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笑笑:“彼此彼此。” 纪向晚笑:“谁跟你彼此,我怎么故意了?” 叶秉烛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摊手:“你故意让我不痛快!” 纪向晚招手让他凑过来,叶秉烛狐疑地看看他,还是犹犹豫豫地靠了过去。 他这刚一贴过去,纪向晚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给叶秉烛吓得差点跳起来,捂着脸惊惶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骂他:“你干什么!神经病啊!” 纪向晚不在意地说:“我这才是故意的,给你解释名词而已,别激动。” 叶秉烛活像被凌辱了一般地看了他半晌,最后恨恨地把他手里的芒果干抢了回来,像是把它当某人似的吃的极其凶狠。 一直到下晚自习叶秉烛也没消气,他回家的那条路本就人影稀疏,这个点更是寂静。 叶秉烛连手都不让他拉,气鼓鼓地走在前面,说好的夜宵也不吃了,就顾着闹脾气去了。 纪向晚哄了半天都没用,实在没办法,硬是拖着他按在边上,凑得极近:“真不理我?” 叶秉烛抬腿要踹,纪向晚条件反射地立刻挡了下来,后知后觉地看他更生气了,有些无奈地摸摸他的脸:“不是故意挡的,你再踢一次,这次不躲。” 叶秉烛:“滚啊!” 纪向晚叹口气,按着就亲,亲完一遭叶秉烛气息都不稳了,但是明显还在生气,纪向晚貌似不经意地从他腰侧抚过去,说:“这也不管用?那怎么才能不生气?” 叶秉烛冷哼:“反正你又不在乎我的想法,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纪向晚赶紧给他顺毛:“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我的罪名变这么严重。” 叶秉烛突然变得极其委屈:“你就是不在乎我的想法!我说那么久想吃小龙虾你都不让吃!不能吃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纪向晚:“这么严重……好好好,给吃,你那阵子胃不舒服,我才没敢让你吃,你好好的我不限制你吃。” 说完又安抚性地亲了亲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是我错了,怎么能不让我们宝贝吃小龙虾,不生气了,行不行?” 叶秉烛仍然满脸委屈,并不买账。 最后还是回家后叫了小龙虾外卖,纪向晚经过长期的学习,已经能娴熟地剥虾壳了。 叶秉烛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剥了一盘虾,讨好的意味极其明显。叶秉烛突然整个人就得瑟了起来,明明吃的很高兴,还故意摆出一副生气脸,其实心里雀跃的如同翻身农奴把歌唱。 纪向晚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叶秉烛高冷点头:“还行吧。” 纪向晚笑,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以后不敢惹你了,太难哄了。” 叶秉烛看他:“打倒大地主!” 纪向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给我的微信备注是什么来着?” 叶秉烛气势突然矮了一截,支支吾吾地说:“名字啊,不然呢。” 纪向晚抱着手看他:“好像不是吧——你就这么对待男朋友?” 叶秉烛垂着眼,理不直气不壮地回:“那你、你自己改,你自己改行了吧。”说着把手机扔给他了。 纪向晚笑笑,不客气地动手改了。 叶秉烛看的时候差点掀桌。 狗屁的亲亲老公! ---- 小龙虾引起的血案(话说以前备注叫纪扒皮来着……
第30章 搞到真的了 高三的日子自然紧起来了,没有什么大风大浪,都是微之又微的小事,纪向晚一直把他俩的事情捂着,他并不是因为了解自己爸妈才这么做,正是完全不了解他们的想法,才担心会出现一些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 天气逐渐转凉,秋季的凉风吹散了盛夏,每天都是同样的过法,虽然高考临近,但也在这种重压下感觉到特殊的安心。 叶秉烛很少去担心以后的事,可能是现在他还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就偶尔想想高考志愿要怎么填,他和纪向晚的成绩都很好,好到不相伯仲的地步,所以他也不是很忧心,想着说不定还能抄一抄志愿表。 反正潜意识下,纪向晚都在他未来的计划里。 桉市的初冬也很温和,只是穿不了毛衣薄外套了,都稍稍裹得厚了些。 这时候纪向晚操不完的心又上线了,气温都个位数了,叶秉烛还穿着个薄毛衣套了个秋季校服外套就要往外悠哒,不出意外的,被纪向晚一把薅了回来,卷了他的裤脚看他里面到底穿了什么东西,审核不过门都不能出。 叶秉烛几乎每天都想蒙混过关,但从未成功过,但还乐此不疲跟他拉锯战。 一晃眼就是十二月了,这个学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一般高中的任何活动都不会带高三玩了,但是这位贾校长非常注重学生身体和心理健康,毕竟“健才”这个土出天际的名字本意就是“健康成长,快乐成才”的简略写法。 校长和一众主任开了会,专门空出一天给高三的同学们开展了冬季运动会,减去了几个过于消耗体能的运动项目,主要是让大家放松放松,减轻一点压力。 纪向晚拿到通知的时候还没在班里宣布,叶秉烛已经走后门得到了消息,兴奋的坐都坐不住。 纪向晚满意地看他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又帮他紧了紧外套,说:“你怎么这么高兴?” 叶秉烛眼睛亮晶晶的:“我的短跑可是强项,看爸爸给你摘个金牌回来。” 纪向晚笑:“那我先给你内定一个名额。” 