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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大的从一旁沙发上扯过披肩盖住身体还在不断痉挛的汤雨身上，后者眯着眼睛看着扶住他手臂，一脸惨白的谢一宁，冷不丁推了对方一个趔趄：“一宁！一宁来了也要排队！” 汤雨笑嘻嘻的扭过头看向我：“先操我！操完了我，还是不可以操他！哈哈哈，一宁不中用，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不敢去看谢一宁脸上此刻的表情，我想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正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砰地一声，紧接着手上抓着的汤雨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躁动不安的身体软绵绵的从我臂弯里倒在了地毯上。 谢一宁也终于松开了手里的花瓶，我胆战心惊的低头去看汤雨的脸，还好，还有鼻息，只是晕了过去。 “宁宁……别怕。”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谢一宁瓷娃娃一样的脸，不敢再错过分毫他脸上的表情。 谢一宁没有去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汤雨，几步却如同行尸走肉的赤裸着足走到沙发上坐下，空灵到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 他说：“你昨晚去哪里了，少祺哥。”
第31章 无法满足的悲哀与烈爱成瘾的毒药 === 我下意识的准备拿出那个在公司过夜的借口，可是谢一宁脱口而出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我个透心凉。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只是淡淡道：“我昨晚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但是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从公司出来。” 谢一宁去我公司楼下等了我一整晚？ 比起被抓现行更让我担心的是他的身体，我几乎是顾不上昏倒在地的汤雨，一个箭步便冲到沙发前，半蹲下身子捧住谢一宁的脸打量起来，生怕他哪里不舒服又不吭声。 他的脸色雪白，闹别扭似的别过脸不想看我，却被我强迫的握住下巴看了过来，雾蒙蒙的目光对视上的一瞬间，他痛苦又茫然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宁宁，都是我不好，我回家了，手机也没来得及充电……”我焦灼的用指腹摩挲起他脸颊边娇嫩的软肉，再三询问道：“你身体不好，一整宿没睡怎么撑得住？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谢一宁听见我焦急的关切他身体舒不舒服，脸上霜雪似的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他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忽然落在我挣扎间敞开的领口上，不禁强忍着泪水问道：“这是汤雨弄的？” 我低头看去，胸膛上几道新鲜的吻痕鲜红如血，连忙摇了摇头，却乍然意识到否认这不是汤雨留下的印记只能说明更多问题，于是又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谢一宁一双眼睛浸泡在泪水里望着我：“少祺哥，你告诉我，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你说你回家了，那你是跟你老婆在一起吗？还有，为什么汤雨和你会做……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大敢迎着他这般剔透晶莹的目光。总觉得在这样不染尘埃的目光里所有肮脏淫秽的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汤雨一定是嗑药了，不然不会神智不清的发起疯，宁宁，我会查清楚这一切的，但是现在，先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好吗？” 谢一宁抹了一把脸颊边不断滚落的泪水，“嗯”了一声，哑着声音说：“少祺哥，你去看你老婆，大可不必瞒着我，只是，你跟她，你们两个……” 我知道他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只能捧住他的脸蛋用吻去舔掉他脸上咸湿的泪水。 谢一宁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在我们二人肌肤相贴的缝隙，沾湿了颈项，蜿蜒流下胸口，他问我：“少祺哥，是不是我不好，所以才会……满足不了你？” 我捧住他悲伤得摇摇欲坠的脸孔，不断重复道：“没有，不是那样的，宁宁，你很好，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孙秘书被我派去外省出差了，最后还是肖扬代替他到门口接走昏迷不醒的汤雨去医院做检查。 我好不容易哄睡了哭累了的谢一宁，扶着汤雨去门口递给肖扬的时候，他皱着英俊的眉头打量着靠在我臂弯里的这个年轻的娃娃脸，似乎有那么一秒担心我扶着的是一具尸体，而他即将成为替我毁尸灭迹的共犯。 肖扬接过汤雨又示意不远处的司机过来一起抬上车，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对我说：“沈总，注意身体。” 我无心与他较真，更何况对着他那张与谢一宁酷似的脸孔我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吩咐他到了医院记得问清楚汤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如实禀告给我。 肖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忽然又问了一句：“谢先生还好吧？” 我还没来得及探究他为何如此关心谢一宁，只看见他不羁的摆了摆手留下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充满磁性的声音飘了过来：“毕竟他这条命可是我救的，我可不希望白白浪费在某些不值得的事情上。” 不值得的事情？ 我冷笑着磨了磨后槽牙，冲他英俊的后脑勺嘲弄道：“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说，肖扬，拈酸吃醋就不是你了。” 