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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

时间:2023-11-17 0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袜子破了洞

  找吃饭说不在本地。

  找凑牌局说在工作。

  贺悉心血来潮去家里堵人,门铃按了几次都没人。

  很古怪。

  最近一次联系到他,他是在外面吃饭,不过是跟许政颢在一起,贺悉一听是自己人,他也不介意就问了地方,很固执去凑了个热闹。

  吃的什么菜,贺悉转头就忘了,就是有个事,让他略微有些焦躁,第二天他就去店里找路呈聊。

  他说觉得许政颢和姚霖在一起有种自成结界的感觉,看起来怪怪的。

  路呈多少知道点姚霖最近在晾贺悉的行径,他还感叹姚霖终于顿悟了。

  对贺悉的所谓担忧路呈很是不以为然,“他俩兴趣爱好相同,又算是同行,很多共同语言,这么多年几乎每周都会一起吃饭,这有什么稀奇的?”

  “正常吗?”

  这措辞,路呈反问:“有什么不正常的?”

  贺悉说:“你就没意见?”

  这问题把路呈给逗到了,“坦白说,偶尔我会吃郑铎的醋,因为他占据许政颢的人生有比我更多的时间,但是姚霖,他是咱俩的朋友,后来才认识的许政颢,他俩是比较亲近些,但不也就是普通朋友吗?”路呈反问道:“我还能吃他的醋?”

  贺悉没立场干涉姚霖的交际圈,而路呈并不觉得许政颢和姚霖的关系过于亲密,吃吃喝喝聊聊天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和周贯在一起瞎混的时间比许政颢和姚霖呆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那天贺悉临走前扔了一句,“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路呈直言不讳,“你不是吃我们家许政颢的醋吧,你要是想独占姚霖,那就跟他谈恋爱,从了他!”

  ***

  许政颢周末例行双休。

  周六一早,吃完早饭后,许政颢问路呈中午要回家吃饭吗?

  路呈不高兴中午还往家跑,“别了吧,怪麻烦的。”

  许政颢昨天就拟了菜单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得到这种拒绝后,他默默把那条删除掉,再进一步清空垃圾箱。

  姚霖打电话过来时,许政颢正往公司去,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姚霖问他在家没?许政颢看了眼时间,确实该在家,刚9点多一点,许政颢反问:“有事?”

  姚霖说家里有两条鱼,要给许政颢送去。

  许政颢叹了声气,姚霖很敏锐,“不想要?”

  “那倒不是。”

  “那一早这长吁短叹做什么?”

  许政颢说:“别送了,我过去吧。”

  姚霖笑着说:“那更好了。你什么时候来?”

  “十来分钟。”

  “这么快?你在附近?”

  许政颢说:“算是吧。”

  姚霖也不见外,“我们家那小区路口,你知道的那家店,给我带一屉小笼包上来。”

  许政颢给没多提要求的人还额外买了一份小米粥。姚霖早把家里门开了在等他,看到小米粥是很开心,许政颢说他,“那你怎么不多说一句?”

  姚霖说:“我脸皮薄。”

  “我没看出来。”

  一条很是凶猛的黑鱼在水桶里活蹦乱跳,另外一条是个头小些但已经超过常见个头的大黄鱼被冻在泡沫箱里,鱼身颜色明亮,看着是十分新鲜。

  许政颢稀奇,“这是野生的大黄鱼还是养殖的?”

  鱼是贺家的司机一早5点多送来的,姚霖说:“大约是野生黄鱼吧。”

  不然不会稀罕到一大早就送过来。

  许政颢扒拉着大黄鱼,“那舍得给我?”

  姚霖不在意,“有什么不舍得的,就是吃的东西。你都拿走,别给我留。”

  许政颢走出厨房,“你不想吃鱼啊?”

  姚霖正大口吃小笼包,点了点头。片刻咽下食物后他补话,“懒得收拾。”

  许政颢笑,“送去市场让专业的人杀。”

  “不想去。”

  兴致不高。

  许政颢说:“要出门?”

  “没有。”

  “那你午饭怎么吃?”

  姚霖确实有点情绪问题,“睡过去。”

  左右没正事,许政颢说:“那我在这儿吧,我们俩凑一顿。”

  姚霖有些诧异。

  许政颢进一步征求同意,“成吗?”

  姚霖问:“路呈你不管啦?”

  许政颢说:“中午他不回家吃饭。”

  姚霖咧着嘴,跟占了大便宜似的,“强调一下,我可不是诓你来给我做饭的。”

  许政颢也不吝啬地笑,“我主动来的,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辣的、甜的?还是就清蒸?”

  姚霖这会儿才说实话,他抬高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手掌上裹着几层纱布。许政颢很是惊讶,“那你不能吃鱼,有伤口,鱼是发物。”姚霖本就不是馋嘴的人,“所以我说送你家去。”

  姚霖不能吃鱼,两条鱼对于许政颢量多了,许政颢说:“不然我还是收拾了给你放冰箱里,等你手好了再烧。”

  姚霖重点是,“那你不给我做饭了?”

