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戳着他的肩哼道,“对啊,方便你这个老流氓了。” “那是。”傅贺城呵呵笑着把他揽住,“走咯,干活去!” 两个带着大草帽的身影先后钻进了一片延绵的葡萄地,此处应有背景音乐,两只蝴蝶。 “亲爱的,你慢点飞,我鞋掉了!” 说话的是傅贺城,他穿了双大凉拖,正常走着还勉勉强强,跑起来可就自曝其短了。 安诺本来已经穿过一个葡萄架,见状只得颠颠地跑回来,少爷到底是少爷,这玩意儿别说穿了,恐怕见都没见过。 操碎了心的安诺脱下自己的老布鞋给傅贺城穿上,“大壮哥,你穿我的呗。” 傅贺城感受了一下脚掌每处都有着力点的舒心,终于有一种脚踏实地的痛快。 “诺诺的鞋真合我的脚,来,亲一个!” 安诺让他偷袭成功,又一把推开他,叫道,“好啦,大壮哥,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摘葡萄,不要我就回去放牛了啊。” 傅贺城瞧安诺入戏了也顺着他道,“你成天就知道顾着你家的老牛,等今年的葡萄收成了,给你买个三头五头,让你放个过瘾!“ 事实证明傅贺城就算是个大地主,那也是全力贯彻“买买买”政策的霸道地主。 安诺甩着胳膊走在前面,“才不要呢,我的老牛一只就够了,他啊,胃口可大了,每天要采好多嫩草才喂得饱呢,也不知道他一只老牛挑什么嘴。” 傅贺城步履轻盈地赶上去环住他,“还不是这条诺诺养出来的嫩草太诱人,老牛也老得没几年好活了,趁着有劲儿,当然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安诺用胳膊肘狠狠拐了他一下,“呸呸呸!我家的老牛可是要放一辈子的,谁都别想偷偷宰了他,你也不行。” 傅贺城笑道,“好,老牛的肉估计塞牙得很,都留给你好了。” 安诺叫着,“好啊,那我来试试你这大壮的肉是不是比老牛还老!” 说完飞扑在壮实的肩头嗷呜一口,良久才捂着嘴缩着脖子跑开,傅贺城却没什么反应。 他赶忙追上去,远远地传来关怀的声音,以及安诺“牙要掉了”的大声抱怨。 傅贺城作为继承者,每年这个季节,第一季的葡萄成熟时,他就要到这里,亲自挑选出优质果实,还要亲自酿制。 剔除残次品,一年差不多能有五瓶出自傅贺城之手的葡萄酒,用作行业内的学术交流研讨。 傅贺城自小学习酿酒,在这方面早已磨出自己的风骨,他的酒,或许不是天合最好的,却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几乎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品牌发行。 所以,他从最基本的葡萄甄选起就要严格把关。 那一颗颗黑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安诺看来根本没有差别,一样的圆嘟嘟水润润。 紫黑的光滑表皮沾着不知是露珠还是水珠,安诺都看渴了。 不过,光是怎么分辨果实傅贺城就教了一上午,安诺心里牢记着浪费就是犯罪,也不敢下狠手摘一大堆。 开始的时候,剪的十串里有十串傅贺城都不满意,安诺吓得剪刀都掉了。 傅贺城让他把这些搬回去榨汁喝,可是放弃是绝不允许滴,并声称“我们天合不可能有半途而废的员工!” 很好,居然用身家性命来要求自己的男朋友,傅贺城真是个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好总裁,党和人民的好同志,基层群众的道德风向标。 安诺泪流满面地跟在傅贺城身边努力学习,大太阳当空照,到中午他才摘了不到十串入傅贺城眼的,但是积累了些许经验,下午再动手肯定收获颇丰。 傅贺城感觉今年的长势不错,早晨收集的这些差不多够了,毕竟他是老手,便也不着急,把简诺诺拖进了有顶棚的葡萄架下休息,骄阳透过浓密的枝叶影影绰绰地倾洒,正午的这里一片荫凉。 安诺不敢靠承重的支架,直接靠着傅贺城的背坐下,又累又饿又热,求救道,“大壮哥,我好饿啊,要晕了。” 傅贺城以为他低血糖犯了,连忙提起一串葡萄往他嘴里塞,安诺捧着葡萄仓鼠似得啃着,还是叫道,“不行,吃完了还饿,要吃饭。” 哦,原来是真饿了,傅贺城这么想着,站了起来,安诺正专心地咬葡萄垫肚子,冷不防身边被放了个竹篮。 他的眼睛顿时瞪得比葡萄还圆,手忙脚乱地掀开竹盖一看,“啊!大壮哥,你从哪变出来的!” 安诺饿急了,见到吃得无比兴奋,从篮儿里抽出一大张桌布铺好,先拉着傅贺城坐下,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给码出来。 傅贺城安然地享受着安诺自动自觉以及自得其乐的服务,这虽然不是他变出来的,好歹也是他让人准备的。 劳累过后胃口总会好些,看到安诺吃得那么开心,傅贺城也不知不觉吃了许多。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安诺吃饱喝足了坐一边揉肚皮,忽然听见傅贺城的声音凑在耳边气息悠长。 “诺诺,天色还早,不如我们……”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徐徐后退,安诺系统自动默认后面跟的绝对是“来一发”这样的要求。 正好四下无人,天赐良机,在这葡萄架下幕天席地进行一番原始而狂野的运动想来也是极刺激的。 安诺咬着唇,笑得春光灿烂地回过身去,“好啊”二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股有力的水柱当先浇在他脸上,那叫一个透心凉。 遐思绮念不知被冲到了哪个角落,安诺抹了把脸,默默地想,谁干的,站出来保证打死他。
