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看到我?”阿尔弗雷德低头问。 “不是,我唔!” 不等王耀说完,一条恶犬已经将他两片喋喋不休的嘴唇衔住,深吻。他急切地想要向他索取,吻得格外用力,宽厚发烫的舌头将他的小舌包裹,吮吸,挑逗,咀嚼着他的每一寸味道,恶犬锐利的齿尖甚至在狂野的逡巡中划伤了如花朵般柔嫩的嘴唇,环着他脖颈的王耀吃痛地轻哼了一声,一股惺甜立刻在彼此口中弥漫开来,挑起了人最原始的兽性。 阿尔弗雷德松口,却没有远离。一根银丝连接着彼此的唇角,鼻尖抵着他的鼻翼,粗重紊乱的呼吸萦绕着暧昧的信息素,无声诉说着一个关于欲望的秘密。 “知道为什么两个房间之间会有一个暗门吗?”阿尔弗雷德性感的嗓音响起,火热的气息随着吐出的每一个字如数铺撒在他的唇边,引诱得王耀心脏砰砰跳。 “……不知道。” “因为要方便某些按捺不住寂寞的有夫之夫,找他们的情人寻欢作乐啊。柯克兰夫人,在我的房间和我偷情,感觉好吗?我这个情夫还算称职吗?”见他没有回答,火热的嘴唇又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催促着他,“回答我的问题,柯克兰夫人。” 明明不是他说的那样,但莫名的背德感还是令王耀羞耻地低下头,迟疑了几秒,轻轻点头。 “你别生气了,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和亚瑟单独谈过,已经把那件事说开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王耀贴在他的胸膛上,环着他结实的腰身,用一只手恳求地扯了扯他腰侧的衣料。 “嗯,我相信你。”他笑着回答,难得如此通情达理。
这就是亚瑟今晚订房间叫他来的目的。 阿尔弗雷德永远无法忘记刚才亚瑟把王耀扛在肩上,对他露出的笑容——就像一个无言的承诺,在说不论眼前的人有多么令他心动不止,他也不会再染指;但同时也是一个无言的威胁,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而自己这一刻就像一条厮杀回来的狗,因为完成了任务所以被允许趴在他的脚边短暂地休息,顺便再扔一块令他垂涎已久的肥肉以作奖励,餍足之后,他会摇着剩余的部分,命令他继续为他卖命。——呵,看哪,多么聪明的人啊。
一番云雨过后,在王耀呜呜的抗议声中,阿尔弗雷德放开了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 “你把我的手解开。”王耀瞪着他,这漫长的半个小时,他的胳膊都被绑酸了。 在床上耀武扬威的阿尔弗雷德,结束了□□,老老实实做回自己忠犬的模样,不仅立刻解开皮带,还讨好地帮他揉揉肩,吹吹手腕。 “还不取出来!” 见阿尔弗雷德又在装傻,王耀心一横,从他怀里起来,滚进了凌乱的被褥里。 阿尔弗雷德恋恋不舍地望着被子里鼓起来的曲线,心里感到委屈。“我去给你放热水,宝贝。”他亲了亲王耀的额头,翻身下床走进浴室,一边放热水,一边目光在墙壁上的洗浴用品之间打量,最终选中了其中一样。 “宝贝,热水放好了,我抱你进去洗吧。”阿尔弗雷德从浴室里走出来,积极地凑上前表现自己。 “不要,我自己来。” 这条色狗打的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王耀撑着自己酸软的腰,推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然后没出五分钟,浴室里传来王耀疑惑的声音—— “阿尔,沐浴露怎么空了?” “哦,可能客房今天忘记换了。我记得客厅有一瓶备用的,需要我送进去吗?” “……好吧。” 阿尔弗雷德拿着一瓶全新的沐浴露,解开自己衬衣上的所有纽扣,推开浴室的门,整整四十分钟没有再出来。等浴室门再从里面打开,□□的阿尔弗雷德抱着在他怀里瘫软到支不起一根手指的王耀,神清气爽地回到床上,把他娇软的身体揽在怀里,轻嗅着他身上散发的幽香。 被折腾到凌晨的王耀虽然身体疲乏,但意识还不困倦,他用手指戳了戳阿尔弗雷德的胸肌,那双含笑的蓝眼睛立刻垂下来,王耀认真地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知不知道亚瑟有胃病的事?”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退一半,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会得胃病啊?他一个少爷还会有饮食上的问题吗?”这个问题一直压在王耀心底,今天正好阿尔弗雷德在,他想着也许他作为弟弟能知道些什么。 “你一定要在我的床上提别的男人吗?”阿尔弗雷德彻底不笑了,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现在一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想到了那天他在台球室里威胁自己的一幕,当时就该朝他那张得意的脸上来一拳。 “他不是你哥我才关心嘛,小气。”王耀噘着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心头上的怒火刚点着,又被他一句话浇灭,最终还是开口解释:“他的胃病不是饮食上的问题,而是……他小时候被喂过毒。” “喂毒?!”王耀反射性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的,当年照顾我们的保姆给他每天的牛奶里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后来事情败露,那个保姆却在警察来抓她的前一天疯了。听人说是因为巨额债务无法偿清的原因,所以精神崩溃了,她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不了了之?”王耀皱着眉头,不理解地问。 “当有人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调查下去的时候,就可以不了了之。”阿尔弗雷德轻抚着他的后背,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吗?” 王耀点头。 “因为自从亚瑟到家之后,我就非常讨厌他,尤其是他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清高模样,所以有天晚上我就想在他房间里放一条电动的假蛇给他点教训,没想到正好撞见他毒发,人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送进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但是也落下了一生不能治愈的胃病。” 