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他心里世界第一帅,却又害怕建立亲密关系的,他爱的余晓。 已经主动从孤独的岛屿中走出。 陶乐在余晓的额头亲吻:“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爱着你。” 很多年以后,陶乐站在东京湾的彩虹大桥上喝得大醉,那时他和余晓分手六年。他看着异国他乡的城市灯火对站在他身旁的人分享起他和余晓之间的种种,有川藏线和青甘线的旅途,还有余晓给他做的小模型,还有他那不负责任的诺言。 陶乐说:“我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里面的主角写了首诗,诗里的最后两句是这样的‘没有剃刀就封锁语言,没有了心脏却活了九年。’自从和他分开后我就没了心脏,这或许是上天因我食言而给予我的惩罚。”
第43章 中篇-第四十二小 他们清理干净后再躺下已是凌晨2点,疲倦袭来陶乐在余晓怀中很快进入熟睡。 春季的夜晚寒意随着风从窗外一阵阵袭来,余晓从陶乐背后将他拥紧,清晨醒来时,陶乐在他怀中好眠,呼吸匀长。 他越来越觉得陶乐像只温顺的小动物,尤其是睡着的时候,于是他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下陶乐的脸颊。 而后余晓盯着陶乐看了十多分钟困意又渐渐浮上来,这时,陶乐忽然醒了。 “早读要迟到了!”陶乐猛地坐起,后穴因突然发力拉扯带来的疼痛使他“嘶”了口气倒回床上,问余晓:“几点了?” “6点半,躺会儿再去上早读吧。”余晓在一旁被他这副一惊一乍的模样逗笑,把他拉进怀中:“你怎么这么可爱!” 陶乐皱着眉头与余晓拉开距离,在枕头上和他保持平视:“可爱你大爷,嘶!怎么这么疼,再也不做下面的了。” “打得过我就给你在上面。” 陶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拳王还分量级呢,他没想着他这体格能打得过余晓,笑着商量道:“不是,哥,我们得讲究公平!” 余晓有心逗他:“武力值还不公平?” “咱俩是个量级的么?跟我打你好意思么?”陶乐一脸不悦道。 “量级什么时候是按照身高算的了?更何况我只比你略微高个几厘米吧。” “余晓你是不是人?”陶乐咬牙切齿道。 余晓弯着唇把他搂紧:“那下次。” 这天早上陶乐和余晓腻歪到临近上早读的时间才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洗漱好后余晓查看了一下他肛口的情况,有撕裂伤,于是给他上了药才放他去教室上早读。 去早读的路上,陶乐的身下依然隐隐作痛,他只能尽量维持面上的表情和走路姿势正常,早读时他也站了一早上,室友问起来只解释说有些打瞌睡就站着读吧。 后来他的确反攻过余晓两次,但两次余晓都特别不配合,所以非常失败,当然这是后话了。 《喃音》每周一期,在陶乐他们坚持了四期后反响甚至比学长那时还好一些,陶乐也收获了一小批“声粉”,有时晚上出广播站还能遇到想要一睹真容的学姐在外蹲守,有时情书就直接送到了广播站,这让余晓颇有微词,晚上借口一起散步总去广播站所在的教学楼外等他,并适当帮陶乐拒绝一些学姐的关爱。 自从栏目稳定下来,陶乐的生活也随之回归正轨,除了上课和准备稿子的时间,他也和余晓学学打篮球,并在学会运球和投篮后乐此不疲地找余晓单挑,若是哪次带球过余晓并成功上篮了,足够他吹上好几周。 余晓没空的时候陶乐的球瘾也很大,会和室友约着在周末打球,也因此结识了一些校篮球队的同学,有时就是余晓、陶乐还有他的三个室友一队跟其他篮球场上碰到的随机组队的同学打上一场,只是这时他没想到他和余晓的恋情也会由此这么快速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三月初,余晓告诉陶乐一个消息,下学期他们学院跟UCL有个交流学习项目,他们专业的老师已经帮他写了推荐信,如果申请成功的话,他将去英国伦敦学习一学期,这意味着他们将有半年的时间都处于异地。 陶乐一开始还有些懵,但随即表示支持,如果自己能有去任天堂或是卡普空旗下的游戏工作室实习的话他一定也毫不犹豫,在他看来爱情不是也不应该成为束缚彼此成长的枷锁。 只不过他消化完这个消息后比之前更加珍惜和余晓待在一起的时间,于是他们计划暑假自驾一个月从西宁出发,途径海西、格尔木、敦煌、吐鲁番、乌鲁木齐、塔城、哈密,游完整个北疆。 余晓收到UCL发来的申请成功邮件那天,他跟陶乐约上程一、乔轩在美院的良宵酒吧喝了几小时酒,但怕陶乐喝得太醉没人照顾他没敢多喝。 尽兴后几人在美院校门口分道扬镳,走的时候余晓扶着快站不稳的陶乐,有些担忧地问同样扶着醉鬼的乔轩:“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乔轩站路口帮他们找空着的出租车,朝余晓摆了摆手让他顾好陶乐就行。 下出租车后,余晓一开始是揽着陶乐的腰给他一点支撑力,但刚走几步就有些行不通了,只好把陶乐的手拎起来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十一点多的校园没什么行人,余晓好像是听到陶乐说了点什么,没听清。 他往上提了下陶乐的手臂问:“你说什么?” “你爱我吗?” 余晓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爱我吗?”陶乐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带着些酒气,却不难闻。 