肖扬不敢回头，就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一般，匆匆坐进车里就心切的让司机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我回了屋子，抬腿不带犹豫的推开了汤雨没有上锁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凌乱的卷在了一起，露出的窗户外可以看见夕阳落下的影子给花园里的植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麝香的古怪味道，房间里不算整洁，藏蓝色的床单上打开的鹅绒被堆在一起，枕头也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地，我走过去一一捡起，这才发现犄角旮旯里还躺着几根形状狰狞的震动棒，几包拆了包装的润滑液盒子也塞在床头柜的缝隙里。 我的脑海里甚至可以浮现出汤雨躺在床上用这些稀奇古怪的震动棒插弄自己后穴的画面，在谢一宁一墙之隔的这间卧室里，他是幻想着我拥抱他的场景还是偷听着我跟谢一宁亲热的声音隐忍的自慰就无从得知了。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跃入眼帘的除了一些随手临摹的小画册，还有明信片等寻常物件，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码成一排的写有英文催情等字眼甚至看不出产地制造商的瓶瓶罐罐。 我随手拿了一个小罐打开，里面是味道古怪的胶囊颗粒，难以想象汤雨是怀着何种心情服下这些来历不明的小药片。 我又转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只剩下一半的蜂蜜质地的胶体，刺鼻的香味有一股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用在什么地方的，但是凭借着一旁散落的震动棒上残留的黏腻香味，不难猜到汤雨平时是用这玩意充当了润滑剂。 我想了一下，还是拍下这些瓶瓶罐罐的照片发给了叶睐，他经营酒吧这几年，对于催情助性的东西还算见多识广，要不是知道我不喜这些人工化学添加剂，怕不是也要拉着我逐一体验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叶睐没一会儿就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幸好谢一宁已经睡着，我还是顾忌着调低音量才接通了电话。 叶睐像一只炸毛的猫隔着屏幕叫嚣：“这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小骚货买的催情药？！我看他是不要命了！老公你没有用吧？还是你被人下药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头痛欲裂的打断他的被害妄想症：“我没事，我知道这是催情药，但是不知道具体针对哪些方面，有什么副作用。” 叶睐冷哼一声：“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禁药！左边那瓶吃多了身体兴奋的同时久而久之精神也容易错乱，旁边那瓶润滑油扩肛且麻痹神经感知，另外那几瓶都是容易上瘾的兴奋剂，也就是特殊的催情剂，小小几片配合这些润滑油就能让人性爱成瘾。” 我皱着眉头回忆起之前汤雨癫狂放荡的模样，不确定他到底吃了多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公，是哪个小贱人敢对你用这些东西？！我一定要撕烂他的嘴！打得他屁股开花再丢到我酒吧门口当流浪狗！” 我心烦意乱的随口敷衍了几句怒气冲冲得快要上门捉奸的叶睐，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里，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向谢一宁解释这一切。 我总不能对他说，你那不谙世事的好友鬼迷心窍用多了催情药才会突然发浪的在客厅跟我纠缠不清。 要是事情真如他所看见的这般只是汤雨单方面的发疯倒也罢了，问题是我跟汤雨早就不知道滚了多少遍床单，他要是个女人的话，估计早就被我操得怀了又怀，流了又流了。 讲道理，他服药过度精神错乱这件事情上，我也有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我有那么多替代品，要是每个替代品都像他这样服用催情剂服到性爱成瘾精神错乱，那我可以直接尝试强迫自己转换胃口——至少女人可不会像他们这般为了用不是性器官的后穴体验快感而铤而走险的使用特殊的锻炼手段。 我一边为汤雨服药无法向谢一宁解释的事情犯难，一边不忘抽空让饭店送了一桌可口饭菜过来，以便谢一宁睡醒就有口热饭吃。 他本身就瘦，时常没有什么胃口，要不是我盯着他按时吃饭，估计他还能把自己饿得更瘦，不用一阵风都能吹倒。 这也是我不敢跟他硬来的原因之一，那样单薄纤瘦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哪怕缩短到十分钟的性爱。 肖扬随后打过来的电话也证明了叶睐对那些瓶瓶罐罐的判断，他说医生说倘若汤雨再继续服用这些违禁的催情剂，指不定哪天就兴奋过度的心脏骤停了。 肖扬显然以为这些害人不浅的催情药出自于我的手笔，言语之间难免流露出对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汤雨同情之意，甚至暗示性的劝我有空可以多找找叶睐他们，至少那几个“资深”床伴很少会弄出进医院的新闻。 我百口莫辩的挂了电话，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街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映衬得落地窗外的花园神秘而朦胧，我站在客厅里没有开灯，回过头才看见谢一宁披着羊毛外套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沉默不语的看着我。 我有些心惊方才跟肖扬的电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街边汽车划过的光透过窗落在谢一宁脸上，烙印出一片流光溢彩的光芒。 他的眼睛很黑，睫毛很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漂亮得让人说不出话。 他问我汤雨现在在医院怎么样了，他要去看他。 我忽略掉心头那抹不安，转身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拉住他的手走到饭桌前坐下，饭店外卖的保温做的不错，大半的菜还冒着热气，我亲手拆了筷子递到谢一宁手里，哄小孩似的告诉他：“先吃饭，宁宁，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吃饱了饭我再带你去医院看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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