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出题,都是几位长老一同出的,的的确确是一百零七种没错。 但没有川乌。 他们没放过川乌。 一番检验后。 的确,是一百零八种。 多了川乌。 傅清韫的答案没错。 大长老走到傅清韫面前,恭敬的双手奉上了一块刻章,这是云阁的历代掌管者的刻章。 “家主。” 傅清韫淡淡点头。 不远处的傅天戈脸色异常的难看,连着几个方才挖苦他的二长老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其余的人,不论真心或假意,都笑着上来祝贺他。 傅清韫礼貌的笑着。 走完家族传承仪式后。 傅清韫在祠堂给傅严上了炷香。 缭绕的烟雾下,他目光坚毅。 傅清韫成了真正的傅家家主。 守住了香道与云阁。 但,家族考验中出现川乌一事并未被搬到明面上来说。 檀木盒是傅天戈送来的,虽未深究,但大家对此事都了然于胸。最终以剥夺傅天戈手中的几家分厂的管理权草草结了尾。 傅天戈纵然不满,但家族那边已经全了他的颜面,他自然也不好辩驳了。 待仪式结束后,家族长老走了,傅清韫想留傅天凌在云阁多待两天,却被拒绝了。 傅天凌已经不在家族许久了,此次回来是来参加傅清韫的继承仪式的。 云阁对他来说,是个伤心地。 “现在清韫是真正的傅家家主了,以后肩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三思而行。” 傅天凌为他拉直了衣角,压低了嗓子继续道:“不是族中长老不帮你,是你二叔在家族中的势力庞大,谁也不好轻易得罪。” “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才行。既然成了家主,该有的威严还是要的。” 傅天凌说话时总语重心长的,他一直很关心傅清韫。 许多事傅清韫也会询问傅天凌的意见,尤其是在父亲被送入疯人院后。 傅清韫笑着推着他出了云阁,“三叔,你的白头发又多了,多半是为我愁的。” “清韫早就长大了,三叔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傅清韫的眉宇间漾开笑意,丝丝缕缕的柔情在眼底交织着。 他会彻底掌管云阁。 会找出杀害爷爷的凶手。 会将疯人院的父亲接回来。 会让三叔安享晚年。 还会娶阿礼。 傅天凌被扶上车后,他望向不远处阁楼上静望着这一幕的殷礼,温声问道:“你和殷少爷是怎么回事?” 殷礼的名声,他也略有耳闻。 “那是我养的小孔雀。” 傅清韫笑道。 傅天凌微微挑眉,并未多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后,他在傅清韫的目送下,离开了云阁。 傅天凌走后,傅天戈坐着的那辆车紧跟着从傅清韫面前飞驰而过。 车里。 傅天戈气的猛抽烟。 这次,他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万万没想到傅天凌这个废物还要来倒插一脚。 人都离开云阁这么久了,还偏偏回来。 身侧的二长老面色凝重的望向他,“二爷,现在傅清韫成了真正的傅家家主,日后我们的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傅天戈嗤笑一声,凌厉的眸中蒙上一层白雾。 “他早就失去味觉了,这次能写全药材,你猜他还能活多久?” 现在的傅清韫,无需他出手。 傅天戈的话,让二长老惊讶的久久不能回神,最后直竖起大拇指,“还是二爷高啊~” 用几个香料分厂,换傅清韫的命。 这笔买卖值当的很。
第25章 我在疼爱你 傅清韫回身往云阁走,刚进大门时,胸口好似有血液翻涌,疼的他五官扭曲在了一处。 他吃力地用手撑在墙边,黑红色的血蔓延至口腔,他赶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灰色丝帕,紧捂着唇,轻咳了起来。 咳嗽时,他的胸腔都在颤。 腥甜的血腥味蔓延至唇齿,灰色丝帕上的血黑色像是一滩浓稠的中药。 他又咳血了。 这次的川乌明显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思索间,远处传来了殷礼的嗓音。 傅清韫故作镇定的将丝帕藏在身后,朝着殷礼快步走去,眉梢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将殷礼揽入怀中,用力地拥着他。 “阿礼,谢谢。”他说。 殷礼接着傅清韫抱他的动作,手顺着傅清韫的劲瘦的腰线下滑,落在了傅清韫的臀上,轻轻地的揉了两下。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傅清韫还是感受到了。 他耳根微红的推了推金丝眼镜,喉间干涸的舔了舔唇,眼底勾起几分欲色。 “阿礼……” “嗯?”殷礼用力了几分。 傅清韫发出一声沉闷的咳嗽声,他修长的手覆在殷礼的手上,揽过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的握在掌心之中。 “别这样。”他嗓音哑哑的。 语气黏腻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傅师傅,我在疼爱你。”殷礼无辜的看向他,那双好看的桃眸里轻佻的紧。 “可阿礼弄疼我了。” 