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酒嗝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路予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会丢了你的。”路予南无奈哄着,又扭头交代顾方成“你先回去吧,牧之诗我看着。” 顾方成见某位醉鬼实在是带不走,只好依言作罢。 “行吧,路哥。那你看好他。” 顾方成走了。牧之诗又重新在路予南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软乎乎地撒娇,“就知道你最好了,路哥,爱你。”还傻兮兮地对着空气啵啵了两声。 周围晚离开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瞬间酒醒。内心只有一句话:嗑拉了!!! 路予南家离这里远,就拦了辆出租车,随便报了一家附近的酒店的地址。 牧之诗在路上又靠着他沉沉睡去,到地方的时候,路予南没叫醒他,直接把他抱下车。 路予南开完房,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洗个澡。原想着算了吧,毕竟亲自给男朋友洗澡,他很难保证自己能无动于衷。 但他家男朋友一挨床就醒了,吵着闹着要洗澡。 路予南无奈,只好给他放好洗澡水,也不敢让他自己洗,害怕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路予南心里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中物理数学公式;牧之诗那边脱衣服脱得毫无心理负担。 脱完,还勾勾手叫他,“路哥,帮我洗澡嘛~” 要命。 路予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维持着内心清明,压下邪恶的念头。然而事与愿违,邪恶的念头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疯长蔓延。 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家宝贝全身上下还真是漂亮得没有一点瑕疵。 路予南给他冲洗沐浴露的时候,醉酒的牧之诗还坏心思泼了他一身水。 “牧之诗!”路予南叫他,牧之诗那边就抽抽啼啼哭起来了。 “你凶我……”牧之诗哭得梨花带雨的,眼尾的皮肤迅速染上绯红,眼睛也湿漉漉的。 想亵渎,想侵犯,想标记。 精神和生理的双重煎熬。 路予南的理智和恶念拉锯着,最终理智还是险胜了—— 但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轻声哄他,“我哪里凶你了,我怎么舍得凶你,我只是在叫你的名字。” “我不管,你叫我的名字就是凶我。”醉鬼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逻辑。 他还只能宠着,“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牧小诗,诗诗,小诗,还是小朋友?” 牧之诗喝醉的脑子努力思考了半天,却没有从其中挑选一个,而是给了另一个。 “我想让你叫我诗崽。小时候,爸爸特别喜欢这么叫我的。” 路予南一瞬间心揪了一下,“爸爸”对牧之诗来说向来是一个禁忌词。 牧之诗见他半天没反应,又凑上去亲他的嘴角。“你叫嘛,我一直都想让你叫的,很想很想……” 但他在他面前没有禁忌,一切都愿意与他共享。 “诗崽。”路予南低低唤了他一声。 牧之诗开心地像个索求糖果成功的小朋友,还撒娇着想要更多。 “诗崽,诗崽,诗崽……” 他在一声声“诗崽”中又沉沉睡去,路予南给他洗完这个煎熬的澡,把他抱到床上。 花洒打开,路予南用水流浇灭过度的欲望。现在不是时候,他在内心提醒自己。 “路哥,帮我拆开好不好?” 一打开浴室门路予南就看见牧之诗坐在床边,摇晃着手里的一个粉色东西,搭在床边的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也不老实的晃来晃去。 牧之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酒劲没下加上刚才哭过,他的双颊还染上火烧云般的红,眼里蓄着朦胧的雾气。像是傍晚绯红的落霞遇上清晨缥缈的薄雾,矛盾而又合理。 牧之诗清朗的少年音变了调,软乎乎的。 等到走近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后,路予南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了一下,声音也染上几分沙哑。刚才的念头又开始疯长。 “哪来的?” “在抽屉里看见的。” 牧之诗望着他傻笑,坦坦荡荡,丝毫未察觉到那死而复燃危险。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糖。” 牧之诗脱口而出,没有丝毫迟疑。 不过酒店的抽屉里可不放糖,只有…… 路予南无奈地揉了揉牧之诗还有点湿的发丝。 “诗崽,”他用新得来的称呼叫他,“这可不是什么糖。它不仅不甜,还会让诗崽很痛。这样的话,诗崽也要拆吗?” 路予南弯腰直视着牧之诗,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酒残余的甜味混着酒店沐浴露的清香。 “那路哥想拆吗?” 牧之诗显然没搞懂路予南的意思,下意识询问他的意见。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贴近路予南的脖子去嗅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好香啊。” 他轻声感慨,温热的鼻息撒在路予南敏感的脖颈处,软糯的声音在路予南耳边荡着,过电般的酥麻感流遍全身。 要人命啊…… “想拆,但不是现在。” 残存的理智压抑住了叫嚣的冲动,这种时候,清醒的人往往最难熬。 路予南把挂在他身上的牧之诗放在床上,而后者似乎因不满他的举动而皱起了眉。 看来要再洗一次澡了…… 安顿好难缠的男朋友后,路予南无奈摇头,转身朝浴室走去。却没料到牧之诗这时突然朝他扑来,手搂在他腰际以下。 “路哥,你怎么……”抱着他的牧之诗显然也感受了不寻常之处,醉酒后的声音轻软,像山野清晨的薄雾,轻飘飘又模糊不清。还用手轻揉了一下。 “牧之诗,放手。” 钝刀子磨着神经,路予南的理智濒临崩塌,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边缘,声音染上情欲的暗哑。偏偏身后搂着的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抱着他不肯撒手。 “路哥,别洗澡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弄吧。” …… …… …… …… ……
