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不老实。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方南雁表情如常,跟汇报工作一样。 楼天宜摆摆手,不跟他多说:“那你在这儿好好想一想吧。” 随机让人带他下去。 方南雁眼神微动,这是要软禁他? “工作上的事情……” “会有人帮你解决。” 那就是软禁了。 方南雁鞠躬退后,顺从地被关进客房。 健身器材、图书、甚至还有游戏机。 但他的通讯工具都被收走了。 所幸他来之前通知了楼烟蔷。 方南雁坐在沙发上,细细思量。 他刚才说的话,没有让楼天宜达到目的。 他想听的,一定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可他怎么可能知道楼烟蔷被下药的事情? 就算他要查,也不应该来问方南雁。 他总觉得有什么关键信息被他忽略了。 方南雁靠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 楼天宜坐在书房里,看着监控里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年轻人。 “倒是沉得住气。” 但楼烟蔷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那么久,医生说了,最迟下个周,一定要做决定拿掉孩子。 可如果不是这个人,还会是谁? 楼天宜查来查去,只有一个方南雁是最大嫌疑人。 楼烟蔷都没跟其他任何人有过多余的联系。 也有可能是楼烟蔷把那个人藏得太严实。 楼天宜气得脑袋疼,兜来转去,还是跟个alpha纠缠不休,还整出个孩子来了! 他捂着脸,实在头疼怎么去跟楼烟蔷说。 如果孩子是方南雁的,他就把方南雁丢到医院去,告诉楼烟蔷那个坏消息。 但是这个年轻人一点破绽都不漏,楼天宜也不能草率地把楼烟蔷的隐私泄露出去。 万一孩子是别人的呢? 楼天宜抓着头发,脑壳疼。 晚上,他照例去看楼烟蔷。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摔杯子的声音。 这臭小子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到底像谁? “干什么呢?气性这么大。” 楼烟蔷扫了他一眼,“你抓了人去家里关着?” 楼天宜挑眉,哦,刚刚那个杯子是摔给他听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没有的事。” 楼烟蔷见他还嘴硬,一板一眼地说:“方南雁被你带走之前,就向我报备了。” 闻言,楼天宜倒是笑了,“哦,那你们俩是和好了?” 楼烟蔷皱着眉看他:“跟这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把人放了,法治社会。” “等他说出我想听到的话,我就放了他。” 楼烟蔷实在搞不懂老楼在想什么,“毛病?有什么事情不能问我,还非得他说?” 楼天宜是不想自己做这个坏人,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去,但他们一个赛一个嘴硬,让人怎么好? “那你说,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楼天宜双手抱臂,直接把问题抛给楼烟蔷。 楼烟蔷倒是愣住了。 什么关系? 糟糕透了的关系。 他其实从来没有认为方南雁和班长很像。 性格是天差地别,除了眉眼有几分相似之外,没有任何地方相似。 他也是到了Y市,看到和战友一起走来的方南雁,才发现原来他和班长那么像。 方南雁从来没有当过别人的替身。 楼烟蔷对班长也并不是爱意情愫。 若是爱,他不会留方南雁在身边。 既侮辱了那个感激尊敬的人,也糟蹋了别人的感情。 时间过了太久,除了耳朵的伤痛时刻提醒他过去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和过去相关的记忆点。 楼烟蔷一想到这些就心烦,他不想承认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从未对方南雁表明心意,方南雁也只是恪尽职守。 他们互相索取,又互相克制。 这样的关系是最简单,什么时候想抽身离开,都可以随意选择。 他们之间的关系,放开了说,总归是麻烦多。 原本能算是知遇之恩,要是哪天公开了婚事,则是以权谋私。 这段关系,早在方南雁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他不说,方南雁也不说。 可南墙不会因为他们的逃避而消失。 “我们没有和好。” 楼烟蔷抓起枕头,往老楼身上砸了好几下。 他不想思考那么多,把自己的思维搞得乱七八糟。 可楼天宜总是在用各种方式逼迫他,催促他早做决断。 楼烟蔷心烦至极。 他怨楼天宜挑破这层遮羞布,也怨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了,别动气。” 楼天宜抓住枕头,刚想叹气,就见楼烟蔷脸色一变。