他和陶乐几乎不会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彼此的感情,这会儿陶乐是真的醉了,余晓难得脸红了一次,弯着嘴角和眼睛道:“你觉得呢?” 陶乐偏头亲了下余晓,奈何身高差只让他亲到了余晓的下巴。 被突袭的余晓,腾不出手抹掉下巴的口水,低笑道:“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走吗?” “我觉得还行。”陶乐其实也没那么醉,就是想耍赖:“要不你还是背我吧。” “上来吧。”余晓一只手扶着陶乐,半蹲着。 陶乐看了看余晓宽阔的背,毫不客气地跳了上去。 风从他们的耳边吹过,是春天的风。 陶乐贴近余晓的背,能听到余晓有节奏的心跳声,他对余晓说:“余晓,恭喜收到UCL的交换通知书,去伦敦也要记得想我。” 余晓背着他笑笑:“你的道别是不是说得有点早了?” 陶乐带着酒劲笑了一声:“好像是。” 随后陶乐补充:“我一定会想你,也会好好学编程,等你回来的时候,可能本大爷的第一个游戏demo已经做出来了。” 余晓说:“那我能做第一个试玩的人吗?” “那是当然的啦。” 昨晚因为过了熄灯的时间,陶乐跟着余晓住到了他那里。 这个早晨他们都没课难得相拥着睡了个懒觉,余晓是被陶乐的手机铃声闹醒的,打开手机就看到好几条陈之航生病在医院挂水的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他起床到阳台上给这个陌生号码回电话,接通后听到对方说是佟婧,想找一下陶乐。 余晓回:“陶乐还没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接着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会儿人声换成了陈之航:“余晓,我是陈之航,打扰你了,没事的。” 余晓刨了刨头发,走向衣柜边找衣服边说:“陶乐没醒,我来找你吧。你在哪个医院?” “不用来了,我挂完点滴打个车就能回。” 陶乐被余晓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眼睛有些浮肿,仰起身子看到余晓已经起来了,眯着问道:“几点了?” 余晓捂着手机说:“九点半,”顿了下又道:“陈之航身体不舒服,现在好像在医院。” 陶乐的瞌睡醒了大半,立马坐起来问:“他哪里不舒服,你在和他打电话吗?来,我和他说。” 陶乐倏地爬起身,拿过余晓递过来的手机,皱着眉问:“你在哪个医院,医生怎么说?” “胃炎,轻微的,别担心。” “我过来陪你。”陶乐说着走到窗前用手撩开窗帘的一角看了下天气。 “不用了,挂完水我打个车就回。”陈之航推辞道。 “别废话了,我今早没课。”陶乐见陈之航没有再坚持,知道陈之航在市医院后就匆忙收线了。 陶乐拧着眉,洗漱好后和站在卫生间门外的余晓说:“你别去了,我去就行。” 余晓双手插裤兜里,恍惚了下,问道:“嗯,好,头痛不痛?” 陶乐从卫生间里出来,站在玄关掰过余晓的脸亲了口:“没事,头一点都不痛,我昨晚其实没喝得很醉。” 即使余晓已经和陶乐在一起挺长一段时间,也确信陶乐喜欢自己,但他始终插不进陶乐和陈之航之间,他压下心里那一点失落,没让陶乐看出来,在陶乐腰上拍了两下算是回应:“有事打我电话。” “好。” 陶乐坐车刮到市医院,看到陈之航的时候眉毛才平缓了,先和佟婧道了谢,又问陈之航: “好些没?” 陈之航觉得他大惊小怪:“好多了,所以都和你说不用来了。” 陶乐递了一件外套给陈之航,瞪了一眼说:“我来收个尸。” 陈之航没工夫和他贫嘴,“别闹,带现金没?医药费佟婧垫的。” 好在陶乐出门时带了钱包,赶紧问道:“佟婧,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医药费你垫了多少?” 佟婧连连摇头说不必客气,然后和陶乐算清医药费后先行离去了。 人走后,陶乐挑着眉问陈之航:“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陈之航把自己正在吊水的手扬给陶乐看:“生着病呢。”言外之意是不想说。 陶乐耸耸肩没再追问,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揣上衣口袋里和陈之航说起余晓下学期出国交换的事。 “刚恋爱就异地恋,难受吧?”陈之航问。 陶乐回答道:“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学习比较重要嘛,不然毕业喝西北风去?” 陈之航笑笑,陶乐和以前相比变了不少,可靠了很多,这本该是个让他感到欣慰的变化,但不知为什么自从陶乐不再依赖他以后,他时常觉得有些落寞。但他没把这份心情同陶乐分享,毕竟陶乐能从他这走出,与一个在他看来各方面都更好的人在一起,他到底是开心的。 陈之航摸摸他的头,闭上眼睛说:“想他可以给他打电话嘛,现在通讯那么发达,我睡会儿啊,这瓶吊完把我叫醒。” 陶乐点点头,听到陈之航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剩下的吊瓶挂了四十来分钟,陶乐把陈之航叫醒时,陈之航还双眼泛红一脸睡懵了的样子。 陶乐跟他出了医院坐上出租后和他说:“你下午别去上课了吧?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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