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根本没耐心,草草扩张了两下,就将自己火热胀痛的东西整根插了进去,难耐的性器没入滑腻炙热紧致无比的穴道,紧紧包裹他,吞噬掉他所有的忍耐。 裴言川将身前半裸的身体压在柜子上疯狂进出,疾风暴雨般抽插,两具身体胡乱耸动,夏知意的欲望被压在柜门上挤压流水,他再也忍不住,哭叫着喘了一声。 裴言川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潮湿的呼吸在脖颈上蔓延,吻着他的脖子沙哑道:“门没关。” 夏知意扭头去看大门,发现门确实没关上,留着一条小缝,一阵风吹过,门微微颤抖。 “呜呜……唔!”他用力挣脱禁锢,想去关门。 嘴巴被用力捂住,掌心里还残留着一股膻腥味,不知是谁的体液。 裴言川就留着那条可能会被人推开的门缝操他,他怕得厉害,神经紧绷身体更加敏感。 两人都没讲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夹杂着闷哼和黏腻抽动的水声,夏知意很快射精,最后一刻裴言川放开手,伸手将身旁的门关上。 夏知意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啊…啊啊……”巨大的快感如同一阵激流,将人浑身浇透,他被冲刷着裹挟着,眼前模糊一边,只听见自己的叫唤声,在耳边又在很远。 “你自己听听叫得多骚,你跑得掉吗?”裴言川说。
第二十四章 ==== 偶尔想逃,多数时候想和裴言川呆在一起。 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感情态度令人感到折磨。 放假在家的几天,裴言川写完大作业没事就和夏知意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或者把人抱在怀里看电影。 夏知意舀了一勺香芋味麦旋风吃进嘴里,客厅电视在放《爱丽丝梦游仙境》。 天色突然急速变暗,看不清变换过程,只觉得屋里一下子都黑下来,裴言川看了眼窗外。 “要下雨了。” 他起身关掉客厅空调,将家里门窗都打开通风,穿堂风裹挟着潮湿的热气扑进来,房间书桌上的书卷被吹得哗哗作响,裴言川抓着不停鼓动的窗帘系好。 外面天空隐约透露出灰蒙蒙的亮光,夏知意坐在沙发上偏头去看他,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剪影。 他恍惚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每年夏天要下雨之前,裴言川都在做这些事,而自己则总是看着他忙来忙去,有时还会催促他快些,电影正放到精彩的地方,或者游戏打了一半。 夏知意又想起前天晚上两人出门散步,日落和晚霞纠缠在一起,湖面树的倒影都变得暧昧不清。 夏知意走在前面,裴言川落后他半步跟在身后,突然伸手抓住了前边那个人的手腕。 夏知意像被电到一般猛地抽回手,心虚地抬头张望一圈周围的人。 裴言川将他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却也没再强迫他,只是走快两步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我好像知道了。” 夏知意不解,偏头看他:“知道什么?” 裴言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没人看你的。” 夏知意抿抿唇。 “夏知意。”裴言川喊了他一下,声音很轻,放缓语速讲了接下来的话。 他说:“我知道改变现状很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用最好的朋友这层身份来暧昧纠缠会让你既愉悦又有安全感。” 夏知意没应声,天空昏暗看不清他烧红的脸色,越来越急的脚步却出卖了他。 两人走进一条狭窄两边绿树环绕的小道,裴言川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想和我上床,你又想只做我最好的朋友。” 裴言川笑了一下:“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这段时间两人谁也不让谁,互相置气,没想到裴言川却主动放低姿态,温温柔柔地戳破他全部心事。 夏知意生出一丝恼羞成怒的羞赧。 “我没有。” “嗯?” “我没有想、想和你…嗯、那个……”夏知意说不出口。 裴言川见他扭捏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问:“哪样?” 夏知意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等等。”裴言川抓着他的手腕没放,神色认真起来,“先开始我没想明白,不是不理你。” 他不理解夏知意急转直下冷淡的态度。 裴言川说:“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帮你把心里纠结的事情梳理清楚,你是这样想的吗?” 夏知意哪里会承认,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好在裴言川没继续抓着他不放,安静半晌,他说:“有蚊子咬我。” “我要回家。”夏知意说完也不管裴言川,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夏知意之前觉得把失去的再捡回来,难过就会好很多。 可自从他回来后,两人重逢在一起的心动和快乐都像是偷来的,像彩虹泡泡,脆弱得一戳就破,总要散掉,总会遭报应的。 裴言川过来低头吻了吻他,电影仍在继续放映,模糊的背景音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清。 夏知意在彼此低哑的喘息中想。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洗衣机为什么像麦旋风,裴言川为什么像熟透的草莓。 雨落下来的时候,夏知意出声道:“我妈回来过。” 