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欣赏段公,或许把你送回天津能赚他们一个人情,但是对我有何用处,多个军衔?还是等战争结束他会把广州或北京交给我?」阎壑城方才语带讥讽,此刻面容阴冷地说:「西安围城八个月,进入第七个月等来国民军协防,军民损失近五万。再晚一个月他们能做的只有全城收尸,这才是他们原先目的。 「我喜欢杀人,但不会让士兵白白送死。西北军归我,除了我没人能调动,我也不会掺和他们分分合合的乱局。」 今天东北来攻,明日西南打来,大后天东北又发神经去搞东南、请求结盟。他妈的烦死人的杂碎,自个儿玩去吧。 阎壑城怒从心起,巴不得立刻杀几个人泄愤。略小的手覆在他手背上,阎壑城低头看,段云握住了他的手。阎壑城平复情绪,看着自家的第三个崽子,说:「小云,你觉得我会把你交出去,任人欺负吗?」段云还是愧疚,「过去两年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阎壑城笑着说:「陪炎儿吃饭游乐,不好玩吗?」他早发现段云经常熬夜看漫画了,还让人多订几箱。 阎壑城不逗他了,认真说道:「赵常山二十年前跟着张作霖剿匪,干过北洋陆军师长。张支持洪宪称帝,老平觉得理念不合便跑路了。陆槐提过很多次,他是桂军来的,他大伯是陆荣廷,如今退居上海。」他柔声对段云说:「辉儿很早就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他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不属于这里。 「你的出身和过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你效忠于我,就是我的兵。如果你想当将军,就回营历练,陕军有你一席之地。如果你不想做了,也没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你是我儿,我想保护你,做你的父亲。」段云搂着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衬衫,怯弱地说:「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阎壑城吻了段云的额头,说:「你还年轻,路很长,如果你想待下来,我们都会陪你。」 段云正沉浸在情绪里,却听阎壑城说道:「你陪炎儿和辉儿,就是对我最大的欣慰。要是哪一天我撒手人寰,也知道你们三个会彼此照应。」 「阎壑城你别乱说!你不准说这些!」男人提到不祥之事,段云惊骇地打他,男人没有阻止、反而继续说下去。「如果我不在了,督军之位交给赵常山,陆槐可以一圆梦想晋升上将;炎儿跟着维斯珀,她一定会照顾好儿子的。你和他们住,彼此陪伴。」阎壑城并非一时冲动,每天见证这么多死亡,绝大多数更是他一手造成,不免会替儿子打点好自己的身后事。 阎壑城停顿片刻,「我最担心的是辉儿,他其实和我一样固执,听不得劝,我怕他会……」阎壑城也不愿多说了。他抱着段云,将小孩的脸压着不让他挣脱。「小云,你愿意留下来的话,多陪两个弟弟,就当作替我的份吧。」阎小云又哭了。 最近段云有一点小事就来敲他的门,似乎要确认阎壑城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他带着阎炎来找父亲,阎壑城抱着小儿子一顿亲,段云很难想象男人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把离别及死亡轻易交代出口。 * 阎壑城双手抱胸、斜倚着天鹅绒沙发,桃花心木雕的椅背犹如欧式建筑的城垛。男人穿着黑色直条纹西装,合身剪裁的烟管裤衬得一双长腿加倍傲人。衬衫扣子全开,偏不脱掉,精壮的胸肌半露。换作稍早,段云只会眼巴巴瞧着阎壑城流口水摇尾巴,现在却无心欣赏。他被衣冠禽兽的男人扒个精光,全身上下唯一的遮挡,就是胯间的贞操带,远较全裸来得羞辱人。 男人手里掂着一根皮鞭,对不服气的段云说:「你见过受军法处置的士兵挨军棍吧,给小云的特殊待遇,十鞭就好。」段云气得想揍他又不敢,他对阎壑城拿鞭子有阴影,不是因为男人打过他,是他在审讯室看过阎壑城能恐怖到什么程度。 阎壑城最常用枪杀人,但他精擅刀械棍棒,段云看过阎壑城挥剑砍断敌人脖子,也见过他持棍砸烂对手脑袋。前几年军营抓到一个细作,赵常山找几个军士对他拷问整整两天,都问不出来这探子是给谁报信的。于是他们找来阎壑城。 阎壑城拿了根特制的鞭子,浸过毒,甩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敞开的皮肉冒出丝丝烟雾,细作的背已笔直切成两块。性情暴虐的督军又甩一鞭子,那人的头颅被削去一块皮,他惨叫着招了:直系奉系的钱都收过,一份情报卖两笔价码。 阎壑城第三下鞭子甩在那人的脖子上,鞭子末端绕了两圈,阎壑城向后扯断,段云恐惧地看着那截脖子折成九十度、垂直在地。他过了一个星期都不敢抬头看阎壑城,被问话只顾低着头,也没胆子想督军会不会罚他不敬。 段云看不见背后的阎壑城在笑,他好整以暇地看青年身体抖个不停,故意慢慢踱步至背后,说了一句:「小云的皮肤这么嫩,不必用力,打下去就裂开了吧。」果不其然青年抖得更凶了。阎壑城的皮鞭在段云的背部滑过,来到雪白的臀丘,仅是放在其上,段云又往前躲了一步。阎壑城说:「别跑,等会打歪了,打断你的腿。」 阎壑城看段云已经怕得要哭出来,不再吓他了,皮鞭轻轻扫过他的屁股,一边五下。不但不痛,还有些痒,段云觉得这样的反应让他很羞耻。「小云真委屈,哭得穴都湿了。」阎壑城拿皮鞭伸入段云后穴,戳插起来。 「阎壑城你他妈的──」发现自己被骗了,段云气得大骂,没想到还没说完,就被阎壑城套了个口衔,迫使他嘴巴打开,却不能说话。「阿、唔──」皮革制的绑带束着青年的脸,两块黄铜弧片撑着脸颊内侧的软肉,使他无法阖上嘴巴。 段云被男人的阴茎捅得痛苦又无法挣扎,口衔抵着他的口腔壁,却让他的嘴门户洞开,男人粗壮巨大的阳具直捣喉咙,他口不能言、嘴不能闭,整张嘴乃至整个人都在被父亲恶狠狠地强奸。 阎壑城射在青年喉管深处,拔出来时一手抽掉口枷、皮带啪地一声甩在段云右脸。张开过久的小嘴好不容易迎来喘息,喉头一个反射、精液全吞咽进去,还有许多喷在段云的脸上。 被操成这样,青年秀气的阴茎却忍不住抬头,被锁套困得发痛。「阎壑城──混账东西!」段云边咳边骂,身子都趴在地毯上,四肢发抖着支起来,模样让养过宠物的阎壑城异常孰悉。 他蹲下来摸了摸段云的头,受用地看着小狼崽迸发怒火的湿润眼睛,几天前对他说「我是你父亲」的男人,以同样温柔的语气说:「真是我的好儿子。」段云啪地打掉阎壑城的手,又听见男人慢条斯理地说:「如果辉儿要操你可以。你想上他,得来我面前。听懂了吗,乖狗狗。」 被激怒的段云粗鲁扯下套着性器的套环,才发现阎壑城根本没锁住他。段云气愤又羞赧,把贞操锁奋力丢到墙角,骂道:「去你的,大变态!阎壑城你就是个疯子!」段云不顾赤裸着,人已飞奔出去了。阎壑城听着叛逆孩子咚咚跑过走廊的脚步声,笑骂道:「小白眼狼。」这下无精打采的小崽子可总算有精神了。结果挨了一顿操的段云,仍没想起究竟是何年何月见过阎辉和阎壑城的。
