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记忆将他的思绪拉的无限长,粗哑的声线在耳边嗡鸣,薄言的话就像个流氓,没个正经。 “你……我……”他羞耻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好歹给他留点脸面啊。 男人神色依旧,淡然自若,他身上只披了个睡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遮掩,而且他腰间的带子也没有系上,赤裸的展示着男人庞大的资本。 早上的充血让他看起来狰狞可怖,他似乎并不在意影响好与不好,大有一种再琛柏书面前贯彻到底不要脸皮的架势。 最关键的是,他也享受着琛柏书看到后的羞涩,慌乱,惊恐等等的各种情绪。 这会给予他莫大的刺激和满足,而且自从他们发生了这种事之后,他的内心,早就演变成了污秽,就好像前面那么多年的禁欲都是伪装,现在有了发泄的对象,也不再继续惺惺作态下去。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乖,该起床了荡荡,不然你上班可能会来不及的。”他笑着揉揉琛柏书的脑袋,“我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不会耽误你的。” 男人的神色明明温润,可动作却轻浮色情,再加上赤裸的身躯,完全让人无法与他平日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好。”他点点头应和。 男人索了吻,压抑着分离,呼吸粗重,他知道再这么待下去更走不掉,咬着牙直起身,定定地看了半响,才狠下心转过身去,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出了房间。 琛柏书脸红耳赤,内心浮躁,他根本不能理解薄言的行为,可他又没法不让自己多想,如果只是简单的互帮互助,那他们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不知道薄言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是因为那么多年都没有纾解过,所以在他这里产生了欲望,只是抱着朋友间互相帮助的态度来做这种事。 可不管他怎么想,内心的雀跃也始终压不下去,他突然大胆许多,不妨哄骗自己一下,也许薄言,真的是对他有除此之外别的想法呢! 想到这,他激动的捂脸低吼,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喊叫。 可随后思绪又乱的一团糟,薄言那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那他到底有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既然没有找过女朋友,那有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也是喜欢……男的呢? 琛柏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像是做了一件无恶不作的坏事,连忙抽了自己两个巴掌泄气,抽完他不敢再这么顺着想下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上衣服,踉跄的走进卫生间。 他挤了药膏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跳跳的厉害,总有种心神不宁,极度忐忑的感觉。 他忍不住咬着牙刷,呼吸急促,狠狠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不,不可能,薄言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呢。 想法一出,慌乱之后他又突然冷静下来,刷牙的动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镜子里的男人也看着他,明明做着一样的动作,表现着一样的情绪,可镜子里的男人眼底却仿佛带着其他思绪,比他看起来更加强硬,自信。 怎么……为什么……就不能呢…… 他含着唾沫,突然喃喃自语,含糊不清。 人一旦不顺心起来,那事情总会一件接着一件的接踵而至,洗漱完,琛柏书又在衣服上的事情上犯了难。 他在家喜欢穿闲居装,轻松宽敞,直到快要上班他才会换正装,但今天是个例外。 洗漱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薄言大早上就笑的愉悦,原来是他的脖颈间还残留着男人昨晚啃咬后青紫的吻痕,而且非常突兀明显。 他看着先是有点心悸,可心悸过后,只剩慌乱,他不断抹着那一片淫靡不堪的青紫,试图擦掉,可他弄了两下,不仅没有擦去,反而将那一小片的肌肤搓的更加红晕。 这脖子那么明显,他该怎么见人啊! 琛柏书欲哭无泪,抓着头发疯狂,最后只能换了正装,敞开的领口无法遮瑕。 思考过后,为了防止单穿衬衫扣子却扣到顶太过引人匪夷所思,他只好又打了个领带,在确定真的没有其他痕迹露在外面后,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一百零四章 荡荡你真好看 可扣子一扣,领带一系,他立马就感觉到一阵呼吸沉闷,身上闷燥,几乎要把人憋死。 这哪是人干的事儿啊! 谁家傻子三十多度的大热天会穿衬衫打领带,裹的严严实实的啊!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发牢骚,客厅传来动静,声音隐约可察是封然到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着脸一脸绝望,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绝对会被封然一眼看穿,这要是再问个两句,按照封然的逻辑,恐怕不要多大一会儿就能把他所有的老底都给猜出来。 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琛柏书肉眼可见的慌乱无措,又扯领带又塞衬衫下摆的,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如果问起来他要怎么说? 这这这他还没准备好说辞啊! 该怎么说?嫌冷?需要见客户? 来人没有敲门,门把手被人从外边拧开,他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敢吐出来,在看到来人时,才蓦地将这口胆颤吐了出来。 原来是薄言。 他有点庆幸,不然他真的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合理的说辞啊。 