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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老头和冯橧一道出了屋，他刚好把饭弄规整，喊着两个男人洗脸收拾，把早饭端上桌。他虽是个双儿，但是做起屋里活时不输女人，干起地里活时不差男人。
第十六章 == 吃完早饭赵成成去洗衣裳，冯橧去上课，俩人顺路走上一段，到岔路口就分开，商量了下中午的饭菜，便依依不舍告别。 走到河边村长媳妇和翠姐儿都在，还有几个婶娘，他一一打完招呼，放下盆往里搁洗衣粉，大学生的衣服放在最上头，几个婆娘一眼就瞧见，互相对视传着眼色，最后村长媳妇开口:“成成啊，昨晚大学生在你家歇了？” 赵成成心里有数，但听见还是有些羞，“嗯呢，刚往学校去么。” “你瞅这男人哈，无论村里汉子还是城里汉子，这自家屋里活儿，还是得咱女人！”一个婶子抻抻手里衣裳，朝赵成成揶揄递去一眼。 这是打趣他给大学生洗衣服呢，赵成成没反驳，心里乐呵呵的，婶子说大学生是他男人哩！ 翠姐儿瞧不过他那傻样，“还傻乐呢，昨晚跟大学生一个被窝啦？” 他埋着头不吱声儿，耳朵却悄悄红起来，手里可劲儿搓着衣裳。 “哈哈，翠姐儿你个没出阁的真不害臊哩！”村长媳妇笑她。 “这有啥好害臊的？以前不常听么。” “咱翠姐儿可是大姑娘了…听说三小子上你家提亲了？” “是哩，俺爹娘挺满意的。” “爹娘满意，你不满意啊？” “说不上满不满意，也还成，那成成呢？你满意大学生不？” 婆娘们听到一阵哄堂大笑，赵成成耳热，被笑得有些羞怒，大声说:“俺满意得不得了！” …… 晌午吃过饭，赵成成准备挑几担水淋下菜园子，最近光出太阳不下雨，菜都蔫吧了，河边远，他打算就在附近塘子里拎几桶浇完了事，没多大个活儿，冯橧却一定要跟他一起，赵成成犯难，菜不能不管，但也心疼大学生，想着那等日头下去再弄吧，下午就跟老师在屋里吹风扇睡会儿。 本想安安静静休息下，结果俩人躺床上两分钟不到就抱在一起亲上了嘴儿，昨晚刚把肉尝出味儿来，现在对视一眼裤裆都得撑帐篷，那挨在一起可不得着火！ 糊里糊涂扒了衣裳，两人身上汗得打滑，贴一起跟水里两条鱼似的，等到磕磕绊绊入了港，各自都舒服叹一声。 冯橧在这事上是实干型，能少说话就少说，主要也不好意思开口，赵成成就坦诚多了，哪儿舒服了哪儿难受了，嘴里哼唧个没完。 “老师…你再捅捅俺刚才那地儿，可…得劲儿了！” 光天化日，两人身下情形一清二楚，冯橧红着眼看那口嫩逼吃自己鸡巴，肉层层叠叠套在一起，不知羞耻缠着裹着；不知疲倦流水，发浪，他不明白，那样硬朗的躯壳，怎么会有这样一口骚逼，也不明白，那样端正的外表，怎么会出现这样淫荡的神情。 他无法无动于衷，伏下身体堵住那张叫他愈要发狂的嘴，舌头跟鸡巴一起操干对方两个洞。 赵成成让他亲得想发哕，手指却紧紧扒在大学生背上，抬腿缠住发力的后腰，他被憋出眼泪，但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男人——没关系，你想干啥都可以。 他有心献祭，冯橧却大发慈悲发过他，抵着额头放慢身下动作，嘴唇一点点啄他晕红脸颊，等那双失神双眼聚焦。 赵成成缓缓回神，不由自主打个颤，喃喃开口:“娘欸，俺差点就死了……”爽死了。 