第四十二章 未来都与你有关 “喂……” 牧之诗接通吵醒他的电话,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电话那头却迟迟不见回应。 牧之诗勉强撑起眼皮看了眼来电备注——“妈”。 他给丁女士的备注好像不是这个吧??? 那这个是…… 路哥的手机!!! 牧之诗秒被吓醒,只觉得手机变得烫手了起来。 “小诗?小南和你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的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额,是我,阿姨。那个路哥好像出去了。有什么事吗?等会他来了我转告他。”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今天出差回来,小南没在家,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那他昨天晚上应该没回家吧……”提起昨天晚上,牧之诗的记忆一下子回笼,想起那些画面,牧之诗连声音都透露着心虚,“昨天晚上毕业聚会,我喝了点酒。所以路哥可能就……” 牧之诗努力从脑海里搜寻合适的词汇来解释,力图把那些过不了审事情引向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电话那头的路夫人似乎听出了他的窘迫,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等会小南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挂了吧,困的话再睡会儿。” “那阿姨再见……” 牧之诗看着手机屏幕暗下来,松了口气,裹着被子里崩溃地滚来滚去。 这都什么事啊…… “醒了?”路予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手里还拎着打包的早餐。 “嗯。”牧之诗弱弱地点头,想起昨晚的事他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才阿姨给你打电话了,你等会回一下。” “知道了,先吃点东西吧。” “哦,好。”牧之诗想坐起来,猛然发现自己没穿上衣,只穿了条内裤。他又缩回了被子里。 “那个,路哥,我衣服……” “穿这个吧。你那身衣服全是酒味。”路予南递给他一个袋子。 牧之诗接过袋子,看了眼袋子里的衣服,又看了看路予南今天的穿搭。 好家伙,情侣装。同种风格,颜色不同,怪不得他家男朋友今天穿得这么休闲风,原来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 牧之诗叹了口气,向命运妥协,毕竟自己也不能裸奔。 “那你背过去。” 路予南却不为所动。牧之诗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穿衣服,背过去,路哥。” 路予南这次倒是动了,他撑起一只手臂,把牧之诗笼罩在他身下,亲昵地用手蹭了蹭他的鼻尖。 “不都看过了吗,男朋友?” 牧之诗往被子里缩了一些,耳根通红。 “那不一样,我喝多了嘛……”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看来喝酒后会比较主动啊。”路予南一点点贴近牧之诗,“那那些东西又是和谁学的,比如……” 路予南在他耳边用气声吐出两个英语单词。 牧之诗彻底缩进被子里不出来了,只露出个头顶在外面。 路予南揉乱他那一撮的头发,语气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怎么不回答了,诗崽?” 他故意咬重最后两个音节。 牧之诗这次直接连头顶都缩了进去。 路予南不敢逗得太过头,见好就收。 “我出去给我妈回个电话。你赶紧穿衣服,别感冒了。” 牧之诗听见关门声,才从被子里出来。他的耳根却还滚烫着。 路予南打完电话进来时,牧之诗已经换完衣服了,正大快朵颐地解决早餐。 “阿姨说什么了吗?”牧之诗咬了一口小笼包,声音模糊不清。 “没什么。就是让我不要老欺负你。她知道我们的事。” 牧之诗的小笼包还没有咽下去,瞪大眼睛看他的样子有些傻里傻气。 “她知道???” “嗯。”路予南怕他噎住,把粥递给他,“我爸那边的工作还在做,所以暂时没办法带你回家。” 牧之诗喝了口粥,他真的没想到路予南已经为他们的未来做了这么多。 他对他说的“永远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一句儿戏。 路予南发现牧之诗搅了半天粥正在出神,米粒都沾到了脸上,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时候带你回家。” “什么时候?”路予南用纸擦去他脸上的饭粒。 “不久的未来。”透过窗的阳光映在他的眼里,留下点点光斑,少年的语气笃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盛夏的月城,太阳无情释放热浪,连鸣蝉都受不了这份闷热,蔫吧吧地叫着。 牧之诗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吹着空调,手边放着着冰镇西瓜。牧之诗边玩单机游戏,边和路予南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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