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路灯哼着歌,路口处有一辆黑色商务车转弯过来,远远一看差点认错。那车子驶近后停在离他几步的地方,他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车门打开的时候,有人忽然从身后拉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结尾那个是我们阿峥 不好意思剧透瘾犯了,是我的老毛病。
第37章 【迷雾】 他回头一看竟是杨峥,“你怎么在这儿?” 杨峥握着他的手臂反问他在等谁,谢一粟奇怪地看了他几眼,“我等他来接我呢。” 他指了指酒吧大门,“你也在?我刚怎么没看到你?” 触到的指尖冷得不像话,杨峥脱下了外套递给他,而谢一粟没接过只问他要了一根烟。 杨峥说正好经过便陪着他站在路边等,他没有像寻常人那样探究霍家现在如今的情况,倒是问起了关于这次刚刚结束的旅行。 抽着烟的人长呼出一口气,“挺好玩儿,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的岛么,总觉得有点像。” 那是谢存多年前得了空带着三个孩子去的一个地方。他和杨峥生了一路的闷气,只因为杨峥不肯叫他哥哥。杨峥比他高了一个头,明眼人都知道谁大。 而年幼的谢一粟有自己的歪理,“又不是谁比谁高就是辈分大了,那得看谁听谁的。” 杨峥便说:“那我以后不听你的了。” 回去的路上谢一粟又只好服软,像是作茧自缚般叫了他一声哥。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杨峥想起来也笑了笑。谢一粟望着他揶揄,“你说你到底几岁?说不定比谢俊杰还大呢,结果叫了他那么多年的大哥。” 他已经可以用这样的口吻聊起往事。 谢存曾经想帮杨峥找到亲生父母,倒不是要让他相认,只是人总是要知道自己的来处的,如果连自己生于何时都不知道,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聊了一根烟,车子在此时停在了路边。今天是老赵开的车,霍斯恒坐在后座摇下车窗时见到杨峥也有些意外,两人打了个照面聊了几句后,谢一粟对他道了再见钻上了车。 “可冻死我了!” 老赵在前头开车解释:“等久了吧,路上雪化了,我开得慢了些。” 他本不是埋怨他,“是要注意,免得打滑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图好看,出门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他今日只穿了件厚毛衣,霍斯恒握着他冰冷的手,“怎么穿那么少?” 身旁的人在他耳边说悄悄话,“那回去你给我暖暖。”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却比往日更乱了,谢一粟有点儿不好意思急着把地上的纸箱都踢到一边。 这两日他在家里收拾东西,结果收拾出来好几箱子又舍不得扔。“先放这儿改天再扔,你饿不饿?我今晚没吃东西要不咱们再出去吃点儿?” 他拉开冰箱,刚刚喝酒前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胃里空得不行。 霍斯恒把他手里的可乐又放回冰箱,脱了外套走去开放式的厨房。 他看着厨房里的人,忙了一天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了件黑色衬衫看得他眼馋心热。于是走到下厨的人身后像只树袋熊一样挂着,一边说起自己这几日断舍离的战绩。 霍斯恒常笑他是开废品回收站的,怎么什么都爱往家里拿。 “扔了好多捡回来的石头。” “那就再捡。” “扔了好多衣服。” “那就再买。” 谢一粟听他的口气,“不怕钱被狐狸精花光?” “花光了再给狐狸精赚。” 做饭的人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他嘴边,怪不得别人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谢一粟吃完后连连称赞又疑惑,“那你怎么车开得那么烂?” 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但仍然时不时要挖苦他一下。 太饿了,以至于两人都没有回到餐桌,站在料理台边你一口我一口。 面对他的质疑,霍斯恒回答,“出去读书的人,做饭是基本技能开车又不是。” 吃牛排的人高声辩解,“但我是真的不会,要是没有蒋舟我估计得饿死。” “读书那会儿我特别怕他谈恋爱就不管我了,学校里一有人跟他搭讪我就紧张,弄得我像暗恋他一样。” “然后呢,跟他搭讪的没一个成功的吗?” “别提了,都是想蹭小组作业的。” “大二那年蒋老师收了个二手铁锅,那手艺我当时还琢磨呢,回滨城开个小饭馆都行。毕业的时候他成天看着那口锅因为这东西又带不回去,下次见到他你就问那口锅,他准一提就哭。” 吃完后谢一粟就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昏昏欲睡,霍斯恒上床后抱着他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杨峥也在?” 他本是要睡的,被这么一问来了精神,突然想起自己和他发的消息明明说的是带蒋老师去散散心来着。 再也没心思睡了,一股脑坐起身,“不是一个局,他在那儿附近办事,可巧我就站路边等你呢。” “我估计蒋舟他们现在还没散。” 他看着霍斯恒的脸底气十足,大有翻身下床要带着他出门求证的样子。 霍斯恒拉住他的手,“睡觉,我没有那个意思。” 