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么大胆的学生,在学校的厕所里做爱!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但是黎修明脑子里已迅速蹦出一个名字:杨烨。 杨烨,“臭名昭著”的坏学生:明明只是个未成年,却已和学校许多学生发生了关系。他是个罕见的双性,因此谁都能和他做,只要给足了钱——这是学生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学校对此事略有耳闻,却始终抓不到证据,所以无法开除他。因为杨烨非常狡猾,总能找到没人的地方做爱,或者干脆在校外开房。而大部分学生对此也都选择默不作声,不去告发:如果杨烨真的退学了,那么再去哪里找这么便宜又方便的婊子呢?更何况,经常“光顾”他的那群人里面,就有如今的校霸程方林。 人是如此复杂的生物,学生们对杨烨便是如此:他是双性人,所以躲避他;他是出来卖的,所以鄙视他;他和校霸走得近,所以害怕他;他们又对他有性欲,因为他是个漂亮的婊子。 而黎修明对杨烨这个“传说生物”的态度很单一,他单纯厌恶这种人败坏校园风气。 这时的黎修明已经是学生会的会长,规矩的模范学生,开学时昂首挺胸地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因此眼中有光,心怀热血,一身校服穿得板正。 正因如此,黎修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站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 他打算等隔间门打开后,抓这两人措手不及,并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们——尤其是杨烨——不许再在学校里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然而隔间的声音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不仅如此,还愈发猖狂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黎修明被吓一跳:为什么做爱的时候还要打人?死死地盯着门板,如果出现更激烈的情况,他就决定冲过去拍门。 与此同时,咕叽咕叽的水声变大、加快,柔媚的哼哼唧唧也破碎地溢出,灌进黎修明耳朵里,勾得他耳根发热。他感觉自己出汗了,有些后悔自己继续待在这里。 “啪!” 又传来巴掌的拍击,然而承受者却嘤咛一声,似在享受。接着,一个婉转的颤音说:“啊……轻、轻点……” 黎修明终于意识到对面不是在扇耳光,而是……他的想象力奔腾起来,仿佛看见一只手抽打雪白翘臀,引得臀波晃荡的景象。只是想想,红晕便从脸庞浸润到脖子。 与此同时,小腹涌起热流,他发现自己半硬了。 另一个男性声音响起,低沉,窃窃地说了什么,黎修明没有听清楚。 接着,肉体碰撞声愈发激烈,几乎到明目张胆的程度,门板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嘶鸣。黎修明膛目结舌,杵在原地。浑重的喘息,高亢的呻吟,彼此交织应和,共谱成一曲淫乱的乐章。 “啊……快点……太大了……慢一点……”隔间里的男生哭叫,“要到了……快……啊……嗯!” 像过山车滑至顶峰,重重摔落;乐器奏至最高潮的部分,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 突然静谧的洗手间,只剩一旁水龙头滴水的声音。黎修明屏住呼吸,心跳都要停滞,仿佛在隔间里做爱的人是他。 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入黎修明耳中,他才明白过来:这两人已经完事了。 现场上演的活春宫对黎修明的冲击太大,使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大脑尚未回神,隔间门迅速被人踢开,一个高大的寸头男生大踏步从里走出来。他见到黎修明,微微愣怔。 而此时的黎修明正准备拿出点学生会长的威严,看清对面的人是谁时,气势也萎顿下去。 程方林,居然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校霸,传闻中常与杨烨厮混的人。黎修明心下了然:看来,隔间里还没出来的另一人,的确是杨烨没错了。 程方林认出黎修明,皮笑肉不笑:“怎么,老师的狗除了会打小报告,还会蹲在角落偷听别人做爱?” 黎修明冷着脸:“这里是公共区域,是你们不应该在这里做这种事吧。” 程方林“扑哧”一笑:“哈,那你要告老师吗?要不要我给你提供点证据啊?”不等黎修明接话,又回过头:“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滚出来!” 一个相貌秀丽的男生跌跌撞撞地从隔间来到程方林身边,他就是杨烨。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激烈过后的红晕浮在脸上,像一滴红墨水晕染于宣纸。神情和肤色一样清冷,让人难以将他和方才那阵阵浪叫联系在一起。 唯有一双眼睛——黎修明第一眼便注意到——如此明亮,由于脸颊因消瘦下凹,衬得两颗眼球如嵌入的玻璃珠,微微鼓起。这样显得他眼睛很大,但同时也增添一丝不正常的疯癫之感。 “骚货,屁股翘高点,给他看看。”程方林将杨烨扯近,他没有挣扎,像个玩具娃娃似的,一声不吭,被固定于臂弯,然后摆出背对黎修明、脊背弯下的姿势。 裤子褪去,两瓣小巧挺翘的、还留着发红的指印的臀部,便清晰呈现在黎修明眼前。 于是,黎修明看见了传闻中这个双性人的另一副器官:那藏于两腿之间的小小缝隙,不久前被插入过的雌穴,蚌一样张开,隐约可见里面媚红的肉道。