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还是非常有效的,对待色鬼就要戳其性癖,对症下药。 许直行显然被他刺激得不轻,射精的冲动愈来愈强烈,他猛然直起身,掐着彭南生的下巴舌吻,没有耐心继续让对方慢吞吞自己玩了,双手捧住彭南生的屁股开始冲刺操干,龟头顶到生殖腔最深处,复又整根拔出穴口重新一插到底,粗长坚硬的鸡巴颠来倒去撞击媚穴肉壁,两人低喘连连,状态高涨,几乎到达巅峰。 “啊啊啊不行...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啊啊”在连续紧密的操干下,彭南生再次潮吹了,穴心喷涌淫液,阴茎断断续续吐露白浊,湿软肥嫩的肉道像是要把鸡巴绞断,紧紧吸着粗大的茎柱。与此同时,许直行也爆射出了浓精,强有力的精柱一股股灌入他的身体,从生殖腔到肠道全部射满,更多的装不下,顺着股沟线溢出来,直至彭南生的小腹微微隆起,才有消停的趋势。 高潮的余韵洗荡全身,射精带来的快感和满足感让俩人四肢百骇都酥软麻痹。彭南生体力透支,头晕眼花趴伏在许直行身上,极度的舒爽令他意识涣散几乎飘到云端。 “老婆...亲一个。”许直行仰头碰他的嘴唇,舌尖灵活撬开他的齿关,黏糊糊的,抱着人吻了好久。 甚至,还没软下去的阴茎又贪婪地抽插几下。 彭南生软绵绵闷哼两声,猫叫似的,根本不想搭理他。 太离谱了...一个人居然可以色成这样... 今夜冗长,这才哪到哪,还有下半夜,还有明天、后天...他该怎么办? 再搞多几次,铁定要废掉。 “要不、要不你还是打抑制剂吧。”他艰难翻身,背对许直行,神魂脱壳般将脸埋进枕头里,整副身子骨都散架了,像被卡车反复碾过成千上百次。 许直行失笑着把他拖回来搂进怀里,搂紧了,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肩脊线来回抚摸:“是谁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嗯?我不开门还在那儿哭鼻子,说什么要帮我,这才帮了多少,就准备赖皮跑路了?” 彭南生顿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可怜他一个人熬易感期。 这种色鬼就应该憋到鸡鸡爆炸! “你根本不正常。”彭南生泄愤似的在他心口咬出齿印,嫌不够,又啃了一口他的喉结。 “你刚刚没爽到吗?”许直行捏着他的脸颊,偶尔揉捏,偶尔细细密密地亲吻,暧昧肉麻的动作一个接一个,比青春期初尝热恋滋味的小男生还缠人,“明明就叫得很大声,口是心非的omega。” “你给我闭嘴。”做爱时,陷入情欲无法自拔尚且能容忍他开几句黄腔,现在神智回笼,意识逐渐清醒,彭南生羞愤得想杀人灭口,“许直行,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真走了?” “不信。”许直行眉宇中满是食饱餍足的神采,一般在逞凶后喜欢假意卖乖,他捉住彭南生的手放到唇边摩挲,“你可舍不得,你那么爱我。” 你、那、么、爱、我,才不会走呢。 听起来像玩笑话,分量却沉重如山,刚好能将一颗心装满。 精简的五个字,莫名就戳中了彭南生的软穴,太好被人拿捏了,他羞于认账:“我骗你的,我不爱你。” “行,你不爱。”许直行用指尖拨弄他的睫毛,软绒绒的,又长又卷,因为哭过,很潮湿,有几根黏在一起。他兴意盎然玩够了,叼着彭南生的耳朵嘬啃,“别人是拔屌无情,你这用屌无情...我总算知道你女儿赖皮狗的性格遗传谁的了。” 干这种坏事时提起小孩子,彭南生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某人没脸没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他收回刚刚轻微的感动,作势要起身。 “诶——别别别、”许直行连哄带抱稳定军心,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揽住,一同栽回床被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亲昵蹭着,“我爱你就行了。” “我爱你啊...” “彭南生,我最爱你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爱你,只爱你。” 不知哪条神经突发故障,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就啰嗦起来。许直行密不透风地环着他,哄小孩般抱着摇摇晃晃,声音中还留有性爱后嘶沉的暗哑。 也许是错觉,彭南生听见了一丝委屈。隐隐的、小心翼翼的,好像一只卑躬屈膝的流浪狗,要卖力朝人摇尾巴示好,表明忠心,才有可能讨来片刻温存。 他们全身赤裸相贴,胸膛紧挨胸膛,两颗心脏隔着薄薄的皮肤相撞,在这极坦诚的距离里,所有情意纤毫毕现,心头一跳一热,彭南生与许直行侧枕对视,彼此眼中唯有彼此。 “宝宝,我爱你就够了。”许直行的吻依次落在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说话时尾音拖着长长的余震,“你不爱我没关系啊...骗我也可以,就是不许走了。不让你走...” 他带着开玩笑的意味,面部表情轻淡温煦,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顺带逗一下彭南生。 而彭南生却如鲠在喉,无法回予任何俏皮话。 “你这个人真的是...”