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身体的酸痛还是清晰突兀,一阵一阵地传遍全身的神经,尤其是身体下面,疼的他后背一个劲冒冷汗。 不过薄言呢? 他靠着床头坐起来,头疼的厉害,还有种窒息的后遗症,琛柏书难受的厉害,揉着太阳穴缓解。 揉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无法压抑激动地看着双手双脚,只见四肢上除了一圈禁锢后的痕迹,竟然没了一直锁着他的锁铐! 这无异于天赐良机! 薄言又不在,他现在不逃,等薄言回来再想逃,就真的不可能了。 琛柏书决定好,强忍着酸疼下了床,想找个衣服换上,但刚下床,小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他没想到薄言会那么狠,他更不知道这种荒淫无度的日子过了几天,长久的折磨下来,身体根本没法支撑他完成基本的站立,更别说行走。 琛柏书咬着牙,知道机会不能失去,拧着大腿的肌肉强忍着站起来。 疼痛刺激了神经,总算让他找到了一点知觉。 可他刚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却突然听到门外走廊隐约传来悉琐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琛柏书脸色煞白,薄言回来了,那他的逃离就泡汤了。 琛柏书快速将房间看了一遍,躲在哪里都不安全,而且薄言如果没见到他,转念就能想明白他走不掉,肯定还在房间。 他躲起来和如常地继续待在房间里,两个性致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时候躲起来,只会让薄言的怒气更甚。 琛柏书虽然有些可惜,但这时候还不至于理智全无,不再迟疑,连忙将柜门小心地合上,随后艰难地返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下,不安地等着薄言进来。 他刚躺下来,脚步声更近了,几乎只在前后,门把手就发出了被扳动的声音。 琛柏书立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昏睡的状态。 经过这几天,琛柏书已经对薄言产生了恐惧,他不能预知到薄言会对他怎样,未知的危险才是最让人折磨人,让人崩溃的。 房门被推开,他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走近,不疾不徐,直到停在床边。 琛柏书心跳的厉害,几乎要跳出胸膛,他知道薄言就站在床边看着他,火热的视线毋庸置疑,一直盯着他。 薄言没有坐下来,也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只是那么站着看他。 随着时间流逝,每一分一秒对于琛柏书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害怕薄言突然发疯,更害怕他只是那么站着。 无法预知的危险是他这几天感受最多的体验,每一次都让他感受到了绝望的气息。 薄言没有动静,他也就保持不动,被子里的手早就攥成一团,死死地扣着掌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被薄言看出来他已经醒过来,后果不敢相信,面对他的又将是无止尽的惩罚。 可还没等他稳定心神,男人粗哑的嗓音突然从头顶打下来,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头皮发麻。 “既然醒了,那就滚起来吧。” 琛柏书呼吸一滞,脑袋空白怔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薄言看出了他在装睡! 琛柏书只感觉手脚冰凉发麻,薄言的语气阴凉,不像是在套他。 没办法,琛柏书只能睁开眼睛坐起来。 “你还想怎么样?”他看着薄言,心中的情绪翻腾,他们走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确是他,可他不后悔,正如薄父所言,他没法看着他整个年少暗恋的男人和他一起坠入黑暗。 亡羊补牢,现在为时不晚,他能做的,就是将薄言彻底抛弃,让他不再相信男人之间的情情爱爱。 他的薄言那么优秀,应该享受着万众瞩目,家庭圆满,合家欢乐团圆。 而不是和他一样的,人心的臆测和辱骂。 “我说了,我要你的命!”薄言冷眼抓起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 “啊!”粗暴的行为让琛柏书没有任何准备以及反抗的余地,身体被拽的往前悬空一扑,吓得小脸苍白。 他下意识拽住薄言扶了一把,虽然不至于从床上摔倒在地,但酸痛的身体不能支撑他悬空的稳住,直接从床上滑落。 薄言身体颤了一下,但坚硬健硕的身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脚步半分都没有挪动出去。 虽然有薄言挡着缓冲了一下冲击力不至于那么狼狈,但双腿跌落在地的瞬间牵扯到大腿根部红肿的肌肉,琛柏书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都在哆嗦。 太疼了,一直承受暴虐的双腿早就脆弱不堪,尤其是大腿内侧,几乎是泛着红肿。
第二百三十六章 薄言最后疯狂 薄言眉头微皱,清冷阳刚的面孔染上一股凝色。 他低眼看着跌倒在脚边的琛柏书,手指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几不可察地颤了两下。 深邃的眼眸漆黑的不见幽底,看不清暗沉的眼底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绪,涟漪波动划过,又覆上了阴鸷的气息。 “没死就滚起来。”薄言猛地抬手,一把将半靠在腿边的人儿拂开。 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凝重地看了趴倒在床边的琛柏书一眼,转身打开衣柜,随手从里面扯下两套,粗鲁地扔在无力的琛柏书的身上。 “穿上,跟我出去。”暗哑的嗓音充斥着危险疯狂的气息。 “去哪?”琛柏书抓紧衣服,衣服当然是薄言的,看起来就大的多,根本就不合身。 