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煎焦了,”男人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咀嚼了两下又夸张地从嘴里吐出来,“连面包也是焦的,呸,真难吃。”说完,抓起手边的凉水杯漱了漱口。 王耀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连忙掀开自己的三明治看了一眼,面包和煎蛋颜色都是正常的,他感到十分困惑:“怎么可能焦呢?我刚刚明明一起做的。” “你自己过来看看。” 对自己手艺有绝对自信的王耀不相信自己会在做三明治这么简单的事上翻车,于是毫不犹豫地起身走过去,弯腰正要检查三明治的情况,手腕突然被抓住,被阿尔弗雷德猛然蛮力一扯,天旋地转中就撞进了他坚实的怀抱。 “放开我!”阿尔弗雷德得意又邪气的笑容刺痛了王耀的眼睛,但一只巨掌紧紧钳制住了他的两只手腕,而另一只手则环过他的背部,贴在他的臀瓣处,狠狠揉捏了一把立刻招来王耀的一记恼恨的眼神,当他刚要蹬腿踹阿尔弗雷德椅子,那人却未卜先知的早早伸出他一条修长的腿将王耀的两条意图犯罪的腿夹在□□。总之短短几秒钟时间,王耀全身上下就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阿尔弗雷德你真是个混蛋!” “说的不错,但我还以为你能得出什么新的结论。”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已经逐渐消失,见怀里的人满脸羞愤地避开他的目光,阿尔弗雷德撤开了桎梏他手腕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王耀,现在你之所以还能好好的在这个房子里待着,是因为我没把你刚说的话当真,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些话你可以说,但有些话你一辈子都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必须付出代价。趁你还没犯错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不管你在顾虑什么,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早在你当年带我回你家,又主动勾引我的时候你就该后悔,后悔招惹上我这样的人是什么后果。我这次逃出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哄你,只能告诉你,如果我说我爱你,那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很爱你,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如果你觉得我的参与让你的生活‘不正常’,那我劝你还是尽早适应这样不正常的生活,因为你没有权利选择,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也一样。” 说完,阿尔弗雷德就像猛兽掠食般凶狠地堵住了王耀的嘴唇,轻易地撬开他的贝齿,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挑起他的小舌,又□□着他艳红的牙龈,在其间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任由王耀在自己怀里做着微不足道的挣扎。 最后王耀不得不在他高超又蛮横地吻技下丢盔弃甲,因为心里还装着这个危险又迷人的男人,所以还是会乖顺地承受他给的爱,被撩拨到身体发软,意乱神迷——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在拥有这个男人的同时,也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呢? 人总是如此,欲壑难填。 当阿尔弗雷德喘着粗气,终于与王耀水润的唇瓣分开时,一根银色的丝线却暧昧地连接着彼此。 虽然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但王耀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了:“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这次阿尔弗雷德倒是没有再阻拦,因为他想起自己过会儿有事要忙,没办法整天都留在这里,于是他牵起王耀的手背吻了一下,就让他从自己怀里离开了。 王耀蹲在鞋柜一边换鞋,一边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刚下的决心,两下又被阿尔弗雷德给蛊惑得神志不清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就在他要穿另一只鞋时,一道阴影从背后袭来,在惊呼中他又一次被人拦腰抱起,转了半圈稳稳坐在鞋柜的平台上,阿尔弗雷德趁机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长臂向后一伸,埋怨道:“我的宝贝又想什么呢?” 说完,阿尔弗雷德把从他背后塑料筒里掏出的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揣进自己的衣兜,伏在他耳边呵着热气:“等我回家。” 那是家里唯一一把钥匙,他还没来得及配一把备用的!王耀焦急地跳下鞋柜,要去追他,但大门却抢先一步被锁了起来,不仅如此,只听“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反锁了。“阿尔弗雷德你这个疯子!混蛋!把门打开!”王耀用拳头猛烈地敲打大门,但外面却没有一点回应。 阿尔弗雷德就是他的灾星。王耀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手机,本想打给亚瑟问他有没有房子的备用钥匙,但转念又想起现在正是上班的时候,他还有那么多正事要忙,自己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算了,再请一天假吧,正好想想晚上怎么应对那个无耻的男人。于是他给自己的主管打了电话,说自己早上醒来突然头疼难忍,必须再请一天假,如果有什么必须他完成的工作,可以发邮件给他,他在家里完成。但是意外的是,主管的语气中竟然没有一丝不快,不仅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甚至还安慰他不要担心工作上的事情,好好在家休息,因为柯克兰先生昨天听说他身体抱恙,已经提前安排别人接手了他的工作。 挂了电话,王耀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这几天找借口旷工不说,还要连累别人为自己的工作加班加点,更重要的是,自己请假的事竟然还被亚瑟知道了……一想起那个体贴又温柔的人,王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哽在喉咙里的愧疚情绪,自己现在还能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全靠亚瑟顾念旧情,出手相助,自己没有丝毫回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又欺骗了他,辜负了他一片好心……顺着记忆的细线,他甚至回忆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那段他们形影不离的日子,亚瑟虽然不爱讲话,但对自己一直非常照顾,于是这股愧疚在心头变得越来越深重。 