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老实回答:“白酒,但是不多,可能是我酒量不太好”。 钟闻斐轻轻哼笑,语气温柔:“可 能 不太好吗?嗯?” 李绥傻笑:“是不太好”。 钟闻斐:“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李绥:“不用,你好好陪朱小姐吧,有人开车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李绥顿了一下,接着坦白:“哦,闻斐,还有个事情”。 钟闻斐:“嗯?” 李绥:“杜决也来了,之前好像没打算叫他,好像刚好在这附近,就叫上他了,钱一宝说,刚好他是影科所的,说不定还可以帮忙问问丁导电影的事情”。 钟闻斐语气冷淡很多:“电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不需要去问他”。 李绥以为是钟闻斐吃醋:“我没跟他聊什么,我们隔得远,都没怎么说话,我都想好了,要是单独说话的话,我就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可以吗?不用说你的名字,但是告诉他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就好,你觉得呢?” 钟闻斐沉默好一会儿,对李绥说:“你喝多了”。 李绥有些懵,喝了酒脑子也不太转得过来,只知道钟闻斐肯定又不高兴了。 两个人都没挂电话,李绥深呼吸几口气,突然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时候想不通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意思的话,有时候你在笑什么,又怎么突然问我一些问题,钟闻斐,我不知道!” 李绥语气并不激烈,更像是赌气地抱怨。 钟闻斐冷静地反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李绥回答:“不知道”。 钟闻斐:“那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最终钟闻斐说:“就先这样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 回到座位,第二瓶酒也空了,钱一宝和杜宇喝的最多,两人都是晕乎乎的了,李绥想招呼着散场了,但是醉意和委屈压的李绥不想说话,只好继续喝酒。 对面的杜决看着李绥,招来了服务生,结束了饭局。 钱一宝热情好客,盛情邀请一众人一起回他那不到60平的工作室休息,意外的是除了杜决和李绥其他人还都答应了。 杜决送李绥回家,李绥不意外,杜决也不意外,等李绥坐上副驾,杜决想要帮李绥系安全带,李绥手很快,自己系好了。 . 半途,李绥组织很久语言,才开口提起了丁生生的电影,出口的瞬间,除了对杜决不可预测的反应的迷茫之外,李绥还觉得自己有些‘下贱’,明明钟闻斐都说了,不需要自己管,但自己还是问了。 杜决侧头看了一眼李绥,两人对视,李绥别开了眼睛。 杜决:“这个事情不属于影科所的管辖范围”。 李绥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 杜决笑了笑:“不过我到也认识几个熟人,可以帮你问一问”。 李绥又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杜决:“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点消息,不过现在结果怎么样也都还没有定论,如果只是人情世故上面的问题,那应该还是好说,不过丁生生那边,该让步的肯定还是需要让步”。 杜决又看了一眼李绥,笑得温柔:“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以私人的名义,约大家出来吃顿饭”。 “真的吗?”,李绥有些惊喜:“那真是太好了”。 杜决:“我到时候了解了解情况,再跟你说具体的吧”。 “好”,李绥侧过头看着杜决,真诚地说:“谢谢你”。 杜决回复说:“不用客气”。 过了一会儿,杜决问:“还在醉吗?要不要开窗户?“ 李绥不想风‘呼呼’的吵,摇摇头说:“不用了” 杜决:“你不喜欢吃火锅吗?我看你吃的都很少”。 李绥:“还好,听钱一宝聊天去了” 杜决:“肚子比较空喝酒的话就是容易不舒服”。 李绥有些警觉,感觉谈话有些太多了。 李绥“嗯”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杜决问:“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粥很好喝,不着急的话,不然去喝点粥?会舒服一点”。 李绥紧张起来:“不不用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应该也累了吧”。 杜决笑了笑,没再坚持 过了会儿,杜决询问到:“这是回你自己的房子吗?” 这两天李绥和钟闻斐住在城郊朱珠的房子里,很明显,以李绥的财力,是不可能买得起的。 正好,这是个机会,李绥说出了想说的话:“没有,最近我男朋友母亲休假,我们回来陪她几天”。 杜决抬眉,还是笑着,笑容慢慢淡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向杜决再三表示感谢之后,李绥下车回了家,朱珠还没睡觉,听到动静便出卧室下楼到了客厅。 朱珠:“闻斐呢?” 李绥有些意外:“他不在家吗?” 朱珠走进李绥,皱着眉有些担忧:“喝酒啦,要不要让阿姨给你煮碗汤?” 李绥:“不用了,没喝很多的,闻斐去哪儿了?” 朱珠笑了一下:“服了你们,他开车出去了,我以为是去接你的”。 李绥慌乱:“啊?我……有人刚好开车可以送,我直接就回来了,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朱珠摸了摸李绥手臂:“没事儿,到地方没人也知道给你打电话的”。 李绥有些愧疚,拨通了钟闻斐的电话。 朱珠:“那我不管你们了?” 李绥点头:“好, 您先上楼睡吧”。 朱珠拢了拢头发,转身上楼了。