操完一场，赵成成脑子发直躺在床上，他搞不懂，咋大学生每干一回都不一样，干得他越来越舒服，时间也越来越长，让他这会儿去打水的力气都没，只能等男人去干，明明第一回只那么几下儿就没了！ 他不知道，冯橧自小学习能力超群，三岁就会举一反三，越长大越出色，这种简单的身体运动，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冯橧从井里打了凉水来，把赵成成汗湿的头发捋上去，先给他擦脸，擦完又搂着亲一会，接着往下擦身体。 赵成成被服侍得眯起眼，他少有被这样对待的时候，甚至少有闲下来的时候，自打读完小学，就连用上课时间来打盹的机会也没了。 皮肤让冷帕子降着温，他偶尔说句话，大学生跟着搭腔，毒辣日光被挡在屋子外头，他觉着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兴头所致，不成调地哼着歌:“夏天的风俺永远记得……” …… 蜜里调油的日子过着，眼瞅着稻穗沉腰，该收谷了，全村人都加入到这场辛苦劳作，实在日子逼得紧，稍有不慎，一年收获就打水漂，赵成成做了五亩水田，亲戚们每年都是先紧着他来，人多力量大，一天就能把他家的收整完。 今年也不例外，叔伯婶娘各自分好要干的田，村长家也出一个人，他提前一天准备好黄瓜绿豆，等干活时煮一锅黄瓜绿豆汤，用蒸米饭的木桶装了，放到垫好木板子的田坎上，搁上勺和碗，让干活的人自喝自舀。 清早稻叶上带着露水时是最凉快的，赵成成趁着这阵儿先把猪草割好，衣裳洗了，和好面摘菜烧火，等田里的人割完一茬，他刚好做出一锅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汤，每人碗里都放个鸡蛋，端到桌上招呼吃喝。 大学生也在，赵成成可舍不得让他下地，但最近学校里娃子们都放假干活，冯橧没课上就说一道帮帮忙，刚提时他是拒绝的，但通过冯老师一番温和坚定的谈话，他还是带着心疼妥协了。 赵成成把碗端到大学生手里，赶忙拿帕子给他擦汗，原本白皙的皮肤热成熟红，颈窝里积了层灰，泥猴儿一样，他一边擦一边心疼道:“就不该让你去么，瞅瞅造成啥样了…” 冯橧捧着碗，乖乖仰头让他擦，说话时喉结颤动，“只是刚弄的时候不熟练，裹了点泥，后面就没有了。” 一旁在大盆子里擦脸洗手的婶娘叔伯看着两人亲密样子打趣， “哎哟！瞅把俺们成成稀罕的，跟大学生当小娃儿似的呵呵…” “听你这话就外道，屋里人心疼下汉子咋的了？是吧成成？” “俺家汉子要是跟大学生这样儿，俺也疼哩！” “哈哈哈……” 赵成成让他们闹得红了耳根，低头往大学生怀里靠，不好意思了。 冯橧一手端碗，也微红着脸抿嘴笑，一手放在赵成成背上，轻轻拍了拍。
第十七章 == 趁着外头吃早食，赵成成赶忙去灶屋熬绿豆汤，等他们吃完差不多就煮好，到时候跟着提过去就一起下田割稻了。 日头越来越大，金黄稻田里人脸朝黄土背朝天干着，再没谁嘴里扯闲篇儿，顾不得褂子湿成水衣服，只管拿镰刀一茬茬割稻杆，脖子上挂着的汗巾子也不派用，咸汗从额上掉下来融进干土地，沉甸甸蒸发出丰收的味道。 太阳沉到树梢中间时，赵成成家的五亩地收完了，一袋袋稻谷被运回来垒在院坝占去大半地方，再扯上塑料棚子遮好，这一天终于算是结束了。 赵成成傍晚回来准备饭菜，烀了排骨炖了鸡，炒菜凉菜鱼汤备齐，再去村口打两壶白酒，两张大桌往院儿里一摆，长凳一围，拉上灯，满满登登开始吃夜饭。 脸大粗碗倒满白酒，村里汉子婆娘都海量，一口下去脸不红气不喘，筷子揪着花生米搁嘴里，也不耽误大声说话。 