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揉搓着他的腰部,含混道:“你好热啊。” 陶乐笑笑:“我跑着来的,肯定热啊。” 余晓的眼神含着情欲的意味,埋在陶乐颈肩落下一个吻,手指欲往陶乐的下身移,柔声问他:“可以吗?” 陶乐被圈在余晓的怀中,背部挨着门,玄关暖色的灯光晃着他的眼,他微微点了点头,说:“我先洗个澡吧,出了一身汗。” 余晓应了一声:“好。” 陶乐快洗完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门锁的响动声,他猜测余晓出去了一趟。 洗好后,他关停水只穿了一条余晓给他备的运动短裤走出浴室,上半身还挂着些许水珠。 陶乐擦着头发看到余晓提着一个袋子站在桌前,问他:“你刚去哪了?” 余晓回头看着陶乐,笑了笑说:“买套啊。” 陶乐的脸烧起来,内心咒骂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吱唔着“噢”了一声算做回应。 方才的情动稍微退去,两人躺在床上没急着做爱,而是平躺着十指相扣看着天花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陶乐枕着枕头,发根还带着些潮气。 余晓在一旁问他:“你准备这个栏目怎么没告诉我?” 陶乐笑笑:“忘说了,不过今晚念海子的这首诗倒是我故意瞒着你的。” 余晓牵起嘴角没说话。 陶乐又说:“其实也是临时换成这首的,这段时间我们在海子的诗集中选了很久,一开始选的是《日记》,但第一期不想太感伤,就换了。” 余晓侧身看着陶乐,问:“《日记》?” 陶乐转头与余晓对视,道:“是海子坐火车经过德令哈时写的一首抒情诗。” 余晓眯着眼回忆:“德令哈……是在青海么?” 陶乐答:“对啊,怎么了?” “我前几天查去敦煌的自驾线路,正好可以路过,到时我们去一趟吧。对了,《日记》这首诗是怎么写的?” 陶乐笑问:“想听?” “当然,你念诗的声音很好听。”余晓侧过身说道。 陶乐把手枕在头下,转过身看着余晓的眼睛笑着说:“那我背给你听啊,”他清清嗓子,手与余晓的手指握得更紧,继续道: “海子在《日记》中写: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哥哥,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背到最后一句时,陶乐顿了下把“姐姐”二字换成了“哥哥”。 余晓起身撑起手臂压到陶乐上方,轻声问他:“你确定最后一句是哥哥吗?” 陶乐望进余晓的眼中,开口说道:“嗯,是哥哥不是姐姐。”他伸手摸着余晓的眉骨,发觉余晓真的特别好看。 他又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诗:“哥哥,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余晓的吻落了下来,轻柔濡湿,他的话音夹杂在细碎的吻中:“陶乐,我想……” 陶乐用唇与舌回应着他,没再说话。 余晓的吻落在陶乐的眼睛、鼻梁、面颊,在他的颈部游走,手轻柔地捻着陶乐胸前的乳粒,而后抚摸陶乐的腰部。 陶乐不自然地绷紧了身体。 余晓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脸:“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陶乐手朝后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笑着揶揄他:“晓哥,我怀疑你本来就是同性恋。” 余晓用吻封住他的笑:“那是因为遇到了你。” 陶乐微微推开余晓一些,几乎是贴着余晓的唇说:“你好エロい啊” “什么意思?”余晓停下动作笑着问。 “就是你好色情啊,又色情又性感,让我想。”陶乐话音停顿了一下,贴在余晓耳边把话补充完整:“上你。” 余晓勾着唇笑笑:“打得过我,就给你上。” “说话算话?” “什么时候骗过你?” 话音刚落,余晓直起身拉着衣角把T恤和棉质短裤脱去,嘴唇亲吻陶乐的喉结,又贴上了陶乐的乳粒舔吮亲咬,单手撑着床,用另一只手把陶乐的短裤脱了。 余晓的手掌包裹着陶乐的性器上下挼动,掌心靠近指根的部分是常年骑自行车掌控车把磨出的薄茧,贴在他的硬挺处使他不得不闭着眼想起余晓骑车的模样,这让他的下身又涨大了一圈,呼吸逐渐紧促。 他仰头抵着床头沉浸在快感中,手抚上余晓抚慰自己的手,却被余晓牵引着放在了余晓的性器上。 余晓如他一般坚硬,在陶乐的撸动中余晓靠向陶乐的肩窝,呼吸同样凌乱且急促。 伴随着愈来愈快的动作,陶乐的额头贴着余晓的肩发出一声谓叹,许久没有纾解过的性器涌出一股股精液,顺着余晓的指缝流淌,还有一些射到了陶乐紧实的小腹上,也有些溅到了浅灰色的床单上。 余晓凑近吻了吻陶乐,笑笑说:“这么多啊你?” 陶乐从床头柜扯出几张纸巾帮余晓擦拭手指,梗着音说:“闭嘴。” 余晓笑了几声,说:“是你闭嘴,我还硬着呢,配合一下,背过身去。” 陶乐拧着眉还是乖乖背过身,手肘撑着上半身反趴在了床上,余晓的胸膛贴上他的背,在春天十几度的气温中尤其滚烫。 余晓的体温烫着他的背,让他感觉到真实地被爱着。 