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把他的脸照亮,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光亮,璀璨夺目,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高景行转过头,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两人眼中的光芒交相辉映,他看到他的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两人平视,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高景行突然搂住柯宇寰的脖颈,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辗转厮磨间,烟花轰鸣声不复存在,只有鼻息间的呼吸温热真实。 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床上相拥的轮廓,窗外烟火的轰鸣声像是美妙的赞歌。 柯宇寰俯身而下,在高景行发晕的视线里扯下他的衣衫,沿着锁骨到脖颈流畅完美的线条,一路滑到沟壑分明的人鱼线。 洁白如玉的身体微微颤抖,高景行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呼吸打在耳畔,混淆着淡淡的酒香,脸颊酡红未散,比美酒还要醉人。 舌尖隔着内裤勾勒他的形状,高景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被柯宇寰找到十指相扣。就是这样,听着他为自己而发出的诱人喘息,在他的抚弄下释放出平时根本不会有的颤栗疯狂,波澜不惊的双眼染上情欲的迷乱,这是柯宇寰梦寐以求的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幻想这样的画面。 身体一寸寸被异物撑开的那刻,高景行满足地长叹一声。他抓着柯宇寰的肩膀,蓦地咬上去。 疼痛催化了快感,柯宇寰凶猛地撞着他,摩擦他的敏感点,让他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高景行听到他在耳边无休无止地叫着自己老婆,像无数次在外面,在公司,在家里,在其他面前那样时,只不过现在是火热的,浓烈的,满含感情的。 汹涌的快感袭来,高景行放肆地叫出声,迎合着他的动作,让彼此结合得更加紧密。 属于柯宇寰的味道,干燥的烟草味,甚至还有硝烟血腥味,像是野外草原上凛冽的疾风,也像是今晚醉人的美酒,让他不能抗拒,迷醉沉沦。 柯宇寰变换着各种姿势操干着他,最后将他压在落地窗前,身前靠着冰冷的玻璃,身后是爱人火热的进攻,外面是华灯溢彩万家灯火,屋内却是一室春宵淫靡不堪。 玻璃窗上映着两人赤身裸体的影子,他甚至能看到柯宇寰的性器是怎样一次一次进入自己体内的。他羞耻地别过脸闭上眼,柯宇寰却不打算放过他,掐住的腰狠狠顶了两下,高景行紧紧咬着牙,柯宇寰的手指伸进口腔,搅乱他的呼吸,让他呻吟出声。 快感再次扩散至全身,每一寸皮肤都用力绷紧,神经几乎要断裂。高景行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叫喊呻吟,承受不住这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只能无意识地把柯宇寰的性器吞到最深处,臀部挺动回应。 肉体碰撞声和淫靡的水声响彻在灯火通明的卧室,两人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尽情放肆纵欢。 意识渐渐模糊,高景行心里甚至有种冲动,想就这样沉沦在这激烈的性事里,永远不要清醒。 不知持续了多久,高景行再一次射出来,脸上已是泪痕交错。后穴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射进来,柯宇寰也同样达到高潮。 高景行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柯宇寰细心地为他清理擦拭。他看到那后穴随着自己的动作一张一缩,经过过度的蹂躏变得红肿惹人怜爱,褶皱层层泛开,就像花芯一样。 他痴迷地盯着自己的私密部位,让高景行一阵羞耻:“你看什么?” “好美。”柯宇寰由衷赞叹。接着俯下身,埋了下去。 高景行心中一惊,感觉到柔软滑腻的舌头舔弄后穴,滑进内壁,他全身都缩了起来。 他竟然...竟然! 高景行惊慌失措地推着他:“不要...宇寰,很脏。” “不脏。”柯宇寰将他的双腿架在肩上,埋在他股间,还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让我吃吃它。” 听着那色情的吮吸声,高景行羞耻地闭上了眼。 两人相拥着平复高潮的余韵,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淫靡气息。 柯宇寰双臂牢牢圈住高景行,双手绕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摩挲了一阵,感觉到突兀不平的触感,拿起来看到上面斑斑驳驳的血痕。 “上次受的伤。”高景行不以为意。柯宇寰捧起他双手,细细吻着那些伤口,小心翼翼,宛如对待世间最爱惜的珍宝。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凝望他愧疚怜惜神情,高景行忽然感到惶恐,和不可置信。 他从小寄人篱下,看尽冷眼,所以他对人情世故都极为淡漠,甚至是个不相信美好和真情的人。 小时候妈妈为他读童话故事:“最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是个美好的故事。现实中的爱情也是这么美好吗?” “不,”他的母亲这样回答他,“只有童话里是。” 后来她用亲身经历告诉她,爱情,就是一场谎言,荒唐脆弱,不堪一击。 所以他对别人的示好和爱意都会抗拒怀疑,因为他骨子里,觉得自己都是配不上的。 所以他也不明白,柯宇寰为什么会这么爱他? 他的爱会变吗?就像父亲对母亲的那样? “宇寰,你为什么会爱我?” 柯宇寰沉吟良久,望向窗外,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因为...我十年前就爱上你了。” 高景行一惊:“十年前?我们认识吗?” 柯宇寰收回目光,兀自笑了一下:“没什么。” 