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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至死不渝

时间:2023-11-22 07:00:14  状态:完结  作者:琛先生

  “爸。”薄言眉头蹙起,迟疑地打开厕所的门,语气为难。

  琛柏书被这满是戾气的厉喝吼的心跳乱颤,哪怕隔着医院的门板以及手机的传播,他也能清晰感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怒气。

  “没事,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总得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的。”琛柏书佯装着平静,手里的床单却被攥的褶皱凌乱。

  他心里也没谱,毕竟是这种见对方父母请求得到他们认可的大事。

  电话那头传来杂乱的吵闹声,薄言似乎是捂住了手机,声音模糊带着电流声,琛柏书就算仔细去听也听不清那头到底有没有动手。

  他顿时有点担心,好在过了一会儿,声音就逐渐变得清晰。

  薄言似乎慢吞吞且艰难地妥协,没办法只能把地址发了过去,“那好吧,荡荡,辛苦你过来一趟了,别担心,有我在呢。”

  “好。”琛柏书喘了一口大气,紧张感越发强烈。

  有薄言父母在的缘故,通话继续保持也不方便,琛柏书挂了电话,换了鞋子开车就过去了。

  医院离得不远,隔着酒店就两个红绿灯的距离,他按着薄言给的病房号敲响房门,紧张的心跳都快蹦出胸膛。

  “来了。”病房里传来薄言声音的同时,还带着一道突兀的冷笑声。

  薄言给他开了门,见到他之后疲倦的面孔上才终于扯出纯真的笑来,琛柏书心疼的说不出话,薄言的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连嘴角都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别怕,有老公在。”薄言背对着房间里的两个人,抓起他的手捏了捏,才松开。

  “好。”琛柏书深吸一口气,信念坚定不移,薄言这种时候还都在安抚着他的情绪,他没理由不去努力争取。

  走进房间,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和薄言长的很像,眼睛和眉骨都透着男性刚硬的坚毅与戾气,看着就让人心生胆怯。

  而薄母则站在窗口,没有回头,背对着看向窗外,但从背影来看,薄母给人感觉是偏向于温柔体贴的类型。

  琛柏书毕恭毕敬地叫人:“叔叔阿姨好。”

  薄父沉默地躺在床上打量似地看着他,而薄母则依旧是站在窗边,没有任何反应。

  房间里寂静一片,琛柏书一点平静都伪装不出来,背在后面的手指都在抖。

  好在薄言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情况,率先打破了这窘迫的场面,牵着他的手坚定地看着没有做任何表率的两个人,说:“爸,妈,这就是荡荡。”

  薄父薄母这才有了微妙的反应,薄母回身看向他,目光也是同样的薄凉,但相较于薄父的毫无遮掩的阴鸷,琛柏书还是更愿意面对薄母的冷淡。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两个男人的爱

  “你全名叫什么?”薄父一脸肃然。

  琛柏书连忙回应:“琛柏书,天琛的琛,柏林的柏,的书。”

  “名字倒有深意,你爸给你取得?”

  “不是,是我爷爷赐的。”薄父的语气正常,话题也随意,琛柏书有点琢磨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如果接下来真那么心平气和地聊天谈谈,也是他最想见到的结果。

  “听我爷爷说,我妈当初怀我的时候孕吐的厉害,我爸就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最后是在德国柏林度假的时候生的我,觉得这是福瑞,就取了一个“柏”字。”

  “而“书”字,是因为我爷爷那辈兄弟两个都是从军的,到了我爸那就专注从商,对于学业方面都没有太多的造就,所以就希望我能在学业方面有所得悟。”

  “还不错。”薄父淡淡地点点头,问:“你兄弟几个?”

  “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琛柏书其实并不想提及他的家事,毕竟他现在的处境也算不得和他们是家人。

  薄父问的几个问题都是偏向于正常简单的话题,就真的像见了家长然后了解下家庭情况,琛柏书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几个话题下来,气氛还算融洽,没有所谓的吵闹,只是话题也一直没有往他和薄言的事上演。

  事情一刻没有解决,他就一刻不能放下心来,他能看出来薄父眼底依旧点燃的怒火,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而一直沉默的薄母同样也是。

  这就好似在他头顶悬挂了一把刀,欲坠不坠地一直悬着,等着他松懈,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水杯见底,薄父招呼着薄母去水房打一壶热水,薄母点点头,拿了水壶出去。

  薄父下巴冲着薄言一点,说:“你也去,我和这孩子单独聊两句。”

  俩人知道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不免有些紧张。

  “爸——”薄言犹豫不决,攥紧了琛柏书的手掌。

  薄父的目光一直落在琛柏书身上,此刻随着薄言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骤然一凝,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去。”薄父阴沉着脸,冷笑着说:“这点骨气都没有?怕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至于他,我再不满也不会动手。”

  薄父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或者你也可以留下来,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留下来,我更压不住火,到时候也更没法继续谈下去。”

  琛柏书拍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别担心,相信我好吗。”这到底主要还是他的责任,总得他自己亲自解决才算完。

  薄言有些担心,不安地看了看父亲一眼,又看着琛柏书,脚下没动。

  琛柏书推他一把,半哄半强迫:“乖一点,快去。”

  薄言这才松动,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只是临近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僵顿一下后,回头对着薄父说:“爸,这都是我的问题,不关他的事,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薄父的脸沉的更深,手指一抬指向门口,沉声说:“出去。”

  薄言不放心地踌躇,琛柏书冲他笑笑,示意他放心,薄言心中一暖,这才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人一走,房间里的气温骤然低了很多,沉重的压迫感直面扑来,强烈骇人。

  薄父直白地问:“你们谁先主动的?”

