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其他的事。” 林青樾的眼神中带了一点迷离,但却依旧记得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他一下摁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这是在办公室……” “没有人会进来的。”他在他的耳边低语,又像是在诱惑。 “但还是很奇怪……”话的尾音再次淹没在了唇齿之间,周聿白抱起了他,将他放在了不远处的书桌上。 那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上头还散落着不少文件。 现在多了两条白生生的腿,看上去分外的活色生香。 桌面上很凉,林青樾被冰的瑟缩了一下:“不要在这里,更奇怪了。” 他伸手去推周聿白,但周聿白却吻上了他的指尖:“就一次,不会有人发现的。” 气氛在升温,他们汗水交织在一起,放大了情欲的氛围。 或许是因为地点的缘故,林青樾一直都很紧张。 周聿白释放了不少的信息素,依旧没有叫他放松下来。 可那种近似于偷情的感觉又会叫人产生一种别样的快感,他们在不应该的场合做最密不可分的事情。 那样的紧密相贴,就好像每一次律动都在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到达过别人从未到达的地方,就好像能触及到对方灵魂的深度。 好像只有在此时此刻,他能够清晰的明白,林青樾是属于自己的。 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 “我爱你。”他在他的耳畔表白,又将他送上了新的高峰。 那一瞬间,林青樾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 他下意识说了一句:“我好像看见了,烟火……” 那样绚烂的夺目的东西,但是转瞬即逝。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 越是炙热的东西,越是难以碰触。 越是会容易伤害到自己和他人。 他们好像还没学会拥抱,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 这样胡闹了一通,把办公室搞得一团糟。 林青樾终归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叫别人过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于是周聿白便开始认命的整理,他将那些已经不能再看的文件全部丢进了碎纸机,又动手去擦了桌子和地板。 收拾完一切还不忘叫林青樾过来检查:“你看可以吗?” 林青樾不想理他,他依旧坐在那个沙发上,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周聿白伸手去抱他:“我们回家吧,正好能赶得上吃早饭。” “早就被你气饱了。” “那也得吃饭呀,剧烈运动之后更得吃饭。” 林青樾有很多时候都在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去说下流的话,就好像根本不存在脸皮这个东西。 他们一起出了门,周聿白不忘嘱咐等在外头的赵秘书:“放在桌子上的那些文件,通通都重新打印一份。” 林青樾一听,脸一下变得通红,就跟逃难一样迅速离开了周聿白的办公室。 天已经大亮,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看上去都在为生计奔波。 这是个忙碌的早晨,只有自己无所事事。 看着车辆汇入车流,林青樾的眼中只有迷茫。 周聿白似乎看出了他有些不大高兴:“要不要下去走走,如果你的身体吃得消的话。” 这似乎也需要跟外界接触,就好像鲜花需要阳光和雨露。 周聿白并不是要将他锁在房子里,只是需要在合适的情况下。 比如现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而自己也陪在他的身边。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是有些累的,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像是宿醉过后。 可又很愿意去接触外界,因为这似乎是个难得的机会。 周聿白吩咐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两人下了车,沿着人行道一直往前走。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学生,穿着各式各样的校服,背着大大的书包。 林青樾突然问了一句:“你会怀念以前吗?” “不会。”他回答的很迅速,好像完全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得出答案。 那些过去,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 对他而言,是血腥,是痛苦,是麻木。 是难以忘怀,又无法自救。 他曾经无数在夜深人静时惊醒,然后久久不能入睡。 原来依旧没有办法原谅,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他只是在尝试遗忘,将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记忆埋在角落,努力不再想起。 直到遇见了林青樾。 “我会怀念以前,怀念那些稍纵即逝的青春岁月。” 他也曾经有过理想和抱负,也曾经踌躇满志。 但那都是分化之前的事儿。
第二十五章 想离婚的第二十五天 “我们都在谋划着未来,只是我的那个未来里没有他。——【来自林青樾的日记】” 林青樾似乎兴致很好,他甚至还在路过的店里买了一只蛋糕。 长得小巧又精致,味道很是不错。 不过回家之后只用勺子挖了几口便被推到了一边:“太腻了,吃的人胃里难受。” 他最近胃口总是不好,不论什么东西都只能吃一点点,人也瘦了不少,只有肚子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周聿白担心极了,但又不敢催促。 因为他只要多吃一点就会吐,似乎要把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周聿白时吃光了那只蛋糕,又想去问他中午想吃些什么。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睡着了。 他们昨天胡闹了一通,今天又走了一大段路,也该累了。 