第33章 他跑了 小腹一阵坠痛,楼烟蔷倒在床头,医护前来检查,最后又一窝蜂地离开。 楼天宜松了一口气,张嘴想要把孩子的事情给他说一声,干脆这个坏人就自己当得了,结果兜头砸来一个枕头。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呢?” 他愤愤地把枕头摔在地上,楼烟蔷身上不舒服,整个人和炮仗一样,一触即炸,“不想看见你在这晃来晃去。” 楼天宜气得转头就走了。 楼烟蔷钻出被窝,见他关了门,冷哼一声。 楼天宜火冒三丈,刚走到医院门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说。” “张局长家的来向您问好。” “不见。” 这个张局长,和楼天宜岁数差不多,快退了,曾经两人共事过一段时间,楼天宜看不惯他,也看不惯他那个混账儿子,张庭。 加上楼烟蔷升得快,踩了张庭的晋升机会,两家颇有龃龉。 楼天宜一向眼高于顶,对于张局长投来的橄榄枝,他并不想理会。 何况...... 楼烟蔷的母亲吞药自杀,也有张局长妻子挑拨的原因。 从那之后两家决裂,楼烟蔷一遇到和张庭有关的事情,必然要想尽办法踩上几下。 这些事情楼天宜看在眼里,除非太过分,他才会提点楼烟蔷,要他收敛些。 而楼烟蔷太过于憎恶分明,每次提点他,都会吵得不可开交。 母亲的事情,一直是楼烟蔷的一块逆鳞,谁碰谁死。 楼天宜看着挂断的电话,又想起楼烟蔷现在的处境,转身吩咐看守病房的人:“别让任何人探视,也别让他出来。” 楼烟蔷休息了一会儿,身上好受些了,手边什么都没有。 老楼这是要软禁他? 楼烟蔷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在病房里待得发霉,想出去外面逛逛。 刚打开门,门口的保镖全部围了过来,“楼先生说不能让您出来。” “什么意思?他要把我关在这里?” 楼烟蔷不明白,老楼到底要干什么?先是抓了方南雁,现在又把他禁足。 这老头不会因为他不肯结婚,要用这样的方式逼他服软吧?! 楼烟蔷一时怒上心头,反手将病房门摔上,坐在病床上生闷气。 从小,楼天宜对他的管教就十分严格,总是会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母亲去世之后,再没有人带给他温暖,只有和父亲的针锋相对。 楼烟蔷性子倔强骄纵,而楼天宜也不会教孩子,打压之后只知道用物质来满足他。 却全然忽略了楼烟蔷心理的疏导。 造成了他的偏执和固执,非得自己碰个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楼烟蔷一脚踢开了床边的小椅子,转眼看向了窗户。 距离下次医护查房,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加上他的情况早已稳定,根本不需要照顾,很少有人来打扰他。 楼天宜也才刚走而已,不会轻易回来。 楼烟蔷找了根腰带,将病号服束起来,他身形高挑,如此一装扮,竟挺好看。 他光着脚,踩在窗户上,左顾右盼,这边后院十分安静,一般没人经过,楼层不高,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很轻松就能攀爬下去。 脚落到草地上的时候,楼烟蔷拍拍手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 他走到医院旁边的保卫处,找门卫借了手机,打算让心腹来接他,却在下一秒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张庭。 “哟,这不是楼烟蔷嘛。” 楼烟蔷不想理他,只给心腹发了个短信,就将手机还给了门卫。 “哎,你走什么呢。” 张庭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楼烟蔷反手甩开,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 他这样的举动,也惹恼了张庭,“你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爹?!你有什么了不得的?” 楼烟蔷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你是在说你爹是个菜逼?” “你!” 张庭怒不可遏,气得手抖,眼瞧着楼烟蔷往医院外走了几步,他跟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当即找人支开了门卫。 几个强悍的alpha立刻用微型麻醉枪偷袭了楼烟蔷。 楼烟蔷捂着胳膊上的针眼,不可置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张庭这么蠢的人,敢在大街上对他动手,倒是他失于防范了! 摄入剂量不高,他拔腿就跑,一连跑了两条街,最终被药力压迫,被几个alpha抱到了车后座,陷入昏迷。 张庭坐在副驾驶,看着后座昏迷的人,嗤笑一声,“凭你多得意,不还是落到我手里。” 四周一片漆黑,楼烟蔷靠在阴冷的墙角处,缓慢醒来,寒气从脚下往身上钻。 他记得发生了什么,更知道是谁要整他。 张庭居然蠢到绑架他,如此一来,只有鱼死网破。 除非他能把楼烟蔷杀了,还不留痕迹,不然张家别想全身而退。 楼烟蔷心里明镜似的,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只是整个腹部,连同上腹都疼得厉害,不知是伤着哪里了。 见他醒了,张庭将一杯冰水泼到他脸上,楼烟蔷佁然不动,没有知觉一般。 此时他需要自保,不必出言威胁,更不必发生争执,一刻钟就会有人找到他。 拖住。 无论张庭如何挑衅,楼烟蔷就是不说话,反而衬托得他像是个傻逼,张庭气急,捏着楼烟蔷那张堪称祸水的脸,心里闪过一个更恶劣的念头。 他是不敢真的伤到楼烟蔷的,但给些羞辱,怕是比杀了楼烟蔷,更让他痛不欲生。 张庭站起身,看着门边的几个alpha,“过来。” 几人茫然地走了过来,不知他是要打人还是要怎么。 张庭后退了几步,玩味地说道:“脱了他的衣服,操他。” 楼烟蔷猛地抬头:“你敢!” “怎么不敢,你舍得下面子去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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