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子,快滚过来老实交代!赶紧的!别磨叽! 哪怕他再怎么不想过去也没办法,等他坐下来,封然将包子给他分好种类,还贴心地将粥插好吸管放在他面前。 其实这都是他每天做的事,并无特意,可今天他做这事在琛柏书看来,就不是那么心安理得了,总觉得封然别有他意。 他第一次那么希望早餐可以尽快过去,或者各吃各的都不要说话,可不论他怎么祈祷,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不可能的事实。 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喝着粥挑眉问:“琛宝贝儿,这条领带什么时候买的,挺不错的嘛。” 这话已经说的相当明显,琛柏书羞臊到无法直视,半低着头吃着包子,选择装傻听不懂他的话,肃然道:“前几天刚买的,正好今天试试怎么样。” 很好!完美避过了“怎么突然打领带”的这个话题了!就这样。 他还没窃喜两秒,只听封然又道:“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叫我一起帮你参谋参谋啊。” 琛柏书内心气的抓狂,但面部上还是维持着淡然,简言意骇道:“网上买的。” “看着挺不错的啊,链接发给我吧,我也想买条,配我这衬衫刚合适。”他说着拍拍袖口,随后按亮屏幕,将手机推到他面前。 琛柏书已经非常确认了封然是故意欠揍,眼眸微微眯起,森然地生硬笑道:“哪有买一样款式的,想要下了班咱俩一块去店里看看,款式还多,还能多挑两条。” 他字咬的极深,攥着的包子也被他捏的陷进去一块,呼吸略显粗重地喘了两下,直勾勾地盯着封然。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要是想死,你就尽管继续蹦跶! “那还是算了,天太热,上一天班了哪还有精力去挑领带。”封然身体往后靠,眉目戏谑,他看着气的不轻的琛柏书,有些恶趣味。 琛柏书听他这么说,蓦地松了口气,大口吃着包子,只想快点结束赶紧去上班,以免封然再问些有的没的,令人起疑,毕竟还有个封后在呢。 他想的倒挺好,但封然就仿佛存心和他做对一样,将喝空的粥杯用力捏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随后,他突然惊奇一声。 琛柏书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是一听到封然的声音就胆战心惊的,实在怕的慌,生怕他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封然慵懒的姿态立马来了兴趣,凑上前,指着他的嘴唇问:“宝贝儿,你嘴怎么肿了?” 琛柏书一口包子瞬间就咽不下去了,心虚似地抿紧了嘴唇遮掩,被封然这么一说,他也隐约感觉到嘴唇的厚度和往常不一样了。 话音一出,封后也跟着看过来,随即的,还有更加炽热的目光,他就算不扭头看,也知道此刻的薄言肯定也是一副戏谑看戏的神情。 “对哎琛哥,你嘴唇似乎真的有点肿了啊。”封后也道。 琛柏书脑袋一阵抽疼,他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说,更要命的还是薄言也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惊讶道:“真的啊荡荡。” 琛柏书赫然震惊地看向他,几乎要崩溃了。 你个罪魁祸首还问这话?! 薄言看着他这个幽怨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舔了舔嘴唇,也没再继续戏弄下去,抽了一口冷气帮他解围,“是不是晚上开空调,房间太燥了引起的?” 琛柏书的脑袋随之闪过一道灵光,连忙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房间半夜有点燥,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直都忍不住舔嘴唇,可能因为这吧就肿了。” 封后一脸忧虑,“也对,那琛哥晚上的时候可以接半盆水放在房间里,这样会好点。” 琛柏书三两口将包子吃完,底气不足地点头道:“之前没想起来,晚上是得接盆水放房间里了,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看向封然,只见对方虽未说话,可笑意却一直未减,一副尽在掌握,了然自若地笑着看他。 琛柏书心都在颤,胡乱塞了两个包子就连忙说吃好了,封然心情甚好地伸了个懒腰,给他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琛柏书头皮发麻,一想到出了这扇门,封然可能会对他进行无止尽羞臊的拷问,就忍不住望而却步,但不管他怎么磨叽都是逃避不了的,只能担惊受怕地选择顺其自然。 出门之前他又找了个口罩戴上,本来他是没觉得怎样,嘴唇也只是微肿,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但封然的话让他没法不在意,心虚和羞耻总是格外的窘迫,如果有人问起,他至少可以打着生病的幌子来解释,而不是拿着蹩脚的借口来糊弄嘴唇红肿的事。 路上封然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这样更加给人一种恐吓的感觉,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琛柏书气的瞪他,可奈何人装傻装到底,不论他怎样都不去正视他的眼睛,就连看右视镜也只是简单地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最后还是琛柏书先忍不住,低呵一声:“你能不能别笑了!” 此言一出,封然笑意更深,眼尾都弯了一道弧度,无辜地问:“荡荡怎么了嘛?怎么突然那么凶啊,吓我一跳。” 琛柏书气的咬牙切齿,这时候他是一点都装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都说清楚。 他不断的低吼质问,嗓音都夹杂着崩溃,“你根本就看出来了是不是?就故意吊着我是吧?” 这一路他都快被封然给逼疯了,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问的态度,就吊着你让你陷入恐惧,而我就静静的观赏。
