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看着时与安眼里的自己。 “我会只看你,只有你,谁也无法把我从你这里抢走。” “这样满意了吗,时医生?”祁迹越发靠近时与安,两人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对方,双唇若即若离。 祁迹的手指从时与安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带起一片战栗。 “满意”时与安从喉头挤出两个字。 “那我真的不能预支一点福利吗?”祁迹循循善诱,时与安仿佛被引领着进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比如呢?”时与安哑声开口。 “比如……”祁迹轻笑了一声“一个……唔” 吻字被时与安堵了回去,他们坐在一起无声地接吻。 这个吻的开始堪称平静,像承诺,也像救赎。 他们厮磨,再分离,纠纠缠缠,像是纯洁的献祭。 可没有人能在当下的环境下保持冷静,祁迹不能,时与安也不例外。 祁迹的右手指尖轻轻在时与安的脖颈上轻轻打圈,像耐人的折磨,他能感受到时与安逐渐加重的呼吸,一同他自己。 “真的……”祁迹微微离开时与安的唇,只轻轻点点地触碰“不能再……预支一点么?” “比如?”时与安牢牢盯住他的双眸。 “比如……”祁迹轻笑一声,接着重新堵住了时与安的嘴。 这次不再如之前一般留有余地,他近乎放肆地闯进时与安的嘴里,横冲直撞,扫荡过每一个他能触及到的角落。 他的手攀上了时与安坚实的背,抱紧,游走,揉捏,挑逗。 时与安发了狠一般拿右手扣住祁迹的脑袋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掠夺了祁迹所有的气息。 他们交换着彼此,一点一点,将自己渡给对方。 换气的空档,时与安将祁迹推到在柔软的地毯上,欺身压了上去。 他们翻滚着,像无声的对峙,又厮磨着,将两幅强劲的躯体牢牢地贴在一起。 窗外是在暗夜中奔腾的淮江,而他们,在巨幅落地窗前将热血和欲望一同翻涌。 祁迹颤抖着双手去解开时与安的睡衣纽扣,这次不比上次,他盯着时与安望着他的双眼,有条不紊的,一颗一颗,逐一解开,没有人想要催促这个过程。 “这次不撕了?”祁迹哑声开口。 “不”时与安摇摇头“我想多看看你。” 祁迹轻笑“真会说话”,说完他解开了时与安最后一颗纽扣。 他将睡衣从时与安身上褪了下去,欣赏着衣物下的这件堪比艺术品的躯体。 轮廓分明,精瘦坚实,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他伸手贴上时与安的胸膛,再一路往下,经过腹肌后被时与安一把握住了作乱的手,反手压到脑袋的上方。 时与安倾身下来,深深望着祁迹,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对不起”。 祁迹知道他什么意思,用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躯体贴在了自己的身上“没关系”。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身上的衣物退干净的,只知道无尽的占有、掠夺。 窗外便是漫天星空,他们都有一种隐秘的错觉和快感,像露天席地的一场偷欢。 时与安埋头在祁迹的脖颈、肩膀舔咬出一个个痕迹,标记上自己印记。祁迹被磨得受不了,喘着粗气加重了游走着的双手的力道,气息不匀地开口“没有那个”。 时与安微微离开他的脖子,哑声说“我帮你”,说完下一刻,他从祁迹的身上退了下去。 祁迹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了他想要做什么,他急忙想拉住时与安,却被时与安两手反按住压在身体两侧不得动弹。 “不要,脏”祁迹急忙出声,嗓音哑得不行。 时与安充耳不闻,埋头下去。 那一瞬间祁迹感觉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白光,刺激地让他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啊”,他上背部激动地微微卷起又落下,小腹和胸膛大幅度起伏着,随着时与安的动作,像是在海里漂浮的一叶扁舟。 时与安显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动作青涩生疏,但好在有一颗足够真诚的心,能弥补一切技术上的不足。 每一次舌苔与口中之物的摩擦,碰撞,都刺激地祁迹头皮发麻。他知道叫声羞耻,却根本忍受不了,破碎的叫声断断续续漏出来,像一曲催情的曲目。 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脚趾全部蜷缩起来,脖颈高高扬起,脆弱地暴露出所有的弱点。 “啊……”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从时与安的嘴里退了出来,翻身躺在地毯上到了顶点。 余韵持续了很久,时与安看着躺在地上之人的雪白的躯体陷在地毯里微微扭动、颤抖,眼眶都被烧红。 许久,祁迹缓了颤抖,他的眼眶抚上了一层被逼出来的泪水。 他看见时与安的模样,撑起身子想要回报他,被时与安一把拉住。 祁迹刚想开口,就被时与安牵着手覆在了跨间,时与安深深喘了一口气,赤红的眼光盯牢祁迹。 “帮我。” 祁迹的手缓缓开始动作,他能感受到上面的每一条纹路和沟壑,里头翻涌着血脉喷张的欲望。 他看着时与安的表情,一向平静冷漠的脸沾染上了欲望之后,所有的表情都会被他的动作牵动。 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游走,时轻时重刮擦揉捏,他的眼前是时与安微微皱眉的隐忍表情,耳边是在他听来性感到极致的喘息,深深浅浅,麻了他的半边肩膀。 快到的时候,时与安一把拉过祁迹伏在他的肩膀上,等待那一刻的到来,然后嘶吼,拥紧。
