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林风翟怅然若失坐在沙发上。 “洛俞,分手吧,我们两家的合作目前也告一段落,我不想再伪装了。” 白洛俞听出他语气里的决绝,心头猛跳,突然上前抱住林风翟,神色哀伤,忍不住泄出哭腔,显出脆弱来。 “风翟,你真的要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分手吗?网上的事情根本就是冯九自作主张,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是事情出了才知道的……” 白家生意做那么大,为了避税建立不少慈善基金会,虽然每年固定要支出百分之十的基金,但剩下的钱可以投资,同时还能提高公司的信誉跟声望,名利双收。 冯九是被丢弃的孤儿,以前所在的福利院,就是白家资助的,逢年过节白洛俞便会跟着白父做慈善,再买几个新闻热搜炒作。 福利院的条件有限,加上冯九性格孤僻,别的小孩围在一起玩玩具,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寒冷的天气裹着黑色的破旧棉袄,瘪瘪的裤脚露出半个脚脖子,皮肤冻的通红,脚趾几乎没有知觉,生了肿胀的冻疮。 那天是元旦节,福利院的老师煮了汤圆,不过数量不够多,每个小孩只能分到两个汤圆,冯九躺在小小的铁架床上,感冒了,脸颊烧的通红。 院子里欢声笑语,就连老师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孩子,冯九模模糊糊听见有汽车开进福利院,在说什么分蛋糕。 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下午吃的,冯九舔舔干涩的嘴唇,头痛的厉害口也渴,他顾不上腹中饥饿爬起来找到个褪色的瓷杯子,灌了大口凉水。 正是寒冷的季节,冰冷的水浇灭了滚烫的五脏六腑,冯九浑浑噩噩又睡着了。 他还从来没吃过蛋糕呢,只在街上路过商店时,透过大玻璃墙看到过,看着别的小孩被妈妈带着去买生日蛋糕。 蛋糕看着好漂亮,软软甜甜的,应该很好吃吧。 木门“吱呀。”一声。 白洛俞好奇的探了个脑袋进屋,不大的房间,里边挤了十几张铁架床,白色的水泥墙发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墙角残缺的瓷砖破开,墙上满是污垢,窗棱锈迹斑斑,一股子沉闷阴湿发霉的味道。 “好臭啊。” 地上堆满了杂物,无还有深深浅浅的脏污水渍,白洛喻捏着鼻子,他还没见过这样脏乱的地方。 忽的传来隐忍的咳嗽。 白洛俞这才看见铁架床上有人,他踮起脚尖走过去,好奇的问: “你,你怎么不出去吃蛋糕啊?” 听见稚嫩的声音,冯九烧都快糊涂了,他十分勉强的睁开眼睛,呆愣着看着白洛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有跟洋娃娃一样的人呢,脸长的特别精致,穿的漂亮又时尚,看上去轻飘飘又亮晶晶的。 “大家都在分蛋糕吃,我去给你拿蛋糕吧。” 白洛俞说着就跑走了,再回来怀里抱着个蛋糕盒子,包装看着很贵,大概是六寸的,一整块,还没开封过。 “是,给我的吗?”冯九小心翼翼的问,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实在是太饿了,又生怕面前的人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 “对呀,这是我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定制的口味,他们都没有。” “他们”自然指的是院子里的孩子,白洛俞不太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小孩,心里抱怨,很没有礼貌,抢蛋糕的时候还差点把他撞到了,还踩脏了他的鞋子。 而眼前这个男孩,衣服虽然很旧,都洗破了边,但是干净的,能闻到便宜洗衣粉的劣质清香,相比较起来,他不是很排斥这个味道,铁架床也收拾的干净,其他人的床又脏又乱,看着就一阵反胃。 “谢谢……” 冯九嗓子疼的厉害,喉咙肿了,声音也是哑的,他小心抱过蛋糕盒,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似的,最后意识越来越模糊。 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福利院的老师大松了口气,责备冯九生病了为什么不说,又说他运气好,来做慈善的白先生决定资助他读书,可以去学知识了。 冯九脑袋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等女老师说完了,他木讷的开口才问: “……白先生?” “对啊,真是个大好人,今天还多亏了白先生的小儿子,是他发现你生病了,这才及时送到医院里来的呢,不然怕是要烧坏脑子了。” 冯九眼底亮了亮,多了份希冀,他有点激动的问女人: “李老师,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谁啊,那孩子吗?好像是叫白洛俞,往年没来过福利院,今年估计是顺道儿跟白先生来的,全当富贵人家体验生活。” 后边的话冯九什么都没听,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白洛俞”,又恍惚想起有人在他耳边说: “蛋糕我给你藏在被子里了,你不准跟别人分着吃,听见没有。” 晚上回了福利院,冯九一言不发的跑回自己的铁架床上,他提着颗心,趁没人注意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 蛋糕还在! 那天晚上冯九顶着低烧,精神亢奋的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他才爬起来顺着月光,偷偷摸摸打开蛋糕盒子,香甜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吃。 那是他能记一辈子的味道。 “跟这件事情没关系。”说完这句话,林风翟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动了动喉结,看着白洛俞,像是内疚。 “对不起。” “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玩儿我是不是!”