他艰涩地扯了扯嘴角,想埋怨说:你这个人真的是会变脸,明明十恶不赦色胆包天欺负人的是你,怎么现在又一副逆来顺受小媳妇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太讨人烦了,总喜欢倒打一耙博同情,如果不心软,反倒像违背天理,良知丧尽。 “你这个人真的是笨死了。” 最终彭南生还是无法避免落入对方的陷阱,他清醒着沉沦,知道许直行想听什么,无奈叹了口气,抬起头,与那人脸颊相贴:“随便一个谎话都信...” “怎么可能不爱你。” 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因为你,死去又活过来;因为你在,候鸟要还巢,飞蛾扑火也必须靠近;因为没有你,生活失焦,找不到这破烂人生苟延残喘的意义。 “你本来就知道的...”却还要故意说出来撕裂我。 彭南生在许直行的腺体上重重咬了一口,和alpha标记omega那样,只不过他们角色互调。 锐利的虎牙刺破许直行后脖脆弱的皮肤,山茶花香迸发缭绕,势如破竹与雪松风暴短兵相接。 豆大一颗的血珠滴滴掉落,淌过许直行的颈线,顺沿而下,流入彭南生的锁骨里。 很疼,刺骨锥心的疼。 殷红色漫延扩散,把视线蒙上一层浑浊浓郁的雾霭,许直行任由他发了狠似的撕咬报复,眉梢压得平稳,纹丝不动。 而彭南生这回铁了心要和他抵死殊搏,尖牙楔入肉里,尽管注射信息素是徒劳,本质上起不到侵犯的作用,仍用尽全力,带着把自己和对方钉穿在一起、衔入骨髓的咬劲,不松口。 又不知道过多久,等他累了,足够深刻了,下颚骨的张力完全僵化了,彭南生才停止疯狂进攻。 血液从齿缝流入口腔,满嘴都是腥咸味。他舔了舔唇,和许直行数不清第几次接吻,湿滑粘稠的唾液互换交融,半晌,含糊道:“唔...你被我标记了。” “以后哪也去不了。” 许直行的笑闷闷的,一声声,低沉愉悦,飘转悬停在他的发顶:“好,被你标记了。” “以后哪也去不了。” 俩人拥抱着安静了一会儿,彭南生依偎在许直行臂弯里,抓起他的手翻来覆去拨弄把玩,大小差异相去甚远的双掌叠合,进而自动紧紧相扣。 十指连心,脉搏与脉搏同频跳动,一个体温融入另一个体温。在这样严丝合缝的距离中,容易产生他们本就同源同生的感觉,仅靠着这点弥留之际,久久不愿消散的爱,还是可以筑起葱郁森林的,只不过要再慢点,再仔细点,让它生根发芽,重新长回到心尖尖。 许直行勾着他的项链在指尖晃动,半晌又把戒指取下来,问彭南生:“宝贝,我帮你戴上好不好?今天先戴这个,易感期后我们再一起去换个新的。” “好啊。”彭南生听话地舒张手指,含笑逗他,“不满十克拉的不要,这回你自己看着办吧。” 素白色的铂金戒指缓缓套入彭南生的无名指,于是时间在这一刻放慢,场景回溯与七年前重叠——— 白花花的床单被褥变作燕尾服,旖旎缱绻的房间里看得见肃穆教堂的影子,就连举止神情都高度相似,许直行的唇覆着彭南生的唇,烙下誓言与深情并重的一吻。 “买,把两个肾挖了都要买。”许直行用指弯搔刮他的鼻子,不正经中听起来又像这么一回事,“十克拉而已,实在不够,就把许愿也一起卖了。” 彭南生清脆地笑起来,诡计多端的alpha,随便说点什么就把他哄得五迷三道。 因为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俩人从鼻腔到血管都浸透了彼此身上的特有气味,许直行侧脸蹭着彭南生的鬓边与他亲热,露骨腻歪的话说了一箩筐,现在终于想起,还剩一个道歉才算诚恳。 “老婆...”许直行和他拉开半拳的距离,心里留存三年的梗蒂,一千多天暗无天日的郁结难解,得以获取忏悔与赎罪的机会,“对不起,那时...是我没有承担好自己的责任。” “太急功近利了,只顾工作,没有关注到你产后抑郁的症状,对许愿那小鬼也照顾不周,吵崩的时候,嘴也贱,说一些不顾及你感受的话,以致于结果会变成这样...” 他漆黑的眼仁中只容纳得下彭南生完完整整一张脸,今夜情绪大起大落,从云层陨坠悬崖地,又从悬崖地长出森林,好像已经度过了一辈子的勾栏瓦脊。 许直行的态度可以说是镇定,他盯着彭南生的双目,确定自己语速适中,咬词清晰,让对方听清楚了才继续。无比认真的,无比郑重的,他问道:“可以原谅我吗?” “第一次没谈好,能不能重来一次?” “这回我会尽心尽力做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可以吗? 好不好? 彭南生心尖发烫,宛如有一团烈焰正迅猛燃烧,火光冲天,把他的皮肉筋骨都浇熔了,煮沸了。 “许直行...”他喃喃呼唤那个人,就像存在什么魔力,这三个字永远有安心凝神的作用。彭南生不自觉贴近他,以平等的姿态回应,“你不必这样子的,当时我也有问题...如果在产生精神焦虑的第一时间就和你说,或许会好很多...” “我们之间不存在谁亏欠谁,许直行,你做的,我都知道。” 你为这个家庭的努力和付出,我一直记得。 打直球式的赤忱表白最最俘获人心,更何况俩人感情甚笃,一个眼神,一句娓娓动听的低咛,就能抚平琐屑往事的丝丝缕缕。 许直行牵起彭南生的手放到嘴角边蹭了蹭,亲吻他的无名指:“宝宝,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好好沟通,生气,难过,焦虑,想发火都行...一定要讲出来。我们可以慢慢解决的,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彭南生被许直行灼热的眼神慑住,脑子燎得空白,心跳随着房檐上的雨滴一齐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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