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砰咚”倒地,不省人事。林清甩甩棍子上沾着的粘稠液体,挑挑细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仍站立着的男人。载,属 男人被他盯得彻底慌了,冲着周围大喊一声: “都给我出来!能抓就抓,抓不着就打死!”
第九章 英雄再次救美 霎时间几道黑影“唰唰”地窜了出来,如同包围猎物的野兽一般飞快靠近林清。林清则默默沉下一口气,看准时机从那几个人之间的空隙中逃出,三步跳到男人面前,高举手中的棍子。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但敌方却并未倒地——男人用手臂挡住了这全力一击。林清眸色未变,闪过男人的回击,而后平举武器,又稍稍下移,瞄准男人柔软部位的脏器。 然而就在此时,一抹寒光从视线边缘掠过。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身体就先行刹住了动作,凭着肌肉记忆迅速撤后两步,拉开距离。 ——对方有刀。 “别过来!”男人手舞足蹈,胡乱挥着手里的匕首,瞪大眼珠恐吓林清,“你他妈的不许过来,老子捅死你!” 身后传来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与各式武器晃动的嘈杂音——那些同伙已经开始再度包抄上来。 林清自知时间紧迫,便敛起笑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敌方的每一个动作。当刀尖刺来的一刻,他非但不躲避,反而倏地前跃一步,直迎而上。 不出所料,处于害怕中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神,握着刀柄的手也猛地一抖。林清抓住这转瞬即逝的一刻,“咚”地敲碎了男人仅剩的一只还能动的手。t “啊——!” 哀嚎声响彻天际。男人咬牙切齿,抽搐着向林清扑来。 背后的动静愈来愈大,愈来愈近。林清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形势,果断扔掉木棍,转而提膝重重地撞击男人的下腹,然后趁对方的身形摇晃之时,一举夺过匕首,掰弯早已骨折的双臂,顺势跳到敌方身后,将雪亮的刀刃抵在男人柔软的喉咙上。 “别动。”t 刀尖渗血,凛冽的纯白色边缘勾勒着一道鲜亮的红,正如林清那一双瞪视着袭击者的深褐色眼眸。 见男人的同伙们停下动作,林清便进一步下令: “后退。” 但此时对面站在最前面的人却不屑地笑了一声,突然从腰后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砰!” 霎时间,男人的脑袋近距离炸开,模糊的血肉四散迸溅。手里原本雪白的刀刃被刷上一层鲜红,林清自己更是如同跌进了血海之中,半个身子都粘上了一堆令人作呕的不明物。 皮肤的鲜活温度仍旧残留在手指间,而眼前的活人却在瞬间断了气。沉重的恐惧感笼罩而来,让林清不禁剧烈颤抖。 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林清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拼尽全力地驱使着身体里的每一道神经,发了疯似的一次又一次向自己证明一件事—— 我还活着。.权,, 死的人不是我。 震荡着的双瞳猛地抬起,缓慢聚焦于不远处为首之人握着的黑色物品上。那东西通体乌黑,泛着阴冷的银光,前部还飘着一缕未散的硝烟—— 那竟是一把手枪。事权 “林先生,”为首之人开了口,声音阴沉而嘶哑,像是沼地里毒舌的“咝咝”威胁声,“我们希望你知道,你非常,非常……” 对方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 “非常值钱。所以接下来只要你不抵抗,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枪?实 当年新政府上任后干的第一件事是“大清扫”,第二件事就是禁枪。这二十年间,A市禁枪的力度堪称百年来最严格,就连寻常人家小孩玩的仿真枪都要收缴,更别说眼前这一把刚刚打死过人的实弹枪。 这帮歹徒若不是有什么地下背景,怎会随随便便就掏出一把枪? 看林清僵着不动,对面的持枪人似是有些不耐烦: “站稳,把手举起来。” 林清依言,扔掉刀子,像个嫌犯一样背过双手。传t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不是在拍电影,他也没练过能轻松躲子弹的绝世武功,便只得乖乖受人摆布。 持枪人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同伙。同伙中一人点头离开,另一人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向林清走来。 被黑洞洞的枪管指着脑袋,林清不敢轻举妄动。但思维总归是自由的,他一边盯着正缓缓接近的歹徒,一边冷静地在脑子里把近期自己接触过的人都分析了一遍。 可以肯定的是,他作为大学生,一直听从兄长的话,安安分分地待在学校里,即便偶尔干点出格的事,也没招惹过任何黑道势力、或是与黑道有所牵连的几大世家。 然而倘若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那么为什么会有“金主”花钱买他的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一个Omega? 歹徒走到林清面前,拔出瓷瓶口的木塞,然后捏住他的下颌撬开嘴,一股脑将瓶子里的液体全部灌了进去。 林清被这一下呛得不轻,猛咳了几声,差点倒地。他想支着手臂撑起身体,但下一秒,全身的肌肉就都好似被卸了力气,怎么动也动不了。 