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紧张啊。” 梁川故放下吹风机,给他套上休闲裤,顺便摸了摸他的袜子:“怎么不热,要不要再穿一双,外面冷。” “哥,我好紧张啊。” 梁川故点点头:“嗯,再穿一双!” 林知年沉默一瞬,从梁川故怀里翻身坐起来,双臂搭在他的肩上,手心里还是紧紧握着那个盒子。 “哥,你都不理我。” 梁川故抬眼望他,看出他脸上明显委屈的神色,头发披散着,脸颊上还留着淡色的齿痕。 “没有不理你,看你都快魔怔了,暂时不想打扰你而已。”梁川故摸摸他脸上的齿痕,感受着林知年在他掌心轻轻蹭动脸颊的感觉,像只湿漉漉的小动物,“现在你打开它,它一定会在,我保证。” 他的手放在林知年的腰上,把他轻轻圈起来。 好瘦。 他想,一定要把他养胖。 “要是不在呢?” “那就再买一对。” 林知年急了:“你说一定会在的!你是不是骗我!” 梁川故:“……” 他忍那个戒指盒很久了。 从拿到那个盒子开始,林知年的心思就全部跑到那盒子里面去了,一直问东问西,这个答案不满意那个答案也不满意,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做|爱都皱着眉头。 现在要是问林知年他和戒指盒一起掉进海里他先救哪一个,他会选戒指盒也说不定。 心想着“居然为了一个破盒子吼我”,梁大少爷真有点不高兴,脾气一上来没忍住就啪啪打了林知年两下。 林知年惊了,直愣愣地凝固在原地,手里的盒子啪嗒掉了下去。 下一刻,脸红得快要爆炸。 说时迟那时快,梁川故一个反手将戒指盒摸进手里,啪地一声直接打开了,那枚镶嵌着蓝钻的莫比乌斯环便直直地映入眼帘。 “看,这不是——” 梁川故还没说完,林知年就腾地一下从他的怀里弹开了,但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脑袋览o梤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顶。 该买敞篷的。 但冬天车里会冷。 “怎、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梁川故手忙脚乱地去抱人,结果却被推开了。 他还没被林知年推开过。 “打我……居然打我……”林知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似的,缩在车后座的角落埋头呜咽,只露出一双红透了的漂亮耳朵。 不疼是不疼,虽然梁川故用了点力,但那里缓冲作用大,只是听响声太羞耻了。 梁川故深刻反省,下次还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别掉眼泪了,眼睛会肿的。” 他没说“我保证”,就是不保证的意思。 林知年从双臂间抬眼望他,通红的眼眶还是湿润的:“那好吧……戒指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订阅!么么叽!!感谢在2022-01-16 21:29:02~2022-01-17 18:20: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930559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 莫大幸运。 苦尽甘来 梁川故失笑:“在这儿呢。” 他把戒指盒递给林知年, 林知年双手来接,像是怕磕着碰着。 他知道,因为这是他们的婚戒。 左手无名指被套牢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早已经太过陌生, 但某一瞬间, 他还是能模模糊糊地回忆起婚礼当天的画面。 林知年戴戒指的时候很谨慎, 那种近乎畏惧的小心翼翼在他看来是一种多余, 但对于林知年来说好像是某种不可省略的神圣仪式。 他推戒指的时候却很利落,一推到底再仔细调整,没有一丝犹豫,生怕他后悔似的。 梁川故记性不好, 有时候甚至会忘记林知年一直深深地爱慕着他,忘记自己面前的人为了站在自己面前曾付出过多少艰辛的努力,忍受过多少寂寞的岁月。 但只要林知年抬头,那双盛满爱意的桃花眼再稍微率真一点, 梁川故的心就会告诉他,这是怎样一个值得疼爱的宝贝。 他取下了林知年脖颈间的那条项链,把作为吊坠的戒指取了下来,戴在他吻过的手指上。 林知年说怕磨损不是假话,他弹贝斯弹吉他, 总有不小心摩擦过乐弦的时候,但只要梁川故真心愿意给他亲手戴上,哪怕他一辈子不弹贝斯不弹吉他都无所谓。 —— “等一下, 围巾戴好。” 在林知年打开车门前, 梁川故先一步从衣物袋里拿出围巾给他系上。 “海边风大, 今天虽然不算太冷, 但还是要好好保暖, 别感冒了。” 林知年定定地看着他, 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任由他给自己一圈一圈系上厚围巾。 “手套。” “水杯。” “还有个毛绒帽子。” 林知年终于忍不住了:“哥……不会感冒的。” 那个帽子两边是垂下来的兔耳,林知年一看就知道梁川故心里还是对那只小白兔念念不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这种软萌的生物。 以后他吃麻辣兔头的时候,梁川故会生气吗? “那就先拿着,等会儿冷了再戴吧。”梁川故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走吧,听说这边的海很蓝,空气也好,海崖边还有条长长的栈道叫同心道,说是一起走过的人就能永结同心。” 他打开门,牵着林知年一起下了车,两人交扣的手指上,两枚婚戒在温柔的天光下正折射出美好的深蓝。 “可那种说法都是骗小情侣的。”林知年每一步都跟得很紧,不动声色地往梁川故身上黏,“哥也相信这种话吗?” 梁川故笑了笑,海风拂面,也吹过林知年柔顺乌黑的中长发。他一抬头,两人便四目相对。 