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雁注意到情况不对劲,也跟了上来,见楼烟蔷如此难受,他耳朵上的仪器颜色飚红,浑身战栗。 “漱漱口。” 他吐完,难受着皱着眉,嘴里都是苦味儿,淑了口也缓解不了。 方南雁倒了两颗薄荷糖给他含着,这才舒服了。 熬了一整天,声音吵得他脑袋疼极了,一结束就赶紧回了家。 方南雁摸摸他的脑袋,给他按摩太阳穴,楼烟蔷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 好不容易睡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是楼天宜打来的。 要楼烟蔷这周回家一趟。 楼烟蔷烦躁极了,敷衍着答应了两句。 方南雁被他压着半边身子,缓慢转过身,搂着他的腰,跟拍小孩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 这才把烦躁的楼烟蔷安抚好了。 也就安生了这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楼烟蔷又忙得脚不着地,方南雁也百事缠身,两人一连好多天没见着面。 方南雁重新调回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办事一点错都不能出错,更要敲打那些异心之人,实在是忙得头痛欲裂。 楼烟蔷就更不用说了,他树大招风,想整他的人不计其数,忙到周末才松散下来。 刚和方南雁窝在一起吃饭,手机就响了。 老楼催他回家。 楼烟蔷气不顺,根本不给楼老头子面子,父子俩呛了几句,火药味十足地挂断了电话。 方南雁摇摇头,见他火气这么大,给他熬了清肺下火的雪梨粥,结果楼烟蔷喝了一口,就吐了。 “怎么了?我都是按你平时的口味做的。” “太甜了,我怎么可能吃这么甜的东西。” 楼烟蔷又气不顺了,倒在沙发上生闷气。 方南雁见他抓着抱枕砸茶几,怕是那股子倔劲儿又上头了,无奈地凑过去哄他,“好啦好啦,我再做个别的,你想吃什么?” “腻死了,想吃酸的。” 方南雁只觉得奇怪,楼烟蔷一向是不爱吃酸的,但看他表情不好,没有多问,转身就去厨房。 楼烟蔷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方南雁把橙汁端来,他嗅着味道醒来,腰都趴酸了。 他喝了一口之后,心情明显好多了,两人窝在床上看电影,没看到一半,楼烟蔷睡过去了。 脑袋靠在方南雁肩上,看上去睡得很沉。 方南雁悄悄关了电影,两人抱在一起,热乎乎地睡觉。 次日中午,楼烟蔷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回楼家看他爸。 方南雁摸摸他的头,“早去早回吧,去吧。” 楼烟蔷哼哼两声,披上衣服就走了。 回到楼家之后,他又是火冒三丈。 楼天宜又给他安排了宴会,就在明天,说是年轻人聚一聚。 “你找一堆alpha来干什么啊?!” “你这个臭小子不是喜欢alpha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alpha了啊?!” 父子俩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楼烟蔷看着名单就头疼,“你什么眼光啊,一大堆拽得二五八万的蠢货alpha全在这张单子上了。”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 楼天宜被他说得老脸无光,气得拍桌子吹胡子。 楼烟蔷当着他的面把名单撕了,“你不知道你就别插手啊!” “你不是说和那个alpha分了吗!” “分了就着急找下家啊?!你不是老古董吗?你怎么比我还开放?!” 楼烟蔷跟他吵了几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单手叉着腰,一阵反胃,“跟你讲话太费劲了。” “你倒是先看看,见都没见,就说我眼光差。” “不见!我不喜欢。” 楼烟蔷看见人就烦,摔门就走,楼天宜跟着追了出来,“大晚上你去哪儿?” 楼烟蔷烦得要命,又转身反驳了一句:“你管我去哪里。” 然而,他气昏了头,刚才便已经走到楼梯处,此时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楼天宜吓了一跳,事发突然,他没抓住。 胳膊在栏杆上磕了一下,楼烟蔷跌坐在地,脸都疼白了,本就糟糕的心情差到谷底。 “我早说把这个丑得要死的楼梯整掉,你倒现在没动过。” 他捂着胳膊,整条胳膊都麻了,酸酸涨涨的。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头也在墙那边撞了一下,现在更加反胃想吐了。 楼天宜被他吓得不轻,赶紧让人叫救护车,“修,明天就修。” “明天你不是搞那个什么宴会吗?怎么修?你少糊弄我。” 楼烟蔷扶着墙想站起来,可一动就头晕,最后只能坐在原地。 “不弄了,修楼梯。” 听他说不搞宴会,楼烟蔷才勉强高兴了,没高兴两秒,他皱紧了眉头,只觉得胃那里热热的,烧得慌。 晚上也没吃辣的,怎么会烧得慌呢?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医护扶上了担架床。 毕竟是撞到头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楼烟蔷在做检查的时候,楼天宜在外面面色凝重,直到医生出来。 “怎么样?” 医生看向他身边的随员,楼天宜赶紧把对方打发走。 “快说。” 医生拿着报告,“轻微脑震荡,胳膊脱臼,问题都不大,但是......” 楼天宜心里一咯噔,就差上手抓着医生了,“你倒是一次性说完。” 他就楼烟蔷这一个孩子,要是没照顾好,他死了都没脸去见他老婆。 医生斟酌再三,悄声说道:“他妊娠五周了。” 有35个关注了哎,想要三位数🥺🥺🥺🥺
