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有机会从事外交工作,成为一名外交官呢?” 或许贺年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他之前读过一篇关于外交官的英语阅读,那会儿少年对未来充满幻想,在书上写着“我也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这样的话,又恰巧又被储西烬看见了。 “不要。”贺年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下意识想要翻身,结果被抱的太紧了,完全挣脱不动。 “宝贝,说清楚。” 耳边的呼吸痒痒的,贺年被闹得嘟了下嘴,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很缓慢的眨了眨眼,他主动伸手抱住储西烬的脖子,像是在撒娇小声说: “你不在那里,不想去。” 储西烬呼吸沉了沉,心痒难耐再也忍不住,他凑过去含住贺年饱满的唇瓣,来回舔吻,一寸寸尝够甜美的味道。 “真乖。” 口腔被强势入侵,唇舌纠缠,鼻间是清凉的薄荷味道和男人灼热撩人的气息,烫的人酥麻,贺年眼眸莹起水雾,满脸动情潮红,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卧室里开着暖黄色的壁灯,窗外夜色撩人,贺年身上出了热汗,他仰躺在床上,双手抵着储西烬的起伏的胸膛,偏过头快喘不上气,目光涣散,半张红润的唇。 “先生,我渴了,想喝水……” 储西烬拨开他额前潮湿的发丝,俯身亲了亲光洁的额头,这才翻身起来。 “乖乖等会儿,我去拿。” 原本的困意清醒了不少,贺年伸手摸了摸微肿的嘴唇,又抱住柔软的被子,只露出一双蒙了水汽的眼睛,像是在贪恋刚刚的怀抱。 很快,储西烬倒了杯温水上来。 “小年,起来喝水了。”说着他跪坐在床上扶着贺年的脖子喂下去。 许是太渴了,贺年抱着被子咕噜噜喝了大半杯,脸颊还是一片诱人的酡红,窗户开了条缝,微凉的夜风顺着吹进来。 喝完水贺年整个人舒适了很多,他抬眼看过去,正好看见储西烬的浴袍带子松了,隐约看得见男人肩宽背阔,胸膛结实的的肌肉线条隐含着爆发力。 怎么刚喝完水又有点渴。 贺年脸热热的,他很自然的钻进储西烬的怀里,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迷恋的抚摸着腹部起伏不止的肌肉,又觉得自己手有点凉。 “先生,有没有冰到你?” “我的体温高,给你暖暖。”储西烬说着干脆往床头一靠,握住贺年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怀抱之间像是天然契合,熨帖地暖着贺年。 血液一点点沸腾起来,燥热,心悸。 没一会儿,两人情不自禁又吻到了一起,这次储西烬的动作不再温柔,抚摸揉搓都带着力量,变得有些失控,他咬红了贺年的唇,缠着软舌吸允,等到怀里人呼吸紧促才拉开一点距离,片刻又重重吻下去。 “呜,先生…” 一时间暧昧水声响起,混乱的呼吸纠缠,贺年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麻了,睡衣也被凌乱卷起,露出一截柔韧的软腰。 压在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座火山,贺年舒服到意识混乱,他无意识伸手挣扎,却被人捉住手腕扣在头顶,被吻的连唾液都要含不住。 “宝宝,你好香啊,腰也好软。” 储西烬粗喘一口气,抱着人安安静静温存了会儿,幽深的眼底抑着yu火,最后他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理智占了上风,床垫轻轻一响,压在身上的男人终于起身。 “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课。” 贺年也不好受,潮红的脸上被情yu熏出可爱的痴态。 他狼狈的蜷缩着腿,身体那处又酸又涨的,意识到储西烬是要去浴室“自力更生”,心里有点气闷,他快一步拉住人,软着声音,像只可爱的小动物,讨好似的磨蹭着。 “……老公,你别走。” 贺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样子,睡衣早已经松垮到肩膀,露出的白皙皮肤上隐约可见梅花般的红痕,脖子上汗津津的,双眼像是含了春水,甚至拿腿去勾男人的腰。 储西烬喉结上下滚动,大脑神经异常兴奋,他目光紧盯着床上的人,哑着嗓子问: “明天早上起的来吗?” “反正不准走,你可以喊我。”贺年扯着被子拱了拱,小声嘟囔,最红脸红到脖子,支支吾吾凑到男人耳边说: “你轻一点就好了。” 储西烬抚摸着贺年烫热的脸颊,扣着他的后劲再度接吻,又摸他颤栗不止的后背,最后嘴唇贴上他的耳朵,声音有如温柔魔障: “宝宝真乖,再喊一遍好不好,再喊一遍老公什么都给你。” 耳边是性感的声音和压低的喘息,贺年心跳的很快,仿佛坠入湖水之中,他倒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眯着眼睛看面前的男人,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老公,我爱你。” 纯粹又热烈的示爱,储西烬搂住他的腰,收紧手臂,把人牢牢禁锢在温情的怀抱里,张嘴在小爱人的耳廓上缠绵轻吻。 “我也爱你。” 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贺年已经困到半昏迷状态,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模糊间只感觉温热的水贴上皮肤,先生帮他清洗了身体。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下半夜刮起了大风,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小雨,本来已经是深秋,经过这场洗礼,树叶凋零大半能看见光秃秃的树干。 早上快七点,储西烬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用指关节轻轻刮了一下贺年的鼻梁,拇指指腹蹭在他面颊柔软的皮肤上。 “小年,该起床了。” 贺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小声哼哼:“…嗯,先生,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好。”储西烬没忍心把人叫醒,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起床,先去厨房简单做了早饭,这才折回来去浴室打湿热毛巾,敷在贺年脸上。 大概是昨晚上哭过,眼睑处轻微有点肿胀,约莫过了四五分钟,贺年觉得自己再不起床意识就又要不清醒了,他眼睛都没睁就稀里糊涂的爬起来穿衣服。 腰腹往下实在是太酸了,某种不适的感觉让贺年涨红了耳朵,他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自己,也不说话。 “疼吗?“ 储西烬直接把人抱起来,手臂穿过膝窝,朝洗手间走去,说着大手还捏了捏那挺翘圆润的屁股,指尖掐出了小肉窝。 顶多身上有点酸痛,没什么劲儿,也不能算多不舒服吧,贺年把头埋在男人胸口,舔舔有点干涩的唇瓣,想糊弄过去。 “没什么感觉,就是不想走路,可能还有一点点没睡好……”嗓子也是沙哑的。 反正下午没课,还可以补觉。 储西烬把他放在洗浴台前,手顺势搂住那截腰肢往怀里带了带,旁边放着水杯跟挤好的牙膏,这种细致的体贴让贺年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 “是我弄的太过了。”储西烬的声音很温柔,他轻轻帮怀里人按摩着侧腰,又埋头在白皙的后颈亲了一下。 贺年对这方面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很喜欢,只能红着脸保持沉默,而且每次都是先生出力,把他的感受照顾到位才进行下一步,都是先给他口,然后才做的。 餐桌上煎好的鸡蛋还冒着热气,贺年喝了大碗粥,又吃了小盘荞麦煎饺,牛肉小饼,最后呆愣愣的捂着嘴打了两个嗝。 赶早上八点的课,储西烬把他送到大学门口,才开车去了公司,早上空气中带着点寒意,贺年胃里暖暖的,听说汪旭辉被学校开除后安排了一个老牌教授,是个慈祥的小老太。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28 05:39:37~2023-03-08 08:1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的公主是只猫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新代课的韩教授为人亲近随和, 听说是退休后又返聘,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辈子,跟之前汪旭辉完全不是一个课堂体验, 大家明面不说,但都在心里暗自庆幸换了老师。 用程询的话说, 韩教授脸上的每一条细纹都是知识的痕迹。 辅导员又找了贺年一趟, 恢复了全国英语演讲竞赛的校推名额,让他放宽心, 学校已经联合公安人员查了彻底, 匿名IP也被证实,无论怎么样,都会给出处理结果。 次日冯九的个人社交账号发布了澄清跟道歉, 说他自己因为心胸狭隘没有道德底线,捏造散布不实谣言等,在此真诚道歉,也愿意赔偿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论坛上有人转载了原文,管理员还给了置顶, 不少学生都愤愤不平, 隔壁欺负人都欺负到F大头上了, 是非摆在面前, 未免太过分。 【平白无故找茬??还好之前的造谣贴我没相信!】 【太恶心了吧, 这不纯纯见不得别人好吗?隔壁学校不会还要包庇这种学生吧,我看必须行政处理!】 【小学弟实惨,碰上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起诉诽谤罪吧?】 【那个冯九纯纯有什么大病, 心里扭曲吧, 真是大开眼界了, 什么人呀。】 【……】 另一边,林风翟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照片里的人虽然戴着鸭舌帽,刻意压低了帽沿,但从侧脸能一眼看出是白洛俞,身后跟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眉骨上一道疤痕醒目,正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冯九。 “我再问一遍,贺年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白洛俞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看清后眼眸微闪,他不答反问: “你派人跟踪我?” 这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林风翟咬紧后槽牙,他一把攥住白洛俞的手腕,语气像是不可置信: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跟卑劣小人有什么区别?” “我下作?”白洛俞脸白了白,他抬手捂住脸,双肩发抖的笑起来。 “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后悔了?”他说着步步紧逼,整个人陷入失重,声音轻微颤抖: “既然这么深情,当初又怎么会背着贺年跟我搞在一起?你不就是觉得他平庸,没学历没背景配不上你吗?现在他考上了F大,改头换面,你就后悔了?” “我卑劣,你更恶心!” 林风翟站在原地没开口,像是说不出话,被一块重物砸中心头,因为白洛俞没说错,他曾经用鄙视轻慢的心态践踏贺年的感情,羞于承认自己拧巴,别扭的真心,一错再错。 从当年别有目的接近贺年就错了,因为一句操蛋的玩笑,看着贺年眼底的崇拜和渴望,内心沾沾自喜,得意自己的魅力又嘲讽贺年痴心妄想。 那些事情回想起来,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也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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