  许政颢进屋后脱了外套,已经12月中,他加衣服加到羊绒衫了,半高领的黑色羊绒衫只腰身略微宽松,肩膀和手臂能明显勾勒出身体的肌肉线条。同是坐办公室的人,姚霖抬抬自己手臂,对比一下,明显许政颢的健身强度更强。被姚霖盯住细致观察着的人正翻着冰箱,他说:“做,给你做饭,不过你这也没存货给我发挥。”

  说完许政颢回头看向姚霖,姚霖把视线抬高看向许政颢的眼睛,“本来就没什么存货。一个人做饭真的很麻烦,最近也懒得买。”

  许政颢拎起外套,“我去买点。”

  姚霖站起来,“我也一起吧。”

  许政颢本着照顾伤患,“别吧,外头挺冷的。”

  天色阴阴的,估计近几天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

  “不要紧。”姚霖坚持道:“我穿厚点,我不拎东西,就跟你去,当散散步了。”

  说是厚衣服,许政颢和姚霖都是风度派的。

  姚霖的衣柜里挑来挑去无非是料子不同,重量略微有点差异的大衣。

  姚霖家这边是高档社区,马路之隔的商场负一层就有大型生活超市。

  许政颢做饭,他主导买什么东西。他还十分贴心,问姚霖要不要补充点生活用品或者吃的之类的。

  姚霖这人,一点都不挑食,其实完全不需要征求他意见,什么食物他都会愿意尝试,许政颢看着买。姚霖手插兜跟在许政颢身后像个小朋友,许政颢四处瞎晃荡把超市逛了个遍,他到哪里姚霖就跟着到哪里,只是顺路路过饮料区时盯着几排酒看了又看,许政颢见他落后也不催他。姚霖只看了一会儿,估计自我说服成功,什么也没拿,他就迈大步追上了许政颢。

  生肉区里猪脚处理得很干净,白净地摆在一起,许政颢说:“不然炖个猪脚浇饭?”

  “好。那得再买点黄豆。”

  许政颢点头,额外嘱咐一句,“少装一点就成,你不能多吃。”他停在原地选了两个猪脚。

  身残志坚的姚霖单独去干货区装黄豆。

  蔬菜看了一圈,选了秋葵做凉拌,又买了小把空心菜,也算是荤素均衡。

  差不多了,称好重,许政颢像是又想到什么,回头看姚霖,姚霖秒懂,“姜和蒜家里都有,葱买一点。”

  “辛辣的调料不适合现在的你。”

  姚霖说:“我的意思是放鱼里调味,我不吃。”

  排队时因为谁付账有点小分歧,姚霖说:“你出人工,我出食材,我来结。”

  许政颢说:“我来结。”他简单粗暴,只阐述态度,没什么原因解释。

  姚霖不同意,“那多不好意思。”

  许政颢难得有点童心,“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结。”

  50%的概率,两个幼稚鬼排在队伍里,因为身形个头其实还挺引人注目的,于是做这幼稚行为时动作幅度非常小。

  简单一局定胜负。

  姚霖来结。

  负重理所当然是许政颢。

  这会儿许政颢问起姚霖的手,姚霖说:“昨天在公司被一张坏掉的旧桌子划到了。有个刺出来的钉子。”

  许政颢点点头,没等他再问,姚霖说:“打了破伤风,伤口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回去后,许政颢套上围裙,“鱼还是只做黑鱼吧!”姚霖说:“别,做黄鱼。”

  “鱼谁送你的?”

  姚霖说:“能有谁,贺悉呗。”

  许政颢说:“那所以啊,还是你吃更合理。”

  姚霖坚持,“就烧大黄鱼。我才是主人,我当家。”

  许政颢不同意,姚霖又说;“不然再石头剪刀布。”

  “太幼稚了。”许政颢抗议。

  意见还没统一,门铃响了,姚霖离门更近,他去开门,也没太过意外,是贺悉。

  贺悉对许政颢在这儿很诧异,不过他很是收敛,看着这俩人,进门后好一会儿他都没找到开场白。

  倒是姚霖有点不欢迎他,“来干嘛?”

  贺悉冲姚霖笑,“蹭饭。”

  “没菜。”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鱼来了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

  让姚霖的负面情绪瞬间就又上来了,他盯着贺悉,目光非常不友善。

  贺悉不怵他,“你最近干嘛对我这么大意见?”


第九章 他们都在做选择

  【有人选择放弃;有人选择继续】

  “我对你一直都有意见。”

  姚霖还顺杆爬了!

  放在别的时刻,贺悉可能会试探,可是你不是最爱我吗?

  此刻不同,房子里有“外人”,再一个,姚霖脸上也没有一丝是在开玩笑的神情。

  这两者都不用排序,任一都能深刻影响着他。

  贺悉的胸口一瞬间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口,不疼,就是有点缺失感。

  他和姚霖一人一边,占据着沙发的两头,许政颢在厨房当“冷血杀手。”

  贺悉选择忽略没答案的争论,赔着笑脸,“怎么没跟我说你手受伤了?”

  姚霖微微侧头,不咸不淡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么多年,好招损招包括苦肉计姚霖都对贺悉施展过,他记性太好了,大脑也是敏感,应声抽调出的记忆是他曾经的借着伤病示弱,贺悉那会儿说:“找我没什么大用吧,我又不是医生。”当时语气并不严厉,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姚霖也懂。

  很奇怪吧,姚霖本该对贺悉现在示弱的话心生暖意,这句“怎么没跟我说你手受伤了?”

  是带着丝亲昵和埋怨的,我们更亲密不是吗?有问题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跟我见外吗?

  可更理智的思绪今天终于能严格控制住他,让他在一个十分平淡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日子里做出终极决定。

  他曾很介意贺悉总跟他强调心动不心动、感觉不感觉的问题,他也曾卑微到问对方,哪怕伪装一下,试一下爱自己,不可以吗?他能这么劝人,换位想,他应该能更好的劝自己,说别人过度要求感觉,那自己不也是过度在追逐一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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