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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希疑惑地看着赵勤的背影，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平常不缠上几个小时都不走的。 周玉闵闲庭信步地过来，望着赵勤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那边我记得是你大哥。” “什么？”程如希突感恶心，“不是，他非得缠着我程家人？你这么个好撩的人摆在这儿都不看一眼？” “圈子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的号儿吧，他上赶着来找我？开什么玩笑？” 周玉闵厌恶道。 当初他不是很愿意把自己的型号说出来，但是赵勤脱光躺在他床上的时候，他瞬间明白，有些事还是不要藏的好。 “圈子里的奇葩，一个你一个赵勤。” “程如希，你再说我真的要骂你了，别当我没脾气啊。” “我来这儿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程如希一刻都不想待。 “哎，你说你大哥身材好吗？” “你别打他注意！”程如希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做不道德。” “你做的事儿也没多有道德。”周玉闵笑道，“柳成思不也去相亲了吗？你还把人的相亲搞黄了。” 被戳穿的程如希一点都不脸红：“他只是现在不明白，或许他是喜欢我的。” “我劝你放弃，不然把人逼到绝路，小心追悔莫及。” “不可能，绑也要把他绑在我身边。” 周玉闵吐槽：“恋爱脑加变态，我替那位朋友默哀。” “……”程如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走了，没一句好话，听着闹心。” “小心眼。” 程如希一句话不说，离开了这个地方，也不打算去提醒自家大哥，玩心机可是没人能玩得过他。 他就不去操那份闲心了。 现在担心的是柳成思。 他的阿思啊，就是不经吓，几句话一个吻就能把人吓得上蹿下跳。 脸红得可爱极了。 早知道就不憋八年了，刚开始直接上也就没有必要浪费这几年的时间。
第10章 如果从了的话 心惊胆战了一晚上的柳成思脑袋晕得很，上班也是迷迷糊糊的，一早上一份文件就已经出现了好几个错误。 “柳成思！你看你的设计，甲方已经让你改了十几遍，你改了什么？” 柳成思看了一眼：“颜色。” “你还真好意思回答？”来人都要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客户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啊？” “知道。”柳成思眉间微蹙，“那个客户太刁钻，光连板式我就已经改了不下十遍，等他满意了他又说颜色不行，要什么辉煌大气的黑色，给他搞了十几种，说不够奢华，想要金色，我把所有与金色相关的颜色都上了一遍，他依旧不满意，这么难伺候，你自己去吧，我不做了！” “柳成思，你不要以为你背后有人我就不敢扣你工资！” “你要扣就扣，我不在乎。”柳成思不耐烦地回怼，“还有，这份工作是我自己争取得来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主任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柳成思的臀部，“你不好意思也正常，但是做过就是做过，别藏着掖着，不然你这吃相多难看啊？” “主任，如果你的嘴实在是不干净，就别怪我拿着马桶搋子给你洗一遍！” 柳成思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代表他好欺负，可以任人揉圆搓扁。 心情不顺利，他就是要随时随地发疯，无差别攻击每一个让他心情不美妙的人。 更何况这些人还那么无理取闹。 “…还挺硬气，行了，你出去吧，这客户就留给我交涉一下免得你在背后说我小话，给我穿小鞋。” “主任，你觉得这很好笑？” 柳成思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阴森森地盯着胖男人。 “你就算瞪我我也不怕，不就是个卖屁股的，不然以你高中的学历怎么可能进我们公司？” 柳成思一字一句地解释：“我是高中学历但我依旧读完了四年的大学，只是没有毕业证而已。” “你也知道你没有毕业证啊，你干了什么没有毕业证？”主任一阵嘲讽，“原来在大学就干这种事，我就说我们一个五百强公司怎么会招你。” 这些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针，每一针都落在在他的心脏，又是一个个鲜血淋漓、密密麻麻的针眼儿，柳成思只觉得痛苦难堪，像是戴了多年的面具忽然被人扯下那般，让他身体不适。 身体比脑子还要快做出反应，等他脑子回过神时，主任已经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嚎了。 他后怕地后退一步，眼神惊恐地看着主任。 “好你个柳成思，说不过就打人是吧！”主任一手捂着眼睛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保安呢，保安在哪儿！？” “你给我闭嘴！”柳成思心一狠，直接上前捂住主任的嘴，从眼里迸射出的寒意似乎要将人刺穿，“我说过了，我进这家公司进得堂堂正正！” “你妈的，谁信呢…” “啊！” 柳成思不让他说话，一拳又一拳地砸到主任的腹部，每一拳都是下了狠手，打到人口中吐血，连连喊求饶。 主任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右手往旁边摸索着，终于摸到一个凳腿儿，他一使劲儿，板凳狠狠砸在柳成思的脑袋上。 刹那间，柳成思晕了过去。 主任连滚带爬的起来，心有余悸地望着这一幕：“…死人了，死人了…柳成思死了…” 办公室内巨大的声响惹得人都上前来查看，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柳成思躺在血泊里，主任惊恐地坐在地上，似乎魂儿都飞没了。