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近身拳脚的战斗力就只有五的文大夫,又对上一个贺满挑来的行动科老兵,结果可想而知。 直到文择元干脆利落的认输下了台,台上的老兵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林钧宸上前帮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调笑道:“择元,你这输的也太快了吧。” “知道打不过,自然就不打了,难不成等着挨揍。” “那哪能。择元等着,我帮你打回来。” 未等文择元阻拦,林钧宸就不由分说的一跃跳上了擂台。 台上的老兵原本还处于宕机状态,看清来人不由更为错惊愕:“团长?!!” 林钧宸笑笑:“三一四团的?” 乾平军成立已经近三载,到现在,还在继续用团长这个称呼的,绝对都是三一四团出身的老兵。 老兵使劲点点头。 “我和你打。” “不不不、、这哪行!”老兵连连回绝。 “这样吧,你赢了我,直接进满哥的队伍。” 老兵简直欲哭无泪,我就是满哥的人啊,满哥救我啊! 未等来得及解释,对方的拳头就裹携着劲风呼啸而至。 像林钧宸这种从小就练这些,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好几年的人。 老兵不慎一个失误,就直接被全盘压制了。 被一番□□之后,走下台子的老兵苦逼的看向贺满。 “头,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贺满啧了一声,欲言又止:“中午给你加个鸡腿。” 本来这只是队伍里一场简单的比划。 林钧宸和手下的兵打架那是常有的事。 没成想那老兵下台之后任然处于蒙圈状态。 我为啥要上台?团长为啥要揍我? 诶、兄弟,帮我分析一下。 在老兵坚持不懈的请教了上十个兄弟的时候。 终是有参谋部的兵一脸嫌弃望向他:“你小子没认出来?!你前面打的人是参谋长啊。” 老板一阵错愕,丧着脸简直欲哭无泪:“参谋长又不常下连队,当年烟岩的时候我还专门去过医务部都没见上。好不容易前年犬封反扑、参谋长指挥郧城那场破袭的时候,用我们组侦查,哥几个牟足劲结果是打了个大胜,可最后团长劳的军。” “我这是想见,可总也见不上啊……”老兵言语间满满都是无奈:“居然、居然这么见的参谋长,还把人给打了…满哥太坑了……” 不过,老兵也总算是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团长这是在护短啊! 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以至于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每当文大夫跃跃欲试想找人比划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以各种理由回绝。 但这并不是一切的关键,关键在于,贺满这次扩招以后,‘狰’的人数骤增。 贺满强的是执行,不是管理。 你让他去暗杀个谁、炸点什么,这没问题; 可你让他埋头在一堆文件里、管这个管那个, ——那不可能! 贺满那句‘人我能带走不’可真不是心血来潮,事实上他是真的想挖墙脚。 可没有办法,林钧宸这家伙从小就是护食的主。 于是乎、为了能当个只管出任务的甩手掌柜,贺满同志毅然决然的决定了——倒插门! 一直以来,狰都是由贺满一个人指挥管理两手抓,连林钧宸都是通过贺满调人。 但现在,贺满表示,部队里的位置要合理搭配,这可是小宸你自己说的。再说我这不是都把狰划到参谋部直属了,参谋长就多辛苦一点把狰的事一起处理了呗。 死缠烂打了大半天,贺满终于完成了自己只管用兵不管带兵的理想,顺利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不考虑对自己冷嘲热讽半个月的林某人的话。 果然,什么兄弟情都是假的。 嗯,还是文大夫人好。 暮色低沉,千山跃金。 裴远踏着西边日头最后的余辉,垂头丧气的走回参谋部的院子。 推门而入,裴远再一次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林少帅。 “呦,裴大少爷这是和人打架了?”林钧宸依旧没有正行。 裴远撇嘴,实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裴远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尽是灰渍,问题的答案却也不言而喻。 文择元取过医疗箱干回本行,有条不紊的处理起裴远面上的伤口:“去打满哥的擂台了?” 裴远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即喏喏低声道:“没打赢……” 林钧宸笑:“这有什么,择元今天不也输了,也不见像你这样——” 然后林少帅就机智的在收到裴大少爷恶狠狠目光、与文大夫警告的眼神后收了声。 揉了揉裴远的头发,文择元轻声劝道慰:“人家比你多打好几年的仗,差距自然是存在的。” “可这样就参加不了狰的训练,到时候差距不就更大了。” 裴远很委屈:“我这两年明明每天都在训练……” 林钧宸:“没有名额去蹭啊,满哥那么好说话。” 文参谋长扶额,无奈道:“满哥这几天够忙了,乱教什么。” 林钧宸摊手:“不试试怎么知道,裴远小朋友相信你自己,满哥一定会被你打动的,我支持你!” 裴远疑惑:“满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论被林少帅暗搓搓报复的一百种方式。 但随即,裴远就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死缠烂打的可行性,那是青年骨子里有刻着的冲劲与韧性。 ----
