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直接前爪扒拉住他的衣服,顾鹤顺势蹲了下来,这样的告诉刚好能和它平视。 “抱歉,当年不辞而别。”顾鹤揉了揉它顺滑的毛发,看起来被养得很好。 “你要是当时跟我走,指不定我还要去动物园把你赎回来。”也许赎不回来,得放生,这不就是变相流浪?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脑袋拱进了它的怀里,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柔软。 也唯独面对顾鹤的时候,它才会显现出憨憨的一面。 这里的露台比不上原先的小院,但是也算比较宽敞,适合晒太阳。 顾鹤喜欢坐在躺椅上看书,它会乖顺地匍匐在他的脚边,仍由顾鹤将赤裸的脚,踩在它身上。 它的皮毛被养得很好,踩下去时,就像毛毯,很舒服,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闭上眼睛享受着主人的私人按摩服务。 贺云屺回来了,问手底下的人问顾鹤心情如何。 外面的人点点头,示意还行。 贺云屺找到顾鹤时,他正靠在躺椅上,一条白豹正趴在他的身旁,享受他的**。 他默默走了过去,顺脚将白豹拨开。 顾鹤睁眼,不看他,却招来小白,摸摸它的脑袋:“你踢它做什么?” “你都陪它一天了。” 顾鹤看着他,平静地哦了一声。 “给你买了礼物。”
第一百二十二章 怎么,戒指烫手? 他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上小白的脑袋,另一只手半支着下巴,等着对方的下文。 果不其然,贺云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丝绒的盒子,半跪在他的身边,夕阳的光在那枚戒指上,顺着视线自然也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流动的盈盈波光。 一瞬间顾鹤的呼吸停滞,而后心跳骤然加速。 “我能给你戴上吗?”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诱哄。 贺云屺能听见自己略重的呼吸,热意涌到了喉间。 顾鹤倒也不矫情,直接伸出了右手。 他的手指就这样懒懒散散地垂落在眼前,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盖上还泛着淡粉色,在光下呈现出一种几乎如玉的通透感。 只是被贺云屺的呼吸喷的整条手臂都是一麻,默不作声地垂眼看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云屺更加不知所措了。 顾鹤看着他慌乱地把戒指拿出来,怎么看都有点帕金森综合征的手抖患者,轻笑道:“怎么,戒指烫手?” “我紧张。” “……” 就在他要把手缩回来的时候,中指上传来了冰凉感,那枚戒指稳稳地套在了上面。 根本不需要顾鹤主动,他自己早早把另一枚戴在了手上。 戴戒指的意义不代表把他圈住,这只是一种归属的象征。 “我属于你了,乖宝。” “嗯。” * “进。” 门外人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回答的是一道陌生的声音,隔了几秒后才将门推开。 一张漂亮的小脸出渐渐出现在顾鹤的视线中,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点疑惑不解。直到在看见他坐的地方后转化为震惊。 “你是谁?”声音中充满了气愤和敌意。 那个少年个子不高,手里攥着类似报表的纸张,年纪也不大,不可否认他是好看的,面容白净俊朗,小王子的那一款,应该是大多数人无法拒绝的。 对方先环视一圈,又将视线停在顾鹤的身上,先是咬了咬唇,然后皱着眉走到桌对面问起顾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鹤的视线从书上挪开,似乎并未发觉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少年垂着的手握成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是不是公司里的员工,你怎么可以坐这个位置?” 顾鹤把摊开的解剖书合上,蓝色封面上的「人体解剖学」这几个大字让对方一愣,然后谨慎地倒退了两步。 有意思。 然后虚心地请教道:“那我该坐哪?” 今天司机并没有把他送到家里,直接开到了公司,原来是司机搞错了行程,正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时。不料雇主要求接的人并不计较。反倒是回了句「没事」,然后轻松地走了上去。 贺云屺看到顾鹤的时候眼前一亮!屁颠屁颠地丢下手头工作亲自来接他上去。 顾鹤本来坐在沙发上玩玩手机。但有些无聊,只要他稍微有点大幅度的动作,贺云屺就会立马看过来,都让他有些怀疑这位先生认真工作的样子是不是装的了。 接着愣是把人按坐在他的位置上,说要去开个十五分钟的会,很快就回来。 谢隽跟着贺云屺走了几步,他有些不悦:“跟着我干什么?” “什、什么?” 不是去开会吗?我也要去开会啊。 “回去看着他。”贺云屺道:“我怕他跑了。” “?!!” 额......地位悬殊这么大的吗? 谢隽直接把自己的工作汇报丢给许纪川,让他待会替自己。 “别给他咖啡,他喜欢牛乳茶,不要太甜,会腻。”贺云屺吩咐完又说了一句,“去冰。” “好的。” 强制爱变强制宠,还是您厉害。 谢隽从顶楼下来的时候就被前台的小姐姐围住。毕竟刚才进来的小帅哥让人过目不忘! “谢哥,那是大老板的弟弟吗?” 大老板居然亲自下来接人! 