第20章 定情玉佩 阎壑城从来不想做一个好人。已成亲儿子的义子吓成小怂狼,男人白天恶意地把皮鞭系着腰间的枪托,阎小云见到他都绕柱跑。阎炎看到鞭子,不但不怕,还伸手去拿。阎壑城抱着幼子坐在客厅长沙发,解下武器给他看,在炎儿正想试着在手掌挥一下时,眼明手快地把皮鞭拿起来,随手扔墙壁的火炉里了。阎炎好奇地问:「爸爸,为什么要丢掉那个玩具阿?」阎壑城说:「用久磨损了不好使,换条新的。」原本松口气的段云心里警铃大作。 阎炎坐在他腿上吃着莓果味的小蛋糕,阎壑城轻轻抹掉小孩子嘴边的奶油,炎儿抬起脸让他擦,轻快地说:「谢谢爸爸。」「他们新做的点心,好吃吗?」阎壑城指的是厨子最近换的菜单,毕竟阎炎习惯了钟易做的糕点。阎炎咬着汤匙点头:「很好吃。」小孩过了一会有些落寞地问父亲:「爸爸,你有小易哥哥消息吗?他会寄信回来吗?」阎壑城拍了拍炎儿的背,低声说:「他说已经抵达老家了,可能在忙,炎儿别担心。」他让陆槐去查,钟易出城后并未回老冯本营,而在邻近城市安顿,准备趁机把姐姐接出来。最近一次回报,人不在新的住处,行李却没带走,估计是被掳走了。陆槐持续派人打探着,即使前景不乐观。阎壑城知道阎炎多么重感情,一反常态地叫人跟紧一些。炎儿又说:「希望钟姐姐会喜欢我送的礼物。」阎壑城贴着小孩的额头,轻声说:「会的,他们一定很喜欢炎儿的。」 阎炎低头吃着最后几口的蛋糕,阎壑城揉揉他头发,问坐在单人沙发的段云:「小云要不要吃?」段云假装认真看漫画,实则肚子里都是昨天父亲射进去的精液,又气又恼,哼了一声没回答。阎炎转头说:「对了,爸爸,云云想问你,他是什么时候和哥哥认识的?」段云惊讶地问:「炎炎怎么知道的?」阎炎理所当然地回答:「云云会说梦话。」段云一惊一咤,他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转念一想,炎炎应该听不懂。他没想过的是,两个弟弟的性教育启蒙比他早多了。 阎壑城把阎炎吃完的盘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对他说:「炎儿现在要去玩吗,还是你想听听辉儿和小云是怎么认识的?」阎炎立刻高呼:「我也要听!」段云终于能听到他心心念念的初识场面,心情有如淌血,早知道让炎炎来问阎壑城,他就不用挨那么多顿罚了。 阎壑城轻拍着小儿子的背,炎儿穿着小熊睡衣,如同在听睡前童话,差别在于故事的其中一个当事人,期待又茫然地兼任听众。阎壑城对着两个儿子说:「当年是一九一五,辉儿十二,小云十三岁。」 阎炎转头发问:「那我也有去吗?」「那时炎儿还小,在家陪维斯珀。」前妻生性潇洒,一星期搬一次房,一个月换一国家,一年娶一新男人。不过她为了三个大小宝贝,陆续在伦敦与西安住了六年,简直是维斯珀的人生奇景。 「适值元宵,袁与手下一干人等有意筹划帝制,总统府邸大宴宾客,各省闯出点名堂的人齐聚北京。表面歌功颂德,私下扯后腿,比起祝贺,不如说借机一探传闻虚实。小云,你爹就是疾呼反对者之一。」段云一听,好像有这么回事。 阎壑城对段云说道:「段公时任陆军总长,他同袁世凯往来密切,却和袁克定水火不容。他记恨你爹说他没带过兵、不赞同他领军职,更公开表明反对改元,袁克定和皖系梁子结深了。 「当时袁要属下行跪拜礼,段公不满,说民国已立、废除旧制,何况他连太后都不跪。但是冯国璋拉着他给袁拜年,意思一下,老袁很高兴,连忙拉住他们说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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