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的两个alpha不成器,一个成了瘫子还一无是处,一个无情不着家,完全不把她当成亲妈! 光是想想这对比,薄母都快气死了。 江安察觉到薄母情绪不对劲,忙握了握她的手提醒,面上满是担忧。 薄母这才恍然回神,看到江安顿感欣慰,幸好她还有一个比亲生孩子还孝顺的江安。 “我倒是想啊,可是小安不愿意。” “小安这孩子执拗,说这辈子只会有两个妈,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结婚以后的妈。” “我两样都不占,怎么能强迫他认我当干妈呢。” 结婚以后的妈……这是意有所指啊。 “哦……”季母笑容深了几分,“那也好,小安现在陪着你比亲生孩子还亲就够了,也不是强迫孩子不是。” “到我们这个年纪了,只要孩子过得好,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我现在是看着我这三个孩子过的,年纪到了就不想做那么多了,什么事交给孩子不就行了。” 季母的三个孩子就像一根刺扎在薄母心里,尤其是季母所有事都能交给孩子做的那句话,更是深深刺痛了薄母的心。 薄母的手越绞越紧,想到自己虽然有两个比常人优秀俊逸的alpha儿子,却凡事都得她亲力亲为,两个儿子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连赡养她的责任都尽不到! 她这次回来本来想着薄肆野当上了家主,她作为亲生母亲怎么着也在薄家有了一席之地。 那薄家不就是她说了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吗? 却没想到……薄肆野这个儿子一点都不顾及她这个亲生母亲的恩情,别说是给她在薄家的地位了,连给她一个母亲的尊重都没有! 这就是她生的好儿子! “肆野这段日子都住在这儿实在太打扰你们了。” 薄母刚要开口让薄肆野回薄家住,就被季母笑着打断。 “没有,怎么会打扰,他是念念的alpha,也算我半个孩子不是。” “而且肆野这孩子啊,比我家这个季郁初懂事多了。” 季母:“你可真有福气,肆野这孩子一看就孝顺,让人省心。” ……是孝顺,孝顺到你家去了。 薄母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赶忙转移,又把话中的主角变成了沈宁和江安。 她不愿意聊薄肆野,季母也不愿意一直说沈宁和江安,岔开话题说起别的事。 相同年龄的人怎么都能找到共同话题,更何况季母观察出薄母的品性,话题都往薄母的包和首饰上扯。 薄母果然中了话题的圈套,兴致勃勃地说她这个包有多难抢,她这个首饰有多珍贵。 但她们两个大人的话题,孩子也插不进去,就那么干坐着听她们说话。 季母拍了拍沈宁的手,主动说,“念念先和小安去后面玩玩,待会儿到了饭点我再喊你们。” 沈宁点头,乖乖听话,“好。” 不过听话去后面玩是一回事,和江安玩就是另一回事了。 季郁初生怕沈宁受欺负了,保镖似的寸步不离跟在他们后面。 来到花园,沈宁目不斜视直接在秋千上坐下,看也不看江安。 因为说多错多,看多也错多。 那他索性不说也不看,自己闷自己的,就不会有事了吧。 江安也不见外,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借着季郁初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怨恨的眼神毒药似的快要把沈宁看出个孔来。 沈宁不说话,但季郁初不会太落江安面子。 毕竟季母还在客厅和薄母客套,他们总不能先和江安闹翻了。 季郁初上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是圆桌离江安最远的位置,是离沈宁最近的位置。 他含笑给江安倒了一杯凉茶,客套道,“不用紧张,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江安捧着凉茶,无精打采耷拉着眼皮,落寞地咬了咬下唇。 几秒后,他几乎是喉咙里挤出一声苦笑,声音很轻很轻,“要是真的是我自己家就好了。” “小宁现在真的很幸福,有亲人有爱人,这辈子都不缺什么了。” 季郁初在听到江安骤然低迷的语气后,就蹙紧了眉,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 好像在说……别来沾边。 但看在江安是薄母带过来的客人,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低吐出一口气闭上了嘴。 话音掉在地上还没有人接,江安好像并不觉得尴尬,自然地微笑,接着说。 “不像我,身边的亲人总差了点亲近,爱人现在还没有确切,回国找了份工作还被肆野哥辞退了……” 江安提起真正的意图,状似无意地问,“小宁进薄氏有难度吗,肆野哥没有为难你吧?” 沈宁回身看他,好像是不理解江安的话,微微歪了歪脑袋说,“没有啊,怎么会为难我呢。” 江安心脏陡然一沉,满脸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哦,肆野哥就是太较真了,我怕他对你也来那一套。” “也对,你是他的omega全公司都知道,就算走后门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薄肆野不能辞退我啊。”沈宁眼神清澈,笑说,“因为我不是去当员工的,我是去当股东的啊。” 他说放假无聊没有事情做,薄肆野就让他先去薄氏捡回挂名股东的身份,跟着他学习。 不过……江安说薄肆野严格较真还真说对了,因为开学以后,他就得从实习生一步步做起了。 