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向他侧身坐在水下不规则的圆滑石凳上,以手支颐,闭目养神。另一只手搭着他的后腰,时不时用掌底按一按,听完点点头,“为什么是东方元素?” 雾气蒸腾,夜色水潭中,姚江横陈如一握透着绯红的羊脂玉。 “东方部族多数信奉鸟图腾。《史记》里记载过一段‘东夷代夏’,传说启晚年生活腐化,儿子太康继位后也一样,结果被东夷的部族首领后羿夺权,这就是太康失国。这只鸟势必要给现在‘夏启之居’的猜测添砖加瓦……喂,”历中行沉膝撑起自己,忙伸手下去捉姚江的手,“干什么,不许腐化我……” 姚江笑一下,搭在腰后的那只手游进了裤子,滑溜溜的,灵活如鱼,抚摸着体型可观的鸟儿。历中行抓不住它,也没有意志力去认真抓。 “不行……我,腰还没好。”他覆在他手背上,靠着姚江的脑袋低声吐气,潮红从露出水面的肩膀漫上脖颈和脸。 “真不要?”姚江吮着他的耳垂悄声问。舌头在耳窝里画圈,呼吸短促而沉灼地扑打进去,仿佛带了回响,一声声像勾子,勾得水下的鸟儿越蹦越高,硬邦邦从虎口钻出头来。 历中行咬紧后槽牙,伸下去的手甚至为虎作伥地带他加速撸了自己两把,恶狠狠叼住姚江的唇,“上去,进房。” 几步进入室内,历中行都不好意思看下身把浴巾顶成了什么样。等他把浴巾抛开,湿哒哒的裤子踩下来,姚江已经分开双腿坐在床头。 他的手指没入臀间,腕部发力,将润滑液带进更深处,手背上青筋突起。深红色的性器半硬着垂在腿间。 抿着唇,眉心深攒,表情有些吃力,有些辛苦,还有显而易见的疼痛。 “姚江!”历中行吃了一惊,扑过去擒住他的手腕,无措地急道,“我来好不好?你慢点……我还是惹你生气了对不对?对不起……姚哥,我不是只顾着工作不在乎你,我……你总是让我很放心,我知道章呈之肯定拿你没办法。” “嘘——”姚江轻轻向人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拨开他沾湿的额发,勾唇说,“慌什么?一点小事。” “跟你有关的没有小事。”历中行摇着头搂住他,吻皱起的眉心。 不适感过去了,手腕再次活动起来,姚江声线温柔但不容置疑:“中行,今晚不许用手碰我。” 历中行有点意外,想到他是嫌自己抓了章呈之手臂,于是无奈地听话松手,撑在床头。又被下面捣出的黏腻声响吸引了目光,低头一望,就硬得杵到姚江腹肌上。 “下去吃。”姚江挑眉看他一眼,动了动胯。 历中行红着脸退后了些,向白皙健壮的双腿中央俯身垂颈,还没来得及下嘴,那凶兽忽地抬了头。 姚江自己忍不住笑了,手指在后穴里搅动起来,“那次你舔了我一下,我赶你走,知道是为什么?” 历中行含着硕大的龟头,回忆起自己干的傻事,脸上加倍发烫,勉强思考了一下,眼睛忽地一亮:“你……” 姚江喘了一声,无可救药地在他嘴里蓬勃跳动:“我硬了,中行。” 历中行就是他的春药。 春药在吃他。 他扶着历中行抵在股间的入口,然后顺对方髋骨上倒八字的肌肉线条摸到身后,扣住矫健的腰,沙哑道:“嗯。” 历中行已经忍得一脑门汗珠,丝毫不觉腰疼,得令猛一挺胯,整根硕物长驱直入,直撞到瓷白的后臀上,舒服得长叹一声。 一边顶着穴心碾动,一边低着头舔舐姚江肩窝里的汗水,“还疼吗?” 姚江战栗着摇头。 历中行便加速,加速搜索,阴茎如一杆长枪,找准了湿热肉穴中的靶心,接连开火,源源不断地命中快感。 姚江张开嘴急促地呼吸。 粗长性器带着溢出的水液,在颠动中不停拍打历中行的小腹,打出啪啪的响动。 历中行牢牢压住他的臀部,分开两条腿,囊袋紧贴穴口,肉棒严丝合缝地操进去,与身前拍成和声。 “姚江,姚哥……舒服吗?让我摸摸你吧,让我抱着你好不好?”他双手紧攥被子,爽得不行,全力摆动腰胯,一边干一边迭声央求。 姚江拧着脖颈,摇晃不止,半张脸陷进被窝,被逼得大口喘气,目光斜斜落在历中行脸上,紧皱眉毛。 历中行福至心灵,把性器抽到末端,弯腰吞他的阴茎,又吸又舔,吃得分外努力,深喉一挤圆润龟头,激得姚江腰身弹起,再吐出来继续干后面。 两只手毫不逾矩,乖乖吻着他的唇角引诱,“给你撸好不好?让你舒服,姚哥,用手摸摸好不好……我想抱你,只想你。” “中行……”姚江摸了摸他的脸,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体上,环住对方后颈,“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旁人吃醋,不外乎再三索求,姚江吃醋,却是给予,只怕自己给的不够,不够他留一辈子。 历中行几乎霎时湿了眼底,紧紧抱住他,拼命抽插顶送,将姚江肏得挣动起来。喃喃地喊:“姚哥……” “嗯,唔……” 小声地喊:“老公……” “嗯……什么?”姚江推拒着他的小腹,抬眼看他,满眼震惊的笑意。 历中行有点羞耻,发狠掐住他的腰,胯下愈发大力征伐,“唔!