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呼地一下就骑了上来,那气势,那勇力,简直像在上演武松打虎。“现在。” 我被他压得上半身不自觉弹动了一下,心想,可以呀,这和尚有点慧根。 他在我腰上半骑半坐着,头像只红气球飘浮在我头顶与天花板之间,视觉上十分怪异,我腾出手把台灯捻开。“你脑袋怎么这么红?里面电线短路啦?”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知道啊,你摸摸,烫得厉害。” 小时候看西游记,我一度为铁扇公主的生活质量而发愁。我问我妈:“她住那么热的沙漠里,吃什么呢?”我妈回答我说:“吃煨番薯。把番薯埋进沙子里,一会就能吃了。” 霍双此时的脸就像铁扇公主亲手从沙子里挖出来的煨番薯。 “好像是有点发烧。”我手心已被捂得滚热,他把我的手翻过来,拿手背去捂他另一边脸。“你再摸摸是不是,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空出来的手伸到他胸膛上摁了摁,他的心在我手下猛犬撞笼。 “没事。”我诊断道,“你这是太有激情了。” 他拉着我的手,身体伏下来,深深看进我眼里,害羞又带点兴奋。“教教我,怎么做?”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润滑剂给他。他放在手心上滚来滚去,一脸诧异:“你还备这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过去还没经人事,我也不懂那么多门道,有了生理冲动,就只会抚慰前面。后来开了蒙,尝到了后面的甜头,需求自然就比从前渴切旺盛。可我思想又较为保守,不能够接受约炮,心理上过不去,身体上也嫌脏,就模仿性交自己解决问题。 频率比有真人伴侣自然低许多,一周也就两次,一般在屁股下垫一块枕巾,弄上一会。说心里话,每回弄完,餍足之余总有一丝迷离恍惚的空虚。 有时开着台灯,我抽出手,把手举到半空,翻看手指上挂着的晶莹粘液,另一只手抚摸着空空如也的那半边床,蛮不是滋味。 所以面对着这样一个身强体壮鲜嫩无比的男人,我生出一种类似于妖怪修炼千年出洞觅食,抬头看见外卖送上门的心情,一瞬的茫然之后,是食欲觉醒,DNA蹦迪。 金穗你可真是个禽兽啊,我边褪下短裤边暗自感叹。 这缕可以用旖旎形容的情致很快就被下身排山倒海的凉爽打断。霍双开瓶就手滑,咣咣咣直接倒出了半瓶。 “你干嘛?!”我跳了起来,碍于同一屋檐下还有个郝鲍,我只能将怒叫压缩成又尖又细的气音。“你是想在我这里哒啦嘟哒啦灌出棵苍天大树吗!” 一下子倒出这么多润滑液,他也吓了一跳,忙不迭拧紧瓶盖,不住解释。“我就想倒出来一点,哪知一开盖子就没完了……” “行了。”我气得笑了。他手已淋得透湿,多余的液体打在床单上。我拎起他的手,引到股间。“就,扩张一下。” 我对着他分开腿,把腰挺起的那刻,他脸又红了,目光秋千似的荡来荡去,就是不敢看我。 “认真点。”我一脸正色,“这是在学习知识!” 他面红耳赤地“哦、哦”了两声,整张手掌包住了臀瓣之间的缝隙,然后以盲人按摩的手法揉我屁股。边揉还边问我力道如何。 怎么说呢,这和尚是有点慧根,但不多。 我拉起他的食指,将指尖抵在穴口的褶皱上。“进去。” 他一愣,嘀咕了句“是这样啊?”,小心谨慎地挺入半根。然后,那根手指就像架好瞄准的机关枪,一动不动了。 我叹出一口有上下五千年那么长的气。他的眼神,清澈得让人绝望。看来今天得吃自助了。 我重新抓起他的手指,深深送入,前后左右搬弄着搅动肠肉。“就这样,会了吗。” 他体会了片刻,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我知道了,你让我自己来。” 他先是笨拙而机械地抽送手指,进进出出插了十多下才想起还有按压动作,于是勾起指尖,在紧窒的穴道中挤摩摸索。 之后我不再给任何指示,放任他自行研究实践,享受学习的乐趣。 他渐渐上了道,一根手指通得差不多了,自发地问道:“还很紧,再加一根吗?” 增到第三根,我涨得受不了了。“你可以脱裤子了。” 我让他脱裤子,他搞得跟卸甲似的,磨磨蹭蹭半天。脱的过程中,他脸上的神情经历了呆愣、犹豫不决、不自信和下定决心等数层情绪的有序递进。 最后的最后,他那已涨成红紫色,暴满青筋的沉重肉器从布料后面势不可挡地冲了出来。 那可真是。 平地起高楼,造化钟神秀。 随着他的家伙现身,我的表情从被磨平脾气后的岁月静好转变为如临大敌的恐惧。 不好,菊势不妙。
第73章 === 程奔周末要大请客户,有意将连城大堂布置一番。具体如何布置,我不敢揣摩圣意,请他得空亲自来瞧瞧,给出指导意见。 “那就今天午休后吧,我下午有空。”他说。 这个今天,也就是霍双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第二天。 约定时间在下午两点到两点半之间,中午我正好请有个客户在一楼包厢里吃饭,吃过饭懒得再上下楼,就在一楼值班室沙发上眯了个午觉。 这一觉我都侧躺着。昨夜折腾过头了,今早醒来,摸着乐极生悲的屁股,我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昨夜战况,对双方战力重新评估后,我还做了自我检讨。 霍双的初次表现,从好的角度讲,叫做纯粹的强大,说白了就是蛮干。 我的大部分性经历都是和李元。李元对待房事细致讲究,注重劳逸结合,讲求节奏起承转合,和他做爱就好比亲身融入一部合家欢大片,一开头调动气氛引人入胜,到中途跌宕起伏精彩连连,结尾令人会心一笑还能做个好梦。 