但陶乐从唇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依旧是调侃的话:“余晓,你真的很エロい。” 余晓低声笑着,性器探到陶乐腿间,说:“腿分开一点。”然后吻了吻陶乐的后颈,又伸舌舔了一下,鼻息撒在陶乐的颈侧,耳边余晓的声音也更清晰:“我就是很エロい啊。”余晓说日语的时候语调比说中文更轻,听起来更魅惑。 陶乐将腿分得更开,余晓的手绕到他的前方包裹住两人的性器又撸动起来,才一小会儿,陶乐又硬了起来。 余晓贴在他身后,下巴挨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扳过陶乐的脸,鼻息交缠急促,陶乐闭着眼感受下身穿来的快感,还有身后那人的体温。 然后,他与余晓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唇分之际,唾液勾连。 两人性器前端都流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余晓用食指和无名指的指腹一同揉搓着两个人的马眼,让液体沾湿手指朝陶乐隐秘的那处探去,问道:“陶乐,我要把手指伸进去了,可以吗?” 这句话让陶乐又羞耻又有些刺激:“你话好多。” 余晓笑了几声:“好,那我不说了。”他起身从一旁拿了个安全套撕开,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再将一旁的润滑液倒出一些,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了下,对陶乐说:“腰抬高一点,可能会有点凉。” 陶乐的脸涨红,好在余晓看不见,他皱着眉一边抬高腰部,一边正要发作。 余晓笑着打断他:“好,我不说话了。”接着余晓用另外一只干燥的手捂住陶乐的眼睛,陶乐的睫毛在他掌心微微颤动, 余晓伸出食指探进陶乐紧闭的穴口,说:“痛的话你和我说,我轻点。” 一个指节进入陶乐体内,撕裂般的疼痛迫使他倒抽一口冷气,眉心微蹙顾不上让余晓别说话。 “疼吗?” 陶乐声音暗哑:“你来试试?” 余晓带着笑意不说话了,探入陶乐体内的手动作变得更加轻柔,直到那处适应了一根食指后,又增加了第二根手指。 余晓松开捂住陶乐的那只手,去抚慰着陶乐的性器,以更快地动作让陶乐沉浸在快感中,缓冲着穴口处的疼痛。 两人的呼吸都很沉重,余晓尝试着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陶乐的体内抽插,慢慢地穴口也变得更加柔软。 在余晓手指擦过内部某点后,一阵异样的快感冲到陶乐的头顶,他禁不住闷哼出声,这让余晓有些兴奋,用指腹来回按压着那处。 陶乐的身体开始往下沉,口中流出琐碎的呻吟。 余晓用手将陶乐捞起扶住了他的腰,手指从他体内退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性器撑开泛红的褶皱缓缓进入陶乐体内。 尽管陶乐刚才已经适应了三根手指,换成余晓的性器时,还是疼得两眼一黑,“嘶”了一声。 陶乐声音微颤:“余晓我这牺牲可是有点大啊,等轮到我的时候,你也要像我一样乖乖配合,懂吗?” 余晓“嘘”了一声,笑着与陶乐交换湿吻,唾液从陶乐的嘴角溢出,而余晓弯腰从陶乐身后与他接吻时,身下又进入陶乐体内几分。 他浅浅抽动,舔着陶乐背上的汗,声音里全是情欲:“你里面好紧,放松一些,陶乐。” 陶乐说:“我已经很放松了,你还要让我怎么放松?” 余晓略微加快了顶弄速度,感受了陶乐的内壁包裹着自己,挤压着自己。 陶乐渐渐熟悉了余晓的性器一遍遍进入自己的体内,又退出,某几个时刻以某个角度冲撞时,体内异样的快感就会放大。 “啊……”陶乐开始迎合部分撞击,试图让余晓能摩擦到那个点。 余晓也探究到个别时刻陶乐会抬起腰迎合,他寻着那个点研磨挺送:“是这吗?” 陶乐没有说话,但止不住的沉吟绕在余晓耳畔,余晓的性器经陶乐声音撩拨愈发坚硬,他单手握着陶乐的腰侧,用手撸动着陶乐的性器,以更快的速度撞击着。 每次退出后又深深进入,身前性器和前列腺被研磨的双重快感,还有跟余晓做爱带来的心理满足感让他沉沦。 耽溺于这场爱里。 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更快的操弄让陶乐觉得自己也变得淫荡,不再压抑着声音,任喘息从自己口中发出。 这声音最好是让余晓也变得和他一样更沉溺在快感中才好。 到某个临界点时,余晓搂紧他,同他一起抵达高潮。 床单凌乱体液斑驳,陶乐在高潮的余韵中缓缓倒在其中,不知什么时候两处膝盖因跪得太久变得绯红。 余晓从他体内退出,将避孕套打了个结丢进床边的垃圾桶,而后俯身吻了下陶乐,将陶乐拥入怀中。 余晓说:“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陶乐喉结滚动,平复喘息:“我很久之前就属于你了,不是今天才属于你。” 余晓将陶乐抱紧:“答应我,别离开我。永远别抛下我。” 陶乐知道余晓在没有爱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抗拒着亲密关系的形成,但这一刻对他已然毫无保留。 余晓完全敞开了内心。
89 首页 上一页 42 43 44 45 46 4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