第二十六章 总裁的想法 “傅大壮,你疯了吗?” 安诺看到提着水管傻笑的傅贺城整个人都不好了,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虽然很凉爽,但是……没有但是! 会错了意的安诺恼羞成怒,迎着咕咚咕咚冒水的管子扑了上去,试图抢夺。 傅贺城还玩上了瘾,从容不迫地捏着出水口全程水枪喷射碾压,打得安诺落花流水。 “喂,够了!别浇我了你浇葡萄去,啊,大壮哥,我投降,我投降了!” 安诺最终没能死撑过去,抱头鼠窜,被傅贺城堵在脚下,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么一闹,热意是消散了,傅贺城也丢下了水管,安诺脱了汗衫在手上狠狠拧一把,哗啦啦的全是泪。 “都是你,这下好了,我衣服裤子全都湿了,怎么办?你要让我裸奔吗?” 傅贺城满不在乎道,“这有啥,太阳那么大你还怕晒不干?” 说着还要帮他把裤子脱下来,安诺赶忙拽着裤头宁死不屈,“你别,总不能叫我光着吧,让人看见多尴尬。” 傅贺城见状,先脱下自己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给他穿上将就一下,有衣蔽体,安诺才安心不少,任他将衣服挂在葡萄架上晒干。 去了外衣的傅贺城不看红配绿神一般的搭配,一身粗犷的肌肉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壮。 红色的背心蜜色的肌肤莫名地带来一种视觉冲击,而花衬衫裹在安诺几乎被冲洗干净的身体上,傅贺城远远散发的气息仿佛透过贴合的衣物渗进他的皮肤。 安诺站在葡萄架下痴痴地愣神,傅贺城挂好衣服走过来就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心念一动。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痴迷爱慕,没人在心上人的这种眼神下还能保持冷静,如此氛围下他的野性好像也被激发了。 比脸还大的臂膀强有力地箍住了健康的青年躯体,红色布料似乎衬得傅贺城的肤色更黑了一些,安诺瞧见自己搭在他肩上的一截经过对比白得过分的胳膊,恍惚还以为抱着他的真是不知哪来的粗野汉子。 傅贺城过来这么一蹭,安诺气息凌乱间,戏就上来了,“大壮哥,你咋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半是埋怨半是娇嗔,人还黏得紧紧的可劲蹭,傅贺城便也不客气地上下其手一通乱揉,“心肝儿诺诺,我这不是来了吗,快让大壮哥好好瞧瞧你瘦了没。” 口里说着瞧,那双眼也不知往哪条缝里瞟,一双手倒是前后里外摸了个遍,安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喘道,“大壮哥,你轻点儿,要是让爹娘发现我给你占了便宜去,他们会打断我的腿。” 傅贺城沿着敞开的衣领一路向下啃咬,浑不在意道,“你全身上下的便宜我哪儿没占过?要是你爹妈问起,你就说我色胆包天,强拉着你进葡萄地亲热不就得了。” 安诺不自觉地揪着他的头发,听了这话,双手下滑抚上后颈,又分到两肩捏了捏厚实的肌肉,赞同道,“这倒有理,你这一身腱子肉壮如牛,我哪里扭得过你啊,还不是乖乖得任你施为。” 傅贺城自鼻间哼笑几声。 “嗯,大壮哥,我怕,怕人看见。” 傅贺城贪婪地进犯安诺的唇,蛮横地闯入他的口腔,极尽掠夺,像是他真把安诺强按在葡萄架下行越轨之事。 “看见就看见,这下全村都该知道你是我的!” 安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要迷失在傅贺城狂风骤雨的索吻中。 安诺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傅贺城勾引得他腿软,却只虚虚地搂着他的腰。 安诺不甘示弱,故意贴在他耳边说,“大壮哥,你看我这么叫你是不是很有道理?” “心急了?现在怎么不怕人看见?” 安诺像是要在他身上拧成麻花,“我不怕,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傅贺城拖着他倒在了那块桌布上,地面的些许凹凸起伏虽失去了杀伤力。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偷腥的小情人,为了难得的相会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滚在地上。 怕他难受,傅贺城还是把人拉起坐在自己腿上,安诺绷直的后背紧贴着他壮实的身板,傅贺城就顺势自肩头一路吻向喉结。 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勾住他的脖子凑上红唇,安诺只感觉自己要与傅贺城融化成一体了,肉体间的纠缠仿佛淡奶油汇进浓咖啡,中和苦涩,增加了香甜与顺滑。
第二十七章 总裁的惊喜 夏日午间最难熬的时刻已过了许久,平地忽起的清风不再热气袭人,远远看见挂在葡萄架上的白衣黑裤被吹得摇晃不休,瞧不真切的还以为那是稻田里的稻草人。 这个时候再勤劳的人们都该回去休息了,但偏偏有人例外。 安诺只知道抠着傅贺城的背尽情呻吟,已无暇理会有谁可能听见。 本来做完了一次他正懒懒地仰躺着休息,傅贺城非趴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亲亲摸摸。 傅贺城爽得不知骂了句什么。 傅贺城对上他毫不掩饰的视线,忽然揪住自己的红背心脱下,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安诺眼前,他果然兴奋地加重了呼吸。 …… 安诺只余下指间抓挠的力气和腿间下意识的勾缠,天气最热的时刻已过去,浓烈欲火也不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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