第一百零六章 互相弄是有了 这就好似头顶挂了一顶大刀,绳子明明已经断裂连接不住,却又欲坠不坠的挂着,给足了恐惧感。 他宁愿能给他来一场痛快,也好过这充满无尽惊慌的折磨。 封然拉长嗓音,“荡荡说的是?” 琛柏书眼睛通红,咬牙瞪他,“你有种再说一遍?” 封然立马老实了,撇了撇嘴说:“这都明摆着的,我还能看不出来啊!” 琛柏书听着他理所当然,甚至可以算是随意的语气,不禁有些自闭。 封然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语气戏谑,略带惊讶,“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进度挺快的啊,到哪步了?” 琛柏书攥着手机,眼角抽搐跳动,封然的话赤裸坦荡,令人窘迫,但这时候也没外人,他也顾不上羞耻与难堪,直白道:“反正互相弄是有了。” “那他现在是怎么想的,我看你俩这也不像是确认了关系的啊。” 琛柏书垂着眼皮,失落不加掩饰,他想了一下,还是将这两天的事都和封然大致说了一遍,他现在迷惘的不行,根本没有任何出路而言。 他也想大胆一把,可又怕是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薄言的意思,闹的太难堪对谁来说都是得不偿失,以至于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多想,什么都不敢多做。 没等他说完,封然原本兴致的神色就已经满是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了口,但话里的情绪似乎又夹杂着难言的隐忍。 “互帮互助还能亲上嘴?还能在你身上乱啃?” 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不可置信,此刻是真的无语,琛柏书不管怎么傻,那至少也得分场合分情况吧,现在清白都被人占了个干净,还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这不是傻到了极致是什么! 琛柏书莫名紧张起来,低语道:“你的意思是?” 封然握着档位的手指骨节分明,恨铁不成钢地说:“本身互帮互助就已经够奇怪了,现在都上升到亲嘴乱啃了,你难道就没觉得不对劲?你见过谁家两个大男人成天亲嘴的?” 他大喘一口气,“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薄言先主动的对吧?那不就说明了他对这种事并不抗拒,并不排斥,并不觉得恶心吗!这意思还不明显?” 琛柏书一阵怔愣,似乎被点醒,缓缓地睁大眼睛。 封然胸口憋了一腔热火,这就好似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而事后白菜还傻傻地要给猪辛苦费一样,把他气的发慌。 但对方是薄言,他顿时只感觉有气撒不出的烦躁感,这该死的男人,把琛柏书哄的一愣一愣的,都快成愣头青了! 他憋屈的都快炸了,呼吸粗重,给出最后一棒重击。 “你和我说!我要让你随便去亲一个人,或者让你随便和个人弄这种事,你觉不觉得恶心!” 琛柏书身体一震,死死地咬着舌尖,眼前一片恍惚。 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车子驶到公司地下停车场,封然看了眼腕表时间,沉声道:“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先别急着问他,这事儿不能你主动,你现在就差个契机。” 琛柏书已经被连哄带骗的清白都没了,他必须得想个更好的法子出来,让琛柏书属于掌握优势的一方。 琛柏书的嗓音颤抖沙哑,“什么样的契机?” “一个能让他认清自己,主动追求你的契机。” 车子停进车位,一切归于寂静。 琛柏书跟着下了车,坐着电梯上了楼。 上午有点小忙,一个上午开了两场会议,手机也是不允许带进会议室的,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拿到手机,他才看到有一条来自于薄言的未读消息。 “荡荡,我有点事儿得先回去一趟,过两天有时间了我再过来。” 看到消息,他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他才想起来薄言这次过来也是突然的行程,肯定还有很多事需要等他处理。 但薄言的离开令他有点失落,嗓子干紧,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打出一个字,好不容易回了消息,还没等他放下手机,对方的回复就已经跳了出来。 消息一出,沉重的失落骤然消散,瞳孔缓缓睁大,过了两秒,他“啪”的一声将手机扣在桌子上,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被别人看到内容。 “早上说的事不许忘了,下次过来,必须穿着给我弄!” 琛柏书脸红耳赤,一阵语塞惊慌,这人怎么走了还记得这事儿啊!最主要的是他后面还用了一个感叹号,可想而知他的坚决。 他似是心虚,又是不放心地扭头看了看周围,幸好封然没有在意到他的反常,不然他真的没有脸面再继续直面封然下去了。 冷静半响,他才深呼吸地拿起手机,颤颤巍巍地给薄言回了消息。 “你忙吧,有时间再联系。”他只字不提刚来的消息,两只手捧着手机,拇指在屏幕前不断交织躁动。 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等着薄言的回复,趁着这间隙,他又在心里设想薄言会怎么说,会不会强硬地要求他必须应允。 那之后呢?他应该怎么说?他是直接答应还是选择矫情几句,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的话薄言不会直接给他弹视频吧!这还在公司,如果被别人知晓了那就麻烦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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