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听着余晓阴阳怪气,笑得很大声:“好了,我知道我家狗耽误你们二人生活了。乔轩,口罩你戴着闷就摘了吧。” 乔轩无视二人的一唱一和,说:“走了,你们忙吧。”说完往楼道走了几步又转回头说了句:“别再把狗送到程一那,真的很挤。” 余晓从门里探出个头:“闲挤就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吗?” “他要愿意,还用你说?我走了,你们玩开心点。”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陶乐关上门继续收拾东西,有点莫名其妙地问余晓:“他两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程一跟我说他们就是炮友。” 余晓在一旁端起玻璃杯悠悠喝了一口,说:“他的话你也信?” “也是。” 后来他们只好带上neko开始了这趟旅行。 租好车从西宁出发后,两人商量着余晓开上午,陶乐开下午,可刚上路没多久陶乐就头仰着,眼睛一闭高反了。 窗外的油菜花开得极美,风一吹就微微晃动,他却无力享受。 余晓笑他:“怎么一上路你就能菜成这样,是不是想把我累死?” 陶乐抱着手把车座放低了一些,仰躺着闭着眼:“男朋友不就是用来累的?” “不对,男朋友是用来疼的。” 陶乐笑着骂了一句:“艹,专心开车,别耍流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余晓笑了几声:“自己想歪还说我耍流氓。” 陶乐意识到余晓想说的可能真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面带尴尬咳了几声。 这逗得余晓又是哈哈一笑。 “笑个屁。” “你管的好宽啊。” “就要管。” “行,不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余晓还在笑,但陶乐已经沉沉睡去。 车缓慢行驶在国道上,视线所及的绿色草原比群山环绕的西藏更为开阔,偶尔会路过一个随风飘动矗立在草原中的五色经幡,一旁的青海湖和天际相连,青海湖的蓝与天空的蓝融在一起,水天仅仅相隔一线。 路上车辆稀少,而草原上时不时能看到低头吃草的群羊。 身旁陶乐的呼吸均匀,这让余晓觉得踏实与心安。 陶乐睡了半小时,不适的症状已经散去,他有些困顿地眯着眼坐直了透过车窗向外看去。 余晓瞟了他一眼,问他:“醒了,好些没?” “好多了。”陶乐对余晓说,“青海的草原好开阔。” “是啊,跟西藏比起来是要开阔一些。” 他们说着话,又路过了一个湖泊——崖壁湖。 陶乐看着它,让余晓停下车来,去湖边换换气。 在人烟稀少的湖边,两人不用再避讳来自人群的目光。 陶乐把neko牵下车,给他松了牵绳,然后找出neko玩的飞盘丢了出去,看着neko向它心爱的玩具追去后,和余晓牵着手在岸边散步,崖壁湖水被风吹动,碧波荡漾一下接一下地冲击着岸边的石子,将它们冲刷得光滑发亮。 陶乐说:“之前还说今年暑假约上我男朋友跟你一起骑行呢,没想到你变成我男朋友了。” “不好吗?” “好啊,不过怎么这么烦啊?” “嗯?” “上次跟你骑完川藏就跟你分开了两三个月,这次到青海一趟,回去又要跟你分开半年。其实,我不想每次在路上的时候都想着……见不到你了,连风景都没办法专心看。” 崖壁湖湖水冲刷岸边的声音回响着,余晓将陶乐揽入怀中,说:“抱歉。” 陶乐垂眼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反正我知道我在想你的时候你也会想着我,这就够啦。” 余晓侧脸亲吻陶乐的耳朵:“明天去德令哈露营?” “好啊!我太想露营了,最好是去无人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就不怕跟我在无人区殉情了?” “怕。” “陶乐,你真的不解风情。” “啊?” 余晓笑着说:“算了,没什么。” 余晓望向天边的流云,没把自己阴暗的想法说出来。 陶乐,你不知道,当我抱着你感觉到幸福的真实时,都在想这幸福到底能有多久,如果真的跟你一起在无人区死了,对于我来说可是个Happy Ending。
第47章 中篇-第四十六小 驶离青海湖后,他们开车翻越了海拔3817米的橡皮山,又行驶了60余里抵达“天空之境”——茶卡盐湖。 陶乐把neko锁在车上,和余晓一起穿上鞋套后走向了湖面。 白色的盐湖似银镜倒映着天空和远处的雪山,湖面连渺渺烟云都看得真切,一段铁轨横卧在湖面上,陶乐踩着单边钢轨左右晃着寻找平衡,余晓走在轨枕上谨防他摔倒。 陶乐指挥他:“你上到对面的钢轨上去,我不会摔。” 余晓笑着叹口气照做了,在另一边的钢轨上叮嘱道:“鞋套很滑,你别崴了脚。” “哪有那么容易崴脚?”陶乐面带不屑。 两人将手臂展开,并行了一段后就隔着正中的轨枕牵在了一起,陶乐向外倾余晓就拉他一把,倒向自己就撑他一下。 天空与盐湖相接,几近辨不出谁是天空谁是倒影,仿佛他们已经行至世界尽头。 沿着铁轨走完他们踏进盐湖中,盐粒遭受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陶乐沉醉于这个声音踩得很欢乐,不留神脚底一滑一屁股跌坐到湖里,激起的水花沾在两人下半身的裤子上,白花花的盐点让余晓有些想入非非。 他朝陶乐伸过手去,想让陶乐撑着站起来,哪不妨陶乐刚拉上他的手就使坏地大力扯了他一把,他也脚下一滑跌到陶乐的怀里,整个手掌陷入粗质的盐湖中。 见余晓狼狈的撑在自己的上方,膝盖处的裤子也都是泥泞,陶乐爽朗地笑道:“晓哥,看来你下盘也不是很稳啊。” 