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却软了身子,转而靠在了墙边,顺从地倚在身后人的怀抱之中,同时,温和地笑了笑。 干涩的嘴唇薄得苍白,湿润的眼睛红得好似要滴下血:载,属 “梁萧,你敢继续咬,以后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学长……” “放开。” 身后传来的呼吸声突然显出前所未有的慌乱。 “学长,我其实喜……”,本 “对不起。”林清出声打断,冷静的语调中含着令人生畏的寒意,“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t—式 “为什么……”. “我不能……”一口倒气噎了上来,身形颤得近乎再也支撑不住。林清咬着牙,撕开哽咽着的喉咙,“不能,不能回应你。”侵权, 回答他的是宛若凝固的空气与长久的沉默。将“虚 腰上的桎梏缓缓松开,血液恢复流动,僵冷的身体逐渐回温。林清试探性向前迈出一只脚,见身后的梁萧没有动作,才强装镇定地一步步离开。入止, 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害怕一旦再与身后那头几近疯狂的野兽相望,对方就会毫无顾忌地扑上来将他撕碎。 想也没想,他就本能性地逃回了寝室,像一只终于虎口逃生的小动物一样,缩到自己床边的墙角处,抱紧被子,瞪着门口一动不动。肌肉在不可抑制地发抖,仿佛还没从方才几乎被强制标记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腺体处的痛觉时不时地刺激着他的神经,颈窝处的衣领洇上了道道血印,被咬破的肌肤下,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信息素正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席卷至每一个角落,不顾他意愿地肆意掠夺。 没想到,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Beta小学弟竟然其实是个Alpha。 林清裹紧棉被,享受着四周都被包围着的安全感,苍白地笑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他瞥了一眼床头柜——里面放着他曾在发情期给自己打过的抑制剂,心里想,Alpha和Omega所用的抑制剂基本相似,若要完全掩盖信息素,所需的剂量自然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梁萧居然不惜每天都强忍着堪比粉身碎骨的疼痛,也要假装成Beta待在他的身边,让他能毫无防备地与之相处,再伺机露出獠牙,咬破他脖颈上的Omega腺体。 若不是他出言威胁,恐怕现在的他早已雌伏于Alpha身下,乖乖张开生殖腔迎接精液的灌注,以及怀孕的风险。 倘若这一切成真,麻烦将接踵而至,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标记的过程被强行叫停,注入的Alpha信息素量也并不足以在他的身体里形成标记,只需几日,残留的信息素就会随着新陈代谢缓慢排出。 两人之间的一切亲吻、拥抱、撕咬,都将在数日后被他的身体所遗忘,就好像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当是一场误会。林清对自己说,对,意外的误会。 混乱的大脑清明了些许,呼吸也渐渐平复,林清冷静下来,抚着颈窝处刚刚止血的伤口,开始思考这之后该做的事情。 他望了望寝室门口,又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没看到梁萧的身影。 没追过来,大概是放弃了。长相漂亮性格温和的Omega到处都有,但愿那位小学弟别缠着他一个人不放。 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发情期的余热便再度泛上肌肤。虽然不久前注入的Alpha信息素已经带给了他些许抚慰,但是他如果想安稳地度过此次意外发情,找一个懂规矩的Alpha来作陪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重点是必须“懂规矩”,不会一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扑上来咬Omega的脖子。 于是林清三两步爬下床,脱下身上褶皱的衣物,换上一件半透的紧身背心、一件塑身的黑色长裤、一双锃亮的休闲皮鞋,最后又从柜子最底层抽出一条带锁的真皮颈环,绕上脖颈,“咔哒”一下扣紧。 腺体与皮带的摩擦为他带来了无上的安全感。他勾勾唇角,又选了一件立领大衣披在身上,遮住颈窝的血印和黑皮带,检查好口袋里的安全套后,就抬腿向门外走去。 紧身衣料绷在肌肤上,摩擦着胸口处的两点,束紧了敏感的腰部,让他不禁口干舌燥。他扯了扯衣领,微微低头,用舌尖把两片唇瓣舔得湿湿润润。 林清熟门熟路地沿着大道小巷,一路走到了“L”酒吧。兴许是因为身上发情期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明显,他刚一踏进门,十几道目光就齐刷刷地射在了他身上。—,。 而他却淡然自若地脱下大衣,坐到吧台前,背对着周围人,轻声开口道:—,。 “黑麦。” 而后他又故意拽了拽脖子上的黑环,向所有盯着他的人示意自己刚刚被咬过,但没形成标记。节 这个时候的Omega最为敏感诱人,是夜店这种糜烂场所里所有Alpha梦寐以求的一夜情对象。t—式 果不其然,没过两秒,一道人影便从身后笼罩而来。林清稍微转头,看见在他身边坐下的是一个年轻男孩。 男孩染着一头红发,戴着耳钉,脸上笑得又纯真又放荡: “哥哥,一个人?” 林清将男孩从上到下认真打量了一遍,得出结论: 相貌中等,身材中上等,就是年龄可能有点小。 于是林清问: “你多大?” “十八厘米,包你爽。” 