周聿白将卧室的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又替他盖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司机和赵秘书都在书房等他。 那位司机是新调过来的,还有些摸不准上司的脾气,脸上也带了诚惶诚恐的表情:“夫人他半夜突然跑出了门,我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跟了上去。” “他看见我之后就说想去找您,我就把他带过去了。” 周聿白抬了下头:“他自己跑出去了?” “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大门外头了。” “你下去吧。”他摆了摆手,叫司机出去,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秘书:“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王小雨的确有个学长,也是做这一行的,似乎做的比他还要成功。” “我们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但是他不承认跟王小雨有过联系。” “不过我们查到,那个人和乔苏木是同学。” 事情好像连成了一条线,周聿白有些烦躁,下意识伸手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想点办法。” 他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哪里不对劲。 林青樾真的是要去找自己吗? 还是,仅仅是一个托词。 “将他放在家里,我是真不放心。”他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发愁:“你再调两个人回来……” 他的易感期就快来了,为了避免伤害到林青樾和宝宝,必须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 林青樾虽然表现的乖巧又老实,但周聿白心里总有一种直觉,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 赵秘书欲言又止,几乎要将为难写在了脸上。 周聿白不喜欢看他这样的神色:“有话就说。” “张医生说夫人的情况不是特别好,这个时候再往家里头派人,可能不太利于夫人的身体健康。” 林青樾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围着,最近也只是添了一个阿姨和司机。 但那是因为周聿白经常待在家里。 他并不认为如果自己不在的话,这两个人能看得住林青樾。 “其实小王还是蛮机灵的,把他调过来之前,我特意看过他的简历……” 赵秘书一边开口一边观察着自己上司的神色,在他不耐烦之前,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话音。 周聿白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在了一边。 他们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有人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 快到中午了,周聿白以为是阿姨过来询问午饭的事,正打算告诉她等林青樾醒来之后再吃饭。 结果进来的却是林青樾。 他似乎才刚醒,整个人看上去睡意朦胧,睡衣的扣子都只扣了一半,能够清晰的看到锁骨和大片的肌肤。 赵秘书下意识转过了头,周聿白将人拉了过来,耐心的替他把扣子扣好:“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林青樾并不习惯这种人前的亲密,他略微推了下周聿白的手:“你们在谈事的话,我先出去。” “也没什么大事,醒了的话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这个时候再不消失就有些没眼色了,赵秘书立刻准备走人:“那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最近见到的夫人很不对劲,就好像跟原先见到的那个不是一个人似的。 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过联想到张医生之前说的,赵秘书暂时将自己那些直觉抛在了脑后。 也可能这场病会给他们两个带来新的转机吧。 这是他头一次在自己的上司身上看到了人情味儿,他也会很温柔很耐心的去对待一个人,他们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情谊,赵秘书还是很替自己的上司感到开心的。 林青樾今天的胃口还算不错,多喝了半碗阿姨做的汤。 周聿白饭桌上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话音才刚落,就听到林青樾问了一句:“你要去干嘛呀?” 这是他过往从来都不会过问的,周聿白感觉有一丝惊喜。 但林青樾可能误会了他的停顿:“要是不能说的话就算了,我就是觉得可能会……有一点点想你。” “不过只有一点点。” 如果说刚才是有一丝惊喜的话,现在那一丝惊喜全部都在他心间炸开来,变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你会想我吗?” 他在确定一个答案,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为什么不会呢?”林青樾大大的眼睛中透着澄澈,将这个问句显得真心极了。 周聿白拉住了他的手,他将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眼神中带了眷恋:“你这样说的话,我会舍不得走。” “那你就留下来吧,如果可以的话。” “不行。”他亲了亲林青樾的指尖:“你的诱惑实在太大,我怕会控制不住。” “不过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等易感期一过去我就回来。” 林青樾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嗔怪:“流氓。” 这天晚上,周聿白思前想后,还是给赵秘书打了个电话:“算了,就先这样吧,不要再加派人手了。” 他们好容易才建立起比较和谐的亲密关系,他不希望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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