傅清韫用指腹轻轻地剐蹭着殷礼的指甲。 殷礼:……… 他明明只是揉了一下。 傅清韫这话,这语气,这委屈的眼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掰人屁股了呢。 他望着傅清韫那双狭长诱人的凤眸,沉默了半天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最后,傅清韫牵着他回云阁的时候。 殷礼才道:“你、真、骚。” 傅清韫:“……” 他温柔一笑,目光宠溺,“阿礼喜欢吗?” 殷礼轻啧一声,这很难评。 如果他是攻的话,他会很喜欢。 他带着殷礼回房间,给殷礼上药的时候,殷礼忽然问他,“这些年,你在家族里是不是过的很艰难?” 傅清韫手僵了几秒,“不难。” 殷礼没再说话。 刚刚在阁楼上的时候,他托人查了傅家。 傅家产业很大,大部分是在国外。 傅家的家族企业,传承人的责任重大。 傅老爷子久病难愈病逝后,将香料越过子辈,直接传给了傅清韫。 傅清韫的父亲是长子,后因心病成疯,被关进了疯人院。 那时候,傅清韫刚接管家族没几个月。 傅清韫的二叔是傅天戈,一心想与香水企业合作,用香水替代香道,手段狠辣早些年在京城的时候,也是一号响当当的狠人物。 三叔傅天凌是公认的天才,却是私生子,备受家族争议,二十岁那年双腿残疾彻底丧失了继承权,也离开了家族。 而傅清韫,自幼就跟着傅严研习。 傅严曾在公开场合说过,傅清韫是家族未来的继承者。 但谁也没想到,他二十多便肩负起了家族的重任。 更没想到他会失忆。 失忆一事,成了家族他登上家主之位的绊脚石。 好在现在,一切都拨开云雾见天明了。 少倾,上好药后傅清韫着手帮殷礼穿衣服。忽的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面色渐沉。 他继续帮殷礼穿衣服,指尖温柔的划过殷礼的肌肤时,酥酥麻麻的惹人心痒。 “阿礼能陪我一起去精神病院探望父亲吗?”傅清韫忽然道。 * 青州工作室。 顾时远看着拿着文件正要出去的下属启唇将人叫了回来。 “今天是不是你生日来着?” 下属一脸懵,“老板,我生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顾时远:…… “有谁今天生日吗?”他用铅笔抵着下颚,期待的看着下属。 下属:“没有。” 顾时远抓狂的抓着头发,“你通知下去,今天我生日,晚上下班后请大家吃饭。” 下属:……? 他弱声说,“老板,您今年已经过了三次生日了。” 顾时远白他一眼,“让你去办就去办,哦对了……天月楼吃,你帮我预定一下。” 下属耸耸肩下去办了。 有哪家老板心情不好就拉着下属聚餐,还是以过生日的名义。 寻常聚餐就算了。 顾时远的聚餐……在员工眼里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顾时远立即拿出手机,给楼今安发了条短信。 【楼先生,晚上我生日,宴请全工作室一起去天月楼聚餐,能赏脸一起来吃个饭吗?】 十分钟后。 楼今安:【嗯,时间地点发我。】 …… 精神病院。 傅清韫带着殷礼到了京城第三医院,二人进去的时候,是管理傅清韫父亲的护士长专门来接的。 他们到的时候,傅天麒正坐在木椅上,手中正抱着一束向日葵。 今天是傅天麒妻子的忌日。 她最喜欢的就是向日葵。 所以在每年的时候,傅清韫都会带一束向日葵给他。 如果他没空的话,就会拜托护士长买一束向日葵给他。 傅清韫在五米外的地方顿住了步子,他看向傅天麒的背影对身侧的护士长小声道,“辛苦了,您去忙吧。” 护士长交待了几句后就走了。 傅清韫牵着殷礼走到了傅天麒的面前。 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双皮鞋,傅天麒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傅清韫。 “清韫!” 傅天麒颤抖着手抓上了傅清韫的衣角,怀中的向日葵花滚到了地上。 一侧的殷礼弯腰捡起花,放在了一边,罕见温柔的打着招呼:“傅伯伯。” 傅天麒有些懵的看向傅清韫,缩着脖子靠在了傅清韫的身上。 傅清韫笑着蹲下身体,“爸,这是殷礼。” “我的爱人。” 在说到爱人这个词的时候,殷礼的心随之一颤。 他没想到傅清韫会这么介绍他。 在殷家,他不被允许和男人接触。 更别提如此大方泰然的向家人公开出柜。 “爱人?”傅天麒有些诧异。 但傅清韫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傅天麒忽的懂了,不再害怕殷礼,反倒热情的拉着他的手,与他说了好多好多。 从医院举办的一些小活动,到什么药不好吃,还有他每天几点要乖乖睡觉等…… 像是家人在闲聊,暖暖的。 谈笑间,一位女护士走了过来,说找傅清韫有事,将人给叫走了。 殷礼留在这陪傅天麒。 傅清韫被带着离开了这片区域,到了一处偏僻的花园时,他忽的停下了步子。 “这没人,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傅清韫眉头紧锁着。 女护士回头冲他礼貌一笑,“傅先生,有位老夫人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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