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顿时人仰马翻。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扶起柳成思。 “……咳…” 柳成思微弱地睁开眼睛，却只能张开一条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头上的疼痛，但心里却觉得无比畅快。 坐牢，他认了。 彻底地闭上眼，嘴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像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特别长，做了很多梦，没有任何的连贯性。 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摔下山沟，死得面目全非，那一年他十七岁。 面对丧事他手足无措，村里好多人都来帮他，在别人面前他似乎是疯魔了。 只能定定地看着摆在堂屋的他父亲的尸体。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没有伤心。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两层楼的小平房很空，没了喝醉酒后的大声叫嚷，那三天，他过得昏昏欲睡。 他没钱上学，被人资助读完高中上了大学。 他其实很想去看看是谁资助的自己，可是十年了，他都没去。 混得太差了。 在生活面前，他根本抬不起头。 心里尚存一点尊严，在程如希面前，又什么都不剩。 好像在他的生命中，程如希占了十分之九。 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分享给程如希，事无巨细。 他喜欢坐在自家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程如希安慰他的的声音，内容他一点都不记得。 在梦里，程如希又变成那个无时无刻都在踩踏自己尊严的恶人。 可是这不怪他，全部都怪自己，因为自己心理受不了，才会把所有的事情往程如希身上推。 他想，自己可真卑劣啊。 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柳成思苍白的脸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难过事。 守在一旁的程如希立马紧张起来，赶紧起身去叫医生，直接无视床头墙壁正上方的呼叫器。 柳成思又看见，自己被程如希压在沙发下，他眼里的欲望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似是要将自己吃进肚子里。 只是那一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如希亲了自己。 脑袋彻底一片空白，身体更是无力挣扎，像一条死鱼般躺着，无半点生机。 直到火热的舌头与自己交缠追随，他才猛地惊醒，一把将人推开，狼狈逃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狠狠关上背后的房门再反锁，他才敢跳到床上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很奇怪，他根本说不出与程如希亲吻的感觉。 他颤抖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只感觉舌头发麻，心底发颤。 亲亲，不行。 难受至极，是被侮辱的感觉，就像今天主任说的一样。 自己好像就是出来卖的，如果从了的话。
第11章 我不是 “没什么大碍，不用瞎操心。” 医生检查了一番才对着焦急的程如希说道。 他才刚从另外一间病房出来，就被面前这人拉着就跑，差点晕过去。 程如希：“真的吗？我看他感觉很痛苦。” “很正常，砸到脑袋你不觉得痛苦吗？” “…应该是会的。”程如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再次询问，“真没事吗？” “真的，下手力道不重，只是睡过去了，等明天自然清醒就好。” “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 送走医生之后，程如希又呆坐在病床旁边，担忧地看着柳成思。 虽然他平时清楚柳成思的那些同事说话很难听，所以每一次来接他的时候总会敲点一二。 可他万万没想到某些人就是管不住那张烂臭的嘴，就他所知，自从柳成思进了这家公司之后，也是一步一步爬到组长的位置。 他并没有从中做手脚。 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心盲，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程如希心里闷气，招了个护工在这儿守着柳成思，自己慢悠悠走到三层的病房。 那里住的就是那个身材发福的主任。 程如希双眸含冰，他势必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眼瞎心盲就别怪罪到别人身上！ 看了眼房间号307，确定没错才推门进去，只是还没关上门，里面就是一阵欢声笑语。 程如希脸一黑，笑得可真好听。 “主任，你也太帅了！” “对啊对啊，那柳成思以为自己有了金主就多么了不起，盛气凌人得很。” 程如希定定看了几眼，才确定说话的那个人好像就是柳成思手下的成员。 这么不服，怎么不赢刚工作能力？ “可不是嘛，以为自己接手了几个案子，签了几个客户就了不起了？” “本来就是，性格冷漠，也不知道那些客户是因为什么跟他签的合同？” 有个女生忽然激动起来：“不是，我原因为这些黄谣是你们这些男的强加到女性身上的，没想到你们连同类都不放过！” “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不是吗？这两年大家都有目共睹！” “去你大爷的！你也知道你只来了两年？柳哥在公司待了三年，除了学历，他哪样不必床上躺的这个畜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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