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亲眼目睹了沈宁和薄修厉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江安,却是不太舒服了。 薄母和他打了包票,说薄肆野以后一定是他的,他未来才一定是薄家的薄夫人! 可现在再看,薄肆野和沈宁的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了,他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今天饭桌上薄母还压住他的手,不让他说一句话。 他还以为是有了什么新的办法,却没想到这都要走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眼看着越走越远,江安急了,忙扯了扯薄母的衣袖。 薄母侧身看了他一眼,安抚道,“别急,这次咱们回来就是为了薄家,不能太着急。” “您有办法了吗?” 江安急问,“我看薄哥不像会听话的样子,我真的能成为薄夫人吗,薄家真的能到我们手里吗?” “你傻呀小安。”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餐厅,早就走出了季家人能听到的范围,所以他们两个说话要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薄母拉着江安的手,耐心说,“肆野他只是对伴侣这样,他看重伴侣这个位置,肯定不在乎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谁。” “不然你以为,肆野为什么迟迟不结婚,为什么会对刚嫁给他的沈宁那么好?” “沈宁就是挑了个好时候,肆野被逼着娶了他,无奈对伴侣这个位置的重视才对他那么好。” 江安听了这些话,好像醍醐灌顶,灰扑扑怨愤的眼睛里,一下就清明起来,恢复了自信和希望。 他在心里悄悄盘算,如果薄肆野真的只是对伴侣才这么好的话…… 那如果是他江安有朝一日成为薄肆野的伴侣,今天薄肆野对沈宁的种种维护疼爱行为,也会对他?! 这一想法,让江安被激得浑身颤栗,已经想象到自己坐拥薄家的钱权,还被薄肆野温柔爱护的场景了。 “那…那您现在有办法了吗?” 江安脸上顿时绽放出讨好的笑,亲昵的挽着薄母的胳膊,撒娇讨糖的孩子一样。 “当然。”薄母骄傲地高扬下巴,手指怜惜地抚摸新买的限量款皮质包,自信地应。 “再怎么说,我都是他亲妈,他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可能管不了他。” 要是薄肆野敢真的不管,她也敢真的动手。 反正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也不甘愿一辈子穷困潦倒。 要怪就怪薄家人生来的凉薄自私! 她这个儿媳妇嫁进来这么多年,还连生两个alpha,这在圈里哪个豪门里不是被供着的媳妇,偏偏在他们薄家,到处受冷落。 结果生下薄修厉没多久,她那个老公就死了,那这个不待见她的薄家,她还有什么可待的。 对,真要出了事,薄肆野就该怪他那个自私凉薄的爷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对劲的钱辉 沈宁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踮着后脚跟目送薄母和江安离去,心里更加松快了。 季郁初懒懒伸了个懒腰,“可算是走了。” “走,小宁,哥带你出去玩。” 季母的笑容消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嗔怪,“整天就知道带你弟弟出去胡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念念当掩护,自己去喝酒。” 季郁初抱头逃窜,拼命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我没有啊妈,我怎么可能带念念去那种地方啊!” 薄肆野偏头,直接问身侧的沈宁,“去了吗?” “没有哇,我哥怎么可能带着我去喝酒呢。” 既然季郁初拿他当了掩护,又怎么会算不到事情败露,还和他提前对了供词,收买了他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拿什么收买你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面走,步伐悠闲不紧不慢。 沈宁背着手,步伐轻快,“不告诉你。” “除非……”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薄肆野眼前,笑嘻嘻地说,“除非你许给我双倍。” 薄肆野推开他的手,嘴角噙着笑,“我不想知道了。” 知不知道去没去喝酒没有意义,沈宁每天跟着季郁初出去玩的时间不长,回来的时候只有身上沾了些酒味,很淡很淡。 兴许是季郁初喝了,但沈宁一定是没喝。 沈宁郁闷地皱紧了眉,牵着,的大手晃悠,“啊…烦人,你答应嘛。” “你答应了我立刻就告诉你!” 薄肆野再次笑说,“我不想知道了。” 啊……算盘好像落空了。 沈宁愁眉苦脸,拽拽薄肆野的衣角,“你答应嘛,我想听你问。” 薄肆野:“好,那我现在可太想知道你有没有喝酒了。” 沈宁得逞了,脸上的愁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扬起大大的笑容,像狡黠的狐狸似的嘿嘿笑了两声。 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高兴得意,“我哥带我去喝酒了,但我没有喝!” “那你可是答应我了,要带着我出去玩两天!” 他再次伸出两根手指,在薄肆野眼前得意的比划,“两天哦,我都听到了,你不能反悔。” 薄肆野笑着看他闹,长指微曲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长不大是吗,脑子里除了玩还有什么?” “还有……”沈宁拖长尾音,嗓音软糯,“还有你啊。” “所以如果是你带着我玩的话,我就会更开心了。” 薄肆野从一开始就猜到沈宁打的是什么算盘,接着问下去就等于是同意了。 听沈宁软声细语闹了几句,他更是不能拒绝了。 “好。” 薄肆野说,“过两天休假,带你出去玩。”