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打红了眼轻易不会停,即使现在的薄修厉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地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像是真的要把薄修厉打死,不留余地。 沈清在一旁哭得嗓子都哑了,可他被几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人死死禁锢,只能哭嚎着做无用功。 “修厉,修厉!” 看到薄修厉的血缓缓蔓延,沈清瞬间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大喊。 “住手啊,这和修厉没有关系,一定是沈宁这个贱人勾引他,修厉他什么都没做!” “薄肆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了修厉吧,我求求你放了修厉吧!” 薄肆野甩垃圾一样随手把薄修厉甩在地上,转身冷冷看着沈清,瞳眸深邃宛如凛冬的风雪。 “聒噪。” 保镖立刻会意,堵住了沈清的嘴。 “呜呜…!”沈清绝望地哭嚎,看到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的薄修厉时,心脏骤然一缩,疼得他半天都喘不上来气。 薄肆野见他崩溃的样子轻笑一声,只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阴冷渗人,如三尺冰寒入骨般地冷,又饱含杀意。 “啪!”狠戾的一巴掌扇在沈清脸上。 紧接着薄肆野阴沉的嗓音鬼魅一般响起,“沈清,这么多年,欺负宁宁时爽吗?” “你怎么敢,怎么敢在他成为薄夫人后还肆意欺辱!” 沈清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脆重的痛瞬间唤醒他心中的恨,但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敛了眼眸中的恨意才抬头。 “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宁宁受的苦一定一分不差还回你身上。” 似是多看他一眼都嫌脏,薄肆野不屑扫他一眼后站起身,抬手吩咐下属。 “把你们二少请到忏渊休息片刻,务必好好伺候。” 此休息可非彼休息,说是休息实则是用刑,好好伺候就是用刑轻了都不行。 下属领命,上前将死狗一般的薄修厉拖走,血迹斑驳,拖拽出的痕迹触目惊心。 “对了,再请老家主定刑,一切听由老家主,生死不论,不必禀告我。” 听到要由老家主定刑,刚刚一直装死面色无波的薄修厉骤然一惊,震惊抬头瞪着薄肆野。 忽的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双眸虽散去浑浊清亮了一些,却转瞬心如死灰,颓废自嘲地哼笑了两声。 发泄般怒喊,“薄肆野!你这种人注定一辈子孤苦伶仃!” 无能狂怒罢了,薄肆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冷眼看着他被拖走,斑驳血痕被拖得直蔓延到拐角处,才堪堪消失。 沈家夫妇二人吓得魂不守舍,盯着那长长的血痕眼睛都不会眨了,都怕下一个被这样打的人是自己。 沈清不是,沈清看到只有满眼的心疼,泪水流不完一样为薄修厉滴落。 同时对薄肆野的恨越来越深,直恨不得把薄肆野生吃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薄肆野勾唇轻笑一声,目色暗似寒潭深渊,寒芒乍射! “到你们了。” 这沉冷的声音如一条毒蛇蜿蜒爬在心头,尾音落下的瞬间,他们的心脏重重一沉,是毒蛇撕咬落下审判。 “我们什么都没做!” 欲盖弥彰的一句嘶吼反而将事态严重性推进一步,沈母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柔性劝导,堆出来的温柔笑容令人作呕。 “肆野,肆野你一定是没有查清楚,我是宁宁的妈妈,宁宁小时候我最疼他了!” “我怎么会害他,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啊肆野,你也查出来过吧,宁宁来沈家的时候是我把宁宁当亲儿子疼爱,是我给宁宁安排和清清一样的待遇!” “你不能把害宁宁的事安在我头上,我最疼宁宁了!” 她三番五次地嘶吼强调自己当年有多疼沈宁,再加上她欺骗性极强的温柔脸庞,不了解的人怕是真要信了。 可惜,后来查出的事件里,不论的抽血还是虐待欺辱,每一件背后都有沈母的手笔,这她赖不掉。 薄肆野双眸微微眯起,“宁宁被领养回沈家的原因是什么,你敢说吗?” 沈母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慌乱,虽然知道薄肆野已经查出全部的真相,但为了自己的命,她还是垂死挣扎道。 “领养孩子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宁宁这孩子长得漂亮合我们眼缘,才把他领回家给清清当哥哥。” “肆野你一定要查清楚啊,我是宁宁的妈妈,是沈家唯一对他好的人!” 说这话也不怕丧良心,季郁初在一旁直翻白眼。 那份文件他也看到了,他甚至坚持不到看十六年,看到第二年就忍不住想要掐死沈家人的恨了。 “放心,宁宁在沈家这十六年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查出全部了,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人。” 季郁初话锋一转,眸光骤然沉冷下来,“所以,该你们还债了。” 沈父至今不敢相信自己步步小心的盘,会突然在一瞬间分崩离析,甚至危机他的命! “什么?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季郁初命令人拿来简陋的抽血工具,长针头在灯光下闪过银色锋芒,真如夺命的刀一般了。 “不是喜欢抽血治病吗?那就勉强用你们肮脏的血,为社会做做贡献吧。” 为沈宁报仇这件事,季郁初不会交给保镖执行,因为只有自己亲自折磨他们,才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抽血,技术不好,还得沈家三人见谅。 薄肆野走到沈宁身旁,一把将意乱情迷的沈宁抱起,茉莉花香如丝缕细线,轻易勒紧便可击碎他的理智。 “别怕,我们走。”