刹那间,林知年就懂了。 就像新年的时候祝一点平安,生日的时候祝一句顺遂,婚礼的时候祝一声百年好合,无所谓相不相信,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真心就够了。 “来过海原岛吗?”梁川故问他。 林知年如实回答:“去年夏天有场音乐节就是在这儿办的,我来过一趟。” 他的演出地点一般都尽量选在云城,因为他不想给梁川故留下夜不归宿的印象,但那次没办法,队内的成员都不想失去在那场音乐节露面的机会,他就去了一趟海原岛。 他第二天就连夜回了云城,可惜路上出了点状况,到的时候已经早上了,正好错过梁川故的上班时间。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梁川故开始长时间的夜不归宿,加班更严重了。 他想解释,又怕是自作多情。那时候正好是梁氏产业扩张的时候,忙一些似乎也很正常。 “音乐节?”梁川故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们宝贝知年可是个优秀的乐手。” 栏杆上停了一串白鸥,有人经过也不受惊,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知年看着那群白鸽,没来由地抿唇笑了笑,幅度很小,只是眼里有点笑意。 “不入流的技艺而已,很久没玩儿了,算不上优秀。” “想继续玩儿吗?” 梁川故停下来,松开两人交扣的手,从林知年的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拆开袋子掰开一点放在林知年白皙微红的掌心。 白鸥扑腾扑腾翅膀,温顺地停在林知年手腕上,一点一点地啄食。 林知年手心痒痒的,他抬起头看梁川故,眼里闪过细碎的光,却慢慢熄灭直至了无踪迹。 “不想玩儿了。” “为什么?”梁川故继续掰面包,“不好玩儿吗?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林知年抿了抿唇:“就是不喜欢了。” 不喜欢,家里的单人床上还放着贝斯,手指上练出那么多厚薄不均的茧,现在说话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梁川故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声,故作忧伤,“老婆遇到麻烦了也不和我说,我真是全天下最无能的男人——” “才不是!” 他声音有点大,手上的白鸥扑腾一下翅膀,唰地就飞走了。 林知年看了一眼鸥鸟飞走的方向,却没有多作留恋,把面包屑放在投食处就来牵梁川故的手。 “生气了?”梁川故看他,有点后悔。 林知年摇摇头,闷声牵着他走。 “宝贝,想吃冰糖葫芦吗,我给你买,别生气了。”正好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店,梁川故哄他。 “说了没生气!” 他语气太冲,没把梁川故吓着,倒把他自己惊一跳。 “对不起……我……” 他脾气其实不算好,在梁川故面前装乖装久了,偶尔这样他自己都不习惯。 但梁川故觉得挺好的。 偶尔使点小性子,偶尔冲他发发脾气也挺可爱的,干嘛那么拘谨,他们是爱人关系,又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别说对不起……到底怎么了宝贝。”梁川故扣紧他的手,两枚戒指便紧紧贴在一起,“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梁川故问。 林知年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 他觉得很烦,不想让这些烦心事也烦到梁川故。 “是一些陈年旧事,很复杂。”林知年闷闷不乐,“也很无聊。” 明明是带他出来散心的,要是一直这样闷闷不乐下去那还怎么散心? “反正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散步呢,慢慢说也没关系。”梁川故摸摸他的虎口,“我想听听知年的旧事,不无聊,只要知年愿意说我就爱听。” 林知年发现,梁川故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恰恰相反,他的甜言蜜语还说得挺好。尤其是这几天,哄他哄得越来越熟练了。 之前裴斯和他说,梁川故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他不让裴斯背后说梁川故坏话,每次裴斯这样说都会挨一顿揍,但林知年其实也知道,裴斯说得并不算错。 可是现在……算苦尽甘来吗? “知年?” 他一直不说话,梁川故就低头凑近来看他。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近。 但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远行,虽然严格意义上并不算远。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散步,第一次手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木板道路上。 林知年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另一只手碰到了斜挎的水杯,蹩脚地问了句要不要喝水。 长睫扑啊扑的,分明是引诱。 梁川故如若无人地在他唇上轻轻啵了一下,也没再过分,但林知年却很惊讶似的,手攥得越来越紧,脸也越来越红。 手劲真大,梁川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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