  “我。”琛柏书攥着掌心,强装着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薄父冷淡地看着他,没有了先前的耐心与委婉,字字薄凉阴鸷:“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但我告诉你,我不能接受我儿子是个同性恋,你就直接说,怎么才能和他分手断绝联系吧。”

  琛柏书想了无数种薄言父母的质问和自己应该怎样回答,也熟记于心,可真到了这么一刻,所有的说辞都显得太过牵强。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鼓起勇气,坚定地看着薄父,说:“叔叔,我从高中就喜欢他,已经十二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我真的真的爱他,恕我没法遵从你的要求,我不想和他分开。”

  薄父的表情狰狞凶狠,“爱?两个男人的爱算个什么玩意儿!出了这个门,你敢对着这个社会,对着所有人说爱他吗?”

  “我敢,只要您同意我们的事,我可以对着所有人说我爱他!”时至今日,说不后悔都是假的,有多少次就因为他自己的怯懦羞臊,从而忽略了薄言的感受。

  薄言爱他,出了门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牵着他的手,一点都不会去顾忌别人的看法,而相较于他,他却扭扭捏捏,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

  每次想起,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为什么就为了自己那一点儿不值钱的颜面,就没有多去注重在意薄言的感受。

  明明薄言那么爱他,他还那么没有安全感,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伤了他。

  他想起来就后悔,心口一阵一阵的揪疼,从薄言和家里坦白,他就已经做好决定,只要共度过难关,他就和薄言公诸于众,让所有认识的人见证他们的幸福。

  薄父冷眼讥讽,“是,你是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面临的将是一个什么局面!”

  “你会被别人骂,他也会被别人骂,骂的什么你自己还能想不到吗!恶心变态,心理扭曲的同性恋!”

  琛柏书眼前发昏,一股寒意从后背窜进大脑神经。

  薄父继续说:“你就因为自己那一点儿价值都没有的几句爱,就要把他变得和你一样?和你一样断子绝孙,没有后代,遭人唾骂吗!”

  “你知不知道,他外婆今年都85岁高龄了,一直等着他结婚生子,她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等到她的曾孙出世!”

  “可你倒好,你直接从中间横插一脚,将她老人家所有的期望磨灭,现在你来告诉我,她老人家如果知道这事,会怎么样!”

  “你敢想吗?啊!你敢吗!”薄父咬着牙怒喝,眼神死死地就盯着他,几乎要将他灼穿,“我不敢,我怕她知道了这事,一口气下不去,就……就……”

  “就挺不过去了啊!”薄父的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硬生生地砸向他。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切有我在呢

  薄父步步紧逼,“我儿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他二十多年都是个正常男性,他只是单身久了,没禁住诱惑,图个新鲜感,新鲜感一过,他照样还是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你缠着他只是一时的,迟早也会像个垃圾一样的被丢开,你要还有点羞耻心,就主动和他断了联系。”

  琛柏书终于有了先微妙的反应:“不是,他不是图新鲜,不会丢下我的——”他了解薄言,薄言是真的爱他。

  “我不管是不是,那你自己觉得你这样缠着他对吗?”薄父不留情面地打断他的话,犀利阴鸷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你这是在毁了他,你知不知道!”

  “你这是在把他拉入肮脏的下水道里,让他一辈子被人问起来都抬不起头,让他永远都见不了光,成了只能活在泔水里的蛆虫!”

  “你要让他怎么回答家里长辈的问题,说他不想结婚,还是直接说他对象也是个男的,生不出孩子,断了老薄家的香火命根子!”

  琛柏书眼眸颤抖,带着惊慌的无措,薄父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狠狠地击溃着他的心理防线。

  薄父喘着粗气,抬头死死地指着他,“我儿子那么优秀,可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他永远都冒不了头,但凡他出了门走出去,遭到的就是无数人的鄙视和谩骂,骂他是个恶心变态的同性恋,骂他是个对不起祖宗的败类!”

  “他今年27岁,事业正盛,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走到哪个会缺喜欢他的,可不管喜欢他的是男是女,能进我们薄家的,就只有女的,而不是和他一样的男人!”

  琛柏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绪恍惚,薄父的厉喝逐渐嗡鸣,听的极不真切。

  “你要真的爱他,就该放过他,而不是真把他逼到家破人亡,遗臭万年,一辈子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地步。”薄父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他面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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