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铁刚:“肯定的啊” 林钧宸:“那兄弟要是有了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熊铁刚:“追啊!” 林钧宸:“那作为兄弟应不应该帮衬着。” 熊铁刚怕怕自己的胸脯,豪气万千:“必须的。” 林钧宸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是了。” 然后看了看手表:“差不多点了,医务部晚上那边吃粥,我先走了啊。” 林钧宸拍怕熊铁刚的肩扬长而去。 熊铁刚小同志呆在原地,消化着巨大的消息量。然后突然飞快的向团部跑去:“组织,我有重要情报报告!!!” 医务部里,文择元带回了一个兵 。 文择元拍拍徐非的肩,指了指裴远:“不用拘束,医务部没那么多规矩,有事找他就行。” 徐非垂着首,微微点头。 这么内向啊,裴远来了兴致:“这是咱们这新兵吗?!!大夫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别瞎说,人家比你的资历老多了。不过你还是要多照顾他。” 裴远有点懵,都是照顾新人,哪有新兵照顾老兵的? 不过还是豪气的一口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西沟伏击战后的第十天,按照团里以往的规矩开了庆功会。 三一四团所谓的庆功会核心只有一个——喝酒,使劲喝酒。 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 灌完排长灌营长,灌完营长灌团长,灌倒一个算一个。 这和小学的时候打雪仗,集火班主任是一个道理。 先讲上几句话,在给死去的兄弟祭上三碗酒。 然后就开始搞事情了。 不过最先被集火的居然不是林钧宸。 一个胳臂上缠着绷带的排长离开座位,走到文择元面前,朗声道:“文大夫,我老赵第一碗酒敬你,我这条胳臂——” 他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左臂:“不说了,都在酒里。”说着一口干了碗中的酒。 文择元亦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好!!!”底下的战士喝彩声一片。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当林钧宸发现,那帮小子火力点不对的时候,文择元面前的一个酒瓶已经见底了。 然而同样身为‘众矢之的’的林团长,面对面前排着队敬酒的人群,着实分身乏术。 一旁的熊铁刚看着、自家小少爷瞅的方向,立马领会精神。 “靠,宁愿排在团长那,都不来跟我喝。你们几个还是不是兄弟!!!” 熊铁刚这句话,翻译的直白点,那基本就是——向我开炮!! 一时间,来团部这张桌子敬酒的士兵们纷纷向熊铁刚靠拢。 林钧宸看了看同样在自己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武平,再看了看熊铁刚。 操,这才是兄弟呀!!! 默默的决定明天给刚子加个鸡腿后,林钧宸端着碗走向医务部的桌子。 那边,文择元面前空瓶的数量又加一个。 林钧宸皱眉,接过文择元手中的碗道:“还记不记得离开的时候,金叔让你不要多喝?” 文择元可能已经喝过了,眼神有点迷离,竟是开始认真的想这句话,半响才会过神来,颇为认真的回答了一个:“恩。” 林钧宸倒是被这个有点呆的样子逗乐了,笑道:“那就不喝了。” 说着把筷子塞到面前的人的手里:“吃菜。” 文择元不喝了,来这桌敬酒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林钧宸同志刚出狼巢,又入虎穴。 在文择元旁边挡酒一直档到宴会结束。 宴会自然是以群众的胜利宣告结束。 所有营啊、排啊、基本上只要肩膀上带衔的,都需要人扶着才能回去。 这边曹豹、熊铁刚基本上已经摊到地上了。 武平、喜耀喝的差不多,虽说能走,但扛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贺满一个人,自然搞不定曹豹和熊铁刚,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等林钧宸回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裴远跑了过来:“团长送文大夫回去了,让我过来帮你们拖人。” 众人:“靠!” 贺满和武平架起曹豹,裴远和喜耀扶着熊铁刚,艰难的返回团部。 路上不知道谁嚎了一句:“重色轻友啊!!!!” 这边,正和文择元一起的林钧宸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 文择元迷迷糊糊的问:“感冒了?” 林钧宸摆摆手,摇头:“没有。” 醉醺醺的林钧宸把手搭到身旁人的肩膀上,努力的严肃道:“择元啊,虽然今天很多人夸你,但你要意识到你的行为是错误的。” 清醒程度不足百分之十,且呈下降状态的文择元:“为什么?” 林钧宸:“很危险啊。” 文择元简答应上一声,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了。 林钧宸:“那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文择元:“恩。” 林钧宸:“择元,你调到团部吧。” 文择元:“恩。” 两个人并肩走着。 不论林钧宸抛出怎样的话题,文择元都只会轻轻的应和一声。 “醉了啊你。”林钧宸轻笑。 “择元,林钧宸喜欢你。” “恩。” 月光倾洒在这条不算平整的小路上,勾勒出两个人的身影斑驳。 月色醉人,岁月静好。 ----