吵吵嚷嚷的桌上，赵成成站起来一个个挨着敬酒，眼里笑得开怀灿烂，婶娘们点他，他也不扭捏，端着碗一口闷完，倒扣着比比，不来半点虚的。 相反冯橧倒显得清净自在，好像不约而同认为村里的一套不能用在大学生身上，桌上的人对他多是夹菜问话，一来一往，虽然不那么热闹，至少也不冷落。 饭吃完就散场，明天还有得忙，比不上过节能整宿闹，赵成成把人都送到大路上，跟明天要去帮活的亲戚交代两句，瞅着一群打电筒的背影慢慢走远，才拉着大学生往回走。 喝了酒的身体温度比平时更高，冯橧捏着掌心像团火球的手晃晃，“你喝酒很厉害。” “是么？嘿嘿…俺15岁那年喝了2斤白酒，大伯说俺比他当年能干哩！” “不过也不能天天喝，有时候醉了耽误事儿，惹堆麻烦出来。” “俺有一回就是跳篝火喝多了，差点把树林子给烧了，几个人来抱俺没抱住呢哈哈…” “后头你不晓得…… ……”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赵成成一直活泼地喋喋不休，冯橧牵着他，在虫鸣蛙叫里听他独白过往。 回到院里，桌上碗筷剩菜还等着收拾，赵成成把素汤菜叶倒进泔水桶，抓两把猪草拌上米糠给猪倒了一槽，又把骨头剩饭捡到赵发财碗里，搁它面前，“给你打牙祭了！” 赵发财早在桌下寻摸肚饱，这阵儿趴在门槛前头都没抬，睁眼瞅瞅赵成成，一声不吭又闭上。 事情等着做，赵成成没闲儿搭理它，接过大学生叠好的空碗，他道:“你别忙活了，累一天赶紧冲凉去吧，俺两下就收完！” 他捧着碗进灶屋，拿个大木盆出来，把盘子筷子一溜放进去，没听到动静，转过头问:“咋的了？身体不舒畅吗？” 手在围裙上擦两下，他走过去探摸男人脸颊，“不热啊，是不是累坏了？那俺给你冲澡，弄完赶紧上床去。” 冯橧抓住他的手，用脸颊眷恋蹭了蹭，他并不是累到动不了，只是眼前风景太美好不愿挪脚。天地很大，他只看到小小一盏暖黄灯光，和光下周旋在桌椅板凳间的身影，他在这一刻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仿佛连时间都有了具体意象，变成丝丝缕缕流淌的蜂蜜。 他多想永远停驻在此刻。 他用嘴唇轻轻碰几下带着茧子的掌心，眯眼瞧过去，缱绻开口:“我想喝一点酒。” 赵成成站在那，被男人弄得心脏咚咚跳，明明连逼都操过了，现在就是摸摸脸亲亲手，却咋的比干事儿还让人羞，他红着脸，盯着那双几乎叫人不安的眼睛，磕磕绊绊说:“成…成啊，俺…给你倒…” 他拿了个干净碗出来，因为摸不准大学生酒量，只浅浅倒了个底儿递过去。 冯橧接过，看着酒碗没喝，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 赵成成点头应和。 “那你再拿个碗吧。” 又拿了个碗出来，赵成成给自己倒上一半，举着递到冯橧眼前:“俺俩碰一个？” 看着大学生伸手过来，他准备拿碗对上去，对方却忽然转个弯，拿手臂缠住他手臂，额头碰额头说:“这样喝。” 稀里糊涂喝了交杯酒，赵成成洗碗时还懵着，今晚油大，他在水里搁了点洗洁精，他洗第一遍，冯橧在旁边洗第二遍，碗筷在水里哐啷响，两人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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