颈窝处的腺体胀得发痛,体内的温度更是正在以令人畏惧的速度节节攀升。熟悉的欲望又回到了这具身体里,被理智所强行抑制的发情热凶猛地撑破了牢笼,以千百倍的威力席卷而来。 “对付你们这些受过训练的富家少爷,普通的药多半不够用。” 冷冰冰的枪口抵上额头,林清的眼睛虽已难以睁开,但耳朵还能勉强发挥作用。他听见持枪人悠悠道: “这是浓缩Alpha信息素,你再怎么抵抗,也抵抗不了生理本能。” 黑暗笼罩而下,眼前仅剩的一片模糊视野也被漆黑所覆盖,林清能感觉到自己被缚住手脚,套进了一个蛇皮袋里。 “西边码头,凌晨交货。”事权 “是。”任 之后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被扛到了某个人的肩膀上。冷硬的肩胛骨咯得他生痛,头朝下的姿势又令他脑部充血,无法思考更无法动弹。 不过现在他就算能想出脱身的办法,这副滚烫而虚软的身子也不容他实施。这次他真的变成了砧板上一条待宰的活鱼,即便还有机会再扑腾两下,最终也难逃头顶上的菜刀与锅里“咕咕”冒泡的开水。 如果硬要期待还有什么活路,那么就只剩下天上突然打雷且正好把这帮歹徒们劈死这一概率渺茫的奇迹了。 也许是因为他求生的欲念太过强烈,倏地,“轰隆”一声巨响自不远处炸裂开来。林清感觉到扛着他的人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身体陡然失重,又一次和地面来了个结实的碰撞。” 什么情况? 林清挣扎着想撕开蛇皮袋出去,奈何全身都已被药物折磨到了承受极限,麻木得近乎全无知觉。他想呼救,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窝在袋子里,瘫在地板上。 一阵阵脚步声、呼喝声、枪声、以及钝器击打声嘈嘈杂杂,乱作一团。” 没过几分钟,周围便渐渐平静,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略显冷酷的气息接近。紧接着,眼前漆黑的蛇皮袋就被划开了一道明亮的裂口。,侵 视线内重新射入光亮,盈盈月光铺洒而下。久违的新鲜空气喷涌而入,林清深深地吸了一口,却被烟尘呛得剧烈咳嗽。 一块湿冷的毛巾递到眼前,未容他反应过来,就被毛巾捂住了口鼻。 林清慢慢抬起头,扯开几乎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映入眼帘的人却是他完全没意料到的。 “梁……萧?咳……咳咳……你是怎么找到……” “别说话。” 梁萧面色凝重,周身散发的信息素也显出鲜有的冰冷与肃杀,压得林清难以呼吸。 学弟没有再掩盖他是Alpha的事实——或许他认为已经没有必要。载情全. 与信息素给人的感受截然相反的却是梁萧的动作。梁萧耐心地俯下身,安慰般地轻轻抚摸林清的后背,待怀中惊魂甫定的人终于稳住了呼吸,才自腿根处抽出一把小刀,割断绑住林清手腕和脚踝的粗绳: “能站起来吗?”— 林清点点头,果断握住梁萧向他伸过来的手,一鼓作气站起身。但身形稳不过两秒,就又颤抖起来,摇晃着差点栽到身边人身上。式—入。 梁萧轻叹一口气,贴到林清身侧,架起他的肩膀,半拖半拽,强行把他往外面带。林清忍着煎熬,迈开双腿,踩着乱七八糟的铁片和碎渣,跌跌撞撞地跟着梁萧走。 行走中,他偶然瞥到四周的景象,发现这个废旧仓库的大铁门已碎得四散,仅剩几片残骸摇摇欲坠地挂在门框上,像是被强力爆破物轰炸过。方才袭击他的几名歹徒现已尽数被制住,高举双手蹲在墙边听候发落。 而站在一旁看管他们的,竟是数十名持枪男子。其中一人正用枪管抵住歹徒的后背,催促那人向外走去。 林清瞳孔一颤,忍不住问道: “他们……”,侵 “会在审问后移交警方。” 不知是不是为了回避某些问题,他的话还未说完,梁萧就迅速开口打断。 尽管心中仍有万般疑问,林清也转而缄口不言。精神与身体状况已不容他再作过多思考,现在的他,只能全身心地信任这位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荒郊野外的晚上静谧而深沉,唯有几道风声与虫鸣陪伴着这段漆黑而崎岖的小路。林清把几乎一半的重量都倚在梁萧身上,喘着气,低着头,踩着足足有他膝盖高的杂草和坑坑洼洼的土地,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 身子愈发绵软,曾有几次林清有些支撑不住,几近跌倒在地,但每次都会腰上环着的手臂牢牢拽住。前行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每走一步,薄薄衣料另一侧的温度就炽热一分。 ——那是梁萧的体温。 冥冥中,林清竟感觉这肌肤的热度与呼吸的节奏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之前也曾像这样,依靠或扶持过身边这个人一样。 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可能是临近的几天,也可能是遥远的过往。 安心感笼罩在周围,林清有几次抬起微凉的指尖,无意识地贴到离他最近的热源——也就是梁萧的胸口上。而梁萧非但没有拨开,反而还将手掌覆在其上,让两人的手指互相攥得更紧。 远处逐渐显出一条细细的线,线又展成长长的黑带,最终铺成平坦宽阔的公路。公路边上停着一辆深黑色轿车,两人靠近时,亮黄色的车灯闪烁了两下。 不久前被灌下的浓缩信息素已随时间而蔓延至四肢百骸。林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烂成了一滩水,又热又软,只想趴在身旁唯一的可依靠处不再动弹。下半身那承纳欲望的小口一张一合,饥渴难耐地分泌着粘稠的爱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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