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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猛咳起来，脸色涨红：“江雪！你乱说什么！” 江雪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地扫视屋里所有人：“我说，你是个畜牲！” “小雪…”站在一旁知性的女生拉住江雪，示意她别再乱说话。 江雪到是无所畏惧，正准备继续重拳出击，肩膀上却突然一沉，立马破口大骂：“傻逼骂不过，就想动手啊？” “……”程如希手一僵，“我不是傻逼。” “……” 病房内一阵静默，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刚进来的男人。 江雪脸色一变，转头看他：“你有点眼熟。” “我叫程如希，你们好。” 程如希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笑。 “程先生，您怎么会来？”主任尬笑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被支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以前还真的没少被面前这个人给怼过。 “我朋友受伤住院，我顺便来看看你。” “那…不用，您去照顾成思吧。” 江雪白眼一翻：“翻脸真够快的。” 主任老脸一红，闭嘴不言。 “程先生，你这次不会是来找主任麻烦的吧？”刚才怒骂江雪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可是柳成思先动的手。” “跟你有关系吗？”程如希弯下腰，与这个矮了他一头的男人对视，“话那么多？” “……哼，有钱人都爱用金钱欺负人。” “我欺负你了？”程如希伸手捏着他的肩膀，稍稍用了点力，“我又没在这个公司任职，当然了，你的能力我也清楚，进公司两年，一事无成，却还没被辞退，你觉得是为什么？” “……” 江雪嘲讽道：“估计是爬上别人的床了吧。”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江雪一把抓住男人想要打人的手，恶狠狠道：“你刚刚这么说柳哥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嘴脏？难不成你也知道伤不在身不懂疼？” 身体上的两处疼痛让男人顿时皱紧眉头：“你们欺人太甚！” “欺负你？你没资格。”程如希放开他，顺带踹了一脚，慢腾腾地走到病床边，早已被吓懵的其他人自觉的为他让开一条路。 “程先生，我很抱歉。”主任忽然觉得输液的那只手隐隐作疼，“但这一次真不是我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而已。” “是吗？”程如希从兜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出现周玉闵的联系方式，“公了还是私了？” “程先生，你不能这样！” “我哪样？”程如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你会毁了我的！” 主任害怕地摇头，要是离开这个公司，他的名誉不保，到时候怎么可能有公司招一个有诚信问题的人入职！ “你造谣阿思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会毁了他！”程如希强行忍着怒火，“他的能力你们难道没看见吗？我记得你当初不也只是一个小组长吗？你怎么成的主管你自己不知道是吧？！” “需要我给你回忆吗？！” 江雪冷哼一声：“不用回忆，我都知道，只是有些傻缺被人蒙在鼓里而已。” “江雪，你什么意思？” “你骂谁呢！” 程如希转身看着众人：“骂你们所有人！阿思的功劳全被这个蠢猪霸占升职，你们还供着他！你们不是傻缺那谁是？” “什么！” 躺在病床上发福的男人浑身颤抖，脸颊上的肉也在隐隐抖动，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被凑的身体部位也在作痛。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更是茫然失措，心上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拳般难受。 “对……不起。” 程如希看都不看他们：“病房号503，自己拿上东西去。” “是是是…” 众人各自转身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冲出病房。 主任就这么看着大家逃荒似的离开这儿。 转眼间病房内就只剩下三个人。 程如希瞥了眼江雪：“你还不走？” 江雪回以一笑：“有一个请求，不要让他太好受。” “啊，我知道，你跟他有仇？” “不算吧。” “行吧，但是让他离开公司我还没这个能力，你得去问问你们的HR。” 程如希不打算让他好过，但是也不准备让人离开，不如让人在公司里受千夫所指要来得爽快。 江雪有些失望地点头：“懂了，那我先走了。” “好的。” 在一旁被决定了命运的主任心头一颤。
第12章 不是很重要 那些同事都只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因为人还没醒。 江雪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堵在门口，很是不爽地挤开他们，打开房门进去，把东西放在一旁就离开了，顺带给了他们一个白眼。 傻缺一群。 众人纷纷效仿。 病房又恢复安静。 尚在睡梦中的柳成思并不知道他在公司的地位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如希赶回来的时候房门口竟然还站了个人，有点熟悉但又不是那群人里的。 他上前轻声开口：“请问你是？” 女人被吓了一跳，索性没发出声音，转过身笑了一下：“程先生，好久不见。” “…不是很想见你。” 姜希月抚了抚有些乱掉的刘海：“还记着呢？” “你又打算来破坏我和阿思的感情？” “不是。”姜希月失笑出声，“程先生说笑了，我只是碰巧而已。” “这么能碰？”