第24章 九五街、生死擂 ======= 晨光细微,禽鸟尚未开始每日例行的叽叽喳喳,校场上却是已有人声。 “这不行,你会吃不消的。” “我可以。”裴远满头的汗,却依旧没有停下,语气之中还颇带着几分自得。 贺满的神色难得有些诧异,这个平时不怎么起眼的小警卫员倒现在为止展现出来的体能实在是引人瞩目。 “还是先休息一下。”贺满递给水壶:“自己练过?” 裴远点头:“文大夫说要厚积薄发。” 贺满:“你的这股拼劲很不错,能坚持的话肯定不得了。” 裴远被夸的不好意思。 贺满笑笑:“你是想让我带你?” 裴远继续狠狠的点头。 “没问题啊!” “每天早上五点校场。有时间就过来吧。” 贺满拍拍裴远的肩膀:“你再自己坐会,休息好了自己回参谋部,我干活去了。” 裴远看着贺满远去的背影,有点恍惚。 事情顺利到裴远自己都难以置信。 裴远充分准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没有派上半毛钱的作用。 这个表面上生人勿近的贺满是真的好说话啊。 已近走出校场老远的贺满背着手兀自感叹:“又一个好苗子啊!” 此时的裴远尚未意识到,贺满的轻易允诺,只是因为在贺满的标准中裴远本身已足够优秀。 时间一天天过去,豫州的政治经济已然的在乾平府的治理下一步步走回正轨。 警卫连基本上是找不到裴远的人了,贺满对这个跨调的警卫员用的十分顺手,异常满意。 裴远学的开心,文择元也就不管,有时还会批几个编外的任务,让裴远试试身手。 裴远缺勤那是缺成习惯了,但今儿个,从来没缺过勤的徐非也没了踪影。 参谋部内,文参谋长暗自纳罕,徐非这么个老实孩子难道也被裴远带歪了不成? 文择元喊过一旁的作战部长:“张晋,看到徐非没有?” “徐非?是经常跟在裴远后面那个?”张晋对这个几乎从没说过话的警卫员甚至没什么影响。 “对。” “有张他的假条。” 徐非的假条写的很简单,但又很吓人,之所以吓人那是因为它是徐非写的——我去九五街打架了。 五九街是豫州首府有名的武斗场。 在哪里,打架可以赢钱、赢物件、赢情报,甚至赢房子女人。 但输了,少则两三根骨头,多则陪进去一条小命。 徐非、打架,这完全不沾边的两者是怎么扯得到一块的? 这种反纪律的事直接老实写到假条里,全军估计也就徐非一号了。 文参谋长有些头疼,事情闹大就麻烦了。 万一传到军纪部‘包青天’那里,徐非那还不掉层皮。 人命关天,文择元打定注意,把假条往兜里一揣,带上枪,拿过外套就往外走:“我出去一趟,等下林钧宸来就跟他讲今天不学了,让他先回去。” 还好徐非心里多少还算有点谱。至少他没有不要命的去上五九街的生死擂。 文择元赶到的时候,徐非只是在街边和一个混混打成一片。 外围站着一圈人,两边压着钱,一个低配版的街头赌拳现场。 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徐非压根不会打架,一夜之间也变不成武林高手。 又一次被踹翻到地上,徐非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失力跌回地上。 随即,对面的大汉向着四周围观的人点头致礼,对着地上的徐非笑道:“小兄弟,你这钱我可就拿去了。” 徐非半蹲起来喘着粗气:“你答应的情报、给我。” 那大汉摊手:“你打赢我,我才给你情报,哪有输了还要东西的道理?” 文择元从人群中抽身上前,随手将一叠钱扔到了地上的赌布上。 “我和你打,要是我赢了,你把消息告诉我,怎么样?” 蹲着的徐非见人大惊:“参——”刚开口就被打断。 “别乱喊,回去收拾你。” 钱不少,大汉的眼睛已近有点发直。 大汉上下大量一遍眼前的青年,倒有几分凌厉的气势,但文质太盛,决计不是习武为生的练家子。 心放下大半,大汉点点头:“你输了,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文择元叠起袖口:“那阁下小心了。” 狠话放的很到位,然而不出十招,文参谋长自己就挂了彩。 不过大汉也没好到哪去,好歹跟着林钧宸练了这么久,两三分总是学的到的。 不过这两三分还要减去林少帅平日里过招时疯狂放的水,俗话说严师高徒,林钧宸和严师这两个字哪个都不沾边,剩下的就只能靠悟性了。 赢还是赢了,至少最后文择元是站着,大汉是躺着。 站着不意味着好到哪里,闷着咳了几声后青年才站定身子:“什么消息?” “当年西寨的二到家回来了,就在五九街一个台子做庄。” “听到了?” 徐非老实点点头。 “想杀他?” 继续点头。 心底叹了句这孩子太老实:“他坏了规矩,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自会有人杀他。今天先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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