余晓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今晚闲不住想帮我洗衣服是不是?” “这有什么好洗的。”陶乐说着趁余晓不备悄悄从一旁捻起一撮盐快速搓到余晓的脸上,得逞后坏笑着要站起来。 余晓眼疾手快地扯着他的裤腰没让他真的起来,而后拭去自己脸上的盐粒:“长能耐了你,陶乐。” 陶乐仰坐在盐湖中朝身后退着,抬起手臂遮在脸前担心余晓报复回来:“哥,我错了错了,晚上给你洗衣服。”看到余晓抓了一把盐后,吓得忙不迭地说:“别乱来啊你。” 余晓的力气要比陶乐大上许多,他捏着那把盐靠近陶乐,却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捧过陶乐的脸,将唇覆在了陶乐的唇上,舌尖轻轻扫过陶乐的唇缝。 陶乐闭上眼任他亲了两秒后将他推开一些:“有人会看到。” “不会,他们离我们远着呢,刚刚就想亲你了。”余晓又把唇贴上去,撬开陶乐牙关,将舌顶入陶乐口中,与陶乐的舌勾缠。 一吻结束,陶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也湿湿地看着余晓。 余晓喘息着用手蒙着陶乐的眼睛将陶乐扶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都快被你看硬了,走吧,回去了。” 陶乐站起来后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磕磕巴巴应了一声,耳根烧得发红。 傍晚他们行驶到茶卡镇,在茶卡镇住了一晚,第二早相拥着睡到正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今日的太阳实在太好,吃过午饭后,两人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放在后备箱,检查好一切随行物品上了路。 今天车是陶乐在开,车内的温度比外部还要高上许多,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余晓在一旁用车载音响选着歌,然后放了首纯音版《一生所爱》。 陶乐瞥了眼车上的屏幕,笑他:“虽然音乐很符合目前的戈壁滩,但这个名字像告白啊,又土又直白。” “我单纯想听这首。”余晓回答。 陶乐狐疑地看了余晓一眼:“你才不解风情吧。” 车窗外,戈壁滩上一列拖着车厢载着煤炭的火车缓慢驶过,余晓看着它说:“真希望我们的回忆再多一点。” “怎么了?” “我在伦敦想你的时候才有得想。” 陶乐通过后视镜看了余晓一眼,笑着说:“少这么肉麻。” 他们行驶到傍晚才找到扎营的地方,戈壁滩上一片寂静,独属干旱戈壁滩的骆驼刺和红柳一丛丛零星分布着,在日落中被风晃动。 陶乐从车里将东西一样样搬出,neko在一旁兴奋地围着他转,又蹦又跑的,而余晓正弯腰专心搭着帐篷。 一切准备就绪,陶乐拿了两罐啤酒坐上他们那辆SUV的后备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着余晓说:“来这里。” 余晓笑笑走了过去,接过陶乐递来的已经打开的啤酒,而后与他牵着手坐在后备箱上,听着来自戈壁滩的风声看日落,戈壁滩的风声粗糙孤寂,今日的落日不是红色,而是明黄色的,贴在大地尽头晃着他们的眼睛。 陶乐凑近余晓吻了吻他的发。 余晓偏头带着笑意与陶乐接吻,牙齿磕碰的瞬间两人都笑了一下,陶乐跳下后备箱把啤酒放在地上,然后站到余晓的腿间低头轻吮余晓的唇角,舌滑进唇缝隙,撬开了余晓的牙关,探入其中品尝余晓口中的啤酒味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离,呼吸微促,陶乐在这个吻中微微勃起,他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好让余晓伸入其中抚摸自己。 “日落都还没看完就做,你怎么这么着急?”余晓隔着陶乐的裤子捏了下他的屁股,笑着问。 “因为你比日落好看。” 余晓笑笑,下了后备箱后从正面把陶乐抱起,托着陶乐的臀部将他放在了后备箱上,然后转身进入身侧的帐篷中找出安全套,接着回到陶乐身边双手撑着后备箱与陶乐接吻。 一吻分离,他亲了亲陶乐的耳朵,倾身将陶乐压在身下,把陶乐的耳垂含入口中舔咬,又把手探进陶乐的上衣揉搓他的乳粒和腰际。 陶乐被余晓揉得意乱情迷,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说:“这两天路过的风景总让我有一种跟你在世界尽头的感觉。” “嗯,今晚的戈壁滩上只有我跟你。”余晓将陶乐的裤子脱下一些,撸动陶乐的性器:“甚至连信号都到不了这里。” 陶乐微微喘息着感受余晓抚摸自己,衣服被余晓撩起,皮肤贴上冰冷的车箱盖时被激起一片寒意。 广阔的大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阳已经下山,夜空广袤无际,星星比城市中更耀眼。 陶乐坐起身,在余晓的眼眸中寻找自己的倒影,发现余晓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他分开腿让余晓站在其中给他扩张,余晓的手指在褶皱处缓慢进入又退出,苍茫的戈壁滩,甜腻的水声和陶乐的喘息都异常清晰。 “进来吧,可以了。”他套弄着余晓的性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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