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早上从医院回来,田院长反复强调他的身体有别于其他孕妇,面临意外的几率也比其他孕妇大,尽管目前看还算稳定,但毕竟是孕初期,随着胎儿增大,危险系数会逐步增加。 田院长甚至建议他孕中期就办理住院手续。 但是费用完全超出陈侦的能力范围。 期间田院长再次试探是否愿意让出抚养权。 看来对方仍旧没有放弃。 这些林林总总都让陈侦感到疲惫。 “担心身体的事情?” 罗竞的声音充满魅力。 近距离耳语,像清凉夜风吹拂树叶,又像山泉淌过溪畔,无端令人烦躁的心沉静。 陈侦想起罗竞唱的那首《怕你为自己流泪》。 那是他第一次听现场,没有音乐伴奏,磁性慵懒的嗓音演绎出不同风格。 在他哭得难以自持时,依旧没有错过演唱结束后,众人的欢呼惊叫声。 他突然明白音乐的力量。 罗竞无疑是上天的宠儿,上帝将能蛊惑人心的利器交到他的手上。 现在,利器的主人用它温柔拂过他的心。 陈侦把自己封闭的心漏开一点点。 “今天去了趟医院,决定过几个月把他带出来。” 罗竞怔住,陈侦初次把孩子形容成瘤时,他是很厌恶的,在一个禁止堕胎环境长大的他,无法理解人类对懵懂生命的漠视,他认为纯真无辜的生命,哪怕只是一枚受精卵,也比成人更值得被珍视。 陈侦用了“带”,不是“取”或者“拿”。 哪怕顾忌着自己这个“不明真相”的外人,罗竞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一只手抓住陈侦的手背。 那只手并不会比陈侦的大多少,但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要说有区别,罗竞的手很粗糙,掌心和指尖覆盖着一层薄茧。 有攀岩的缘故,也有练习乐器的缘故。 陈侦没有抽回手。 他不仅需要安抚灵魂的声音,还需要安抚身体的体温。 “那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陈侦的心弦被最和暖的微风拂过,荡起一波波涟漪。 陈侦偏过头,打量罗竞。 他想说不辛苦,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虽然现实比他预料的辛苦,但陈侦从不后悔。 他是不落地的飞鸟,只能奋不顾身地往前飞。 “……谢谢……” 大约黑暗模糊了界限。 直到柔软的唇贴上来,陈侦没有拒绝。 那张唇不仅柔软还温暖,温柔细腻的亲吻着,慢慢碾转,又轻轻咬住它的礼物,吮吸含吻。 它是那么的柔软,跟抓握着自己的粗糙手掌完全不一样,陈侦很难相信它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滑腻柔软的舌头伸进来。 陈侦愣愣的想,舌钉碰触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又痒又酥刮过他的舌尖,令他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 陈侦感觉自己在愈发紧密的接触里快要坍塌。 直到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 陈侦惊慌失措的推人,却被对方吻得更凶。 下巴上,脖颈上到处都是黏腻的口水。 那人还在进攻,阴茎被撸动,强烈的欢愉一波波袭击大脑。 那只手突然流露出伸向后面的意图。 罗竞惨叫一声捂着下身蜷缩成一团。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面红耳赤瞪着陈侦,“操你妈。” 陈侦的理智已经回笼,但他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是意识到罗竞可能发现他的身体秘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但是他不喜欢男人。 不明白为什么就接受一个男人的吻。 他恢复了冷静,有些漠然地开口,“我不喜欢男人。” 果然被反驳,“你不喜欢男人跟我亲得滋滋作响?” 罗竞的话下流又直白。 陈侦的耳朵红得发烫,还觉得难堪。 “你先亲的,我要知道你是个gay,根本不会让你进我家。” 罗竞本来不是很生气,但陈侦捶他的鸡巴。 是个男人都知道那地方多脆弱。 陈侦太不要脸了,一开始不推开他,后面又来这一出。 “呵,少给自己找理由,我亲你的时候你没回应我?谁的下面硬得流水?” 陈侦简直无地自容。 他无法反驳,罗竞吻过来时他是清醒的,他没有拒绝甚至默认,甚至,罗竞握住他的阴茎时,他就硬了。 他很难解释原因。 只能归结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可能需要性生活了。 “以后不会了,做完手术我会找个女朋友,这种事情不会再……” 罗竞猛的坐起来,一把抓住陈侦的衣领。 “找女朋友?你他妈的明明喜欢我。” 陈侦立马否认,“我不喜欢男的。” “你少他妈的狡辩了,就算不喜欢男的,你喜欢我,承认喜欢我很难,很羞耻吗?外面多的男人女人喜欢我。” 陈侦突然有点明白,同性恋在罗竞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可以接受对方是男人或者女人。 只要身体有感觉,都可以来一炮。 陈侦揉揉眉头,“你要是想找个炮友我没法奉陪,如果做出什么让你误会的,我道歉!” 罗竞惊了,他居然遇见这么渣男的发言。 但是他在情爱里从不是乞讨者。 