王耀越听越觉得心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直面死亡这样残酷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后来当我发现原来下毒的人不是保姆,或者说,至少元凶不是她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那么他死掉之后,下一个就是我。于是从那之后我就开始逃学,找人打架,渐渐混出了名堂,成了一帮混混的头儿,敲诈勒索到处收保护费,最后一步步,成了现在这样。” “是……斯科特吗?”王耀攥着拳头,问道。 “不知道,当时我还小。不过亚瑟他好像后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一直没说。” 王耀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角捧起爱人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上,阿尔弗雷德忽然不怀好意地贴近他的鼻尖,说道:“宝贝,你要真想安慰我,就让我再做一次。” 王耀脸一红,“流氓!”骂了一句,抽回自己的手,裹着被子滚到了离他最远的床边,生怕自己饱经摧残的身体再落入魔爪之中。 “过来,宝贝。”阿尔弗雷德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还残留着余温的位置,“我和你开玩笑的,快过来,我抱着你睡觉。” 王耀闭着眼睛,假装双耳失聪。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无奈的叹气声,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大手稍微一用力,就把他从被子里抖出来,然后长臂一伸揽进自己怀里。 “睡吧,晚安。” “晚安。” 王耀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很快睡意袭来,勾起嘴角做了一个美梦。
美梦悠长,等王耀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昨天阿尔弗雷德抱着他做得太狠,以至于他现在下身某处还隐隐作痛,在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再用凉水冰了冰脸,驱走自己脑袋里迷糊的睡意。走出盥洗室,他在偌大的套房里转了一圈,竟然都没找到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奇怪,他去哪儿了?正想着,脑海里突然又冒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完了,我一夜没回去,亚瑟醒来会不会着急啊?王耀赶忙跑到客厅,在角落一条雕刻着碎花浮雕门板上摸索,他记得昨天阿尔弗雷德就是按了哪个按钮打开的暗门,忽然他的手指摸到一道缝隙,用力一按,面前的暗门立刻弹出一条缝。 王耀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隔壁的客厅竟然会如此热闹,阿尔弗雷德躺在深黑色的长沙发里,正观看着壁挂电视里的球赛,亚瑟坐在吧台旁边,一边喝茶一边专注地处理电脑里的公文。——他们竟然都在这里!王耀扶着门,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宝贝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阿尔弗雷德率先注意到他的出现,从沙发里撑起半个身子,笑着和他打招呼。 而亚瑟闻声也抬起头,好像对于他从隔壁房间回来这件事并不意外。他淡然地说:“刚才看你睡得熟,没让人送早餐,你要是饿了我现在去叫他们再送一份。” “不,不用了。”王耀连忙摆手。这世上还有比眼前这一幕更尴尬的事情吗?半夜和情夫去隔壁偷情,回来撞上自己的情夫和丈夫共处一室,而且大家都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太社死了,赶紧找个理由开溜吧,“我不太饿,我去洗个澡。”说着,王耀就打算脚底抹油逃出修罗场。 “昨晚不是抱你洗过了吗?你还坐在我身上又射了两回,你忘了?”阿尔弗雷德趴在沙发背上,朝他挑挑眉毛,嘴角露出邪气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这是在外人面前能说的吗!王耀瞪了他一眼,头一低,不敢面对亚瑟的目光,“我,我再回去睡一会儿。”说完,他恼怒地砰一声把门关上。 “你别那么逗他。”门关上之后,亚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提醒道。 “我和我男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阿尔弗雷德白了他一眼,但见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继续沉迷工作,没有回答他的话,于是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假惺惺”,然后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球赛。 ----
第30章 三人同居
自从亚瑟辞去了A市分公司总经理的工作,回到伦敦总部干起了中层的职务以后,可控的自由时间就少了许多,这次留在巴黎也只就争取了三天时间,其中还有半天要开视频会议,只不过那段时间正好被王耀睡过去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事。 吃过午饭,王耀兴冲冲地从衣柜里找出自己唯一带来的一套休闲装,烟灰色的长版风衣,奶白的立领衫,再围一条姜黄的围巾(用以遮挡自己脖子上暧昧的牙印),在胸前打了个结,然后蹦到了电视机前,故意挡住了背后正在转播的球赛,在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人面前转了个圈,“帅吗?”他停下脚步,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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