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突然笑呵呵地朝沈宁举起手边的酒杯,“宁宁,这么对年,你一直是爸的骄傲啊。” “A大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大学,你不知道你这一次超常发挥给爸长了多少脸。” “现在提起来爸还高兴呢,来,必须再喝一杯庆祝。” 沈父亲自站起来给沈宁倒酒,吓得沈宁也站起来连连摆手,小声拒绝,“不行,爸,我喝不了酒。” “怎么喝不了啊宁宁,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家宴这么高兴的日子,喝杯酒怎么了?” 沈父立即不满道,边责备沈宁边倒酒,最后再把酒杯往沈宁跟前一推,无声逼迫沈宁拿起酒杯。 薄肆野蹙了蹙剑眉,眸中厌烦冷意不加掩饰地射在沈父身上,双眸闪过渗人的寒光。 “宁宁嗓子还没彻底恢复,忌口忌地严,这酒辛辣,他半滴都不能沾。” 沈父还想劝,刚想说是不是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薄肆野就端起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滑过咽喉,辛辣紧随其后,薄肆野只是拧紧了剑眉,嗓音沉哑道,“我代他喝。” alpha身上薄荷后调微苦清凉的味道扑面而来,越过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矜贵风度,迷得沈宁心中悸动不止。 薄肆野骨节分明的长指慵懒拎着酒杯放下,隐在众人面前的手覆在Omega后腰轻轻地揉捏,缓解Omega身体的不适。 沈宁双颊微红,薄粉渐渐爬上耳尖,为了掩饰心中动荡,拿起桌子上的水不自在地喝了一小口。 虽然但是,薄肆野捏的好舒服,后腰发胀的酸痛瞬间被瓦解消散。 而看到他喝下那杯水的沈家三人,眸中不约而同亮了亮,随后低下头掩饰眼眸中的得意欣喜。 沈清抬头看着薄肆野和沈宁的互动,笑着说,“薄哥对哥真好啊,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他越是笑地真诚善良,沈宁心中就越是发毛,脑子都快转生锈了,也想不出今晚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中了他们的套?
第四十七章 薄肆野发怒 可屏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反应,沈宁也就狐疑地稍稍放下心,极力往薄肆野那边靠了靠。 他轻轻说,“我想回家。” 这是一句极具依赖性的话,因为他感受过家的温暖安馨,才会在内心极度不安时说想回家。 “再等等。” 薄肆野闻言拍拍他的手以做安抚,气质慵懒地端坐,似是在静候什么人出现。 “等谁?”沈宁不解地问。 “薄修厉。” 薄…修厉? 沈宁怔住,脸上难掩惊讶的神色,抬眼震惊的看着薄肆野。 “他也会来?” 薄肆野气定神闲,挑眉淡淡朝门口的方向瞥了眼。 “嗯,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因为要是薄修厉真敢出手,今天就将会是他毫无顾及报复薄修厉的第一次。 他握住沈宁的手,勾唇笑了笑,语气轻轻但安全感十足,“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这次沈宁不买账了,委屈地撇了撇嘴,憋闷得嗓音都带有哭腔,“不要,我害怕他们一家人,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来?” 薄肆野:“害怕就一辈子都不解决了吗?” “你想不计较转身忘记旧怨,他们会放过你吗?” 薄肆野的话针针见血。 “向前一步解决干净往后便无忧,畏畏缩缩那就是一辈子的担惊受怕。” 沈宁抬眸扫了一圈沈家三人,他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刺得他眼疼,放在桌下的手都攥地紧紧的。 “没有,我没有忘,我恨死他们了。” “但是你已经知道他们很坏了,为什么还要我来解决,我没有能力的。” 薄肆野:“你有。” “你只是被规训得胆怯,保护自己的能力被埋藏。” 他剑眉轻挑,扫了一眼视线正不住往这边瞟的沈清,轻笑着对沈宁说。 “实际对付沈清这种没脑子的人了,你很容易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你可以胆怯内敛,但不能失去保全自己的勇气。” 薄肆野向来懒得对人说些大道理,在他一贯的行事作风里,怯懦不敢向前的人就放弃,没脑子的人就踢出局。 可沈宁不是他的下属。 所以纵使沈宁再懦弱再蠢笨,也没关系,因为他爱沈宁。 “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 “宁宁,这是你的第一课。” 沈宁不明白,被逼着来到家宴,被迫接受虚假的亲情,算什么第一课。 薄肆野修长指尖在桌上轻敲,“嗓子好了,就得学会说话。” 沈宁默然,好半晌才嗫嚅开口,“我知道了。” 沈母听了半天都没有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眼看着沈宁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的双眸笑意更深,更是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沈宁。 话题东拉西扯,屋内倒也没有尴尬地安静过,不知过了多久,沈宁凑近薄肆野说,“我想去洗手间。” 薄肆野看了一眼沈家众人,寒眸不加掩饰地冷睨着他们,“好,五分钟之内回来。” 沈宁点点头,出去了。 沈母作为母亲听到儿子被这么管束,不满地问,“肆野啊,这是什么规矩啊,怎么宁宁去一次洗手间还要定时间?” 他们已经准备动手,那就没必要再装了。 薄肆野冷声,“你们心里清楚。” “五分钟之内宁宁没回来,别说你这家宴办不下去,我让你沈家在A市活不下去!” 