第15章 旧疾难医 = 侵华犬封前线指挥部。 松井信,犬封陆军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二十二岁就以优异成绩从犬封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他,并没有按照家族的期望立即从军,而是到西方进一步深造。 入华以来,他的部队作为犬封先锋主力,一路上势如破竹,九站九捷,未尝败绩。 入今,二十九岁的松井信已然是犬封陆军中最年轻的师团长。 肩章上的两颗将官星色,让他在这平均年龄四十岁的指挥部、显得格外耀眼。 不像传统的犬封军官,松井信即没有留那让犬封将官引以为傲的八字胡,也没有一把寸步不离身的武士刀。 西化的作战风格让他和他的部队在陆军中独树一帜。 而现在,这位帝国的新起之秀正对陆军参谋部的下阶段作战计划嗤之以鼻。 松井信起身:“卑职不赞成这个作战方案。” 驻平总司令山下武饶有兴趣:“为何?” 松井信:“我军放才攻下冀、豫二州,如今立足未稳,不宜再进攻。” 另一陆军中将则反问道:“如不乘胜追击,难不成在豫州这个穷乡僻壤安营扎寨?” 松井信:“豫州虽贫,但是在地理上,确是连同南北的战略要冲。豫州如果不稳,那我军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遇。” 陆军中将:“松井君说笑了,原豫州驻军早已溃退,豫州又如何不稳?” 松井信起身,指向豫州地图上的太关山脉腹地:“豫州本就是平国有名的千匪之州,再加上之前几次战役的溃军。保守估计,这万里密林中,起码有十余万残存武装力量。” 那陆军中将则是不屑道:“平国的正规部队,尚且在我等面前溃不成军。这群乌合之众又何足顾虑。” 松井信据理力争:“正因为我军现在的大胜之势,我们才更不能掉以轻心。” 陆军中将不以为然。开战至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松井信一样、一直作为主攻部队,建立功勋。 对在座的犬封将校来说,平国的战役皆为流着油的肥肉,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分到一口。 如今松井信战功赫赫,却再这里与他们讲稳,岂不笑话。 中将:“松井君讲的有道理,但松井君应该明白,如今国际上压力日益增大,且我军的后方补给并不充足,速战速决才是上策。至于太关山的那群乌合之众,松井君大可不必多虑,他们可不是什么您在西方见过的那种强大战力。” 松井信没有继续争论,眼前的这群人,满脑子的杀敌建功,夺地立业,剿匪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活,恐怕是没人愿意的。 他不再争辩:“既如此,我第十四师团愿意独立承担剿匪任务。” 此话一出,现场的风向马上就变了:“既然松井君有此心,小心一点也未尝不可,我等还是支持你的。” 松井信去剿匪,那主力师团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在座的自然乐享其成。 总司令山下武思索片刻道:“九十天,三个月之后,十四师团必须归建。” 随后在松井信的作战计划书上签了字。 自此,犬封一路自戴州继续南下直取仪州,一路进入豫州太关山区。 新一轮的战役拉开序幕。 清晨,几声鸟鸣回荡在刚迎来黎明的村落中。 片刻后,村里的公鸡一如即往的开始自己的报时。 与此同时。 “小少爷,起床了!!!!”熊铁刚洪钟般的声音、连同敲门声一同传到了正在赖床的林钧宸同志的耳朵里。 熊铁刚昨天喝的也不少。但很明显,他的胃对待食物与酒精是一视同仁的。 十几分钟后,林钧宸揉着太阳穴走出了房间。 熊铁刚看向自己的手表,十七分钟,还可以,不过熊铁刚还是调笑道:“小少爷,你再不出来,我都要以为你在医务部过夜了。” 林钧宸摆手:“去去去。” 等等,——医务部、文择元、昨天晚上。 林钧宸猛地抓过熊铁刚的胳膊:“刚子救我”。 团部内,三一四团的指挥层汇济一堂。 贺满:“也就是说,你昨天乘人家文大夫喝醉,乱跑火车瞎说话了。” 林钧宸同学无辜道:“我也醉了啊。” 武平:“那团长,你觉得文大夫要是想起来了,会怎么做。” 一片曹豹笑道:“那还用问,指定一个月都不搭理老大。” 林钧宸拍桌:“老子是让你来落井下石的!!!” 曹豹立刻转口道:“头,你也别急,很多人喝多了就断片,说不定文大夫自个都不记得了。” 林钧宸:“那要是没断片怎么办。” 曹豹:“头。你负荆请罪吧。” 林钧宸掀桌。 不靠谱的参谋会议并没有进行很久,一个少尉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营帐。 “团长,祸事了!!!” 团医务部。 “怎么样了?” 林钧宸用手探了下榻上人额头的温度。 有点烫,林钧宸皱眉。 一旁的医生有些犹豫:“有发烧的症状,但不像只是发烧。有异常心音,脉搏也不对。” 队伍里的医生多是半路出家的土郎中,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但林钧宸却立刻反应过来:“刚子。去我房间拿药,书桌中间的那个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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