男人在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明显一愣,也不言语,走进来带上门,突然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琛柏书一颗心又重新紧张起来,男人的眼眸猩红可怖,像极了野兽,浓郁强烈的侵略气息瞬间朝他逼了过来,几乎压的人直不起腰。 他太熟悉这个样子的薄言,每到深夜他都能见到,见到这个样子让人畏缩的薄言。 从进门一共就四五步的距离,他还在怔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琛柏书怕死了,根本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男人似乎并没有要给他遗留退路的打算,他退一步男人就进一步,直至将他逼到床边,瘫坐在床上。 “薄……薄言。”他颤抖地叫了一声,内心的害怕更加强烈,身体止不住微颤个不停。 “荡荡。”男人低哑地唤他,单腿压在他身侧的床铺上,瞬间压的陷入了一块,他凑上前,一条手臂撑在床上,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与缓冲,直接顺势压了下去,贪恋地吻在他的唇上,吞咽着唾沫说:“荡荡,你真好看。” 男人的嗓音充满了情欲,缠绵似地亲吻, “别,我,我等下还得上班,衬衫会皱的。”琛柏书想起来封然就在客厅,生怕他偷偷溜了过来看到这荒唐的一幕,伸手推拒着男人。 “晚上,”男人攥住他的手,低头吻在他的手指骨节上,眼睛猩红,“晚上,可以穿着给我看吗?” 眼前的荡荡一身正装,肩窄腰细,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流畅分明,更能刺激到他心底的欲望,也给他一种新的体验。 那么干净的荡荡,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蹂躏捏碎,弄脏弄坏。 他现在越来越沉浸其中,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贪恋着,琛柏书就像是个妖精,轻而易举的就能勾起他的欲望,让他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不行,不能再弄了。”琛柏书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紧张地抓着衬衫吓得摇头,连续两天无止尽的荒唐,让他本能的在面对薄言时已经产生了畏惧。 男人每次没完没了,仿佛永远不够,每当他合着眼皮要昏过去的时候,男人总会咬着他,从肩膀到耳垂,再到喉结,反反复复的折腾,永无止尽。 到最后,他几乎已经没了丁点儿的意识,只能跟着男人的动作沉浮。 “为什么?你——”男人突然抿着嘴唇,下巴绷得紧紧的,有些微微的颤抖,瞬间红了眼眶,“你……你是觉得我恶心……是吗?” 他的拒绝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灭顶的打击,声音也有些颤抖沙哑。 琛柏书没想到男人会那么想,把头摇的更狠,急切地攥着男人粗壮结实的小臂。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想能不能歇一天啊,太累了,我受不了了。”话没说完,他就已经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 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追问:“那明天呢?明天可以吗?” “明天再说,再说。”琛柏书心都在滴血,他根本做不到拒绝男人这无理的要求,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字,他都感觉这是对男人残忍的惩罚。 男人漆黑的眼眸犀利,没有得到准话不肯罢休,但没等他再说什么,客厅已经传来封然粗犷的声音。 “你俩干嘛呢?还不出来吃早餐,马上就凉了。”话响起的同时,也夹杂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琛柏书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把男人推开,但薄言攥着他的手腕压着他,神色未变,更是步步紧逼,让他恐慌。 “明天可不可以?”他依旧问着这么一句话。 “可以,可以,封然要到了。”琛柏书吓得不轻,他就算再不要脸也不敢让封然看到这种场面,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无法再多想,一股脑的全部应和着男人的话,只想让他先起来。 薄言满意地笑笑,低头再次吻在他的哆嗦的唇瓣上,再最后的时刻,才松开他站起身。 琛柏书心中余悸,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他慌乱地爬起来,整理着衣服。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琛宝贝儿,我必须要提醒你,上班如果迟到,会被老大在早会上骂的。” “知道了,就出来了。” 他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幸好封然没有直接推门进来,不然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琛柏书松了口气,心态平缓许多,他对着镜子大致整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压着呼吸走出房间。 薄言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他的身上,脚步跟他保持一个步伐,一同出了房间。 他们出去的时候封然正低头玩着手机,听到动静之后,只见他抬起头,一脸怨气,似乎是想吐槽两句,可嘴刚张开,也不知道是看清了什么,一下子就僵住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你嘴怎么肿了 只一眼,琛柏书就汗毛直竖,几乎只在瞬息就生出来转身就走的念头。 救命!他看出来了!他绝对看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边撕心怒吼,一边强忍着逃离的念头。 在他的抓狂中,封然撑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招招手一脸谄媚,“琛宝贝儿,快点过来啊,再不吃,包子就凉了。” 琛柏书腿仿佛千斤重,只能煎熬地走过去,他感觉封然话里的意思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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