白洛俞满脸痛苦,过了几秒,他眼睛通红哽咽着说: “风翟,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做错了些事情,我故意跟冯九说那些话,可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认识这么久,当初是你亲口说喜欢我,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一切都没有边缘,没有尽头,白洛俞站在即将崩溃的的中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个局面,明明全心全意的付出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 白洛俞自尊心强,性子高傲极其要面子,还从没有这样狼狈过,林风翟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搂住后背不断道歉: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洛俞,我对你真的没有感情了,到如今才看清自己的心,我还喜欢他,我亏欠他太多,我该赎罪……” “那我呢,我怎么办?”白洛喻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大滴大滴的泪打湿衣襟,浑身哆嗦着呢喃反问道: “我哪里比他差,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了,你们一个个都偏向他……” 任何人都可以,但为什么是贺年,屈辱感就像是难缠的梦魇,击垮他的精神。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白洛俞泪眼朦胧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最后他挣开林风翟的怀抱勉强直起身,擦干眼泪,看着熟悉的轮廓虚脱又平静的开口: “林风翟,你不会爱人,也注定不配被人爱。” 这句话如同一句带着怜悯的魔咒。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08 08:17:32~2023-03-10 14:2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葱花鱼饼多加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闻知儒跟宋司谣的婚礼订在了二十五号, 微博热搜挂了好几天,毕竟宋司谣刚拿了金兰奖,娱乐圈的地位摆在那里, 之前也没听说有个什么花边绯闻,突然就直接要结婚。 短暂的诧异过后, 网友们纷纷大方表示祝福, 毕竟宋司谣是演员,一门心思都扎在演戏上, 又不是流量明星, 靠人设吃饭。 书房里暖气开的足,贺年是正儿八经的南方人,特别怕冷, 他趴在榻榻米上边,用胳膊半撑着脑袋看书。 “在看什么?过来吃点水果。” 头顶传来温沉磁性的声音,贺年下意识回头,靠窗的位置,外边儿天气好, 冬日里浅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皮肤白里透红, 睫毛也翘起好看的弧度。 储西烬直直看着他, 一时间移不开眼。 贺年习惯好, 作息一直很规律,吃的又健康,二十来岁的少年满脸胶原蛋白,五官精致好看, 皮肤细腻白嫩, 气色很好, 温润饱满的唇总是水红色的。 他暗自满意,把人养的很好。 因为经常锻炼,贺年身材并不纤细,但又跟成熟男人那种悍利挺拓,像是雄兽的力量感不一样,他身材比例好,肌肉匀称修长,却又细颈薄肩,存在着某种奇怪的rou欲。 比如走起路来,又或者塌着腰的时候,会有漂亮的腰窝,笑起来脸上也有肉感的小酒窝。 “草莓?” 看见玻璃碗里娇艳欲滴的大草莓,贺年眼睛都亮了,他爬起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边,拉着储西烬的胳膊让人坐下来,像只贪吃的小花猫,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好甜啊,先生,这个吃起来还有点奶油的味道!” 反季节水果,贺年想着价格不会便宜,但又忍不住嘴馋,感官里全是香甜的味道。 储西烬抬手摸了摸他暖融融的头发,顺势搂住那截腰,把人往往怀里带,又在那饱满浑圆的臀瓣上拍了下。 “坐过来。” 顶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贺年睫毛微微颤抖,他爬过去坐在储西烬大腿上,两边脸颊全是红的,却又直直看着眼前的人,放轻声音,害羞的说: “先生,你要尝尝看吗?很甜的。” 储西烬目光落在那张红唇上,喉结微微滚动。 真是诱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贺年甚至小幅度挺腰仰起脑袋,闭上眼睛等待着亲吻。 直到—— 指尖一热,预想中的吻没落下来,而他剩下的那半个草莓被男人埋头吞下。 贺年表情有点茫然的眨眨眼,内心深处一点空空的失落。 储西烬嘴角勾起,没有多余的解释,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贺年的唇瓣,又重新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草莓。 “张嘴。” 像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贺年红着脸乖乖听话,等待被投喂,储西烬慢条斯理的把草莓抵进他嘴里,期间还触碰到了软舌跟牙齿,手指被打湿。 这个举动令贺年不知所措,他睁大眼睛,僵持着这个动作,不知道该不该咬碎草莓,由于嘴里含着东西,一时间没办法同时控制口水分泌物。 这一幕勾的储西烬口干舌燥,他眯起眼睛,扣住贺年的下巴。 “怎么这么乖,嗯?” 说完他低头重重吻下去。 香与甜在唇齿间碰撞出绝美滋味,草莓肉软多汁,舌头只要稍微用力,甜腻汁水边浸染整个口腔,空气中全是水果的清甜香味。 贺年搂紧储西烬的脖子,呼吸全乱了,他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顺从,先生体贴他性格腼腆,他自然也要学着主动一点。 等到这个吻结束,贺年眼皮都被烧红了,他趴在男人胸膛上喘气,额头出了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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