气氛随着薄肆野威压铺开的一句话瞬间降至冰点,包间内静了足足五秒—— 沈父怒哼一声,站起来指着薄肆野的鼻子高声呵斥。 “薄肆野!别忘了你娶的是我沈家的Omega,你竟然敢这么和你岳父说话!” 薄肆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冷冽和漠然之色,上挑的丹凤眼眸寒意四射,闪动着轻蔑和傲慢。 “少在这装严父慈母,都心知肚明的事,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 不仅是被挑破真相的恼羞成怒,被小辈如此不尊敬也气得沈父脸红脖子粗,“你胡说什么!” “薄肆野你发什么疯,别以为宁宁不在你就能胡说八道,乱给我们扣帽子!” 苦心遮掩的真相一朝被拿到明目上挑破,沈父怎么可能不急,就差跳起来怒骂薄肆野了。 “你当真以为你们对宁宁做的事,我查不出来吗?” 薄肆野神色淡淡,狭长的凤眸微眯,“三番两次当着我的面想诱拐宁宁回沈家,你当我不知道回了沈家他会受多少苦吗!”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沈父气急败坏,又是指着薄肆野的鼻子骂,“他是我儿子,让他回一次家是诱拐吗?” “他是我养了16年的儿子,要是我真想虐待他,他怎么有命活到现在!” “你查的是什么东西,这16年里你都查明白了吗?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疼他!” 薄肆野也不恼,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抬眸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不屑,“那你以为,有什么是我查不出的?” “查出来16年的点点滴滴,现在需要拿过来帮你一条条回忆吗?” 沈清面露担心,担忧地看着薄肆野问,“薄哥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薄肆野冷声打断。 “还有你,你虐打宁宁的记录,我一条都不会忘。” “你最好祈祷宁宁能在五分钟内回来,否则我会把你虐待宁宁的方式,一条不差地还回你身上。” “不信就试试。” 薄肆野的目光缓缓游走在沈家三人身上,一字一句地沉声说,“要是宁宁出了事,你们沈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你们会知道,血债血偿这个词,到底是怎样的折磨。” 沈家三人被他沉沉地语气吓到,一瞬间都僵硬住不知道说什么,毫不怀疑薄肆野疯起来有多狠。 与此同时,沈宁刚走到洗手间就感到一阵恍惚,头晕地几乎站不稳,刚想扶着门框缓一会儿,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一个隔间里。 “额…!谁!”他的脊背被狠狠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被震地一颤,疼得他拧紧细眉。 可疼痛缓解下来,却有浑身酥麻浮上来,脸颊渐渐爬上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猜不出我是谁吗?宁宁。”
第四十八章 事情严重 沈宁头晕地越来越厉害,四肢百骸涌入酥麻的痒,爬遍每一寸血肉。 他艰难开口,“薄…修厉?” “猜对了。” 薄修厉嗓音不正常地沙哑,揭开沈宁抑制贴的一角,俯身在沈宁脖颈轻嗅,茉莉花香如诱惑他理智发疯的丝线,丝丝缕缕无一挑拨他占有沈宁。 “好久不见啊宁宁,想我了吗?” 身体最敏感的腺体最触碰,沈宁瞬间打了个激灵,唇瓣颤抖几瞬后虚张声势地大声说,“滚,谁会想你!” 只是随着他和薄修厉短暂说话时,腺体也难受得肿胀起来,红肿发痒,抓心挠肝地想要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 这是…被下药了? 可为什么啊,他今天晚上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来不及多想,他被欲望逼得红了眼圈。 好难受…身体里好奇怪,想要…薄肆野凉凉的薄荷信息素。 薄修厉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单独和他相处,听到他的抗拒也只是嗤笑一声,“你还是那么嘴硬。” “宁宁,只要我还喜欢你,你就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像现在,你还是中了圈套,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我标记你。” 薄修厉双目发红,显然也被茉莉信息素影响,迫不及待想要狠狠占用沈宁。 沈宁心中叫苦不迭,愤力挣扎也只会令薄修厉越来越兴奋。 直到再一次被狠狠撞在墙上,薄修厉直接压在他身上,朝着他红肿的腺体就要咬上去! 可他突然嗅到了什么,面色瞬间阴沉,恶狠狠掐着沈宁的脸颊怒问,“宁宁…你这么美,本来就因为是我的Omega,你怎么能让薄肆野标记你!” alpha的占有欲强的可怕,他不允许他早就看中的食物被同类染指半分! 沈宁的手腕被薄修厉扣住,不然听到这话他第一反应一定是扇薄修厉一巴掌。 怎么能被自己的合法alpha标记这种话,估计也只有薄修厉这个神经病能问出来了。 “放开!别碰我!” 薄修厉怎么会听,咸猪手不老实地隔着衣服在沈宁身上流连,挑拨沈宁腰间软肉,惹得沈宁哼咛一声。 沈宁被气红了脸,不管不顾骂道,“别碰我,滚开啊!” “神经病!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们半点关系都没了!” 再怎么怕麻烦的人被三番五次纠缠也会有脾气,更何况现在心中有了底气,沈宁的怒气毫不犹豫地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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