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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

时间:2023-12-09 00:00:17  状态:完结  作者:好玩好玩

  看他玩得兴头,我抽身离开他房间,掏出手机看短信。他放下运动器械,跟了上来。

  “你又怎么了?”我半转过身。

  “我不喜欢我爸朋友送的那些东西。”他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特别发牢骚。“我喜欢你们送的。”

  这个你们,大概说的是我、他哥,还有他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包括帮我打理店铺的李沫。

  我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我打小家里穷,只要能收到礼物,不管是一根棒棒糖还是一只篮球,那就跟过年一样高兴。他的烦恼却在于过个生日还要沾他爸的光,礼物不称心意。这种优越的苦恼于我而言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

  “等你哪天不靠你爸了,你就可以说不。”我说。

  五点半,我们离家前往餐厅。程奔在短信里叮嘱我带上家里的红酒,他出门就餐习惯自己带酒。我从储物间挑了一小箱,抱在怀里出门。

  程策抢着要来搬。“我来吧,你——”他没说下去,他是又怕我失手摔东西。

  “不用,行的。”我坚持道。就这点重量,我单手都能抱。他执意要出力,手伸上来,围住箱子的两侧。我一只手上夹着手机,一推一挡之间,手机砸在了地上。

  这一砸着实不轻,屏幕当场裂了。程策惊呼了声,弯腰去捡。

  “那你搬酒吧,我来捡。”我把箱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半弯着腰僵了两秒钟,还是按我的指示做了,接过酒箱,由我自己去捡手机。

  我捡起手机,按了下主键,手机毫无反应,看样子是彻底歇菜了。程策脸红彤彤的,很难为情。“没事。”我说。今天是他生日,这么小的事不该和他计较。“待会回家路上找家店修修。”

  就餐酒店离住处颇远,高架和大路上又塞车严重,司机拣了小路走。拐进小路前还是要走大路,还是塞车,进了小路天色也晚了。这几天气候转凉,又是阴风又是下雨,天便黑得快,没出路口车窗外已是一片墨色。路的两边植满矮树,魅影窸窣,掩着几栋灯火伶仃电线横错的老居民楼,透出几分荒怖。

  “怎么路灯都没几盏呀?”程策咕哝了句。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车玻璃窗咔的一声响,驾驶座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当中一个孔。

  司机颈部中弹,顷刻被放倒,车还在往前行进,失去了方向盘的控制,横冲直撞,夸张地开始蛇行。

  大脑还来不及想通,我的身体本能性地就做出反射,我噌地从后车座跃到前排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之间,先一把控住方向盘,接着脚探进驾驶座去踩刹车。我块头小,四肢灵巧,加上跑车被程奔开走,今天坐的是辆宽敞的越野,除了膝盖小磕了下之外,整套动作没碰到阻碍。

  减下车速,我对程策厉声:“下车!”

  “可是你……”

  我把车开到一片茂密的矮树丛边:“你先下,从树下走,去找你爸,别让人看见,我一会跟上。”

  “金哥……”他半信半疑,车门开半扇,依旧不下车。

  “听话!”我把他吼了下去。

  这回他倒是很知道配合,硕大无朋的身子勉力蜷起,下车时蹑手蹑脚,不像平日里大摇大摆,下车后虚合上车门,从头到尾动作又小又轻。我不禁长舒一口气,他开始长脑子了!

  我没有立马下车跟随他的脚步。假若车上找不到人,放枪的那些人必然会四处搜捕,两个人携手逃跑目标太过于瞩目,难免一网打尽,只要有个人逃出去就有希望,我要为程策争取时间。而且等他跑远的时间里,我查看了司机脖子上的伤口,对方用的仿佛是一种麻痹枪,不致命,说明他们就是想劫人。

  我将司机搬到副驾驶,然后发车,心头抱着一丝侥幸,我尽量把车开快,闯向路口。

  星洞洞的路口果不其然横出来一辆轿车,后边还跟着一辆,前后两辆车上跳下四个人,都端着枪。

  我哪肯束手就擒,一咬牙,继续猛冲,没跑出十米前玻璃就豁了一大块。他们开枪了。这回是真的子弹。

  我停车,拔起车上仅有的能当作武器的家伙——司机刚喝过的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走了下去。

  带头的男人长了一口龅牙,门牙还上了牙套,两颗牙比路灯还亮。他瞥了眼我手上的保温杯,乐不可支地笑了:“你就用这个,乡巴佬?”

  哇唔,他还知道我是农民呢。“你们谁的人?”我问。

  他朝他们那辆车上晃了晃枪:“跟我们上车,别动歪脑筋。”他用研究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描一通,调谑我的表情“眼珠子别骨碌碌地转!”

  四个枪口盯着我,我只好朝他们车上走。边走,心头升起怪异的感觉: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只是一晃神,背后有个人不知抄了根什么家伙,对着我后脑勺来了一棍。

  哎哟草,不要再打我头了我不能再变笨了!

