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实极不真实,让人无法相信,琛柏书蓦地瞪大眼睛,瞳孔惊慌的颤抖,胸腔的心跳声骤然激烈,一下又一下,再无平静。 夜色撩人,窗外总是聒噪的知了不知是否已经歇下,半分动静都没有传出来,窗外的凉风吹的窗帘“哗哗”作响,原来是白天通风打开的窗户竟然忘了关,可任由动静再大,也挡不住室内的一方春色。 男人的吻生涩,琛柏书难受的同时,他竟然还有空想了一下,看来薄言真的没有骗他,他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只是这恍惚并没有维持太长,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走神,略带不满地卡着他的下颚。 但双手被男人攥的严实,根本就挣不开,男人的禁锢强硬紧密,不容抗拒地将他所有的退路都断绝个干净。 他想说话唤醒男人,但所有的支吾在没吐出来之前就被尽数堵了回去。 男人的强硬让人吃不消,却在这禁锢的火热中,不得不继续承受。 房间里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微末动静,夜色撩上窗边细缝,偷溜进来。 只见房间里的两人,一个瞪大眼睛慌乱无措,不敢相信,而另一个,眼底猩红,满是情欲。 一切的荒唐都在不言中,就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这奢侈的时间,气势如江水,汹涌澎湃,狂滔不止。 琛柏书无声且无用的挣扎更加激烈,男人的气息就像个侵略者,将他彻底禁锢,蹂躏。 他下意识地去抵抗,可一接触,他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骤然僵硬,下一刻,只见男人周身的的气息骤然暴涨,如汹涌不止的江水,将人淹没。 琛柏书无助的颤抖,在无声中与徒劳中挣扎,可他每动一分,男人就暴虐一分,直接将他所有的徒劳都化解个彻底。 男人的大手卡着他的下颚,琛柏书脸色涨的通红,男人的急切让他喘不过来气,几乎要晕厥过去,这个时候的薄言,总是让他吃不消的。 不稍片刻,房间里的呼吸声更加急促粗重,琛柏书小脸涨红,只能做着些微末的挣扎与抵抗,嗓子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含糊低音。 瞳孔逐渐涣散失焦,眼前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清,就在他神经快要崩溃,快要窒息晕过去的时候,男人才终于放开他。 久违的空气瞬间涌上来,琛柏书嗓子湿润酥痒,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几乎要窒息的大脑有了喘息的功夫,他第一次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崩溃无助的绝望感。 “荡荡。”男人的嗓音嘶哑,温柔体贴亲昵,柔情似水的情欲伴随着强烈沉重的气势,将他包裹。 对方的气息回味无穷,薄言从未如此着迷一个人的气息,他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与别扭,对方的每一寸的呼吸都让他在情欲中颤抖哆嗦,至此不散,让他上瘾,发狂。 “荡荡,你好香。”他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沉浸其中。 “别,不行。”琛柏书无助的蠕动着双腿,被子早就被男人掀开,空调的冷风虽然一直对着他的位置吹,但是身上男人体温灼热,让他根本感觉不到冷意。
第一百零二章 坏痞肆意玩虐 他不清楚薄言怎么会吻他,他们只是朋友,就算是罕见淫靡的互帮互助也与之不能相提并论,他更不确定薄言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是以什么态度来做这种事。 但不提薄言为什么会突然亲他,他就算用各种说法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他是高兴的。 薄言亲他,和他做这种事,他是高兴的,亢奋的,激动的。 男人的气息将他的意识瓦解溃散,梦里的虚无在此刻有了实形,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绝无可能的事在此刻成了真,而且最关键的是,一切的荒唐,都是从薄言开始的。 “为什么不行?”男人似乎带着恶趣味,故意这么问他,淫靡的行为一直没有停止。 琛柏书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因为刚才接吻憋的还是被男人的话问的,不过他想,应该都是。 但是男人的话让他有点接不下去,准确来说,他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种话,他要怎么说出口啊! “荡荡,为什么不行?”男人在亲吻的途中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不满的咬着他,含糊的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琛柏书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口,这话说也羞臊不说也羞臊,而且当着薄言的面说着话,和他当众裸体一样羞耻。 可想想,他现在不就赤裸着吗,但他还是选择了在薄言面前留了点脸面的方法,抽着鼻子闷声说:“反正就是不行。” “那怎么才行?”男人微微松开口,直视他的眼睛,嗓音沙哑危险,给他不断施加压力,说:“昨天都可以,今天为什么不行?” “这……这……”琛柏书被男人邪狞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讷讷道:“我们都是男人,这样不对。” 他意在提醒,可说出的话低语就算了,连半点气势都没有,说完他自己都不确定男人有没有听清他的话。 不过片刻,男人就打消了他的担心,肃然中夹杂着理所当然,道:“怎么不对?都是男的怎么了,有需求难道不能互相解决吗?” 琛柏书忍不住勾着手指,男人的话打在他的心口,无不颤抖。 “可……可昨天已经……” “昨天已经什么?”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痞,强迫着他继续说下去。 