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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银玉

时间:2023-12-23 09: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对马导致昏

  他双眼猩红,怒等着白银面前越堆越多的筹码,说话竟有些口吃起来:“你、你、你……”半天也憋不出来一个字。突然一旁有人嗤笑了一声。

  “老八,难得看你也能输了钱,怎么还把结巴子也带上来了啊?”

  虽也不知说话者为何人,钱老八朝着声音的人群中骂了一声滚,又惹的一些人哄堂大笑。而白银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竟吩咐了路过的小厮替自己烧了根卷烟,更是看得他火冒三丈。

  但钱老八依旧强显笑脸:“那闺女竟是个一点都不懂事的,现今换了我自个儿来坐庄,您不介意吧?”

  “随便。”白银轻吐烟圈,淡然道。

  先前那五局,他每一局都是动过手脚的。教着那少女往下扔牌时,虚晃着把另一张牌先扔上去。却不像白银依旧猜的中那张花牌位置。那少女明明是按照他教的步骤进行的,他也在旁边盯着紧,却不知究竟如何失手。他这次索性,直接偷天换日,将花牌K留在了手掌心。

  “右三。”

  见白银选了那张,钱老八终于心感稳当,他故意咳嗽两声,又笑了笑。

  “您确定吗?确定便开——”

  “确定。”

  见白银似是想都没想就点头。钱老八立刻掀开那牌,赫然却是一张梅花六在上面。

  他得意洋洋地抱起胳膊,只见白银脸色终于阴沉起来。钱老八出千的动作,在场人基本心照不宣,倒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了,专宰这种头回客。待到第九局,白银面前本堆着的筹码又变回来最开始那局被送到他手上的那几个。钱老八对白银身旁那人使了个眼色,眼看着就要将他带走。

  “等下,还有最后一局呢。”

  白银声音低低沉沉,是十分纤细的。钱老八笑道:“您最多就剩那四千块钱了,就算下一局赢回来,也是还不了欠款的呀?还玩什么最后一局呢?”

  “……那就不如,咱们玩个大的吧?”

  钱老八过去也是个惯赌的。虽现早自个也算得上金盆洗手,但这学了赌博之人,无论是谁,无论是否戒赌,那赌瘾实则依旧在心中像个暗疮似的偷偷长着。一听白银想跟自己来大的,他也有了极大的兴致。

  “哦?你还想怎么玩?”

  “首先我是仍有这四千块的。”白银将那些象牙筹码往前一推。“这把我要是赢了,你得乘以十倍赢付给我。”

  钱老八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但他想如今自己发牌,仍是胸有成竹。“那输了呢?”

  “我家这安庆,尚有十二间药铺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一间好歹也有个万把块。”

  钱老八这回哎哟了一声,干脆走道白银跟前,故意手指挑起他下巴,对他调笑道:“我哪要您的铺子呢?要您这人就够啦!”

  当然能有药铺子是更好的。虽然被白银一脸冷漠地拍开了手,但钱老八心里仍乐开了花。今个正巧碰到老板不在,他怎么也得逞威一回。还有药铺子……此时,周围赌棍们又吆喝闹腾起来,纷纷都想看这斯文端雅的美人出糗。

  怀玉在一旁,本见白银三有赢的迹象,那钱老八坐庄后风向就变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这其中出千作梗。此时,白银又拿了自己的家产当做筹码,他知道如今除了赶紧回去找哥哥怀金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了。

  “你也不能走。”

  见怀玉被人按在地上,白银这才急眼。

  “跟你玩的人是我,他为何不能走?!放了他!”

  钱老八知道,李怀玉明显是眼前这人的软肋。更加不肯让人松手。只道:“怕什么?等这局定下来,不管是输是赢,我自然而然会放他回家。”

  “你……”

  “怎么样?这回还开吗?其实呢说到底,欠债的人是这位兄弟,跟您毫无瓜葛。您若是不想照料他,现在走也可以。”

  这话对怀玉而言,却如同救命稻草。他立刻拼命冲着白银大喊。

  “你就回去吧,别管我了!”

  白银无颜落色,却依旧对着他一笑:“我怎么能丢下你呢?我若是就此把你丢在这种地方,自己回去,你哥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钱老八出千,白银三必然赢不了的。

  六张扑克整整齐齐码在桌上,白银沉吟了好半天,也未能开口说话。他额头早渗出豆大的汗珠。

  “怎么?您突然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吗?”

  “……右三。”

  他最开始输的那个位置。

  “红桃皇后。”

  钱老八不知这回哪来的红桃皇后。但那绝不可能,因为桌子上根本没有一张花人牌在上面。他这心中窃喜,翻开了白银指的那张牌。

  然而看到上面的图案,钱老八立刻面无人色。

  “怎、怎么可能!”

  那翻开的牌,赫然是一张真正的红桃皇后。可这里本应被换成一张方块2的,真正的花牌,方块骑士应该在最右边第一张牌。

  白银站了起来,一边扯着手腕上的铁链,又不紧不慢道:“从左往右,依次分别是黑桃7,方块10,方块A,那张红桃皇后,梅花4,以及最后一张——就是你刚刚洗牌前露的那张方块骑士。钱老板,您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为何六张里却多了一张红桃皇后呢?洗牌时的方块2又在何处?”