程如希不相信这套说辞，“你常来医院？”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不小心受伤了，就在隔壁，刚才这里人还挺多就出来看看，没想到里面居然是柳先生。” “看完你可以回去照顾你的学生了，也不用在这儿多留吧。” 姜希月带着礼貌的笑意：“您说的是，那我先走了。” “我不会跟柳成思说你来过。” 程如希在面对柳成思的所有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眼儿的模样。 “不劳您费心，我自会讲明。” 程如希立马垮脸，心情烦得不能再烦。 差点忘记柳成思有她的联系方式。 看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把人搞到手，不然没地儿哭去。 只不过—— 程如希走进病房看着还在昏睡的柳成思，低叹了口气。 恐怕这之后的一个月都不能和柳成思亲亲我我，只能看着，不能上手，那得多难过。 但是，柳成思今天的举动实属出乎意料。 行为很是过激，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柳成思从来不放在心里。 甚至还是自己去找到那个人，亲自教训了一顿才把谣言压下去。 但是为什么最近又起来了？ 明明已经打好招呼，确保不会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可是偏偏还有人要往这上面撞，除非那人背后有了金主。 程如希坐在病床前削着苹果，整整一长条，完全没有断裂。 再把整个苹果切成小块放到一旁的果盘里。 “有点奇怪。” 程如希得出结论。 在那个胖蠢如猪的主管病房内人很多，但是真正附和的人也就两三个，吵得最激烈的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和江雪。 其他人基本上是被牵着鼻子走。 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被糊弄过去。 那个人还真是聪明，知道自己有靠山所以无所畏惧。 想拉别人出来挡枪子儿，他才不会给人这种好机会。 转眼两天过去，柳成思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程如希问了好几遍医生，得到的结果都是好好等待下去。 “阿思，赶紧醒过来我带你去爬山，过几天再带你去海边，要是你醒来晚了，恐怕就再也看不见美丽的大海了。” 程如希这两天一直在柳成思耳边念叨最近的新闻，天南海北不问西东，只要是属实的，他就会一一说给柳成思听。 偶尔也趁着给柳成思擦身子的时候揩揩油，以前只是浅浅停留在腰部，而现在却能到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位摩挲。 又嫩又白的皮肤滑溜溜的，让他爱不释手。 情不自禁的时候就附身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我忘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赵勤这个人了。”程如希思索一会儿，自己给出答案，“肯定没有，因为那是我人生之污点，根本没有脸皮提这件事。” “等你醒来我就把他照片给你看，你到时候参加晚宴的时候离他远点，他这个人荤素不忌，想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哦，晚宴也推迟了，因为赵勤的爷爷去世而延迟了几天。” 说到这儿，程如希不免嗤笑：“他人面兽心，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当初为了爬上我的床，不惜花高价买通我身边的朋友。”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程如希迷惑地说，“就我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还能被人看上？简直离了大谱。” “要是你也这么做的话，我肯定洗白白在床上等你。” 说着说着，程如希还莫名娇羞起来，只不过没娇羞太久，因为今早切好的苹果氧化了，他顺手把它倒掉开始削新的。 “……”柳成思只觉得头疼无比，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听着程如希的故事缓了好一会儿，只是没多久故事便没了。 倒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只是口舌干燥，感觉上颚都快连在一起冒烟。 “…水…” “？”程如希削苹果的手一顿，惊喜地看着病房上的人，眼睛终于开了一条缝，他赶忙放下苹果倒了点温水过来，再轻轻地把人扶上来一点，把杯子附到柳成思的嘴边。 把一杯水喝完之后柳成思才觉得好多了，再咽了咽口水：“还想要。” 程如希脸笑得跟花一样，亲眼看着柳成思的嘴唇从苍白变得红润，欣喜地应：“好，我给你到。”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程如希一边接水一边说道，“本来就是应该的，这是我追求你的态度。” 水杯放在了他面前，柳成思拒绝程如希想要亲自喂的想法，自己抱着杯子慢慢啄。 “阿思，你倒是给个话。”程如希看他跟鹌鹑似的窝着，不免气馁，“总不能就这么让我干等着。” 柳成思没说话，慢慢地喝完一杯水，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程如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最后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没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的程如希一阵沮丧，“还能怎么处理，就问他公了还是私了而已，我没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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