琛柏书哽咽着支吾不肯,男人眼眸一深,变本加厉的威逼利诱,下身的双腿开始不老实,不断摩挲着他的双腿。 身体的接触让琛柏书呼吸一滞,浑身僵硬,脑海里都是昨晚夜里的荒唐,他根本无法去忽视。 男人察觉到,更是过分,直接压低身体,贴合着让他更加亲密地去感受。 “昨晚已经什么?” 琛柏书瞬间被吓的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地也顾不上羞耻,低语道:“昨晚已经帮你弄过了。” 听到答复,男人满意地低低笑着,心情愉悦,可即是如此,强势胁迫的行为却是一丁点儿都没有退去,说出的话也让人无助崩溃。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并不冲突。” 阴鸷的嗓音过后,男人起身将躺着的人儿拉起,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体两侧。如果说昨天的荒唐是薄言求来的,那今天的荒唐,就是他硬生生强迫出来的。 仅剩的一层布料是唯一的防线,琛柏书半跪在床上,慌乱的不肯。 他忍不住抖了抖,想要缩回双手,却被男人强行拉住,命令道:“快点!” 男人深邃的眼眸散发出摄人的光芒,语气粗哑,言语凶狠,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柔,吓得琛柏书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高大的身躯贴近的时候,琛柏书再也坚持不住地瘫坐在床上,饶是昨晚见过,还亲身体验过,他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但不得不说,清秀乖巧的人儿给了男人莫大的刺激,内心的暴虐也尽数发泄出来,到最后,完全是怎么坏怎么来,把人折磨的哽咽抽泣。 夜色正浓,喘息和低哑淹没在口中,今晚太疯狂,男人疯了,他也疯了。 琛柏书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清,最让他吃不消的还是薄言对他的玩虐,对于情事生疏的他,根本就是灭顶的体验 半响他都没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抓着男人的头发,直白的说,他想继续,他敢说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事,他也不例外,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是他喜欢了十多年的薄言,他就更没法推拒了。 这一刻,所有的顾虑都是浮云,顷刻间便烟消散尽。 男人察觉到他的回应,沉闷的嗓子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也正因此,他更能深刻了解到男人骨子里的坏痞。 当他还没从纾解后缓过劲来时候,男人已经打开灯,然后在他惊恐慌乱的目光中,肆意地打量着他的窘态。 他想抬起手挡一下,可男人如果不许,那他怎样也无济于事,男人一只手卡着他的两个手腕将他拎起来,喉结滚动,眼睛猩红,仿佛像头野兽。 眼前的一切荒谬无比,他睁大眼睛,忘了反抗,全凭着男人带着他肆意,鼻息间男性浓烈的情欲气息,这荒唐的画面,被彻彻底底地印在脑海里。 琛柏书眼神迷惘失神,只能任由男人攥着他的手腕,仿佛是个被玩坏的破旧娃娃,眼神半阖,半响都没有一点反应。 但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这个样子,凑上前轻轻吻着他早就红肿不堪的嘴唇,蜻蜓点水过后,他拦腰将人抱在怀里,一起到浴室清洗。 水声不久,浴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闭的门板后面,大半的浴缸水波闻起。 薄言坐在身后,灼热的胸膛贴着削瘦的后背,双臂顺着对方的腰肢伸到前面,带着胡须的下巴有点扎人,细微的尖锐刺着肩膀的肌肤,呼吸灼热酥痒,嘴角的笑意一直不减,尽情尽兴,不妄此行。 “心肝儿。”他轻轻亲着对方纤细的脖颈,嗓音里满是爱欲,贪恋的纠缠。 窗外的知了似乎是休息够了,不久,便又噪了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 情深的早安吻 一夜疯狂了三次,饶是平常再禁欲也吃不消,琛柏书还没从浴室出来就累的眼皮半阖着,反观薄言,直到搂着他一起倒在床上还兴致的意犹未尽,缠得人火热。 但这深更半夜,他也的确没有这个精力继续帮下去了,脑袋一歪,直接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的时候琛柏书还有些恍惚,身体一阵饥饿,大有一种被掏空的空虚感,等他缓过劲,才看清眼前古铜色的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他抬头一看,薄言难得的在他醒后还在。 男人睡的不沉,他一动,腰间环着的手臂也骤然跟着收紧,于此同时,沉睡中的男人也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眼眸漆黑凝重,但随后在看到人儿的时候,这份凝重就转变成了深情。 薄言勾着唇角低下头,贪恋地吻在他的额头,低哑惺忪的嗓音携着笑意,“早上好荡荡。” 一吻过后,琛柏书手忙脚乱地推开男人爬起来,刚掀开被子要逃走才想起自己被子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又连忙用被子盖住,羞臊的不敢正视男人摄人的眼眸。 “早,早上好。”他一开口,顿时吓了一跳,只听嗓音沙哑干涩的厉害,正当他惊讶怎会如此,脑海里已经突兀地浮现出昨晚在浴池里哽咽的求饶,瞬间明了。 薄言看着他的慌乱,目光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哪里停顿了一下,随后低低地笑着,赤身下了床,从柜子里挑出睡袍穿上,又将旁边略小一号的睡袍也挑出来放在床上。 男人神色轻佻,“荡荡,别不好意思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昨晚都看过了,你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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