  钱老八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色若死灰。众人虽是皆知他出老千这事,却都只是敢怒不敢言。眼下见白银想与他对峙,全又纷杂着跟着起哄起来。

  “就是!钱老八!你怎么解释?牌呢?!”

  “钱老八,钱结巴!过了这么些年给汪老板当狗腿,最后输了一个新人!”

  钱老八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紫,突然凶狠地瞪向白银,索性率先恶人告状,反对他破口大骂起来。

  “你、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在我这出老千?!”

  作者有话说:

  从这时起小玉可能小狗化进行中


第19章 番外:镜中花

  【插播一曲】

  被白家纳了当妾这些年,我已惯是做小了,虽然白桦也不总是在我屋留宿。今日他略有反常,醒的比我还早。我醒时,外头天还未亮,就感觉枕边有细微的响动。一睁眼就做朦胧中看见白桦摸着我的头发,冲我温和的笑着。

  “冬青。”

  他轻轻唤了声我的名字,那罕见的低沉又温柔声调听得我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

  我知晓白桦的脾性,平日里板了张脸,只会有事才想起来献殷勤。于是撇过头躲开了他那手。“别磨蹭了,说吧,什么事儿?昨晚就见您一副吞吞吐吐着,不想您竟能憋一整个晚上。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

  被我识破了之后,白桦脸上依旧挂着笑。不过只是收回了手。

  “……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银儿交给你。”

  “交给我?”我这才立刻扭身望他的脸。“您什么意思?”

  只见白桦坐起身来,他低着眼,看着既沧桑又衰老,模样早就不复当年的风采了。他声音平平,对我说道:

  我不禁哑然失笑:“老爷,您倒想法清奇。可这天底下,哪有让姨太太去教育正妻生的孩子的道理呢?”

  白桦却对我正了正脸色。“你不要总是说这种话。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家道中落,突然不见了影,我怎又去会娶鲁心禾呢?你知道我后来花了多少精力才找回你的吗?”

  这副说辞,白桦从很多年前开始,也不知究竟对我说了多少遍了。以至于我现在听了就作呕。他没注意到我的冷眼,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这男人做妻和女人做妻,规矩方式始终还是不一样,把他嫁到南京,又不是送他继续去当大少爷的。我知道,你们阮府教人还是有不少这教人的手段。”

  “可银儿跟我不一样。”我也坐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到底是您白府的嫡子,您把他从小也是当这白家继任来培养的。现在反而要按着他的脖子,逼着他低头嫁人,你把他的自尊放在何处”

  那个不要脸的混账,他若是还有一丁点儿自尊,就不会抱着容儿差点滚上床,那叫乱伦!"

  我叹了口气。“老爷,这坤泽来信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不受自个儿控制的。你本就不能因为这事责罚他,虽然容儿是我的孩子……但我一点也不想包庇他,那事容儿自己也有错,他明明是眼看着情形不对,当时就应该调头走掉的,为何还在银儿的房里继续逗留呢?”

  白桦却似乎听不进去我说的。“容儿能有什么错?他说最没错的!若不是银儿的母亲,从小欺瞒我,骗我说自己生的是个乾元,我能眼看着让这俩孩子整天厮混在一起吗?”

  接着他搂起我的肩,语气又变得和先前一般温柔。

  “况且这在我心中,咱们容儿才是继承我白家的长子呢。”

  这也是白桦对我说了很多次的话。即使他也知道,白容是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若不是我知道这个男人实际上是副什么德性,可能就要感动到泣下沾襟了。

  “……你真的想好,要把银儿嫁走吗?”

  “银儿嫁去南京,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出十日,南京的李家就会过来下聘了。你得动作快一些。”

  我内心一直隐隐觉得,让白银嫁去南京,未必是什么好事。不过到底碍于自己在家的身份,我实际上也不好劝说白桦什么。他说要教,那便就按照我的法子来教吧。很快起了床,我伺候白桦洗漱又用了早饭。再送走他后,我便收拾了一番,去了大太太的房间。

  我和白桦同龄,今年都是三十有六岁的年纪。鲁心禾其实比我二人也只大上三岁,却不知为何已然头发花白,眼白浑浊不堪,两只眼袋深深下垂着。这两年还因为受了风寒生病,身心每况愈下,看着有如风烛残年的老妪。她和白桦成婚时我曾偷偷去见过,那时并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见了我来,鲁心禾的模样很是高兴。她让人把她从床上好不容易扶起,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还没坐稳,又拼命地咳嗽着,感觉肺都快被她咳出来似的。

  “冬青,老爷都跟你说啦。还要劳烦你,好好教教那孩子吧。”

  我走到她身边时,她轻轻拉起了我的手。

  虽然在这个家,我是个放到外头最令人看不起的男妾,但白太太从未低看过我一眼,尤其是在我生了连儿和绵儿之后,甚至反倒感激起我来。她勉强生了白银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孩子,如今身体不好,更是不会有的。

  我经常寻思着,这白家也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啊,多生一个孩子,少生一个孩子,是乾元还是坤泽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点了点头。“银儿是个聪明孩子,这有什么教不教的,他生得漂亮,本来就会讨人喜欢。”

  鲁心禾淡淡笑道:“我自己从前在家,就是个没规矩的。这大户人家的礼数言行,我可能懂得还不如你多。那南京的李家,过去也一直都是做文官的清流人家,我们银儿以前在家里横惯了,不好好教教他规矩,送过去,万一人家嫌弃就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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