于是他勾勾嘴角发出嗤笑,下地打开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临令陈侦别开脸。 罗竞没有说话,站在窗边垂眼盯着他。 陈侦不是认输的性子,沉默片刻转回头直视着罗竞的目光。 罗竞在笑,笑得有些狰狞。 他说,“你不是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吗?我正好空窗期,男人搞又不会怀孕,反正现在同居,互帮互助一下没什么吧!” 如果陈侦没怀孕,说不定真会考虑一下。 “你找别人吧!我不合适!” 正要转头的陈侦看着罗竞猛的拉下内裤,露出一根傲视群雄的鸡巴,“试试不就知道合适不合适,你看,它对你也有感觉。” 陈侦躺回被子里,不再说话。 他背对着罗竞,直到对方再次回到床上他才闭上眼睛。 不知道什么原因,接吻撸管都没有让他太在意。 内心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低吟:他的鸡巴没有铆钉,他的鸡巴没有铆钉,他的鸡巴没有铆钉…… 直到睡着的瞬间,那个声音终于叹出口:太好了,吓死我了! 神他妈的太好了! 陈侦再次醒过来窗帘已经透着微弱的晨曦。 罗竞竟然还在睡。 熟睡中的罗竞,没有那么嚣张狂浪。 他的五官很好看,像一个精致的王子,受着很多人的宠爱,幸福快乐的长大! 他的睡姿也很像一个小孩子。 半侧着身体,一只手蜷缩着放在胸前。 整张脸都窝在陈侦的脖子里。 很依恋的感觉。 突然他动了动,原本蜷缩着的手伸展开,他像抓一件玩具或者抱枕,揽住陈侦的腰,整个往怀里揉去。 大约没想过玩具这么硬,他皱着眉毛在唯一柔软点的脖子里蹭了蹭,将陈侦整个人抱进怀里。 陈侦直到罗竞再次熟睡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在刚才的磨蹭中,陈侦可耻的硬了。 他分不清是晨勃还是别的原因。 因为罗竞也硬了,存在感明显的阴茎顶着他的大腿。 陈侦等了好一会儿,晨勃终于消退。 正要推开罗竞的手下床,刚刚一动,罗竞又凑过来,这次不仅搂着他,半条腿还压在他的腿上。 揽着腰部的手也在磨蹭中移到胸口附近。 又硬了! 陈侦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他开始认真考虑罗竞的提议。 但是孕期能做爱吗? 之前陈侦从未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有摄入相关知识经验,看来要去查一查或者询问医生。 他妈的,他为什么要想这件事。 他有一套女性器官,还怀着孩子。 都他妈的是些什么事。 这次陈侦没有留情面,直接推开罗竞。 还是没推开,罗竞死死扒拉着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胸口揉来揉去,眼睛倒是闭着,嘴角勾起两道弯。 “你醒了就松手。”陈侦冷淡地说。 像罗竞这么臊皮没脸的小孩子性格,你越生气他越来劲。 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果然,罗竞猛的抬起头,噘着嘴凑过来,“亲一个。” 陈侦一言难尽地看着罗竞,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真不是gay,也玩不起,我认输好不好?” 罗竞掐着陈侦的腰,“昨天亲我的时候明明那么主动,今天就翻脸无情,但是我好喜欢你这种渣言渣语,come on,baby,快我渣得遍地鳞伤……”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哥,早上吃什么,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陈侦下床气急败坏往外走的时候,罗竞拍着床笑得直流眼泪。 陈侦反应过来,他又被罗竞给玩了。 这孙子! 陈侦一连甩了罗竞两天脸,罗竞一脸无所谓,饭继续做,该逗的时候继续逗,所以两个人都没察觉陈汐的欲言又止。 直到陈侦的父母突然出现。
第十九章 【可以试试】 陈汐没想告状。 当王云荷问她在哥哥那里玩得怎么样的时候,她欲盖弥彰地说挺好,哥哥的朋友也在。 为了不让父母往同性恋那方面想,尽量将陈侦跟罗竞的相处往好哥们方向描述。 她并不知道陈侦是名双性人。 父母听到耳朵里就是陈侦正跟男人同居。 两口子连夜关了早餐店,赶往陈侦的城市。 陈侦没有安排父母去外面的餐厅,那些地方气味混杂,陈侦担心孕吐。 罗竞好像很喜欢在家招待客人。 定了丰富的酒店外卖,自己还操刀很多日式家常菜。 陈侦偷偷走过来,“谢谢。” 他看了外卖菜单,全是符合父母口味的菜肴,而罗竞做的则是他爱吃的。 如果罗竞不那么欠抽,自己不是身体不便。 说不定真会考虑罗竞的提议。 毕竟男人搞又不会怀孕。 罗竞穿着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紧致结实的胳膊,深麦色的肌肤在白色衬托下发出近乎诱人的巧克力色泽。 听见陈侦的道谢得意欠揍的挑挑眉。 他没什么值得夸奖的优点。 陈侦想。 “肤色怎么练的?”日光舱可以快速美黑,很多健身者沉迷这种肤色。 看在他劳心劳力招待父母的份儿上,陈侦不介意夸夸他。 罗竞是天生黑皮,不是非洲裔那种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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