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辙彻底伤了心,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直戳陈辙自卑的内心深处。 “是,我是烂人,我没有存在意义,你路裴司高贵,行了吧,你他妈是全世界第一棒,我是垃圾!既然你这么不痛快,那你别跟老子过!咱们俩这就去把婚离了!” 最后还是陈辙被骂得受不了,红着眼从赌场出去。 那根从德国进口的高尔夫球杆,在抽向陈辙手臂时从中间断裂,路裴司扔掉剩下的半截,跟着出了门。 留下一个保镖,和赌场老板清算损失,估计赔偿金额。 两个人带着伤分别蹲在马路牙子上,满满一肚子气,谁也瞧不上谁。 大韦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直到把剩下的半包烟全部抽完,他痛苦地用双手搓了搓脸,说:“我见过夫很多夫妻因为生活琐事或者感情不和打架,但你们这种奔着对方命去的打法我是第一次见,陈辙,裴司劝你回头是岸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要真想过,就赶紧戒赌别再来了。” 陈辙低着头不说话,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丝。 大韦又看着路裴司说:“裴司,有句老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不要抱着普渡众生的心态过日子,你既然救不了他,就放过你自己,别再瞎折腾了。” 大韦是陈辙兄弟,这次发自肺腑地劝路裴司,也是这段时间看透了陈辙无药可救,对他十分失望。 保镖拿着账单从赌场出来,路裴司接过来看,得,又他妈欠十八万。 他创业挣钱不够给陈辙擦屁股,路裴司心疼那杆高尔夫球杆,也心疼曾经执迷不悟的自己。 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陈辙身边,居高临下地绝望地说:“陈辙,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陈辙猛地抬起头,望着路裴司离开时冷漠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后悔自己跟他动手,不小心伤了路裴司。 大韦扶着他站起来,“这回是你对不起裴司,你别怪他想和你分开,如果你还爱他,就答应他离婚吧。” 路裴司一个人将车开到路家住的别墅群外,猫在车里等日落,当他看见他爸的车开进小区时,满腔的悔意差点让他开车跟过去。 最终理智战胜情感,路裴司没有跟上路家的车,而是打车方向盘离开。 他曾经在最叛逆时将矛头对准家人,现在他受到伤害,没脸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路家。 他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菜和水果,然后凭着记忆去驰家的公司接人。 收到微信时驰绪正在总裁办公室,听下属向驰玥汇报下一季的工作重点,他有经商天赋,领悟力远超一般人,指出一两个关键问题,惊得驰玥下属再也不敢小瞧纨绔二公子。 “姐,”驰绪握着手机从沙发站起来,“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几分钟之前驰玥就已经收到公司安保部上报的消息,在后面嘱咐弟弟,“你别欺负人家,我到时候可不好跟小司他哥交待!” 驰玥还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经把路裴司拐上了床,否则就不单单只是一句简单的嘱咐。
第63章 打击报复 驰绪寻着定位找到路裴司的车,兴致冲冲地打开门坐进去,刚要夸他遵守承诺是个体贴的情人,注意力就先被他脸上的伤吸引过去。 他顿时握紧手心,目光陡然间变得很厉,“是他妈哪个孙子打的!” 路裴司不想在这件事上把驰绪扯进来,可有时候天不如人愿,越不想发生什么越要发生什么。 驰绪是极聪明的人,从小在美国长大,大小脏事和烂事都知晓,他住的那个富人社区,偶尔会发生家庭虐待案件,其中大部分白人妇女都为因为丈夫的权势和孩子选择忍气吞声。 可退让并不会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会助长暴力愈演愈烈,他最后搬出社区,就是因为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女人的哀嚎,和男人的咒骂,离开时顺手报了个警。 路裴司只扯着嘴角说没事,就想要点火开车。 驰绪抓着他的手腕,牢牢盯着他脸颊处的淤青,那一拳用了全力,淤血不散,肿了很大一块。 驰绪阴森森地开口,“是不是陈辙打的,他知道我们的事了,所以跟你动手?操他大爷!我他妈现在就让人去办他!” “驰绪,你别冲动,你听我说,”有个洞察力敏锐的恋人,缺点就是什么都瞒不住他,“这是我跟陈辙之间的事,你要是参与进来就变味了,你暂时什么都别做行么,我自己能解决。” “他把你打成这样,我他妈还能忍我就不是男人!” “我俩打架不是因为你,是我去赌场堵他,我先动的手。”路裴司说出过来找他的真正原因,“我把赌场砸了,要赔十八万,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 向赵宸煜借钱的时候,就跟吃饭一样稀疏平常,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可兄弟之间关系再好,也不会明知对方撞南墙还义无反顾地去扶贫。 路裴司没脸再朝赵宸煜伸手,他以为对着驰绪,自己能同样做到坦然,可开口借钱时,他感受到了难堪。 尽管驰绪在他还没把话完整说出来时,就将钱转了过来。 他陷入自责和难过中,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坨狗屎。 驰绪察觉到他的低落,伸手揽着他的肩头靠到自己怀里,偏过头在他发旋处亲了亲,既气他不让自己对陈辙出手,又心疼他脸上的伤。 “我后悔没早几年生出来,如果是我跟你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让你难过,更不会对你动手。” 