第五十章 开始大学生涯 “难受…”沈宁如脂般白嫩的脸上泛着薄粉,情欲逼出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窝在薄肆野怀里难受地哼咛。 “我好难受啊…薄肆野。” 脑子里晕晕沉沉,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把脸埋进薄肆野怀里,滚烫的脸颊感触到结实微凉的肌肉,迫切埋得更深了。 天旋地转之后,他感觉自己被扔到绵软的床上,身上衣服转瞬间就被剥了个干净。 一丝不挂的感觉令他很不适应,他无意识哼哼两声,抬手不知往哪抓了两下,企图找到遮盖自己的东西。 薄肆野嗓音微有些哑,攥住他的手腕,“别动。” 不知是摸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烫乎乎的,沈宁很快收回手。 可不知怎的,他的双手手腕被什么东西绑在了一起,被薄肆野举过头顶牢牢按住。 再然后… 薄肆野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即使是晕迷到失去意识,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双手被束缚住动弹不得,沈宁被情欲染红的脸上沾满了细密汗珠,在他脸上粉嘟嘟像颗熟透的桃子,受不住微张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欺负的更深。 月光如纱如瀑倾洒在纠缠的两人身上,沈宁仰起漂亮的脖颈,汗珠顺着脖子优美的曲线滑落,他从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 这已经是薄肆野口中数不清的最后一次了。 沈宁渐渐恢复清明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跑,不过双手被绑着,任他如何扑腾,那双漂亮的长腿也只是为薄肆野更添几分兽性。 腰间酸痛加上臀上的胀痛,更加严重的是酸麻的那处,让沈宁怀疑自己要生生被薄肆野搞死在床上。 次日清晨,破晓后第一缕阳光投射在大地上,同时透过玻璃照射到床上轻浅呼吸的Omega身上。 日光柔和的光照射在Omega脸上,如丝绸般闪着柔光缓缓流动的肌肤美得摄人,长睫颤动几瞬后,Omega缓缓睁开了双眸。 “嘶…” 与他一起醒的还有浑身的酸痛,腰间骨头都酸麻,难受到他直恨不得腰断了。 薄肆野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粗暴,每次沈宁都怀疑薄肆野是想把他弄死… “呜!比昨晚还难受!” 但想起自己昨晚双腿缠住薄肆野的劲腰,亲口求薄肆野用力些… 沈宁的脸瞬间爆红,深刻诠释了一下什么叫以头抢地。 “干什么呢?”薄肆野含笑走过来,把沈宁抱起来坐好,调笑道,“小土拨鼠在刨什么?” 沈宁双手捂脸歪在薄肆野怀里,别扭地哼哼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两个字,“脸面。” “我昨晚都说了什么啊…” “你不要误会,说那些…那些放浪的话完全不是我自愿的,我不想的,我只是太难受了!” 薄肆野听到这话眉间笑意更深。 原来只是因为这几句话就羞成这样。 沈宁不知道,当时听到那些话时薄肆野瞬间气血喷张,信息素浓度轰然爆涨,狠狠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有什么。” “我是你的alpha,这些话说给我听再合适不过。” 他越是这么说,沈宁就越是羞得厉害,从薄肆野身上滚下来又把自己埋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是那药性太重了才诱导了你是不是?” 沈宁坐起来狠狠点头,“嗯,就是这样!” 薄肆野又任他松散筋骨躺在床上赖了会儿,才开口问,“沈家三人现如今还被季郁初扣着,若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置?” 昨天被带走时沈宁理智尚存,记得薄肆野的话。 现在听到这个问题,他当然是跟着薄肆野走了,“把他们对我做的事,全部还在他们身上。” “不错,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报复方式。” 薄肆野勾了勾唇角,“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自己试试反击,办不成再来找我帮忙。” 沈宁现在心中的靠山就是薄肆野,因为有薄肆野在他可以肆意去做一切,即使不会做,也有敢做的底气。 他乖顺点头,“好。” “季哥昨天晚上怎么会来?”忽的才想起昨天救他的季郁初,沈宁问道。 薄肆野淡定回,“凑巧。” 沈宁颇有些后怕地笑了笑,对季郁初的距离感彻底消失,“那可真巧,要不是季哥出现得及时,我就要被薄修厉欺负了。” “季哥走了吗?我想去谢谢他。” 为了维护季郁初在沈宁心里的形象,薄肆野淡声回,“走了。” 看沈宁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薄肆野又补充道,“他说过这几天你不必找他,你去A大那天,他会回来送你。” “那好吧。”大概是公司很忙吧,毕竟前几天季郁初都没有去找薄肆野闲扯了。 殊不知现在的酒店地下室里,季郁初正手持滴血的长鞭将沈家人打得无处可躲,残暴如斯。 . 沈宁去A大复学那天,季郁初确实又来了,轻和笑着像个邻家大哥哥,目光一直追随到沈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念念…真的长大了。” 十七年后再见,一切都天差地别,爱装酷的小团子现在胆小得不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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