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沈宁绝望摇着头,情不自禁想要后退几步,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挡住,一把推倒跪在地上,被大力按趴在刑凳上! 秘书抬眸看了眼墙角的监控,以及桌子上的指示器,拧眉想了半瞬。 直到目光落在沈宁惊慌失措,痛哭绝望的脸上,才轻笑了声,给薄肆野发去视频电话邀请。 如他所料,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快自动挂断的时候薄肆野才接通电话。 一张极其不耐烦的凌厉面庞出现在屏幕上,薄肆野黑眸深沉,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 “有事?” “现在不是你处理叛徒的时候?还是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秘书反转镜头,将沈宁狼狈挣扎的样子亮给薄肆野看。 “只是想让您亲自看看惩戒过程。” “开始吧。”他走到沈宁左后侧挺直站着,下了命令。 两个押着沈宁的黑衣人退开,上来两个拿着刑杖的人,红木杖又宽又厚,打在身上必定是沉闷到骨子里的痛。 “啪!啪啪!” 如沈宁所想,这杖打在身上很疼很疼,疼到他感觉自己要被生生撕成两半。 这种疼他从来没受过,受过训练的执刑人和沈清不同,沈清单独是为了泄愤,力度有轻有重,还时不时打歪。 而执刑人的力度始终如一,杖板好似打到了肉里,疼得整个臀肉都失去知觉。 只三下就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额头死死抵着实木凳,拧眉死死咬牙,克制住想要躲的冲动。 “啪啪!啪!”刑杖不会管他有多疼,也不会管他想不想躲,只始终如一死板落在他臀上。 好疼啊…沈宁的呼吸都变了频率,指尖狠狠掐着手心,感受整个臀部明显的肿胀感。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烫冒烟了,火辣辣的疼慢慢从屁股上蔓延到四肢百骸,酸胀的疼痛无边无际,还在慢慢加重。 “啪!啪啪啪!” 沈宁的理智已经到忍耐的尽头,难言的痛苦如潮水涌上来,淹没了口鼻般窒息绝望。 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浑身骨头都在劝说他躲闪,痒的他恨不得折断算了。 沈宁把脸埋进臂弯,呼吸轻一次浅一次,无力弓着的腰紧紧贴着凳子。 已经是第几下了他不记得,自从前三下落下来后,他脑子里立刻就出现嗡鸣,眼前空白花白了几瞬。 “啪!啪!” 不知道是心理作为还是什么,沈宁觉得这杖落下来一次比一次重,直快要把他的骨头打散了。 “啪!” 沈宁忍不住全身上下乃至骨头都透出的疼了,听到杖落下的破风声侧腰想要躲,却不料杖太快,一下打在了他后腰上! 他忍了再忍,还是耐不住溜进骨子里的疼痛,猛地抬起身子喘了口粗气,只一秒后就无力落趴在凳子上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沈宁的粗喘,没人敢在这时候发出动静。 薄肆野淡淡抬眸,眸光幽冷阴鸷,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重来。” …沈宁这下是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后腰传来皮肉被生生撕开的痛,他又是能清晰感受后腰慢慢肿胀。 生理性眼泪在躲罚的那一瞬就被吓停了,直到他听到薄肆野毫无感情的一句‘重来’,瞬间又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流个不停。 秘书上前掀开沈宁后腰衣服的一角,手在那片红肿迅速的地方按了按,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才淡定退回去,对执刑人点点头。 晾凉喘了口气的臀肉再重来,和火上浇油没有区别,每一次杖落下来都好像沾走了一层皮,疼得沈宁恨不得晕死过去。 “啪啪啪!” 一连串的责罚毫不留情打下来,每一次后都会给沈宁三秒喘息的时间。 足以让他吃够疼痛记住教训,面对下一次落下的杖心理压力倍增。 沈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上,小脸上的汗水滑落在凳子上,一时间泪水汗水凝成一片小水洼般。 他感觉自己屁股的骨头要被敲碎了,全身上下从头皮到指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被炙烫的烙铁烙过一般。 再一次,脑子糊涂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的他,犯浑翻身滚落到地上,躲过这一杖。 … “重来。” 这次薄肆野没有丝毫停顿,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开口。
第十八章 好可怜的沈宁 沈宁实在没有力气了,导致在听到薄肆野凉薄的话时,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心中悲凉。 灯光惨白,映衬地沈宁的脸色都惨淡如霜,被碎发遮挡的侧脸看上去就像一块被打碎的美玉,凄绝脆弱。 再次被押在凳子上时,沈宁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了,眸中的光亮在一瞬间湮灭了,垂着眼皮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 “啪啪啪!”惩戒重新开始,一丝不苟连力道都丝毫未变,沈宁的双股肉眼可见地肿高不少。 这次留给他喘息的机会延长到五秒,却比连着迅速打下来还要折磨人。 汗水流进眼里蛰得眼睛生疼,沈宁调动全身力气侧了侧头,看到屏幕上薄肆野的脸。 那张俊逸的脸淡薄冰冷地可怕,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居高临下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狼狈受罚。 沈宁的心被万把钢针刺了下似的,痛到喘不过气来,身后不断落下的痛又好像直直砸在灵魂里。 