老公,你突然,咬太紧了……” “啊……”抽送密集得来不及呼吸,一声呻吟溢出喉咙,姚江顶起腰,臀肌分到最开,屏息承受贯入后穴的硕物。湿亮阴茎冲天花板竖着,铃口涨红,阵阵勃动。 “姚江,操射行吗?射给我……”历中行欲火焚身,撞击着他的臀心,将一对沉甸甸的睾丸托进掌中揉搓,喘着气轻轻叫,“姚哥,我想看鲸鱼喷水。老公……” “唔!”姚江浑身颤抖,拿他毫无办法,随着被操进深处的频率,胯间一抽一抽,阴囊紧缩,马眼大张,股股白精向上激射而出。喷泉一般,从半空溅落下来。 历中行低头伸出舌尖,接到射上来的几滴,抿唇吃掉。腥味漫开,随即一声沉喘,眼神发直地盯着姚江,抖着腰胯,挺在他肚子里射了个干净。 姚江把爽到失神的家伙拉下来搂住,接了个漫长的吻。 然后带他摸自己的小腹,认真地笑,“中行,你要对我负责。” 历中行就着滑腻精液往他身体更里面顶了顶,心满意足地贴紧:“我已经被你吃进肚子,再也跑不掉了。” “真的。”他枕在姚江颈边,闭上眼咕哝,“真的。” ---- 这是完结前最后一辆车啦。
第115章 115 冬日暗涌 115 章呈之在两人面前接连碰壁,一时有些熄火,甚至没跟历中行提起那天单独和姚江在办公室内的情形,即便如此,他对待发掘还是敬业的,并且运气不错。彩绘陶鸟一现世就成了行业新闻,受到不少关注,河梁文物局原本要安排《河梁日报》来做采写,这时,历中行请示了一下是否对公众做保密工作,此事便不了了之。接下来出土的一系列玉饰、红铜,不乏高规格遗物,都没有遭遇安保问题,队里情绪振奋且轻松,十分认可老板的先见之明。 就现有的材料,历中行和章呈之以及他带来的研究员开了几次讨论会,基本认为这一期发掘结束就可以确认新梁遗址的都邑性质。但关于到时章呈之向文保部门如何交代,历中行仍然强调,新梁和“夏”的关系,一只小小的鸟儿还不足以证明。 考古学中最准确的碳十四测年,误差范围也是百年;而历史学中,王朝以年为单位盛衰发展——这就是二者刻度的错位。 二里头时代形成的广域王权国家,比文献中的“夏朝”时间跨度更短,由于考古学长期从属于历史学的地位,一直以来,众多念念不忘“证经补史”的学者对此大为发愁。 于是,新梁遗址的出现,无法不令他们兴奋。 新梁比二里头更早,只要能将新梁遗址归入夏文化,就能拉长“考古学文化”中的广域王权国家,让考古发现与史书中的夏纪年吻合,解决时间跨度不符的问题。 结论先行,目标导向的研究,是做科研的大忌。历中行始终抗拒这个思路。 可要命的是,这思路正合宣传口的意思——公众不在乎“聚落”也不懂什么“文化期”,但所有人都知道“夏”。新闻中,这一个字用与不用,就是关注度的巨大落差。 “寻根”是中国人永久的情结,文明探源工程如火如荼之际,宣传口与学界声浪相佐相挟,历中行在论坛上用邹衡老先生提出的“夏文化上限止于二里头一期”驳了众人,却无法阻止暗流汹涌。 二月初。 太阳偏斜,建筑物和行道树向地面投掷着深而长的阴影。圻河的河面落了下去,水流催动寒气向上扑漫,密实而峻疾,日夜不息。秦岭以南,没有北方集体供暖也无南方纬度优势的中部人民,在室内被空调暖风吹得干瘪毛糙,在室外谦逊地学习乌龟缩手缩脚。 与城市夏季的迷幻感相反,冬天让一切变得更加真切,缩短的白昼显出珍贵,温暖似乎也愈发急迫。 姚江大部分时间待在写字楼里,尚能不堕风度地套件大衣就出门,历中行则只能一丝不苟将自己裹成粽子。 长时间在户外工作,戴手套就起个防冻作用,脱下来双手照样冰凉冰凉,下班碰面时放进羊呢大衣那一层薄薄口袋,实在杯水车薪。不知是哪一回,姚江看不过去,把他的手掏出来包进大衣,穿过几层布料带入腰际,贴住暖烘烘的身躯搓一搓。 “哎,你好暖和。就是要多吃点,不够软。”历中行眼角微扬,惬意地呢喃。自此以后轻车熟路,连个缓冲也没有,摘了手套直接往人衣服最里头钻。 “是让你摸的么?还挑肥拣瘦。”每每冰得姚江腰身肌肉紧绷,忍笑来扒拉他的手,说,“我真是引狼入室。” 他一开始搜身,历中行马上施行怀柔政策,一会儿抚一会儿揉。把凉意分散开,姚江腰间的肌肉便松懈下去,只圈着对方放任自流。但偶尔那手还要往胸前拱,找更软弹的地儿……当然,不能太过,有次把人撩起火,回去连晚饭也没吃,几轮做完,岂止是暖和,热得出了满身的汗,还饿得前胸贴后背。 新梁的联合考古队成立后,人力不再紧缺,早有去意的技工邓沛随即提出离队辞职。 不仅仅是离队,还要从所里辞职南下。 已经到了年底,照理说也不急这一时,历中行再三询问,才知道他家里小孩生了重病,是要去一所藏品鉴定机构赚钱——文保事业单位多有规定,不允许职工从事鉴宝工作。并且一般来说,只要是有操守的考古工作者,都不会主动选择以此牟利,也不会进行私下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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