第32章 是哪个野A 听到这个消息,楼天宜心中大惊,表面冷静:“现在情况怎么样?” “胎儿状况不好,他生殖腔退化程度很高,无法坚持到足月。” 医生又迟疑了一下,才告知楼天宜:这个孩子的发育状况也堪忧,楼烟蔷能提供的生长激素水平太低,就算能怀到足月,孩子也活不下来。 如果一怀上就来医院接受生殖腔治疗,说不定还能保得住,现在已经太晚了。 医生的意思是,早做打算吧,趁胎儿还小,早点打掉,有助于恢复。 楼天宜站在原地,看着报告单子,一个头,五个大。 alpha能怀孕的几率实在太低…… 不是说和那个alpha分手了吗! 这又是和哪个野alpha,把孩子都搞出来了! 楼天宜来到病房,看着还在昏睡的儿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心高气傲的楼烟蔷甘心为下?! 还给对方怀了个孩子?! 楼天宜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这臭小子,还说他开放,自己前脚跟别人分手,后脚就怀了另一个的孩子! 楼天宜沉着脸,摸摸楼烟蔷的头,一直守在他身边。 老头子今年都五六十了,还整天跟着这小子操心。 还要操心孙儿辈。 楼天宜直叹气,把楼烟蔷给叹醒了。 他耳朵上没戴仪器,一点点声音都会让他很烦躁,“老楼,你呼吸好吵。” “……那你要憋死你老子?” 楼烟蔷闭着眼睛皱眉,浑身酸疼,反胃恶心,“你出去外面呼吸。” 楼天宜看着他苍白的脸,还不知道怎么把那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他。 想着先拖着吧,等他脑震荡恢复了,再告诉他。 免得他又闹。 楼天宜摸摸他的头,转身出去了。 楼烟蔷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吐了好几次,头晕眼花,烦得把枕头摔老远,又嫌被子太重,盖得腿疼,踢了好几脚。 他在病房里折腾,楼天宜在外面派人去彻查,他倒要看看,这臭小子到底谈了多少个alpha,才能搞出个孩子来。 方南雁正买了东西回家,到门口,看见四五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 有beta,也有alpha。 方南雁淡淡地扫他们一眼:“麻烦让一下,挡着我家门了。” 他们保持微笑,拿出了一张通行证,“楼老先生请您走一趟。” 对方直接搬出了楼天宜的名号,方南雁沉着应战,拿过通行证看了一眼,是真的。 “我进去放个东西。” “好,麻烦尽快。” 方南雁刚走进厨房,就给楼烟蔷发了个消息报备,然后走出了家门。 楼天宜在楼家等他,那个害楼烟蔷摔倒的楼梯已经拆了,此时正在维修。 他在后堂招待方南雁。 方南雁撇了一眼前厅的楼梯,心里存疑。 如果不是急事,楼天宜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来。 他捏着手机,楼烟蔷没回他的消息。 不知是忙着还是怎么了。 方南雁难免担心,昨天晚上楼烟蔷就没联系他,如今楼天宜突然找来。 更是让他心里的担忧无限扩大。 管家给他打开了书房的门,方南雁道过谢,才迈步进去。 楼天宜戴着眼镜,一双颇具威严的眼睛,扫了方南雁一眼,“来了啊。” “楼老先生好。” 方南雁鞠躬问好,而后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 楼天宜不说话,他就不说话。 这个年轻人倒是沉稳。 只是一看到他的脸,楼天宜心里的猜测就多了几分把握。 “你和楼烟蔷,怎么回事。” 对待这样的硬骨头,还是直来直往吧。 方南雁拿捏不准楼天宜的意思,更没跟楼烟蔷通气,只能含糊其辞:“我能有今日,多亏他的栽培。” “说点我不知道的。” 楼天宜可不听他打马虎眼。 方南雁沉默了,抬眼打量楼天宜。 他们父子俩并不相像,只是神态上颇为相似。 楼天宜五官深邃,线条感强。 楼烟蔷的长相更为惊艳,线条柔和,可见他母亲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才能把楼烟蔷生得那么漂亮。 楼天宜这次询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们在沉默中对峙,考量对方手里的底牌和筹码。 方南雁小心作答:“您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他把身姿放得足够低,给楼天宜卖尽了面子。 楼天宜也不为难他,当真发问起来:“一个多月前,你在Y市任职?” “是。” “楼烟蔷去找过你?” 方南雁顿了一下,难道是那次下药的事情被楼天宜知道了? 不对,他已经把痕迹抹除,几乎没人知道楼烟蔷中了药。 他派人彻查也是打着别人的旗号,应当是查不到楼烟蔷头上的。 那是什么? 为的是他被调回S市的事情? “不是找的我,我们在庆功宴上偶遇了一次,打了声招呼。” “没了?” 楼天宜沉着脸,打个招呼,能弄出个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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