而霍双主导的是战争片,还是从头打到尾总时长堪比指环王的那种。过去观摩动作片,看见下面那个被操得翻白眼,我总觉得假,是装出来的。但昨晚我是真被干得七荤八素一口气差点不上来。 我翻白眼还是霍双提醒我的,我自己都没察觉。他忽然停下,惊慌失措猛拍我的脸问:“怎么了?你怎么眼珠子都翻上去了?” 我眼珠子咕噜翻回来,喘了两口气,质问道:“你在干嘛?你在里面打鬼子吗?!” 床上的招路有特定的学名,什么三浅一深,九浅一深。比起这些,我更偏爱艺术化的描述,比如“在丰饶的土地上耕耘”,我认为更有自然的意象美。 霍双对我做的可不止是耕耘,他抽插的力度是想把我掘地三尺,他贯穿的深度能把地球南北两极打穿。 念及他新手上路,应当多给予鼓励,起先我屏住没哼声——他操太猛太快,我确实也发不出声。直到他无师自通,把我折叠起来,腿架过双肩,一个挺身,铁棍般壮大滚烫的性器简直要顶破我的肚子,我实在开始怕了。 视线扫下去,就看见屁股被分开到都不知道第二天能否继续相依为命的地步,撑开到极限的穴口痉挛着吞吐他青筋暴起的肉器。里面的东西一出去,还会带出一点鲜红的穴肉,再进去又咕吱作响地撞出透明丰沛的汁液,并且在极度刺激与不安的夹击下,我的性器胀得都充了血,一股股喷射出大于正常量的精水。身体的全面失控让我慌了。 我挣扎了两下,一手固定住猛颤的腿根,一手去推他,很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话。“ 你不累吗?” 他抹了抹汗,冲我实诚一笑。“不累!”说完又啪啪起来。 他似乎把我的话理解为“您辛苦了!” 我只好耐下心告诉他:“你……插太深了,出来点,慢点。”我口气几乎在央求了。我从没在这种事上求过人,怪丢人的。当初李沫干得我死去活来,他的待遇是挨我的大逼兜。 后面霍双就慢慢地抽动,但每一下依旧彻底而有力。 我们动静搞得很大,潮湿的肉体拍打声淹得整间屋子东倒西歪,可即便聊胜于无,我也不想郝鲍太受震撼,因此全程咬着胳膊,发出呜呜声。 霍双并不懂这种声响的含义,他以为我在忍受折磨,在吃痛地呻吟,从情欲中抽离出一点后,他弯下身,满怀歉疚地不停地亲我。 还道歉,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 我吊着半口气开解他:“没有,我是太舒服了才这么叫。” 说完继续发出那种声音。他顶得很用力,柱头压在膨胀的凸起上,快感一股接一股直冲头顶,他认为是痛苦的声音被我不自觉加大了剂量。 他听着,易发不信,坚持道:“痛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呢?我们寺里的大黄被人不当心踩到尾巴就是这么叫的!” 我……好呀,他操了我一顿居然还说我是狗! 我脾气上来了,情欲和恼怒使我面容扭曲,凶神恶煞。“我说不疼就不疼,我要怎么叫就怎么叫,让你管!” 他缩了缩脖子,害怕得支吾起来:“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对你的大声赞美!”我不依不饶地强调。 “好,好,是大声赞美。”他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听见了听见了。我也赞美你,你是我另一个家。” 我呆头愣脑地瞪着他。他知道他在说荤话吗? 他大致是没数的,脱光了还一身正气。 做完睡下,他搂上来,鼻子像大狗似的在我身上呼哧呼哧地嗅。我支起半边肩膀顶了顶他。“干嘛,睡觉!” “我们现在谈朋友了,是不是该有个昵称?”他小心试探,说完一击脱离缩了回去,等半天才又把鼻子送了过来。 昵称?他是知道我小名叫穗穗的,这么问显然想给我起个新的,他专用的。 一夜过去,他叫“霍双!”,而我变成了鸡的一部分,我叫小鸡腿,那是他在认识我之前所以为的最美味的食物。 本次经历的总结陈词:青春是一剂猛药,然而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吃。 上午来上班,腿都并不拢,上下楼要霍双在后面托着。我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尽量减少走动,因为一迈开腿就走王八步。 郝鲍原本上的夜班,留她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随身带店里来了。从家里出发到店里,她余光不时来瞄我们两个,一度欲言又止。事实上霍双今日行动亦有些许反常,他一手来托我的背,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郝鲍很想对我们提出一些建议,却又无从说起,凝眉深思了一路,她高情商地来了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笨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毯子滑了下去,正要起身捡,毯子又盖回了身上。 裘路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沙发边上。一来我半醒,还在发糊涂,此外他虽体格魁梧,脚步却极为轻盈,就像他那天从楼梯口冒出来那样,令人联想起山间倏然蹦出的意图不明的山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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