薄言的上衣一般都是纯黑色,看样子是穿过的,鼻息间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薄荷气味。 “去死。”薄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看着他将衣服穿上。 衣服真的很大,光是一个上衣就几乎将两条白皙的大腿盖住,而且上面的双肩也因为撑不起来的缘故,布料褶皱耷拉着,半个白皙布满青紫咬痕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薄言瞳孔骤缩,连呼吸都一下子骤停。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猩红,盯的地上的人如坐针毡。 琛柏书站不起来,薄言没有给他准备内裤,但就算给他准备了一条恐怕也套不住就掉了,索性也就没再去敛着羞臊要内裤穿,就这么坐在地上双腿颤抖地套上裤子。 薄言的身材平常看起来就非常修长挺拔,但感官再震惊也只是光看着,真到了这穿上他的衣服体验,琛柏书才能彻底感觉到薄言的体型有多骇人。 裤腿太长,脚踝根本就没法露出来,光是裤腿他就折了三道,才勉强到了脚踝,但等他站起来,裤子往下一耷拉,又坠落在地上。 裤腿里不断有凉风灌进去,里面宽松的就和穿着超大宽松直筒裤毫无区别,幸好薄言拿的这条裤子有松紧带,不然根本就没法穿上。 但就算如此,提到腰间裤子的松紧带也被他拽到了紧致,只能紧紧地勒着,绷着腰打了个紧结。 等他终于费劲地将衣服穿好,一直在旁边看着薄言终于有了反应,不疾不徐的两步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这和小孩偷穿大人衣服无异的模样。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带着非常浓郁强烈的侵略气息,仅凭着一道挺拔的阴影,就将他全然覆盖。 琛柏书心脏乱跳,心中胆怯,薄言没有说话,可一双鹰隼的眼眸透着血性,几乎要将他撕碎。 “你要带我去哪?”他赤脚站在地毯上,脚趾因为害怕地蜷缩着,扣着地毯上的绒毛。 他不敢直视薄言的眼睛,但也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懦弱,目光微微下移,落在薄言的鼻骨上。 薄言的鼻梁很挺,看着就很性感。 “去死。”薄言依旧还是那么一句话,话音刚落,大手一扯,就带着他往房间外走。 “等一下,疼啊!”琛柏书双腿酸疼难耐,一个踉跄,直接撞在薄言坚硬的后背。 他根本没法跟着薄言的步伐走的那么快,迈的那么开,一旦步子迈的大了些,滔天的疼痛就能瞬间涌上来将他掀翻。 腿根的肌肉被牵扯,连带着下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也被粗糙的布料磨的生疼。 肯定是肿了,而且有着撕裂,他不知道薄言有没有给他上药,但那么多天无止尽的摧残,上药也太晚了。 薄言闻声停下,转过身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打颤的双腿,唇角讥讽,“废物。” 估计他也是嫌琛柏书太麻烦,手臂一圈,直接倾腰将人扛在肩头,转身出了房间。 “嘶!”琛柏书本来想反驳,但身体的颠簸再次牵扯到下体的肌肉,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言将他扛下楼,目的明确地拐进车库,最后停在一辆重型机车面前,将他放了上去。 车子不稳晃了一下,琛柏书吓得抓紧车把手,赤裸的双脚想点在地面支撑一下,可随后机车被人支起来,他只能脚尖勉强点到地面。 车座有些硬,他坐着极不舒服,难耐地动着。 不过下一刻,身后的车座一沉,劲风过后,一堵温热的胸膛贴在他的后背,车把手也被身后的人夺走。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琛柏书莫名的慌乱,两个人贴的极近,连对方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天色已晚,看这夜色应该也就凌晨过后左右,这大半夜的骑着机车出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带你去死。”男人肃然冷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琛柏书攥紧了车把扶手,他看着薄言将把手挂着的头盔取下来套在他头上,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扳动钥匙,启动油门冲了出去。 薄言的车速开的很快,刚开始就飙到了120迈,冷风迎面,像极了锋利的刀子刮在身上。 琛柏书冷的打颤,哪怕带着头盔也被风灌的一个劲咳嗽,身后的薄言却是没什么反应。 却也在他咳嗽的同时压低了上身,几乎将他压的快要平趴在机车油箱盖上。 可他压根顾不上这些,因为机车上了大道,车速越开越快,已经从120迈飙到了150迈,而且还有隐隐加速的状态。 琛柏书吓得五官失色,连忙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车停下!” 车子开的那么快,薄言连个头盔都没带,冷风扑面视线受阻,一旦压不住车子,车毁人亡是必然的。 难道这就是薄言所说的带他去死? 琛柏书恐慌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鸣,视线模糊,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 这时候他不敢乱动,无理智的挣扎只会让车子更加不平衡,他必须得想办法稳住薄言的心神! “停下?为什么要停!”薄言眼眶都被凌冽的劲风吹红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车速不断加快,他不仅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还被刺激的血液迸发。 他半眯着眼眶,隔着冷风咬着牙吼,“我说了,你敢对不起我,我就带着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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