一杯烈酒呈上,林清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杯中清冽的液体,笑了笑: “小朋友,我问年龄。” “今年十九,”男孩上前一步,大胆地凑到林清面前,“哥哥,我早就不是‘小朋友’了,下面那玩意保证让你爽得嗷嗷叫。” 十九,正是刚上大学的年龄,和梁萧一样大。,实、 下一秒林清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杯子差点滑出去。 颈窝里的牙齿印还在隐隐作痛,手腕上被掐出的淤青还未完全散去。单是想到“梁萧”这个名字,他的身体就开始条件反射性地颤抖。 “怎么了,哥哥?”男孩轻佻地眨眨眼,手指悄悄搭上林清的肩膀,“我知道,戴套、不亲嘴、不留印子。好哥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故—属 林清按按太阳穴,把脑海里折磨着他的小学弟驱逐出去,又将目光聚焦在面前的男孩身上,审视了几秒,下了结论—— 不错,就他。 林清晃了晃酒杯,勾着唇角向男孩示意,而后将烈酒一饮而尽,起身披上大衣。 “走。” 男孩笑出两个酒窝,缭乱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竟显得这笑容神秘而诡谲。 呢喃声从两片又干又白的嘴唇间传出: “哥哥真干脆,我喜欢。” 酒吧门外是一条昏暗的小巷,巷子的岔口连着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便是一座情侣酒店的后门。这条狭窄的通路隐秘而阴暗,可令这座城市里纵欲的人们尽情放肆,又不必承担被圈外熟人撞见的风险。 林清和男孩一前一后,走在巷子里。巷子左右鲜有灯光,唯有一轮弯月悬挂于夜幕正中,洒下朦胧的月光微微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脚步声富有节奏地敲击在石板路上。然而在某一时刻,阴云蔽月,身后所有的动静都倏地消失。 直觉鸣响危机的警告,林清猛地回头,却不见男孩的身影。下一秒,脖颈被勒住,一件湿润的软物捂上他的口鼻。 “唔……”“禁. 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呜呜”的风声敲击着房顶,刮得某处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哗啦哗啦”声。 零零碎碎的人语传入耳膜。 “这Omega身材不错,长得也挺好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脑袋昏昏沉沉的,模糊的视线里闪烁着几抹光线和几道黑影。 “不止哦,大哥。他可是有金主预订的,比那些杂七杂八的贱货们多值不少钱……”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垃圾和碎屑,还有大批破烂的纸箱以及各种生锈变形的工具——看来,这里多半是一个废弃仓库。 半个身子悬起,林清感觉到有人把他提了起来,似乎是在仔细查看。 “啧啧啧,瞧这衣服,料子可真不错,还有脖子上这根皮带,跟我前两年海上见过的一个外国富豪的腰带摸着手感差不多。喂,红毛,你说这该不会是哪家财阀的小少爷吧?” 另外一个人嗤笑了一声: “大哥,有钱的Omega小少爷们只要随便挥挥手,就有一大堆傻子们凑上去跪着舔,哪用得着纡尊降贵亲自跑到酒吧找Alpha.” “操!哈哈哈哈,谁他妈的知道那群富贵猪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说不定就是出来找刺激求人操的!” 那人松手,把林清“啪”地扔回了地上。脑袋磕在冷硬的地板上,林清呻吟一声,大脑却清醒了些许。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粗绳绑住,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几乎处于最差的状况。 发情期正如日中天,他全身都如同置身火海,热得滚烫,腺体胀得似是要撑破颈环,下半身又热又湿,早已准备好接纳硬热物的后穴更是饥渴得一塌糊涂。 “哟呵,你猜怎么着?”将他丢下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再次走到他的面前,弯身掐住他的脖颈,“湿成这样,欠干的小玩意,怪不得那么值钱!不过……” 男人贴近,满脸猥琐地闻了闻他的身子,咧嘴大笑:,“属 “就这么直接卖了有点可惜,反正金主上之前也得先扔给别人调教,不如先让我……啊——!” 那人倏地大叫,捂住脑袋向后趔趄了几步。只见那原本瘫在地上任人宰割的Omega,此时竟正缓缓站起,瞪直了眼睛怒视着眼前的绑架犯。 林清只随意一甩,就将残留在手腕上的半截绳子甩到一旁。紧握着的右手随即翻开,他用手指捏住一片铁片——这是他趁这个男人对他发春时从身后的垃圾堆里摸出来的——然后快速地割断了自己脚腕上的粗绳。 手脚终于重获自由。林清扔掉小小的铁片,按按自己由于撞击而略微泛红的额头,又揉揉被绑得发紫的手腕与泛白的指节,盯着男人,冷笑一声。 男人似是被林清的气势吓得有些慌张,踉跄着后撤几米,晃晃脑袋,对着一旁的红发男孩大吼: “红毛,给他灌药你灌没灌?”转. “灌了!”红发男孩瞪着眼睛指着林清喊道,“按金主要求的,一整瓶春药,掐着他下巴灌进去的!” “扯你妈的蛋!”男人破口大骂,“这行我干这么多年,别说Omega,就算是Alpha,现在还能站得起来的,我他妈从来就没见过!” “大哥!我真的灌……”— 之后的话男孩再也没能说出来,因为方才还站在男人面前的林清,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男孩身后,准确地抽出一根木棍,“咣”地一下把那一头的亮红色敲得更红。将“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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