他没办法抵御这样的痛,一瞬间心底涌上绝望的想法,薄肆野是不是真的想打死他… 这一想法产生的一瞬,他只觉得耳边嗡鸣脑子里再次闪过一片无暇的白,脑子里的某根弦被大力拉扯地摇摇欲坠。 周身冰冷,他手脚冰凉,寒意直逼脑门,祸乱了他仅存的清醒。 “啪啪啪!”杖落在双股上的声音沉闷,酸胀疼痛到好像要皮开肉绽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一定被打烂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这次哪怕是疼到睁不开眼睛,他的手也死死扣着凳子,再不敢生出躲的想法。 所幸,20杖在这一次终于打完。 沈宁就像刚被水里捞出来一样,白绸衬衣黏在背上勾出纤瘦脆弱的脊背,双股被裤子紧紧包裹,连呼吸都能带动疼痛递进。 Omega轻醇幽长的茉莉花香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所幸在场全都是beta,才没有被这无意识的诱惑影响。 秘书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笑着对沈宁说,“结束了。” 他退回桌子旁 把镜头翻转过来,“47杖,薄总,您还满意吗?” 薄肆野凉凉的嗓音传出来,“嗯,接下来按照规矩走,你自己看着办。” 秘书又翻转镜头对准沈宁,沈宁趴在凳子上安静地像人偶,除了颤抖的腿和脊背,再没有一丝活人的鲜活气息。 ‘啪嗒!” 鲜血顺着沈宁垂着的指尖落下,黑衣人扒开他的手臂,露出一个青紫可怖的牙印。 血丝争先恐后爬出来,凝结成珠滑落,在惨白细软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秘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视线又落在屏幕上的薄肆野脸上,问。 “好,您什么时候出院,我好斟酌力度,让他在见您的时候有口气。” 这次薄肆野的回复便没那么果断了,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顿停了几秒,才淡淡说。 “看情况,若是想调理一番,一周两周也未必可知。” “惩戒力度你看着办,活着就好。”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看了眼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眼沈宁,嗤笑了声。 心道要真是只剩一口气,他们重归于好,恶人可就是他了。 “送到禁闭室去吧,好歹是夫人,下一次坐刑延到9点,第一次时间缩短到1个半小时。” 送到忏渊的人,可没有单纯只关禁闭这样的好事,各项折磨人的刑罚根本不可能给人喘息的时间。 沈宁被扔到禁闭室的小床上,床铺坚硬宛如睡在石头上一样,被子也单薄的可怜,在这阴森凉意的禁闭室挡不住任何寒冷。 他疼得手脚绵柔使不上力气,可脚又冷的厉害,试探着撑着胳膊探起身子动了一下,却牵扯到臀上的肿胀,重重摔在床上。 疼痛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他的神经,脑子里的一根弦一直绷着,生理性泪水不住滑落在被子上。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折磨人的刑罚等着他,无穷无尽的恐慌将时间拉得无限长。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走进来,站着面无表情看了他会儿,甩开床脚叠好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宁没动,只是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停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他苍白唇瓣颤抖几瞬后,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重新归于沉寂,孤寂又脆弱。 秘书把手机递给他,他没接,反而动了动手指把手机推远了些。 “没力气吗?” 秘书轻声说,“那算了,休息会儿吧,再等两个半小时坐刑就开始了。” 坐刑?!沈宁眼睛瞪大了些,眼眸中满是恐惧,身体都害怕地瑟缩了下。 他提起些力气,手臂伸直够到手机,就这一个动作就疼得他动作顿了半天,闭上眼睛缓了半天才抖着手指打字。 [我会死吗?] 秘书轻挑了下眉,推了推金丝眼镜,戏谑地想这顿欢迎礼算是让沈宁受了苦了。 从一开始的‘会疼吗?’转变为现在‘会死吗?’ [薄]… 字打到这里沈宁的手指顿了几秒,抖的厉害误点了字,一个个删除后接着打。 [薄先生会让我死在这里吗?] 这简短的一句话,沈宁打了有一分钟之久,才亮给秘书看。 “不会。” 秘书想也不想回沈宁。 “薄总矜骄半生,第一次折在一个Omega身上,所以先前有多宠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只要薄总再次细查,确实不是你做的,你自然就安全了。” 秘书眸光暗了暗,笑问中藏着几分试探,“所以,是你做的吗?” 这次沈宁打字很快,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我] 他连打标点符号都来不及,三个字急切地打出来。 秘书抬头看了眼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笑说,“那好,你且再受几天,等薄总出院有空细查出来,你就能被捞出去了。” 沈宁颓然趴在床上,惨白的脸上好似笼罩一层灰蒙蒙,曾经灵动的双眸黯淡无光。 [我好疼啊,我想走] [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走出去不会接触薄先生了!] 秘书俯身凑近看着他苍白的脸,长指怜惜般在他脸上轻划,随便轻轻竖在沈宁唇前,“嘘,离开薄总这种话,怎么也不该由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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