好几次他都打开手机,点开了亚瑟的电话,但几次又打消了念头。还是明天当面感谢吧,看起来还正式一些。打定了主意,王耀转身开始收拾餐桌上残局,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另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打电话给我,快打电话给我……亚瑟一边盯着显示屏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犹豫不决的人,一边时而不时瞥一眼桌面上的手机。他知道这时候王耀一定是在想着自己,所以心里竟比显示屏里的那个人还要紧张。 然而他最终等到的并不是王耀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神色沉了沉,接通了电话—— “喂,亚蒂,是我。我在A市。” “你去A市干什么?”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为什么会回来你会不清楚?” “那你也应该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的话,放下那件事,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出手解决。” “不可能!”电话那端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没有人可以他妈的当了耗子之后还能逍遥自在,他必须付出代价。亚蒂,我现在需要两年前迈阿密布朗回力球公司高层的名单,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查这件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要用我的办法查了。” 听筒按在耳廓沉默了良久,亚瑟终于开口:“你不用去查名单,我之前已经排查过了,24点俱乐部的吉米,是当时少数见过布朗回力球高层的人,也是当时离你最近,最有可能得知你行程的人。” “狗娘养的杂种,该送他下地狱!” “你先别冲动,这个人现在背景不简单,莫里斯警官向我透露过,你出事之后,这个人现在不仅被警方升级为一级证人,还私下投靠了……他,所以我现在在这件事上不方便出面,如果你一定要动手,必须不留痕迹。他们为了养这个线人平时给了他不少优待,如果人平白无故消失,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松口。” “我知道了,没人会知道的,你放心。” “还有……别让我担心。” “好。” 挂了电话,阿尔弗雷德从公共电话亭里走出来,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件黑色夹克和一副黑色眼睛,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冷声报出自己的目的地:“24点俱乐部。”
当天,王耀等到了半夜才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起身,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你吃晚饭……”话音未落,王耀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阿尔弗雷德浅吻了一下他光滑粉嫩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问道:“想了一天,想好了吗?” “在你进门前我还想和你大吵一架。” 王耀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可爱的模样令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却遭到对方小粉拳的反击。 “现在呢?”他问。 王耀沉默了一阵。一整天内心经历了太多波澜起伏,理智与情感的斗争消磨了他太多心力,以至于现在面对阿尔弗雷德他除了有些想哭之外,竟没有别的想法—— “……阿尔,我爱你,”王耀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但我不想每天都要等你到半夜,每天胆战心惊地想着你会不会出事,害怕你出事之后我都不敢打电话报警。阿尔,我的家人看到我现在生活稳定都很开心,所以我也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你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同时得到吗?” “我看你刚才睡得挺香,还以为你不把我当回事呢。”阿尔弗雷德捧起他的脸,调笑地说,但王耀却仍旧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于是阿尔弗雷德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好像永远拗不过这个倔强的人,“王耀,你以前不是说想在一个靠海的地方安家吗?我在特拉维夫有个做海运的朋友,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他可以帮我们安排一套临海的小别墅,以后我们就在那里生活,你每天早晨一睁眼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 “特拉维夫在哪里?”王耀一张口,又暴露了自己的地理知识的短板。 “以色列。” “以色列?那么远,我才不去。”王耀瘪了瘪嘴,“而且我在这里还有工作,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你的那些脏钱我一分都不会花,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好公民先生,”阿尔弗雷德不怒反笑,笑他这副掩耳盗铃的可爱劲儿。另一边趁他说话的功夫,一只手偷偷从他的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顺着他的脊柱抚摸着光滑细腻的后背,“我有一笔投资每年的分红足够我们到世界任何地方生活,放心,这笔钱是合法收入,所以——以后想去哪里,都听你的。” 说着,男人结茧的大手滑了进去,把怀里的人捉弄得面红耳赤。“你,你把手取出来,先吃饭。”王耀红着脸说道。 阿尔弗雷德才不理会他的推辞,一把将人推到在沙发上,自己脱了上衣,倾身将王耀堵在自己与沙发靠背之间窄小的空间里,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凹凸不平的腹肌上,诱惑地说:“好啊,现在我这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要好好品尝一下好公民先生为我准备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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