  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被关在一只打造精良的巨大鸟笼里。睁开眼,迎面是拦着一排铁栏,我已觉得极度不妙了,抬头往上看,发现牢顶是遛鸟老大爷手里鸟笼的形状,不妙的感觉更升一级。

  我猜不到谁抓了我,但我肯定这人很变态。

  整间屋子只有天花板上点了盏小灯,混混沌沌看不清细节,也估不出大小。借着幽微的光,我看见笼子里不止有我一个人,对面还坐着个男子。

  后脑勺肿得像个寿桃,我痛得龇牙咧嘴,对面的男人没比我好哪里去,额头上一块血青,脸孔灰扑扑的,衣领被拉扯得凌乱散开。

  “你好,又见面了。”仅管狼狈,他仍然保持着礼貌的分寸,友好冲我苦笑。“大概不记得我了吧,我叫舒怀意,你之前叫我小舒。”

  我没吭声,默自分析他我的关系。又是一个记忆真空地带上的人,这段时间我认识了这么多人?他的神情、口气有种说不出的熟络亲切,而且模样体格看着是个文弱的学生,大抵构不成威胁。

  “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他再度开腔。

  我的旧手机早已丢失,号码换过,这段时间眼前这个人也从未联系过我,我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我出国了一段时间,几小时前刚下飞机。”他解释,“我发现你换了号码,就向李沫要了新号。”

  “你认识李沫?”我问。

  “嗯。我是他养父的外甥。我想提醒你今晚别出门的。打给程策他也没接。”

  “我手机摔坏了,他在车上打游戏吧。”我回想了遍车上的情形,答道。“你打电话来为了什么事?”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似乎说来话长,他又将微启的唇角抿住,摇头。

  “试试长话短说?”我提议。

  “我就想阻止你出门,你不接电话,我赶去了那里,结果就是……”他没再说下去。

  买一送一,一波白给。

  “总之,我们都被莫河川抓了。哦,这人你应该也没印象了。”他总结。

  “我们被灌了药。”最后他给出了一则噩耗。


第89章

  ===

  我:“什么药?”

  他:“你说什么药?”

  我举头再次打量这座笼子,看到顶上安了监控摄像,我狠狠深呼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沉默,脸上写着“不用多说了吧?”

  他不说还不要紧,他这一说,我立刻脸红心跳起来,全体器官此时都在向大脑齐声呼告:“报告长官,我们被攻破了!”随后身体开始发痒,我抓头挠肚起来。

  舒怀意见状,尴尬地干咳了下:“冷静。按理说没那么快。”

  哦,我这是心理作用。“这个莫河川是谁,能给个简介吗?”

  “这会说了有用吗?”他反问。

  有什么用?知己知彼总有用场吧?哪怕回去扎他小人呢?

  “李沫程策他们的跟班,表里不一,不正派。”他用打标签的方式简短介绍。“他从前对你干过类似的事。”

  我像受了惊吓的小熊猫,上半身直立起来。“你说哪个?抓起来,还是下药?还是都有?”

  “后者。”他用“只占到其一,没那么糟糕”的口吻安慰道。

  这有差吗?“和谁?”

  “……李沫。”

  我打开脑海中残缺不全的人物关系图,李沫向我说起过,他养父是我前任,一名现今缝纫机踩得飞快的法制咖。人在被某则消息震撼时,往往会向下寻求心理安慰,我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想,还好不是程策。

  可就算是李沫,问题也很大啊!不管和谁,这个姓莫的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来我这大半年过得挺精彩纷呈的。我有如一头迷路的猹,在自己的瓜田里四肢无措。“那……成功了没?”

  “这你最好向李沫去求证。”舒怀意脸红了一红。他脸红,除了心理上的避嫌,更多的却是一种不自觉的生理反应。

  药起效了。

  他最后几字说得气短音虚,两股红潮自脖根寸寸淹没脸颊,直逼上眼眶。

  他告诉我我们被灌了药时,我小腹处便已未雨绸缪地支好了炉子,他异态一显,那口炉子就仿佛气温终于降到零下,可以使用了般,呼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我们形同撂在火坑里的两张纸,看似自主却不受控制地翻腾,伸扬,蜷缩,合到一处。

  屋子里不透光,但是通风,也辨不准来的方向,时不时就有几绺冷丝丝地钻过铁栏,

  出穴的小蛇一般,在耳尖、脖颈、腰腹,任何裸露的肌肤上飞旋,将几近沉溺的人冷不防咬醒。

  冰凉的小蛇被体温烫热,变为篷篷的热风,变为了吻。我与舒怀意在同个点骤醒,就看见底下四条腿绞在一起,如粗大的蛇尾在进行尾交。我们慌乱地出手推搡对方,手做着推却的动作,下身却恋恋不舍,反而缠得更紧密。

  不能够再进一步了。“自己解决问题吧。”我提议。

  我们相互松开,像两头受伤而蹒跚的动物爬行到笼子的两端,背过身自顾自。不想被监控拍到,我便曲起胳膊挡住脸,手插进裤子里。

  即使是蒙着头,手肘压住了耳朵,套弄性器的声音还是很大,仿佛有人在午夜的荷塘里扑腾扑腾地拍水。

  这药不像是催情用的,只是单纯为了叫人难受,先在人的体内播下蛊种,精密地设定好时间,等到了那一刻,它便准准地,毫无预兆地生长出毒花,将人催灭,重铸,直到变为没有慧知的,依附本能而生的野兽。

  前端胀得厉害,又不能拿出,只能半折着用手挤弄。我今天身上的衣服都是修身的款式,不单是胯间的硬杵,我感到整个身体像花骨像云雾一般在不断膨胀,也许下一秒就会从领子、袖口、裤链中奔逸出来。

  让我真正觉得害怕的,是这种感觉竟然并不陌生,我好似经历过,枯灰下埋了几根冷却的薪,火星子一擦,又燃起来了。会是和李沫那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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