过了许久霍斯恒起身去阳台上吹吹风,身旁的人睡得很熟。 想到晚上吃东西时谢一粟说话的神情和那些永远说不完的趣事,这个人总能有任何办法让任何不愉快的时间暂停。 就连昨日去仁心时,霍震风提起谢一粟也有诸多笑语,他又在父亲面前讲了好些霍希的坏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 父亲说,他的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自然也会爱上同一种人。 “见到岳玲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会爱上她,但我不该再回去找她。你母亲这样的人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会过得很幸福。” “因为爱是一种能力,她和一粟与生俱来都有这种东西。” 而他们都会被生机勃勃的人所吸引,试图靠近。或是一路同行又或是像一艘航行的船总要有一个能回去停泊的港湾,成为迷雾中的归处。 只是岳玲因为他的靠近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霍震风甚至自知无法弥补。 他在病房中握着父亲的手,听见一声迟来的对不起。 许多年前的布里斯班,他站在病房外看着母亲拭去父亲脸上的泪水,那一夜想必他也这样说过。 作者有话说: 下章起搞点事情。吵架应该不超过三章。 今天在写比较好玩的一章,一粒米工厂新上任的“谢老板”带着员工去拉投资,至于去哪里拉投资你们应该知道吧… 袁小山:我们是你们角色扮演中的一环吗…
第38章 【细雨中】 霍斯恒要去临市三天,谢一粟觉得奇怪,按照霍震风现在这种情况,他该待在滨城随时候着的。怎么还要去出差? 然而走之前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宁蔚昨日的飞机到了滨城,谢一粟本想带着蒋舟先去他那里聊一聊,结果被工作人员在电话里婉言谢绝,说他有私人事务要处理。 第二天他携着春日和煦的风踏进了工作室的大门。 宁蔚在二十岁因为一组照片走红,这张精致的脸常出现在各大杂志。 谢一粟在纽约读书经过报刊亭时常想着,如果能拍一下他是不是也能变成家喻户晓的摄影师。 而他的私生活总是伴随诸多争议,最后一次出现是替一个珠宝品牌拍摄了春日画报,画报中他沉睡在花丛中像是等待被唤醒。 那本杂志销售量惊人只是随后他便不再出镜。 他不好相处,好几次拍摄途中因一些琐事大发脾气一走了之。故当他带着微笑自我介绍并与工作室的人一一握手时,可能连他自己的经纪人都没有想到。 谢一粟看得出蒋舟今日拍得很满意,都没叫过暂停。整个工作室破天荒地欢声笑语,属实难得一见。 宁蔚的团队借用工作室安排了一个短暂的专访,提问人在最后闲聊时说起距离上次拍摄已有两年时间,而两次拍摄很巧合都是在春天。 他笑得温柔,“我很喜欢春天,只有在春天我才不会想死。” 专访随即被打断,经纪人像是习以为常般说最后的成稿他们这里需要修改。 蒋舟偷偷对谢一粟耳语,“听说两年前药物过量差点死了,没道理啊,他这脸不像嗑药的。” 宁蔚总是有意无意看着谢一粟,是一种好奇的目光。谢一粟只能每每回之微笑想着:难道喜欢我这个类型? 颜殊进来的时候大家正好在午休时间,他带着鸭舌帽遮得严严实实,顺手丢给了小辉一张签名照。 小辉捧着颜哥长颜哥短地叫,他最近追一姑娘是颜殊的粉丝。 “你怎么来了?” 颜殊左顾右盼,没看到宁蔚。“周崇让我来盯着,说别打起来。” 谢一粟很无语,“和宁蔚有交情?正好你让周崇帮我参谋参谋送点什么伴手礼好?他这配合的积极程度我都不好意思了。” 颜殊扭头看他,那脸色欲言又止。 自楼梯下来的人看见颜殊当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笑着对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周崇也来了吗?” 谢一粟插不上话只能站在一边听着他们俩聊天。 “那时候我和Elvis打赌,说你们两个很快就会分手,没想到这么久了。” 颜殊听后笑笑说下周周崇的公司要做活动,如果他愿意可以来见见老朋友。 人去了化妆间后,谢一粟被颜殊盯得发毛,“怎么?想抽烟了?我身上没有。” 颜殊白他一眼,“你不会连霍斯恒英文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 谢一粟还觉得颜殊今天稀奇,转头想去问蒋舟拿包烟。 突然间脑海中像是福至心灵般闪过一丝念头,结合颜殊对他不争气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Elvis”究竟是谁。 下午的拍摄,谢一粟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站在屏幕后面,蒋舟问他老杵在这儿干嘛? “你真的觉得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蒋舟瞅了瞅,“不像,你站他旁边两个人倒像是一对儿,还挺赏心悦目。”谢一粟抽了他一脚。 刚刚颜殊在角落里小声和他说:“你也知道周崇这人传话传不准我就没多问。” “反正霍斯恒回国的时候好像是要带他一块儿回来的,但是宁蔚不愿意还割腕了…事儿还闹得挺大的…所以周崇让我来这儿看着怕再出事,懂吧?” “你确定??” 这是什么八点档剧情… 谢一粟听后心中冷哼:难怪不敢待在滨城要逃到临市去,原来他是知道他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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