第46章 露营 这一晚的最后,祁迹和时与安红着脸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再继续待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这也就导致第二天清晨二人从各自房间出来的时候,两张脸都写满了尴尬。 这么一想,上次时与安做完就跑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祁迹腹诽。 太阳光总能让旖旎的气氛无所遁形。 “那什么,早啊。”祁迹硬着头皮开口,打了个招呼。 “早。”时与安故作冷静的点了点头,他眼神迅速瞥过祁迹那满是红痕的脖子,又立刻撇开眼。 祁迹穿的还是昨晚时与安找给他的V领睡衣,他看了眼时与安已经穿好的外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那什么,有高领毛衣吗,借我一件呗。” 虽然他早上还没照过镜子,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不能见人了! “哦……好。”时与安快步逃离现场,跟后头有狗撵他似的。 祁迹一撇嘴,确实狗!真能咬! 到地下车库后,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才逐渐淡去。时与安将所有食材搬到车后座,之后主动坐上驾驶座。“我开吧,你再睡会儿。” 祁迹欣然点头,他就喜欢坐时与安的副驾驶! 上了车,回到了密闭的空间,二人一时无话。 时与安平心静气一脚踩上了油门,就听祁迹在身旁尬尬地道:“那个地毯,得送去干洗吧”。 时与安脚一抖,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窜出去一截。 他急忙松开油门,让车平稳下来,这才无奈地看向祁迹:“下次要放大招之前给我提个醒吧。” 祁迹委屈坏了!这不得操操心么?那么大一地毯呢,他买来挺贵的! 秉着还是命最重要的原则,之后的路程祁迹一直安静如鸡,坐着当个漂亮的花瓶,直到在唐晓声的小区门口接到他。 唐晓声心情很好,一上车就跟两人热情打招呼:“老板,老板夫人,早上好啊”。 祁迹听得心花怒放,回头赏了他两颗晕车药:“先吃了,待会儿山路绕得很,听说你晕车对吧?” “呜呜呜祁导你对我真好,我们老板何德何能能娶到您啊~”唐晓声现在只对祁迹吹彩虹屁,在这一点上他的情商不知比他老板高了多少辈。 快到祁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祁迹老远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墩子站在小区门口东张西望,背上还有个巨大的包,时与安把车停下,祁迹赶紧下车把祁风身上的背包从背上拿下来,推着祁风上车。 “不是说了等我们到了你再下来吗,多冷啊。你还背个那么大的包,重不死你。” 祁风昨晚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会儿实在等不住了,也不听他哥的话,背着包就早早到路边等着。 祁风爬上车,甜甜地叫了一声:“时医生好。” 时与安回头,笑着回答:“小风,早上好。” 一旁的唐晓声缩在窗边直嘀咕:“对我就没个好脸色,真是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咳咳。”时与安轻咳两声,唐晓声闭嘴了。 毛桃和胖子本来打算自己开一辆车,被祁迹制止了,嫌车多麻烦,最后还是让这两人在工作室门口等着。 胖子一上车就咋咋呼呼地喊:“哟,祁导,你穿高领了,你不是发誓这辈子不穿高领,做每个冬天最时尚的男子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射向了祁迹,其中以毛桃的目光最为洞穿一切,在其他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毛桃已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知检点。” 祁迹闷笑,转头偷瞄一眼时与安,果然看见了已经偷偷红了的耳尖。 “还有林思取吧,是去你爸妈家接吗?”祁迹给时与安换了话题。 “嗯,离这不远,我打个电话给他。” 说着,时与安拨通了林思取的电话:“嗯,我到了,出来吧。” “他们还在家?” “行,我待会儿见到他们跟他们说一声,你先收拾一下准备出来。” 时与安挂断电话,祁迹见状问:“怎么了吗?” 时与安微微皱眉道;“我父母还在家里,问了思取要去哪里,思取说了之后他们俩不是很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跟你在一起很安全啊。”祁迹不解。 “不是安全的问题,他们就是不想思取多和我接触,也觉得会耽误思取期末复习。” “他们……还不知道思取已经……”祁迹没说完,但时与安已经点了点头。 车拐进一片别墅区,时与安在其中一幢的大门前停下。 不一会儿,时家大门口走出来一个妇人,年纪在五十多的样子,保养得很好,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袋后面,就是脸色不苟言笑,看着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妇人看见了时与安的车,接着朝车走过来,时与安见状准备下车,祁迹拉了一下时与安的手,时与安捏了捏他表示安抚,接着下了车。 “妈。”时与安打招呼。 “嗯。”林惠走到时与安面前,淡淡点头。 “有什么事吗?”时与安问道。 “下次要带思取去哪里,都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林惠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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