 林非言应道:“我知道了。” 前面的拍品都有人出价,全是以几百万高价卖出去的,但秦樾一次牌都没有举过,干坐着磨时间。 一直到司仪隆重地介绍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他才有了精神。 司仪一宣布开始出价,价格就一路飙升。 林非言想举牌,被秦樾按住了手:“再等等。” “一千万。” 后排有人叫出了第一个高价。 这个出价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少辉。 林非言听得出他的声音,钟少辉也和秦樾一样,之前一声都没出过,现在来叫高价,摆明了也是冲着这宋本来的。 全场安静了几秒钟,有人接道:“一千一百万。” 然后又有人接:“一千两百万。” 前一个人又继续提价:“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两人缠斗不休,钟少辉再次提价:“两千万。” 这回其他人安静了。 台上的司仪激动起来:“两千万,两千万!有没有超过两千万的!有没有!两千万!” 林非言用眼神询问秦樾是否出价,因为两千万已经到达秦樾之前提出的价格线了。 而且,他与钟少辉认识,现在出价未免…… 秦樾回给了林非言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轻飘飘地给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价格:“五千万。”
第18章 不和 司仪在台上愣了两秒,才以最高的热情大声道:“五千万!这位先生愿意出五千万!” “五千万?”林非言不解地低声询问秦樾,“你不是说超过两千万……” “我也说了那是通常情况。”秦樾理直气壮,“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当然要特别一点。” 林非言要是相信秦樾是为了送给他,才用高价买下来的,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秦樾不想解释,他自然也是问不出来的。 司仪还在台上热情澎湃地询问着,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人,台下另外的几个人是心急如焚—— “辉哥,怎么办?现在我们暂时也拿不出超过五千万的钱来了。”钟少辉身边的一个小弟急道。 这宋本如秦樾所说,超过两千万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人愿意要了,保险起见,钟少辉还多准备了一千万,总共三千万,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不想半路杀出来个秦樾,直接把价格拔高到了五千万,远远超出钟少辉的预期,他短期内确实是没法子拿出这么多闲钱来。 钟少辉烦躁地拍了一下扶手:“怎么办怎么办,没钱还能怎么办!” “秦樾是什么意思?出这么高的价,明显就是要跟辉哥你争,连台面上的面子都没给一个。”那位小弟在旁边抓耳挠腮的,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钟少辉盯着前面,隐约能够看到的秦樾的背影思考起来。 “五千万第二次!还有更高的吗?还有没有更高价位!”司仪手中的拍卖槌最后一次落下,“五千万,成交!” 拍卖会在压轴高潮后顺利结束,秦樾现场签署了成交文件,彻底将几部古籍纳为己有。 等他办完这些手续,会场的人几乎都走了,唯独钟少辉,在大门口等着。 “阿樾,今天这个事你做得太不地道了。”他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这《广宋韵》我可是瞧上很久了。” 秦樾脸带歉意,但一张口,就是一嘴胡话:“今天非言第一次来就看上了这个,我也不想让他不高兴。” “哦?”钟少辉用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林非言,“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好东西啊……哎呀,我还真舍不得。” 面对钟少辉,林非言一直冷冷冰冰没什么表情,也不同他说话。 秦樾在旁边拿出了和事佬的架势:“我想着你那儿的藏品成千上万,就让出这么一件应该也不打紧?不如就卖我一个人情。” 钟少辉沉默了一会儿,大方地应道:“宝贝理当是价高者得,你跟我客气什么。” 秦樾感激地拍了拍钟少辉的肩膀:“谢了。” 眼看着林非言和秦樾离去,钟少辉身边的小弟急得跺脚:“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钟少辉冷下一张脸:“我们也回去。” “要不然……”顿了顿,小弟提议道,“我带上兄弟们把我们的东西抢回来吧。” 钟少辉一口否决:“不行。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来抢这孤本还不清楚,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搞不好就弄巧成拙。” “那难道我们就放着不管?那上面可是!”说到这儿,小弟压低了声音,悄声道,“可是记录了我们这次出货的时间地点和数目啊,拿不到这些信息,我们怎么做这笔生意?” 钟少辉果决地下了命令:“这笔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让下面的人收拾干净点,我们静观其变。” * 拍卖这出戏唱完,秦樾回到蓝岸就把五千万买来的古籍,交给其他人带走了。 林非言坐到沙发上,问两手空空的秦樾:“不是说送给我?” 尽管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要。 秦樾不避讳地紧贴着林非言坐下来:“送是一定要送的。但在送给你之前,我先确认点事。” 林非言撇了撇嘴:“那上面有什么?值得你耗费五千万,也值得你当着钟少辉的面抢。” 秦樾伸出食指在林非言的面前摇了摇:“ ‘抢’这个字太难听了,我不过是愿意出更高的价格罢了。” 林非言笑了一下:“你们的关系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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