裴言川起身去打开客厅的灯,将乌漆漆的室内照亮,坐在夏知意身边替他整理好揉乱的衣领,听不出来情绪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夏知意顿了顿,“她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去留学。” 裴言川又“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再继续追问,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意思。 吴静还是发现了,他们也清楚不可能瞒得过,只是太快了。 裴言川问:“去哪里?” 夏知意:“澳洲。” 夏知意竭力忍了忍没忍住,鼻头一酸,嘴角控制不住地耷拉着,声音像要哭出来一般:“或许我们本来就是错了……” 一开口就再也绷不住,抽噎道:“……你反复出现在我的世界折磨我。” 裴言川安慰性地捏了捏他的后颈,将人按进怀里,夏知意脑袋埋在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任何一种香味,是裴言川身上独有的气味。 他闭着眼睛,偷偷将眼泪全蹭在胸前衣服上,裴言川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抱着他,过了许久,夏知意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之前念高中的时候听算命的说过忘记一个人的办法。” 他说的显然是他转学后的那两年。 裴言川问:“什么?” 夏知意坐起身体,伸出左手,居然从兜里摸出一根红线,神叨叨地说:“将红线交叉绕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绕三圈,边绕边念想忘人的名字,然后对着月亮在心里默念:请月下老人剪断孽缘,恩怨因果都了结。再从中间剪断手指上的红线,把红线烧掉销毁扔在土里就行了。” 他说得煞有介事,还像模像样地比划,裴言川气得想笑。 裴言川问:“你真的做了?” 夏知意诚实地点点头。 裴言川看着他,毫无预兆的张嘴含住了他竖在面前的两根手指,牙齿在指腹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咬出深深的牙印。 夏知意吃痛尖叫,想把手抽出来,裴言川却咬着不放,直到见他疼得眼眶倏地红了,才松开牙齿,轻轻舔他的指腹,好半天才把手指吐出来。 “很显然,没有用。”他说。 没有用,还是忘不掉的。 夏知意没难过多久,回学校的路上裴言川轻飘飘地告诉他,也打算去留学。 夏知意瞪着大了眼睛,像要把正在开车的人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怎么这样看我?”前面是红灯,裴言川踩下刹车,偏头对他笑了笑。 夏知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你、你,这,不行。” 裴言川问:“为什么不行?” 夏知意偏过脸坚决道:“反正不行。” “哦。”裴言川点点头,不讲道理,“你不同意我就出不了国啊。” 夏知意语气略显焦急:“你现在出国做什么,在国内好好念本科不好吗?” 裴言川淡淡道:“不好。” 夏知意沉默。 “你别这样。”他觉得荒谬,也不明白。 裴言川没出声。 夏知意继续道:“不至于,真的。” 总不至于为了他,改变人生规划。 良久。 “不至于什么。”裴言川嗤笑一声,嗓音冷下来,“你凭什么替我觉得不至于?”
第二十五章 ==== 裴言川语气算不上好,嘲讽般地质问他。 接下来,夏知意再呛声两句,两人又会谁也不理谁僵着。 但夏知意现在竟然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像漏气的气球,偃旗息鼓,好像一瞬间就读懂了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情绪。 他问夏知意凭什么。 凭什么觉得为了你改变人生规划不值得。 这哪里是生气的诘问。 裴言川明明是在问他。 我的真心不值得? 心脏仿佛吸饱水的柔软海绵,沉重涨漫,盈满了,酸酸地往外冒着水,心口滚烫,脑袋也缺氧,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 他不敢去确认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心头一点喜悦一点疼痛,就像捡到了一块儿烫手的宝石,手心烧灼得生疼,他又舍不得扔掉。 夏知意按着心口,堵得他喘不上来气,无数纷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停车。”一开口嗓音嘶哑至极,夏知意察觉到猛然提高的车速,强撑着近乎乞求道,“放我下车……” 裴言川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都没有偏过头看他一眼,如果此刻他看见夏知意的模样,逼他一把,就能令人丢盔弃甲,崩溃着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非常喜欢的那种,不然为什么要和我去留学,再告诉他,我也好喜欢你啊。 车停在路边。 下车推门而出的同时,泪水夺眶而出,汹涌的眼泪如同失去控制,争先恐后地往外淌,夏知意胡乱抹掉眼泪,心里想着怎么哭了,明明没什么,不要哭不要哭,眼泪却怎样都止不住。 他朝与原来相反的方向走,忍住回头的冲动,越走越远。 天空阴沉沉的,降温后,一连几天都不见阳光,风中夹杂着丝丝凉意,似乎又要下雨。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裴言川收回目光,眉间沉郁难掩,踩下油门,毫不犹豫径直离开,两人相向而行。 裴言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遮遮掩掩,刚才的话他不信夏知意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他偏要装聋作哑,甚至落荒而逃。 想到夏知意的顾忌…… 无非就是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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