她们私下也了解过不少八卦。据说大老板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是弟弟吗?那是他贺云屺的骨头是他的五脏六腑是他的命! “你们的老板娘。” “?!” 老板娘! 让大老板加班满公司找一枚塑料戒指的那位? “都聚这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才呼啦呼啦地散开,群里的消息开始叮叮咚咚个不停。 底下热闹,楼上也热闹。 不料十五分钟后等到的是个陌生人。 那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我听他们说过之前公司里就有人想勾引贺先生,你肯定就是……你不要脸!” 三言两语就把这种帽子扣到他头上。果然是太年轻了,还真是容易恼羞成怒。 顾鹤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怎么?你是贺先生的......人?” 他直白的话哪是那些胆子少年能接得住的,少年不敢置信地多看了他一眼,在对上顾鹤的视线时脱口而出,“没错,我是贺先生的......” “滚出去吧。”顾鹤打断了他,一点情面都不给,把他刚刚合上的书又翻开。 “你有病吗,凭什么让我出去?” 看来是耳朵聋了。 “......” 要不是为了接近贺云屺,他才不会和父亲说动用关系把自己塞进来学习,结果就是面没见上几面,每天被无数的压力压得死死的。 于公于私他也算个富二代,在哪里不是横着走。但这里并不是他可以任性的地方,这里的人简直就是铁面无私的工作机器。 典型的上班是同事,下班不认识。 让本来只会用钱挥霍积攒人际关系的小少爷陷入了僵局。 今天是他部门的经理不舒服,总监又外出任务了,他这才钻了空子能上来送报表,刚刚还在幻想着如何的相遇能一见钟情。直到看到总裁位置上的人,把他挂在嘴角上的笑容打碎。 顾鹤笑道:“想做小三?” 那人争辩:“我不是小三,七爷身边根本没有人!” “哦。”顾鹤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矜贵的小少爷,目光直接将他穿透,问道:“是么?贺先生。” “滚出去。” 这次的这三个字不是出自顾鹤之口了。 这个小公子完全不知道,站在他身后的人脸黑得多阴沉,压迫感陡然袭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显然那人被吓得僵住了,他垂着眼绞着手,不知所措地站着。 高大的贺云屺向他走来,步履快速卷起的风似乎狠狠地勒住了他的鼻子,原本温和的眉眼望向他时凌厉至极,被吓得六神无主。 接着贺云屺手里捧着一杯温的牛乳茶上前哄道:“老婆,别生气。” 他一边安慰着顾鹤,一边命令那人道:“人事部知道在哪吧,工位今天收拾出来。” 谢隽静静注视着一切,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惊涛骇浪,七爷变恋爱脑了!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疏忽把苍蝇放上来了。完了,下个滚去人事部递辞职信的不会是他吧? 贺云屺看着他松散下来的鞋带,顺势蹲下来帮他系上。 顾鹤接过牛乳茶,轻声地在贺云屺头顶说道:“贺先生,我吃醋了,你完了。” 贺云屺抬眼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浓浓的笑意,随即把门关上。 “七爷......”谢隽很想说甲方还在等着。 贺云屺冷声对道:“等着。” 大老板发话,外边立刻鸦雀无声。 “乖宝,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一个实习生,不知道谁塞进来的......”贺云屺边解释边看着顾鹤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踹了。 然后他低头看着顾鹤的手上空空如也,脸色瞬间有些微妙,语气多了几分委屈:“......我今天可是一整天都戴着,你这一小会儿都不肯么?” 你倒是会转移话题。 顾鹤挑眉,“我的错?” “我的。”接着他拉过顾鹤的手吻了吻,上面是熟悉的手消凝露的味道。 “戴戒指工作不方便。” “我知道。”贺云屺抬眼摩挲了一下他的中指,“还生气吗?” 顾鹤吸了一口牛乳茶,“甜了。” “谢隽买的,可能掌握不好糖分,下次我亲自去买。” “不嫌我作?” “我喜欢你依赖我。” 呵,男人的嘴比牛乳茶还甜。 顾鹤嫌他烦,推开了他,“去工作。” “遵命,夫人。” 下班的点儿谢隽才再见到顾鹤。 “嫂子。” 顾鹤朝他淡淡一笑,“谢谢。” 贺云屺在后面跟着就不乐意了,谢什么,把苍蝇放上来还谢他? 谢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只是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顾鹤低头的那一下,那衣领下后脖颈上的一点红痕。 是刚才道歉的时候啃上去的,那个位置在脖子右后方,所以他根本看不到。 贺云屺就像接受到雷达信号似的,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顾鹤的后脖颈看。 再看贺云屺,就差在脸上写个大字「我亲的」。 顾鹤对于自己身后的情况不明所以。直到下了电梯,谢隽还是被羞得快步走了出去。 心里抱怨道,“谁还没个老婆了,还得大白天做那种不知羞的事,让我在外头等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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