淫液和精液的乳白混合物从里面流出,淌在腿根上。让人联想到先前隔间内激烈的性交,肉棒疯狂抽插,在里面射精。 这样近距离又真实的情色的画面,对一个甚至没怎么看过片的处男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刺激,黎修明的性器迅速充血勃起,撑起一个小帐篷。 他的变化被程方林发现了,哈哈大笑:“你们‘好学生’平时整得像那么回事儿,结果也他妈想操这个婊子,装个屁啊装。”用手指从那个穴里抠出一挂精液,火上浇油地伸到黎修明眼前:“拿这个去告老师啊,去告啊!” “……” 抿着嘴唇,黎修明说不出话。 自入学以来,遇到再困难的问题也能维持处变不惊的黎修明,第一次体验到丢脸的滋味。他甚至没有来得及争辩,就落荒而逃了。 准确来说,因为脚上的伤,他不得不拖着一条腿狼狈离去,身后是程方林肆无忌惮的放声嘲笑。
第15章 === 我以为我可以容忍杨烨出卖身体,但是我错了。 装作不知情的第二周,杨烨不在家的周六,在翻找垃圾桶时,我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盛着精液的避孕套。 那玩意藏得很深,掩埋在一堆积蓄了几天的垃圾之下。如果不是耳机掉进去,我想一定不会有人无聊到去翻找垃圾,然后发现它。 耳机是买mp3送的,这是拿到助学金后,我给自己最奢侈的奖励。而现在,那团缠绕在一起的电线,正顺着垃圾的缝隙挤下去。 顾不上恶心,我忙伸手去掏。结果耳机没找到,却抓住一个滑腻腻的、肠子似的东西,裹着冷冰的液体,沿手指流下。 我感觉自己浑身立起鸡皮疙瘩,忙抽出手,看见皮肤上附着的乳白,部分已近凝固。 这是……什么东西? 短暂的震惊过后,我凑近了端详片刻。 精液。 我……我手上沾着的东西是精液?就在……垃圾桶里? 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恶心,或是二者兼有。现在,我已经隐约猜到那个肠子似的东西是什么。眼下我连耳机也不顾,深呼一口气,重新将手伸下去,像潜水员潜入深海。在涌动的垃圾之间,再次抓到那个薄而滑溜的物体,又将手抽出来。 真的是避孕套!——透着光,能看见里面还残余着未流出的小半浓白浊液。 猜测被肯定,我的手在发抖,感觉自己脸上的筋紧绷着,太阳穴一抽一抽:杨烨出去卖就算了,居然会把客人带到家里做! 以为那个混蛋怎么也不会荒唐到这个地步,居然又能再一次刷新我对他认知的下限! 深吸了好几口气,我勉强维持思绪的镇定,打量这个套子的型号:很大,这一点倒令人意想不到。 我以为杨烨的尺寸和他的气量那样小,倒是人不可貌相。也难怪有女人愿意和这种没钱、脾气差劲的男人厮混。 心里涌起古怪的钦佩感,我咧开嘴,笑了。 是气笑的。 居然在家里做…… 我看向家里唯一的床,晚上自己睡觉的地方,白天……杨烨可能就在那里和人翻滚,搞不好,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液! 天啊,那个混蛋可能是付不起去宾馆的钱,但是也不能在家里接客! 若非此时杨烨不在家,我觉得我会把这个套子甩在他脑袋上。 我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个老东西毫无察觉地到处逍遥。 目光转向桌上的茶杯,锁定了那个属于杨烨的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水,水波晃荡,似在引诱我做出报复。 我牵动嘴角,走近,想也不想,便抓住套子的底,将里面的精液倒了进去。 为了不让那个混蛋轻易发现,我又往杯里加了些水,用筷子的尾部搅拌开。 看着那团漂浮于水中的絮状物,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万分扭曲。 “多吃点……你儿子去吧。”我咬牙切齿。 把套子扔回垃圾桶、找到耳机并擦干净,我一边洗手,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皮都要搓掉的架势,我拼命地搓洗手液,想要将上面的味道和脏污洗掉。 脏污、污点,就像杨烨,他带给我的只有贫穷和耻辱。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就是要离开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但越挣扎,就越是发现名为“杨烨”的臭味已经深入骨髓。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任由杨烨继续腐烂,然后将脏东西传染给自己? 我才不要! 我要削肉剔骨,把杨烨从生命里除去。 现在,我已经再不需依靠对方的施舍的那点钱,像个可怜巴巴的乞丐。 我有助学金。 ——对了,黎修明,那个慷慨的先生,他不是很赏识我吗?如果主动联系,争取一把,对方会愿意提供帮助吗?他应该对自己有印象…… 思绪飞转中,我觉得自己似已摸索出未来新的出路。手洗得发红,心也逐渐冷静下来。 寻求黎修明的帮助只是其中一步,对于杨烨,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杨烨在家里做爱,这件事,方才还只是令我恶心和愤怒,现在,我又隐约从中看出可以利用的地方。 当然,我不会直接与杨烨对峙。 如果只是问他:“你是不是在家里做爱?”不仅对那个混蛋毫无杀伤力,而且还可能会反被以“少管闲事”或者“窥探隐私”之类的理由讥讽一通。成年人在自己家里做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显得自己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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