叶秉烛学他的样子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懂事儿。” 纪向晚抓了他的手,悄悄地亲了一下他的手腕,说:“又快放假了,寒假太短了,我还得赖你那。” 叶秉烛把手抽回来:“你都快把家搬过来了,净说这些个废话。” 纪向晚突然凑过去:“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哎。” 叶秉烛看看他:“是啊,怎么了——对了,说什么时候放假了吗?” 纪向晚想了想:“估计得二月,小年之前能不能放还不一定。” 叶秉烛点点头:“正常。” 纪向晚又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又说:“快过年了。” 叶秉烛嫌弃地看他:“别整的跟没过过年似的……”他说着突然噎住了,看了看他一脸期待,似乎明白了什么。 纪向晚看他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又压低声音说:“过完年,就十八岁了。” 叶秉烛干笑:“我六月才生日谢谢,过年也不是十八。” 纪向晚哎了一声:“怎么还耍赖。” 叶秉烛把他的手甩开:“说的跟我给你允了什么似的,别yy我,离远点儿。” 纪向晚又把他的手拽住,拇指指腹去摩挲他突出的腕骨,说:“那到时候再说。” 叶秉烛噫他:“滚啊,色.情.狂!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 纪向晚笑了笑:“有啊——你有想报的学校吗?” 叶秉烛没答,问他:“你呢?” 纪向晚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俩不出问题的话,不会差太多,我想跟你报一个,至少不能太远。” 叶秉烛笑:“巧了,我也这么想——但我比较倾向留在桉市,我不想离我妈太远。” 纪向晚又去蹭他手心:“我都可以,我一眼看不见你都觉得是异地恋,我也不想离你太远。” 叶秉烛立刻夸张地抖了一下:“腻歪死你。” 正好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纪向晚把报名表拿了出来,递给他:“你先填一个吧,待会让大家传。” 叶秉烛乐呵呵地接过来,在短跑那一项上填好了,又递给他:“去吧。” 果然大家听说还有运动会一时教室就闹了起来,纪向晚值日,不得不在讲台上多站了一会儿,再一扫眼看见自己男朋友跟前座聊的火热,盯着他看了许久,那边也没给个反应,只能又走回来,站旁边看他:“聊的挺高兴啊,聊什么呢?带我听听。” 叶秉烛立刻伸手扯他袖子:“过来讲给你听。” 前面俩人噗地笑了,转过去也不吭声了。 叶秉烛再抬眼看见纪向晚一脸哭笑不得,问:“怎么了?你说要听的啊。” 纪向晚拉凳子坐下,低声说:“你看不出来?” 叶秉烛愣了愣,立刻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笑着转过去了。 纪向晚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嘴:“就会气人。” 叶秉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脸上大写加粗摆着“神经病吧”四个大字。 运动会也就是让大家玩玩,只要参与都有小礼物,也就没什么训练之类的,顶多就是比赛前被集中拉过去热身,省得闪了胳膊腿。 从通知到举行,也就一个周的时间,都是放松为主。 叶秉烛本来就不爱左一层右一层地穿衣服,苦于纪向晚的统治不得不裹的像个粽子,这下有了理由,棉服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就要走,生生被纪向晚按了回去。 叶秉烛理直气壮:“穿这么多怎么跑!别人都是闪电猎豹!我表演熊猫挪窝吗?” 纪向晚被他这个形容逗笑了,乐了半天说:“没让你穿这么多去跑步,你把短的穿里面可以,你外面不能只套个袄,他还窜风呢。” 叶秉烛瞪着眼看他,死不屈服的态度。 纪向晚动手帮他在短袖外面套毛衣,说:“你加一件毛衣总行吧——抬手。” 叶秉烛伸手推他:“我不穿!我又不冷!以往我穿的比这还薄呢,没见冻死我!” 纪向晚叹口气:“有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叶秉烛:“……我不!” 纪向晚开始强行给他套毛衣:“你跑完出了汗,穿太少吹风容易感冒。” 叶秉烛神情非常不爽:“不然你搬回家住,我真顶不住你天天这样。” 纪向晚见他真动气了,又揉揉他的头发:“我不是管你,我怕你感冒,最近考试这么多,本来就比较累,再感冒就算吃药也得难受一个星期。” 叶秉烛看他:“我是娇花还是怎么着?哪这么容易生病!” 纪向晚跟他说话这会儿功夫已经不知不觉地让他把毛衣穿上了,说:“时间特殊,以防万一嘛——宝贝儿,你们七点半要集合,现在七点了啊,早饭还没吃呢。” 叶秉烛烦躁地拽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纪向晚,你简直是我第二个妈。” 纪向晚俯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别生气了,你就当让让我,行不行?” 叶秉烛听他话软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气性非要跟他闹了,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拽着他去吃早饭。 最近天冷,叶秉烛不想起早,也不让纪向晚起,因此俩人已经很久没弄过早饭了,都是在早餐店解决。 平常叶秉烛拉着纪向晚不让他起早,他们去吃早饭的时候也没什么人了,今天运动会的缘故,这家早餐店离学校也近,这个点来吃饭的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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