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抚慰路裴司的心,“早上答应做晚餐给你吃,菜我已经买了,你带个路吧。” “不急,先去医院检查。” “我真没事儿。” “比起口说无凭的你,我更愿意相信有理有据的医生。”驰绪冷下脸说道。 路裴司挣扎不过,由他押着去医院,里里外外照了很多片子,忙活一圈儿后医生说没事,他回头正想教育驰绪我早跟你说过......却看到他缓缓舒了口气,眼里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路裴司心口蓦然一暖,收住声没有说话,而是强有力地握着驰绪的右手,坚定地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告诉他自己没事,正好好地陪着他。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晚,驰绪心里的大石头短暂落地,他将路裴司换到副驾驶,自己握着方向盘开车。路裴司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便看到还算熟悉的大门,他先前来过一次。 晚餐路裴司做的拿手菜,比较费时,驰绪没有下厨天赋,被他从厨房赶出去,他一个人在里面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丰富的饭菜端上桌。 路裴司喊驰绪的名字,招呼他去拿瓶酒,久久没听到他答应,从厨房探出头往外找人,看到驰绪站在阳台的背影,他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侧脸严肃凝重,正和人交待着什么重要的事。 他又高声喊了一遍,驰绪收到信号,将电话挂断,然后朝着他走过来。 “你在和谁打电话,我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听到。” 驰绪张开两只手搂着他的腰,身高优势让他可以轻易地去吻路裴司的嘴唇,含着好好亲了一会儿,他才撤退。 “和我姐聊公司里的事儿。” 路裴司不疑有他,“家里有酒么,今晚我想喝酒。” “有,”驰绪起身去拿,回来的时候手里带了两个高脚玻璃杯,红酒已经事先打开过,“酒精有助于睡眠,你今天适合好好睡一觉。” 吃饭的时候,路裴司并不明白驰绪说这句话的含义,眼皮很快变得很重,困意席卷,他闭上眼睛,在餐桌上迅速进入昏睡。 驰绪将人抱到床上,心疼得不敢去吻受伤的地方,害怕会弄把路裴司弄疼。 电话铃声响起,派出去的人说已经将陈辙控制,驰绪面色阴沉,眼神轻蔑得像裹着刀子,语气不善道:“看好他,我马上过来。” 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醒来时神清气爽,就连脸上的伤都没昨天那么疼了,路裴司隐隐闻到一股药味,猜测驰绪在他睡着后给自己上了药。 他从床上起来,洗漱后走出卧室,正好和晨跑回来的驰绪撞上,两人互道了一声早安,驰绪手里拎着早餐,招呼他吃东西。 路裴司听话坐下,想看看时间确认现在几点,却看到大韦凌晨打过来的5个未接电话,他没有接,大韦又打了文字发到他微信上。 [昨晚有人闯进你家,把陈辙打到重伤住院,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医生说有昏迷不醒的可能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二条信息是医院名字和病房号码。 第三条信息是一张图片,陈辙昏迷躺在病床上,头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脸上已经被清理过,仍能看出浓重血迹和伤痕。 驰绪慢条斯理地吃着广式早茶,问他,“裴哥,你在看谁发来的消息?” 路裴司联想起昨晚驰绪的愤怒,在阳台上那通很长的电话,和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药味,顿时不寒而栗。 “大韦说陈辙被人打进医院,现在还在昏迷。” 驰绪怔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是我打的,裴哥你心疼了?”
第64章 控制欲 他坦荡自然,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理直气壮得仿佛那个私闯民宅,将主人头部重伤导致重伤昏迷的不是他。 驰绪没有掩饰,直接承认了,除了反问一句路裴司是不是心疼,平静地坐在原地,其他任何为自己辩白的话都没有说。 与其说驰绪是在等路裴司宣判,不如说他毫不在意。 以前路裴司在圈子里接触过这样的人,仗着背后权势滔天,不把人当人看,权谋、手段、私欲,全部用在想用的人身上。 不用他开口,会有一大票人清理现场,销毁证据,免去后顾之忧。要是遇上硬骨头,要么砸钱要么威胁,总能置顶出适合的解决方案。 离开那个圈子太久,路裴司把滥用手段的人和驰绪的脸对上,顿觉意外和害怕,他被驰绪的甜言蜜语和温柔蛊惑,以为他是可爱的弟弟,以至于忽略他偶尔表露出来的强势。 狼在羊群里待得再久,他依旧是凶狠的狼,不会变成温吞的羊。 “说话呀,裴哥要是承认心疼,我会很生气。” 驰绪坐姿优雅,用刀叉把晶莹剔透的虾饺分尸一样切成许多份,路裴司眉心微跳。 “我说过这件事情你别管,我自己能解决。”路裴司放下餐具,偏着头低下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驰绪下巴微抬,神情倨傲道:“裴哥,从你允许我站到你身边的那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已经把你的身体和灵魂全权交由我负责,我可以处理关于你的任何事情,并且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驰绪,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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