不过再怎么样他都是不会被开除的,一般实习生做错事被开除,他做错事……会被老板亲自教育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薄肆野虽然极致要求公正,但是不会记仇小心眼啊。” 沈宁眨了眨眼睛,小鹿般清澈无害的眼神落在江安身上,嗓音压得软糯。 “你被辞退以后怎么不重新面试啊,是不喜欢了吗?” 江安尴尬地干笑两声,明明情绪不稳定到暴躁,他却不能表达,努力保持嘴角的平衡。 但怒气丝毫不会减少,现在就是情绪主导嘴角向下,理智努力上扬嘴角。 最后就是……他嘴角抽搐,气得呼吸都急促几分,却还是要控制情绪笑着回。 “是…是啊,我才刚回国不久,在A市还没有转够,薄氏的工作只能暂时放放。” 去他妈的不喜欢,薄氏的职位是他喜欢就能应聘上的吗! 在A市顶尖的薄氏集团人才济济,即使是他海归的学历在薄氏只能算普通常见。 但普通职员的身份江安怎么愿意,薄肆野的妈妈薄母都那么疼他,那他在薄肆野的公司,在薄氏怎么着也得有个经理的职位啊! 在江安那扳回一城的沈宁高兴了,坐在秋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脚,带动秋千轻轻地摇。 江安和季郁初坐在椅子上闲聊,大部分是江安问季郁初答,且答得十分敷衍,把江安想听的都抹去了。 沈宁不参与,翘着脚乐颠颠的秋千上,在秋千前摇时感受扑面的花香,看落下时片片绿茵盛景宽阔更多。 薄肆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宁坐在秋千上微微往后仰,秋千晃动幅度很小,短裤下那双细长白嫩的腿前后晃悠,漂亮的惹眼。 一贯爱穿的白衬衫把他的腰身衬得非常漂亮,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盛得下绿茵草原。 正是盛夏骄阳的上午,阳光有些刺眼,恰好在沈宁周身镀上一层白光,模糊了他的脸颊轮廓。 那一刻,随秋千飘荡的沈宁似轻盈的蝴蝶煽动翅膀,纯白的蝶翼是那么 地美。 薄肆野迈动长腿走过去,轻轻握住沈宁搭在秋千绳上的手。 沈宁的皮肤细腻光滑,握住这手就像握了一块暖玉似的,但又软乎乎的。 握住就容易上瘾,一辈子不舍得松手了。 沈宁就算不用回头,也知道握住他手的人是谁。 “你回来啦?” 如他所想,薄肆野低低的声音很快在背后响起。 “嗯。” 薄肆野的手松开,开始为他推秋千,力道不重,像沈宁刚刚那样荡出一个小弧度。 “妈来了,你怎么不去陪妈说话?” “见过了,再过来看看你就去。” 两人之间用最平淡祥和的语气对话,但莫名让人觉得温馨,好像他们其中有看不见的保护罩一样,美好的不可思议。 但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态度令旁边的江安很不爽。 “薄哥,你回来这么快啊。” 江安压着声音软声说 “你那么忙,我们本来想着等吃午饭的时候再去喊你。” 见薄肆野来了,对江安避不可及的季郁初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忙当然也是分人。” 对外人,薄肆野可以忙上一整天没有空闲。 但对内人,薄肆野可以因为担心内人受欺负、受挤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今天这一圈人,谁是外人,谁是内人,不是一目了然吗。 刚刚一圈套话下来,江安已经被季郁初气得无奈了。 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竟然维持住了面部表情管理,嘴角的笑容一丝都没有垮。 “既然薄哥待会儿要回前面聊天,不如咱们现在就一起去吧。” 薄肆野没应声,先是扶住沈宁让秋千稳稳停下,然后俯身,问,“现在想去吗?” 沈宁笑,从秋千上下来,牵住薄肆野的手,“走啊,没有什么想去不想去的。” 季郁初当然也没意见,走在最后时刻盯着江安,目光犀利快要把江安的背盯出个洞了。 等他们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后,季母朝薄肆野点点头,示意薄肆野和薄母聊天。 薄肆野神情淡淡,对薄母提不起什么情绪,不会厌恶,但更不可能欢喜。 才刚一坐下,薄母的埋怨就到了。 “肆野,今天来这儿可是见到你的面了,公司那么忙,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薄肆野淡淡点头,语气没有起伏,像看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陈述事实。 “您住院时去过,您应该还记得我为什么走。” 薄母突然低叹一声,“唉,妈也不是怪你。” “只是咱们薄家的规矩重,你身为家主却连薄家都不回……你让他们在背后怎么说你啊!” 看薄肆野的神情依然冷淡,薄母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很快想起一件事。 “再过不久家宴又开始了,你得多带小宁回薄家看看,监督操办一下家宴啊。” “这次家宴大家就等着看小宁呢,多少年不联系的亲戚都来了,都想看看小宁,和咱们小宁攀关系呢。” 她这话一方面是告诉季母薄家非常重视沈宁,一方面又奉承了季家的地位,季家的儿子让薄家旁系都上赶着巴结。 结果薄肆野还只是清淡地‘嗯’了一声,但他凝眸思索片刻,还是给出了薄母想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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