高景行追问,柯宇寰却一笔带过:“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擦肩而过。” 那不为人知的初遇,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十年如一日,刻骨铭心。 命运是一张兜兜转转的网,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你只需要知道,我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至死不渝。” 凝望着这张稚嫩却坚毅深情的脸,高景行心中柔情百转,情难自已。他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口。 “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真心爱我。” 有人会爱这样糟糕落魄、浑身污泥的自己。 可是柯宇寰拉着他的手,把他从黑暗的泥潭中拉出来,为他遮挡一切明枪暗箭,把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献给他,让他可以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地生活在光明之下。 让他看到,自己值得被爱,同时,也能够拥有爱别人的权利。 他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也再没有什么奢求。 余生除他,别无选择。 ...... 第一缕晨光升起,高景行下意识去摸旁边,空空如也。他猛地坐起身,床单上还残留着两人昨晚欢爱的痕迹。 高景行有一瞬的恍惚,以为昨晚只是南柯一梦。 直到看到床头上,柯宇寰留下的字条:“危险还未解除,我不能连累你,我先去解决事情,等我回家。” 窗外水天一色,落雪纷纷。天地无声。 突然发现我的进度条真的很快,一步上床,两步结婚,三步定情,本来想先婚后爱,可是俩人已经爱的死去活来了...(抚额) 上班了,工作比较忙,应该没办法保持稳定更新了,我会多多存稿的
第13章 鬼胎 宽敞明亮的高级病房,高天龙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而身边围满了亲戚家属。 小芹在偷偷抽泣,高景明一声怒喝:“哭什么哭?什么事儿都没有呢哭的跟催命鬼似的,真晦气!” 小芹抽抽鼻子,一脸委屈地止住哭声,噤若寒蝉。 医生携护士进来,高景明问道:“我爸怎么样?” “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医生对高景明嘱咐一番,护士作了个手势:“先生,请这边缴费,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一听缴费,高景明的脸色变了,他蹙起眉,脸色不悦:“我爸不是交过钱了吗?” “事发突然,老爷半夜晕倒,我们才把他送进医院。”一旁的程云昊看不下去,提醒道。 高景明啧了一声:“有你什么事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所有下人亲属都对这嚣张跋扈目中无礼的纨绔子弟积怨颇深,但他是老爷最宠爱的大儿子,所有人也敢怒不敢言。 “你。”他直接指着程云昊,“你不是爱出风头吗,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你去给我爸缴费办手续去。” 小芹也站起身,带着怒气道:“我跟他一起。” 高景明叫住小芹:“站住!” 他把多余人士打发走,转眼间病房里只剩小芹和高景明。他望了望床上不省人事的老爷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小芹心生厌恶,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 “现在我爸重病在床,神志不清,你在这个时候哄他立下遗嘱,我是继承人,到时候家产也有你一份——”他说着,便暧昧地点了点小芹的额头,“我娶你做夫人,也不是不行。” 小芹转过头,满脸抗拒:“大少爷,现在老爷身边无依无靠,只有你这个儿子和我这个保姆,在这种时候做这件事,实在是不合适。” 高景行正要骂她,手机响起来,他看到是安琪的来电,不耐地挂断。 自从这女人得到高天龙病重的消息后,就跟疯了似的纠缠联系他,满脑子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现在安琪对他就是玩腻了的垃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合作也轮不到她。父亲最信任的便是这个灵巧懂事的小保姆,女人的耳边风杀伤力最大,所以她是他联手的不二人选。 但可惜这小丫头不知好歹,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她竟说什么也不要。 软的不行来硬的——高景明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男朋友的救命钱还在我这里。” 小芹心中一惊,抬起头来,神情已泫然欲泣——他掌握着她的命脉和软肋。男友先天性疾病,需要不停治疗动手术,如果不是巨额的手术费,她也不会来到这豪门深宅中步步小心,还被高景明威胁做他的傀儡,监视老爷。 一想起缠绵病榻的男友,小芹心中一痛,只得答应下来:“我...我试试看。” “不是试试,”高景明眼底闪着寒光,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是必须成功。” “如果这事成了,别说你男朋友的手术费,就是以后,他也要沾你的光啦。”高景明放肆地笑出声,仿佛看到事情按照他的计划如愿发展,他坐在董事长之位上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数之不尽的金钱...那样一幅盛景蓝图。 到时候再把小芹一脚踹开,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 深夜的走廊里静悄悄,小芹独自一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满腹心事。 于公,老爷待她不薄,而且对于她有知遇之恩,但是于私...她想起大少爷威胁她的话,男朋友的救命钱还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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