第十六章 == 电话并未接通,李绥正想打第二个,钟闻斐拨了回来。 李绥愧疚:“闻斐,我不知道你要来接我,我吃完饭就走了,已经到家了”。 钟闻斐那边意外地平静:“嗯”。 李绥:“那你回来了吧,到哪儿了?” 钟闻斐:“知道了”。 李绥怕钟闻斐挂电话,急忙叫到:“等等!” 钟闻斐那边等着李绥的下文。 李绥:“你不要不高兴”。 钟闻斐:“没有”。 李绥语塞,半晌,语气乖巧地说了句:“那我等你”。 . 钟闻斐到家把沙发上打瞌睡的李绥捞了起来,李绥顺着惯性扑到了钟闻斐怀里,闻到了一股咖啡的香味。 李绥睡眼惺忪,嘟囔着埋怨:“这么晚还喝咖啡”。 李绥身上火锅味掺着酒味,让钟闻斐皱眉。 李绥软绵绵的,尚在迷糊中,钟闻斐干脆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上楼洗澡。 李绥抱着钟闻斐,回想起自己的‘恶行’,撒娇似地:“我错了,让你白跑一趟,以后不会了,走之前都跟你说”。 脸颊边的胸膛震动,钟闻斐“嗯”了一声。 李绥笑抬眼,看着钟闻斐英俊的侧颜,笑嘻嘻地:“那不生气了吧” 钟闻斐好笑地看了李绥一眼:“本来就没生气这个”。 李绥声音软着:“那生气哪个?哎呀,不管生气什么,不要生气就好了”。 钟闻斐稳步上楼,放低了音量:“你听话就行”。 李绥立刻回答:“听!“ 李绥慢慢把头埋在钟闻斐胸前,絮絮叨叨地,小声汇报着今晚的情况:“我已经跟杜宇说了不去了,只能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帮一下,钱一宝说到时候帮他物色合适的新人,哦对了,钱一宝和他组里的灯光师恋爱了,和朱小姐一样,都姓朱,哎,都怪你,下午缠着我,不然我就能去剧组一趟看看她是什么样了”。 到了房间,钟闻斐踢开门进去,再回勾脚关上。 李绥:“还有一个好事情……”。 到了浴室门口,钟闻斐把人放了下来,认真摸着李绥的腰,心不在焉地回复:“什么好事情?” 李绥回到:“我跟杜决问了丁生生的事情,他说他有认识的熟人,可以帮忙沟通一下”。 钟闻斐手顿时抽了回去。 钟闻斐转身脱掉了外套,走到了桌边。 李绥又说:“他说可以私人名义沟通,约出来大家谈一谈”。 钟闻斐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忽地变得有些不耐烦。 钟闻斐:“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李绥:“我……” 钟闻斐:“你以为只有你有关系吗?他一个影科所的小员工能有什么本事改变局里的决定?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绥有口难辨,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 突然,钟闻斐问:“是杜决送你回来的?” 李绥:“是,但是……” 钟闻斐:“这就是你说的保持距离?”。 李绥:“我跟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钟闻斐表情冷漠:“我已经和林禛说清楚,平时没事不要互相联系,你最好也告诉杜决,少来打扰你的生活”。 李绥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只是想当朋友而已……”。 钟闻斐反问:“你想有多少朋友?”。 李绥心突然坠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抬眼,回答说:“不知道,可现在不是除了钱一宝,我都没朋友了吗?” 李绥自顾自地继续说到:“我只是想也能有个团体的归属感,你和导演们,演员朋友,你世交的朋友我都融入不进去,我就是想交一些兴趣相同的朋友而已……我坐杜决的车也只是想帮忙问问电影的事情而已”。 5年多了,这番话很新鲜,钟闻斐也没想到李绥会说自己融入不进自己的圈子,钟闻斐觉得突兀又好笑。 钟闻斐:“融入不进去?是吗?有些经纪人,编剧,你比我还熟,丁生生的电影也是你让付导牵线搭桥的,我看你在片场不是和魏未天天呆在一起吗?”。 钟闻斐忽然冷笑了一下:“李绥,我从来只需要你简单快乐地跟我在一起就好,纯粹一些,我不需要你去为我争取什么,笑着陪别人喝酒,假意的称赞,带着企图心地和别人来往,我不需要,我也不喜欢你势利,奉承的模样,这让我觉得你很陌生,不像我记忆里的你,所以,不要再操心这些不该你操心的事了”。 李绥哑口无言,心里的弦突然就绷断了,裂口回弹,抽在李绥的心上。 深夜被窝里,两人各占一侧,相背而眠。 . . . 次日下午,钟泯从市中心回来,朱珠让人在花园里安排了烤肉,谢天谢地朱珠心血来潮支走了佣人说要大家自己动手,李绥手里有事做,不至于和钟闻斐气氛微妙地在父母面前相互沉默。 或许是朱珠敏感地察觉到了,吃的差不多便让李绥和钟闻斐回自己住处了,说方便明日参加回顾展的活动。回家路上两人也沉默无言,直到车在停车场泊好,两人准备上楼,李绥叫住了走在前面在钟闻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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