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 希望到时候独裁的资本家还记得这件事,要是再克扣他的休息日,他真心会生气的! 还没走出这层楼,他们就迎面撞上了冒冒失失跑出包间的omega,沈宁差点被撞倒。 惊吓之后抬头看,就看到那个omega抬起头来,看清沈宁脸的瞬间瞳孔骤缩,呆呆的站着不动了。 沈宁觉得奇怪,说句冒犯的话,这个omega的相貌身高极其普通,是扔到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一张脸。 可这张脸做出的表情,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他都有些诡异的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呢…… 正在他们僵持在走廊都呆住的时候,季然慢悠悠从包间里走出来,看到被撞的人是沈宁后,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哥啊。” 沈宁拉回思绪,偏过脸冷淡地说,“我不是你哥。” 季然当做没听见,自顾自迈步出来,神情恢复怡然自得。 “真巧,我们在餐厅偶遇的几率好像有些高,我的朋友竟然也会撞到你。” “这位……是你的朋友?” 提起对面那个还呆着,神情颓然的omega,沈宁才主动拉起话题问。 季然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停滞,自然的答应,“是啊,哥你见过?” 沈宁摇摇头,暗自想自己疑神疑鬼的状态又上来了。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呵,熟悉就对了。 季然心中嘲讽笑了两声,面上却不显,自然地走到那个omega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我这个朋友是大众脸,如果说你可能在哪见过的话,可能是他脸上五官哪个和令你有些记忆的朋友相似。” 那个omega被他拍了一下好像才回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狰狞瞪大,直直盯着沈宁。 以至于沈宁看得清他眼底的血丝,再加上他瞪大往外凸的眼珠,看起来更加骇人。 沈宁被他这个样子吓到,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发狂似的omega。 “他叫什么名字?” 沈宁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把每一个自己认识并且有记忆的人都扒出来了,就是找不到哪一个和这个omega五官相似的。 “他啊……” 季家再次拍拍这个omega的肩膀,“没听到薄夫人问你呢吗,你叫什么名字?” “钱辉。”那个omega嗓子好像破旧的大提琴,这一句话好像还是他费尽力气扯出来的,声音嘶哑尖锐。 钱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很配他这张脸。 沈宁确信,他并没有叫钱辉的朋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像在哪见过钱辉。 “念念?”季母和季郁初走过来,问,“怎么在这停了?” 听到季母的声音,季然抿了抿唇,“季阿姨。” 他不敢按照辈分像喊沈宁一样喊季母‘妈’,不仅是季母听了可能会冷嘲热讽回来,季父知道他擅作主张争一口气一定也会生气。 想想还是算了。 季母走到跟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是小然啊。” 她的目光锐利落在钱辉身上,将钱辉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这是怎么了,念念怎么不走了?” 没等沈宁从思索的状态里出来,季然就抢先一步解释。 “没什么,就是我这位朋友出门去洗手间,意外和念念碰上了,两个人撞了一下。” 在季母面前,季然出乎意外的乖巧,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和獠牙,像只暖烘烘无害的猫咪。 之前在季母面前,他装的一直都是这个形象。 只不过这张和沈宁相似的脸,做出和沈宁脾性相同的表情时,更惹季母厌恶。 “撞了一下?”季母狐疑地眯起漂亮的眸子,“你这位朋友未免太过冒失了。” 季然应下,语气中有卑躬屈膝的意思,微微低头说,“是,他脾气急,手脚向来冒失。” “今天撞到念念他犯了大错,我一定好好教他,让他记住念念这位不能得罪的贵人。” 他的语气卑微,但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好像阴森的毒蛇在心口爬过,阴冷可怖。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沈宁好像看到蛰伏的毒蛇苏醒,竖瞳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钱辉在一旁始终低着头,呼吸轻喘似是在极力克制什么,仔细看他攥起的拳头,带动着浑身都发颤。 为什么…… 沈宁不禁想,他没见过钱辉,钱辉难道在哪见过他吗? 但即使是曾经见过,为什么抬头看到这次撞到的人是他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被他遗忘的渊源? 怎么想都是白搭,因为沈宁实在想不出他和没见过面的钱辉能有什么渊源,才导致钱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段插曲很快过去,季然和钱辉站在墙边,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站在楼梯口看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季然瞥了一眼钱辉,拎着钱辉的后衣领回到包间。 钱辉还没从情绪里挣脱出来,眼睛瞪的老大,但对于季然这样不尊重的行为,他还是抗拒地躲开了。 “行了吧少爷,还没学会隐藏情绪你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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